第102章:般岳痛打無賴
般岳初來乍到,還沒摸清楚訓練營的情況,不想馬上與劉旭亭發生沖,因此說道:「我哪有什麼精湛的武藝,只不過打了一年多的羽寇,小有戰鬥的經驗而已。」
劉旭亭卻不依不饒:「不讓這些學員見識一下,誰知道你有沒有經驗?」
「明日大家便知。」般岳不想展示。
「喂,般教頭,你是真貨還是假貨?不肯展示難道是很怕露餡不成?」劉旭亭底下的忠狗幫腔。
般岳掃了一眼那些士兵,發現他們在劉旭亭的煽動下,眼裡明顯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似乎自己真是徒有虛名的假貨。
如果不制服劉旭亭,謠言傳開來,只怕很不利於自己今後展開工作,於是般岳說道:「我教授的只是白打,劉教頭認為我該如何展示此項技能?」
「呵呵,巧了,我倆教同樣的手藝。」劉旭亭奸笑。
正因為自己也教白打,才特意說服總教頭安排般岳做白打教練,這樣自己才有更多的機會整治他。
「那請劉教頭指教。」般岳不動聲色。
「你要想做白打教頭,總得打得過學員吧?就讓我手下的學員與你比試一番如何?」劉旭亭趾高氣昂地說道。
說著他對著一個身材矮小、肌肉卻格外發達的學員招手。
那學員曾是摔跤冠軍,立即神氣地上前,邊走邊兩條腿左右蹦躂著,以做熱身運動。
般岳沒有理會他,問劉旭亭:「此人比起你來,如何?」
「我當然比不過師傅。」那學員立即回答。
劉旭亭的頭昂得高了些,很是得意。
學員的話不假,自己是打架長大的,又身強體壯,雖然做教頭走的是後門,但是肉搏對自己來說是小意思,有足夠的歪招放倒這些學員。
假設有哪個不識相的居然敢打敗自己,那早給自己除掉了。
「我與你比試一番如何?」般岳問劉旭亭。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打敗了這個傢伙,那些學員自然就服氣了。
劉旭亭哈哈大笑,想起當年狠揍般岳的場景,拳頭骨都發癢了。
他伸手摸著臉上的傷疤,這十年來,只要聽別人談論般岳,自己就恨得咬牙齒,今天非得報當初般岳那一抓之仇!相信這個養尊處優的傢伙,純粹靠的就是皇室那點關係才走了狗屎運!
「來吧!」他跨開馬步,毫不客氣地挑戰。
般岳將裙擺擼起,扎在腰邊,露出長褲,筆直地站著。
劉旭亭暗笑,他這麼站著,必然重心不穩,只要攻擊他的腿部,將他掀翻即可,於是大吼一聲沖向前,蹲身去抱他的腿。
「砰!」只聽得一聲悶響,地上揚起灰塵。
那些學員紛紛「哦~」了一聲。
塵埃散去,般岳站立在那裡,拍了一下腿上的灰塵。
而劉旭亭則狗吃屎一般趴在地上。
原來般岳與人打鬥的風格就是如此,以靜制動,招式很少,但是一擊即中。
當劉旭亭的手就要抓住他的腿時,他忽然一讓身,並順勢抓住劉旭亭的背部,往斜後方一送,就把劉旭亭摔出老遠。
劉旭亭踉蹌著爬起來,這一跤真是摔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振作自己,裝模作樣地看看地上,自我解嘲道:「剛才踩著石頭了,不算,重來!」
般岳沒吭聲。
之前自己還有些緊張,但是經過剛才這一戰,心裡頭已經有數——
這無賴仍舊停留在10年前的水平,絲毫沒有任何長進。
「砰!」
第二戰,劉旭亭摔了個仰天跤。
他本想撲倒般岳,般岳卻跨開馬步,躬身抱住他的腰,來個過肩摔,如同摔沙袋一般輕鬆。
這一下劉旭亭的腦袋充血了,無賴生涯所養成的那種暴脾氣上來,不顧一切地從腿上抽出短刃,爬起來便對著般岳一陣扎。
學員驚得睜大眼睛。
有些把拳頭塞在自己的嘴裡咬著,生怕自己忍不住大叫。
他們都知道,劉旭亭報復心很強,只能別人輸,不能自己輸,否則就耍賴,就跟瘋狗似的。
這種情況下,只怕般岳會吃虧。
「啪啪!咚!呲~」
既然劉旭亭不講規矩,般岳也不客氣,使出真功夫,三下五除二踢飛他的短刃,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半天也爬不起來了。
然後,般岳掏出手絹,擦擦手,似乎嫌臟。
接著放下裙擺,整好衣裳,對學員說道:「本教頭還有事,明天見。」
那些士兵齊刷刷對他握拳鞠躬,滿臉敬畏,內心激動不已——
天底下到哪裡去找比般將軍更厲害的教頭?
大家日後有的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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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岳把鑰匙交給騫叔,安排好搬家事宜之後,騎馬來到第一家店鋪。
這是一家茶店。
含笑安排的領路人已經等在這裡。
般岳很快核對完了這家店鋪的賬目。
雖然自己以武將的名銜而出名,但是其實在太學院跟著太子主修的是文科,其中包括賬房知識。
因此,查閱賬目對自己來說不難。
他心想含笑開書館,書館中有茶館,故而順便也盤下了這家茶店吧?
茶店規模不小,裝修精緻,進的都是頂級的茶葉,包括烏龍茶,紅茶,綠茶,竹葉茶等等,自己還從未見過這麼多品種的茶葉。
茶店開張沒幾日,但是已經有幾筆預定單,金額不少。
看完茶店,領路人又領著他去看隔壁的布店。
這個布店也是也是以高檔為主,而且品類繁多,僅最珍稀的蠶絲錦就有十幾種之多。
般岳感覺疑惑,布店與書館八竿子打不著邊,含笑盤下這樣的店鋪幹嘛?
看完這裡的賬目,領路人又把他領到隔壁的脂粉店前。
般岳停下腳步,左右看看,這條街雖然看起來檔次很高,但是壓根兒沒什麼行人。
他心想,含笑盤下這麼多店豈不是要賠本?
「她盤了多少家店鋪?」般岳問領路人。
「66家。」
般岳只差沒啊出聲來,質疑:「沒人來買,豈不是賠本?」
「金老闆說,會賺錢的。」
「經營這麼多家店幹什麼?」般岳覺得含笑這事做得太沖。
「金老闆說,京城有錢人家最需要什麼,她就做什麼。」
「那得多少租金?」
「沒多少租金,這裡本來就很偏,店鋪幾乎都空著,所以金老闆把整條街的店鋪打包盤下來,租金只相當於繁華街道四個店鋪。」。
「既然這麼偏,那如何能賺到錢?」般岳覺得含笑此時做得幼稚,做生意最講究地段,一分價錢一分貨,她這麼貪便宜,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