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邱大人的懷疑
含笑抱著烏龜上岸,甩甩身上的水珠。
躲在石頭后偷看的邱正翼看得目瞪口呆,只見她身上的水珠就像珍珠似的四處飛散。
她的頭髮就像絲綢般的披風一樣在風中飛舞。
而她銀白的貼身衣裙,在陽光下閃著微藍的熒光,把那魔鬼身材展現得無與倫比。
自己是頭一次見到含笑,之前只是聽說了她如何如何地妖艷,惹得太子和般岳翻臉,惹得皇上與般岳反目。
這一次,自己算是真真切切見識到了。
連自己這個對女人歷來鐵木頭一塊的人都會咽口水,還能有比這種妲己更妲己的女子了嗎?
不過,邱正翼很快鎮定自己,腦子又回歸到理性,心想,她在水下為什麼能待上半個時辰而無事?
她來將軍府,僅僅就是為了撈一隻烏龜出來?
那烏龜也是見所未見,足有2米長,估計有200來斤吧?
的確是個寶。
含笑穿好外衣,把頭髮重新紮好,戴上面紗帽,抱起烏龜就走。
邱正翼震驚——
神力啊!
這麼重的烏龜恐怕自己要抱起來都難,她一個如此瘦弱的女子,居然就像抱一個枕頭一樣輕鬆?
他悄悄地跟上,想一看究竟,卻一不小心踢著了一塊小石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跳加快。
「咕嚕嚕~」石頭滾動的聲音。
「砰砰!砰砰!」心跳的聲音。
含笑的耳朵豎起來,用腹語對烏龜奶奶說道:
【後面好像有人,我們被發現了,怎麼辦?】
烏龜奶奶:【你只裝不知道,我來看看是誰。】
說著,它伸長脖子,探出含笑的腰間往後看。
果然有個男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著。
【從官服來看,是虎暗。】烏龜奶奶通報。
含笑:【虎暗是誰?】
【皇上的私家偵探。】
【浦玄皇在派人跟蹤我?】
【被虎暗盯上,很麻煩,你得想辦法脫身。】烏龜奶奶提醒。
【我抱只烏龜回家能犯什麼罪?】含笑不以為然。
【問題是你抱了這麼重的烏龜回家,怎麼解釋你這大力女?】
含笑停下腳步,這的確很難解釋。
那只有演一齣戲了。
她忽然顯出十分吃力的樣子,把烏龜放下來,喘著粗氣,自言自語地說道:「師傅教的方法怎麼不靈了,不是說運氣功就能在水裡憋氣,還可以扛起三百斤重的東西嗎?」
烏龜笑起來:【你得癱軟在地。】
含笑馬上躺倒在地,罵道:「師傅,你好壞,出這餿主意,我的手恐怕斷了。」
邱正翼在樹后聽著,心裡頭在想,她師傅是誰?
含笑躺了半晌,艱難地爬起來,做半蹲狀,運丹田,然後想再次抱起烏龜,卻用了吃奶的勁兒也搬不動。
「烏龜啊烏龜,你只能自己爬回池中了。」她嘆道。
烏龜奶奶與她打配合,頭和腳都縮回殼裡,就像一塊巨大的石頭似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烏龜奶奶,對不住了,我得先把你扔下,回頭有空再來抱你。】含笑對烏龜腹語。
【沒事,你先走吧。你自己得小心,我就不去你那裡了,我待在這裡挺好。】烏龜十分善解人意。
「唉,可惜。」含笑嘀咕了一句,垂頭喪氣地走了。
邱正翼經過烏龜,忍不住也想嘗試一下抱起它,但是最多也就是掀開來一條縫。
「她師傅到底是誰?能教出這種神力?」他心裡頭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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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正翼不找般岳,般岳也會來找他。
「邱大人,醉葉是怎麼回事?」般岳直截了當地問。
自己與邱正翼雖然沒交往兩次,但是他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做實事的人,所以自己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閑聊上。
「你不覺得含笑有問題嗎?」邱正翼反問。
般岳立即警覺起來,為含笑辯解:「邱大人可不能把醉葉與含笑姑娘扯在一起,是醉葉纏上含笑的,含笑這人太單純,才會被此人利用。」
「這麼說你也懷疑醉葉有問題?你說說,他有什麼問題?」邱正翼嘴緊得很,反過來想套般岳的話。
般岳擔心自己說錯了話會牽累含笑,改口說道:「我當然不希望任何男人待在含笑身邊!如果說醉葉是南風國的邦士,這問題太大了,我擔心含笑姑娘被無辜拖累。」
邱正翼不無惋惜加失望地搖搖頭:「般岳,你已經不是當初的般岳,為了一個女人,一點原則也沒有了。」
「那邱大人是否可指點一二,醉葉與含笑到底有何問題?」
「我被你也弄得快沒原則了,但我相信你還有點公正之心,那我就跟你說吧。南風公主失蹤,據說與醉葉有關,而含笑出現的時間與南風公主出現的時間太吻合,不禁就會讓人懷疑,含笑是不是冒充了南風公主的身份。」邱正翼說完,兩眼鷹一樣地盯著般岳,觀察他的神色。
般岳內心吃驚。
含笑的確不是真含笑。
她申稱自己失憶,難道她真是南風公主?
這就可以解釋為何醉葉會像守護神一樣守著她了。
迎著邱正翼犀利的目光,他神色坦然地說道:「邱大人懷疑含笑是南風公主?這不可能,含笑是我與金寧是我倆最親近的人,如果她有假,怎會不知?」
般岳如此說,邱正翼真不好再說什麼了,但是心裡頭並不十分信任,畢竟,現在般岳,已經被含笑迷住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南風公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般岳好奇地問。
邱正翼便講述了南風國的情況。
般岳內心唏噓,南風公主從南風國到浦國,海防營那片海域是必經之地,她遇上海難,的確有可能因此就漂流到了海防營營地。
記得那天,海上出現異景,有衝天水柱驚天動地,也許這就是她遇上海難的原因?
她被太子抓進監獄,有不明身份的人暗中照顧於她,這暗中人應該就是醉葉吧?
她是真失憶而是假失憶?
她來浦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正有一件事情想問你,先前,我看她去了將軍府,搬起一個200斤重的烏龜就像抱個枕頭,說是什麼師傅教了她氣功。你可知她師傅是誰?」邱正翼打斷般岳的思緒。
般岳抬眼看著他,原來含笑出去,是去將軍府了?
他仍舊想保護含笑:「是有這麼回事,她的確在學氣功。」
「哪位?」
「就是......就是我。」般岳扯了個謊。
如果要說大力,整個浦國,恐怕沒人能比得過自己,自己冒充她的師傅,應該沒人懷疑。
「原來如此。」邱正翼放下了先前在將軍府內所產生的一切疑慮,說道,「我倒聽說過,你在水底能憋三天。你這功夫的確讓人艷羨,何時我能夠向你學習?」
「邱大人的功夫也是一流,我豈敢好為人師。」
「你這人不夠朋友。好東西自己藏著掖著。」邱正翼說完,半開玩笑地說道,「你說,含笑姑娘真有閑心雅緻,書館開張之日不在書館守著,卻去將軍府搬烏龜——算了,你這人已經鬼迷心竅,等你什麼時候不再被女色所迷惑,我們再聊。告辭!」
他估計自己從般岳這裡套不出什麼話,因為般岳明顯十分地信任含笑,或者說在護著她。
自己只能從其他地方再去探出究竟。
般岳看著邱正翼離去的背影,心裡頭翻江倒海的。
含笑真是南風國公主嗎?
她對自己做的一切,是真心的還是在做戲??
她來浦國,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