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家庭聚餐
中午川早早就回家了，雖然警務部並沒有新年休假，不過大家都會默契的輪流，以空餘時間回家過年。
三十齣頭的川，穿著一身得體的族服，顯得高大英俊，一家三口沿著青石小路，來到宇智波族地偏僻的後堂，這裡是川長大的地方，也是他父親宇智波慶居住的地方。
宇智波退隱的老一輩都喜歡住在一些偏僻寂靜的地方，不單單是慶，大多族中老人都有這個習慣，帶那麼點隱世的意思。
不過介猜測，因為他們那一代人都是在戰場的血與淚中存活下來的，所以比較厭倦嘈雜和紛亂，這會讓他們時不時的想起戰場，想起那些生死徘徊親友離別的痛苦。
住在這種地方，主要是為了更容易體會這種得來不易的安寧與平靜，也許還有部分緬懷老友的原因。
一家三口剛步進入院子，一男一女就快步迎了過來。
「大哥、大嫂，你們來了，父親已經等候多時。」二人都一臉親切的看著三人，只是男子的眼神有些怪異，好像帶著一絲羨慕的感覺。
從剛進門的時候，介就覺得他一直在盯著自己和美奈看，這傢伙到底在看什麼？不會是嫉妒大哥漂亮溫柔的妻子和可愛聰明的兒子吧。
川的弟弟宇智波秋井也是族中排的上號的高手，單拿成就來說，並不比川差多少，有什麼他得不到的？用得著羨慕別。
被這種目光緊緊盯著，介總感覺有點發瘮，這傢伙該不會有什麼不良嗜好吧，希望自己沒有多想。
「芽子姑姑、秋井叔叔，新年快樂！」介止住那些奇怪的想法，上前一步躬身道。
「小介啊！聽說你是忍者學校的小天才呢，怎麼樣，上學累不累啊？」女子蹲下來摸了摸介的腦袋，溫柔的笑著。
聞言、介還沒有說話，秋井就先說道：「身為忍者，累一點是好事，多在實力上下下功夫，不要像我......算了，父親和二叔還在裡面等著呢，先進去吧！」話說了一半，秋井臉色突然變得陰鬱，探出來準備摸頭的手掌又重新收回，轉身朝屋裡走去。
「秋井還是這個樣子啊？」川嘆了口氣，臉色有些發愁。
「嗯、最近經常和父親吵架，有時候把父親氣的喘不上氣，父親傷痛較多，近些年身體越來越差，我擔心.......。」芽子皺著眉頭眼眶發紅，臉上露出一絲疲態。
「芽子姑姑秋井叔叔發生什麼事了嗎？」介裝作一臉好奇的插話道。
「沒有哦，你秋井叔叔只是脾氣不好，介可千萬不要惹他生氣啊。」芽子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看著她不願意多說，介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暗自多留了個心眼。
「唉、我抽時間好好和他談一談吧，我們先進去吧。」川嘆了口氣率先朝屋裡走去。
芽子點了點頭，拉著川的胳膊重新露出一抹笑容：「來、讓姑姑抱抱！」說罷、張開胳膊就向介攏來。
介靈活的讓開身子，從她一側竄到川的身邊，一個16歲的中忍，放在木葉也就最普通的大路貨，正面打都不一定會輸，何況無意識的動作。
「介長大了啊，現在嫌棄起姑姑了，姑姑好傷心！」芽子嘴裡說著傷心，實際上芽子卻笑意十足。
介對於她的做派早已了如指掌，川的母親在生下芽子沒多久就去世了，川和美奈又結婚的早，她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這個嫂子家中度過，所以自然就和介極為親近。
要說他爺爺這一脈，他大多數都很熟悉。
作為獨苗，家族裡都對他非常不錯，連向來冷麵示人的宇智波秋井在以往見著他都非常溫和。
屋子裡，兩個老人正低聲的交談，在看到介后，他們同時露出笑容，左邊的老人拍了拍身旁率先說道：「是小介來了啊，過來坐吧。」
雖然語氣平淡規矩，但明顯能看出了老者臉上的喜意。
「爺爺、二叔公，你們好。」
介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只有新年才會來看老人，所以特意迴避了新年快樂這個話題。
而兩個老人看到介這麼有禮貌后更高興了，親熱的抓著他的小手寒虛問暖，苦不苦啊、累不累啊。
待人全部坐下后，兩個僕役把豐盛的午餐端上桌子。
忍者的收入並不低，但也絕不算高，普通忍者很難雇得起僕役，也只有像宇智波慶這樣上了年紀，又是族中宿老的人才有家族配備僕役的資格。
這麼豐盛的餐宴，介一年也吃不到幾回，又因為他年紀太小沒有人和他閑聊，長輩又不停的給他夾菜，所以他只管抱著碗敞開了吃。
「慢點、慢點、來、喝口果汁。」芽子拍了拍介的後背，給他倒了杯果汁。
「別拍、千萬別拍，你記住了，只有吃飯噎著了才會這麼做，正常情況下你越拍越容易噎著」。
介白了芽子一眼吃著菜邊嚼邊說，話落又拿起遞過來的杯子灌了幾大口。
「好了、好了，就你懂得多，吃完飯要不要去姑姑那裡玩會？」
介搖搖頭，一臉困苦的說道：「不去了、一會還要修鍊，修鍊任務很重的。」
「現在是和平時期，又不需要上戰場，幹嘛這麼努力，時不時休息一下，你爸爸是不會說你的，是吧嫂子？」
芽子以為介在向她抱怨修鍊任務太重，所以她很自然的願意幫這個小忙，笑呵呵的把目光看向了美奈，畢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這種話美奈同意了就不用考慮川的意見。
美奈面帶疑惑的搖了搖頭：「川可從來沒有催過他，他什麼時候修鍊，什麼時候玩都是自己安排的。」
「算了吧！秋井叔叔說如果不努力修鍊就會變成他那樣。」介難道要告訴她，再過幾年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戰，這種話可不能亂說，而且他也想知道秋井到底怎麼了。
聞言、芽子臉色一紅，噗嗤的一聲笑出了聲。
美奈則一臉嚴肅的看了二人，她壓低聲音說道：你們兩記住了，這件事不許再說，他是你們的哥哥和叔叔，不要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我明白了！」×2
剛說完明白，介就悄悄附在芽子耳邊問道：芽子姑姑、秋井叔叔說不好好修鍊要小心變成他那樣，到底是那樣啊？
介並不死心，意圖從芽子身上打開突破口，芽子終究年齡不大，在為人處事，思事謀略上差美奈不少，沒有那麼多顧忌。
「回去問你爸爸去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豈聊芽子搖搖頭一臉堅定道。
不愧是美奈養大的，還真把她當媽啊，這麼聽她的話，介心中暗自腹誹。
酒過三巡，吃飯的節奏漸漸停歇，眾人圍繞著趣事開始閑談把話，從奇聞趣事說道各國風土，又從各國風土說道各族醜事。
說著說著宇智波慶就把話題扯到了宇智波下任族長身上。
「川！族長年紀大了，再過兩年就要退下去了，你有什麼看法？」
宇智波慶直接開口問道，競選族長不是什麼隱秘，宇智波沒有日向那麼複雜，只要實力夠了，人人都可以競選族長。
不過話是這樣說的，但是每次當選者大多是四脈的人，閑散族人的也有過，可較之四脈的人非常少。
忍者的僕從非常的少，可屬下卻不少。
就拿宇智波川來說，他身為警衛部幾個隊長之一，隊中屬員有一半以上都是他的親信，如果走正常程序競選族長，那麼他下面的人一定呼聲最大。
畢竟當頭子的如果吃肉，做馬仔的怎麼著也有一口湯喝，都是隊長誰當族長不是當，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不過這種情況的前提是競選者差距不大，用四代火影和秋道丁座來做比較，假如出現這種聲望和實力差距極大競爭者。
那麼該選誰不是一目了然，要不然弄出來個無名小卒豈不是貽笑大方，丟人的還不是宇智波，最起碼也得大蛇丸這種水準的來站台吧，所以差不多的情況下，都是各挺各的。
不過除了這種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長老和老族長商議過後直接指定，這種情況下選出來的族長，要求什麼的就隨心了，下忍當族長也有可能。
當然僅僅是可能，族中宿老只要不是傻子，這個可能的幾率大概在千分之一左右，而宇智波平民加嬰兒都遠遠不夠一千人。
而且這種通過宿老們同意當選的族長，還得好好收攏人心，提高自身在族中威望，不然也難以服眾。
介對這件事也很上心，他記得以後的族長是宇智波富岳，不知道選出來的晚，還是中間還隔著一屆。
如果是中間隔著一屆就麻煩了，那豈不是說隔著那位在三戰中陣亡了，如果川此時當選，對時間來看可能死亡率極高。
不過其實選不選死亡率都很高，按照富岳現在的身份，他還只是另一位族中高層宇智波清水手下的一個高級馬仔。
這樣的他都能當族長，那其他幾位比他還出眾的角色，結果可想而知。
至於說富岳後來居上超越了前輩，也不是沒可能，能開萬花筒的豈能沒兩把刷子。
想不清楚的介將這件事暫時放在心底，距離三戰還有幾年。
有時候一句話就能導致結局大反轉，沒道理一個活人站在這能讓結局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