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帶土開竅
回到家中后,介迫不及待的來到鏡子前,一張可愛稚嫩的面孔映入眼中,他重新將那絲斷掉的查克拉續了過去。
只見鏡子中那黑黝黝的大眼睛珠迅速出現變化,兩枚猩紅的勾玉在瞳孔中浮現。
怎麼回事,怎麼會是兩勾玉,介心中驚訝,他並沒有受到刺激啊,怎麼就直接跳過單鉤玉了,難道精神力出現變化了?他迅速沉澱心神看向面板。
查克拉容量:273
查克拉恢復:1.6
體魄:89
忍術:58
精神:250
能量:55
面板上的數據較之半年前增長了許多,尤其精神力這一塊,他一沒有在上面加能量,二沒有受到刺激,自然生長會有這麼大漲幅,簡直讓人驚訝。
最重要的是較之前些日子,僅僅是過了半個月的時間,就漲21點。
以他現在的年紀,身體正處生長期,數值會比以往增長的更快這在意料之中。
但是精神力這種東西虛無縹緲,往往是精神壓力越大,受到的刺激越多,才會有增長顯著的情況。
他雖然腦子裡想的比較多,但是每天過的無憂無慮,連糟心事都沒有幾件,更別說受到刺激。
對於這種過度的增長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是件好事,如今寫輪眼直接就是雙勾玉,原因一定和暴漲的精神力密不可分。
如果接下來繼續瘋狂增長,會不會有一天一覺起來就突然萬花筒了,這種想法不錯,如果坐吃等死也能變強,那何樂而不為。
關掉寫輪眼,介摸了摸眼睛,這是個秘密,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一但木葉高層得知宇智波出現這種天才的話,黑手會源源不斷的伸過來,他可不想當止水和鼬。
咔嚓,開門聲傳來,介剛轉過身,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宇智波介,你現在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丟掉了嗎,丟下媽媽獨自回家,連個招呼都不會打?」美奈氣沖沖的推開門朝介指責道。
「媽媽、我想上廁所,可是在外面不習慣,所以就跑回家了。」介撓了撓頭,裝作羞愧的樣子。
「那你在忍者學校是怎麼解決的?拉在褲子里嗎?」
介無語,沉默了少許后,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憋到回家。
「唉、算了,介、你做了這麼多失禮的事,但千萬別把基本的道德都丟掉啊,明白嗎?」美奈嘆了口氣,心知這孩子又在撒謊。
「媽媽、我從來沒有騙過人啊!」介無奈的攤了攤手犟道。
「我在問你聽明白了嗎?」豈料聲音陡然高昂,帶著一絲暴怒。
「明白了!」介立刻站直身體,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大聲回應。
美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走之前又突然回過頭囑咐:今天中午在你爺爺那裡吃飯,記得千萬不能遲到,可別讓我和你爸爸丟臉。
「我知道了!」
待美奈離開后,介表情一變立刻又換成笑臉,宇智波一族崇尚實力,對禮法方面其實並沒有那麼看中。
但是美奈的父親出生於火之國的一個古老的家族,對這方面極其注重,所以對美奈的教育也是多重道德禮儀這方面,在這種文化熏陶下,她本人也非常討厭那些不在乎道德禮儀的粗人。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她能和宇智波川走到一起都原因,川本人其實也是一個古板嚴肅的人,而宇智波或許沒有日向那麼嚴格古板,但相較其他家族還是比較守舊的。
沒有把介教育成他們想象中的那樣,這對二人來說或許算是個打擊,介對此也有些愧疚,所以在父母面前該裝就裝,不要讓他們覺得兒子難以管教因此難過就行。
看著時間還早,介準備再去小樹林修鍊一會,他剛出家門就看到帶土一個人灰頭土臉的從外邊回來。
這新年佳節搞成這樣,難道是又去打架了?這些人也太不給我宇智波介的面子了吧,介心中升起一絲不爽。
帶土看到不遠處的宇智波介,略微一頓后慢慢朝他走來。
「剛才、謝謝你啊。」帶土面帶愧色。
「些許小事不必在意。」介擺擺手,轉身離去,帶土本來也不是個純粹的朽木疙瘩,又愛面子,沒有當面道歉在意料之中,不過情商還是太低,話說多了會被感染的。
「等、等等!」看著介的背影,帶土神了伸手,面色有些掙扎。
「怎麼、你還有什麼事嗎?」介面帶疑惑,現在叫住她,這傢伙難道有什麼難為情請求,該不會是借錢吧,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磨蹭了一小會後,介知道自己多想了,就見帶土從衣兜中慢慢拿出一個盒子,他輕呼了口氣,揭開蓋子從裡面拿出一塊絹巾,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絹巾攤開從裡面拿出一張賀卡。
「吶,新年快樂!」帶土把賀卡放在手中,反覆的看了幾眼后,一臉不舍的遞給介。
咦、這是開竅了,介有些驚異的接過賀卡,也學著帶土反覆打量了幾遍。
不錯,這賀卡做工極為精緻,鑲花帶翎,連周圍雕飾的邊花,都像是一筆一畫刻出來的。
當然,這肯定不是帶土自己刻的,倒是上面寫的字,看起來是像他親手寫的,話說帶土學習差,情商低,但這字居然寫的還不錯,這麼精巧的東西,難怪他會一臉不舍。
等等、那不是琳的手絹嗎,這該不會是給琳準備的吧,為什麼要給他,難道這傢伙只準備了一張賀卡?
「你只買了一張賀卡?」介直接問道。
「因、因為....所以只買了一張。」帶土臉色有些發紅。
因為、因為什麼你倒是說啊,介無語,心中猜想極大概率是囊中羞澀,錢不夠,加上除了琳,他也壓根沒什麼朋友,所以就沒想過多準備,不過這可不行,絕對不能沒有朋友,還得好好調教調教。
「對了、你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記得剛才好像沒這麼臟吧?」收起禮物后,介突然覺得仇不隔夜,現在就應該幫他打回去,當然、和收禮沒有一點關係。
「在那那樹林里碰到一隻野豬,所以我想......」帶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尷尬的一笑。
「所以你想除掉他?」
「是、是的,我只是想試試。」
看著一副欲蓋彌彰的帶土,介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直到帶土不好意準備轉身的時候,介才說到:好久沒有痛痛快快打一場了,正缺個對手,帶我去看看那野豬吧。
聞言帶土眼睛一亮,隨即又迅速暗淡下去,不過他還是痛快的點了點頭:就在後邊那片樹林,跟我來吧。
走在路上介心中暗自思緒,帶土家已經窮到這個程度了嗎,棒棒糖不離手的帶土,雖然日子過得比較困苦,可怎麼也不至於和揭不開鍋掛鉤吧。
沒用多久就來到樹林,沿著剛才離開的小路,二人徑直來到一片灌木叢前。
「糟糕、周圍的陷阱被破壞了。」看著周圍的狼藉,帶土驚呼出聲。
接著他趕忙捂著嘴悄悄瞅了介一眼,發現介依舊面無表情后,才輕呼口氣。
其實介只是照顧他面子裝不知道而已,什麼碰巧遇到野豬,見到這亂七八糟的一幕,傻子都能明白他的目的。
這時,沙—沙—沙一陣聲響傳來,一旁的灌木叢抖了抖從兩邊分開,一隻半人高的野豬從裡面慢慢走了出來。
這畜牲還真是心大啊,就這麼停在原地等著人過來?介抬了抬腳,瞬間躍到野豬頭頂,而後抬腿猛地向下劈來。
轟、的一聲,地面微微顫動,泥土和雪花翻飛,待飄揚的雪霧散去后,只見野豬兩蹄朝上抖了抖,豬頭朝下栽入坑中,邊緣上溢出來的鮮血,昭告著它已經死去。
一旁帶土兩眼大睜,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他知道介很強大,但沒想過能這麼強大,僅僅是一腳,就踢死了一頭比他大數倍的野豬,這豈不是說對方同樣能一腳踢死他,不、都用不了一腳。
「不堪一擊,我們走吧。」介伸手拽著豬蹄子,一把將野豬甩到地上說道。
「那、那這豬怎麼辦?」帶土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介,面含期待的問道。
「你要是喜歡,那你就拖回去吧,不過你帶工具了嗎?」這傢伙剛才該不會是以為他要獨吞這隻野豬吧,難怪一路上情緒低落。
不過明知道可能會與野豬無緣,還願意給他分享,如今的帶土為人相當不錯啊。
「帶了、你等我一下。」說罷,帶土朝一旁的灌木中跑去。
幾個呼吸后,一個簡單的板車被他拖了出來,他紅著臉拽著板車來到介的面前,目光有些飄忽。
「既然你決定帶回去,那趕快給它放血,不放血的豬肉是極難下口的。」
介掃了眼就知道帶土心中在想什麼,無非是擔心他看出來「連車都準備好了,明顯早有打算這件事」,不過這種事他心中明白就好,也沒必要去點破。
因為帶土力氣不夠,是介將野豬搬上板車,又因為帶土拖車速度太慢,又是介在拖著車在行走,反正算當了保姆,乾脆連爹一併當了吧,順路而已。
一路上帶土表情木然,像是在思考什麼,而介也沒有說話,兩人一車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迹,除了輪胎摩擦聲以外,氣氛了詭異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