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是借不是給
葉辰倒也不是著急，自己短短几年就築基圓滿了，其實已經很快了，而且這才金丹圓滿，如花也是停留了好幾年才凝丹成功的。自己這樣純粹是為了....作一下。還存在一點點炫耀的小心思在裡面。嘿嘿嘿，你看我三年就築基圓滿了喂，吊不弔！
其實啊，葉辰這麼點兒小心思陳公望他們早就看出來了，三年築基圓滿確實也快，再加上他們對自己這位小兄弟的性格頗為喜歡，也就讓他嘚瑟幾天了。
如花帶著葉辰在這凌霄城裡閑逛，這凌霄城極大，凌霄閣位於城中最北。一般凌霄閣弟子外出或者回來都盡量不從城中走，以免驚擾城中居住的普通人。然而葉辰這次出來就是為了逛街放鬆來的，自然就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出來。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凌霄大道上。
絡繹不絕的行人和沿街的叫賣聲再次讓葉辰體驗到了久違的生活的氣息。這幾年來，葉辰除了偶爾去酒樓中要上幾壺綠辰酒之外，基本上沒有逛過凌霄城。這次外出，看什麼都覺得新奇。
「今天這城裡怎麼這麼多人啊」葉辰以往出來的時候，大街上就零零散散的幾個行人。今天卻是擠滿了形形色色的路人，一路看來，也有好幾家客棧掛出客滿的牌子來。
如花眼神異樣的看著葉辰：「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不等葉辰回答，如花繼續無奈的說道：「你還不是不是凌霄閣弟子啊，凌霄閣十年開放一次的收徒大會下個月就開始了呀，現在基本上整個瑞淵星上覺得自己有修行資質的人都擠在這城內，能不多嗎？」
葉辰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在靜室修鍊的時候，陳公望是跟自己說過，而且關於整個凌霄閣的建立等等事宜，陳公望都讓自己看過一遍。只是不知為何，關於煉器乃至是御劍，葉辰都學的極快，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葉辰總是看過就忘。
「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面了嗎？」如花鄙夷的看著葉辰。
嘶！怎麼說話的呢？？你這是在侮辱狗.....
「這城裡來的都是來參加入門選拔的？」葉辰看著身邊川流不息的人群。
「對啊，基本都是，能進凌霄閣就相當於一步登天了，是個人都想來試一試」
「嘶，那個也是？」葉辰指著一個扶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老頭子「這看年級都快八十了吧？！」
「你陳大哥都七百多歲了，這八十歲算什麼呀，估計是住的太遠，年輕的時候沒時間來這凌霄城，現在想過來測試一下是否有修真資質。」
葉辰轉念一想也對，修真者已經不能用普通人的看法來對待了，都是一群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倒真應了地球上那句話，吃過的鹽比別人吃過的米還多。
「哥哥姐姐，你們可以借我幾塊錢買包子吃嗎？我實在是太餓了」葉辰和如花閑聊著一個穿著破爛的少年攔在葉辰面前開口央求道。
葉辰低頭一看，一個乞丐打扮的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唯唯諾諾的站在大街上，一雙破鞋耷拉在腳上，連大拇指都包裹不住，少年很是害羞，眼神都不敢直視二人。
「你也是來這裡參加凌霄閣入門選拔的？」葉辰注意到少年說的是借，而並非是給。
「嗯！我也是來參加選拔的！」少年聽到凌霄閣三個自己眼睛都亮了，抬起頭對葉辰笑了笑。
葉辰繼續說道：「你剛才跟我說借，那你用什麼還我？或者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有什麼能力還我錢呢？」
少年聽到這裡都快哭了，急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還是鼓起勇氣對葉辰說道：「我來城裡半個月了，第一次開口問人借錢，城裡的老闆嫌我年級太小都不讓我打工，我每天都去城外抓一些野雞野兔，我自己夠吃還能賣點兒錢。只是這幾天，城外來的人越來越多，把野雞野兔都嚇跑了，野豬太大個兒了，我不敢去抓」
少年越說越大聲，最後委屈的大哭起來：「我不借了，哥哥，對不起，我還是餓著吧，我明天一定能再抓到一隻野兔」
如花鄙夷的看著葉辰。
「咳咳咳」葉辰看到自己把少年嚇哭了，也忍不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可以借錢給你，這裡有一顆次品靈石，你拿去換成銀子，足夠你花一個月了。但是一個月之後你要還我，我不管你用何方法，一個月後，我在凌霄閣門口等你。」葉辰扔給少年一塊靈石，也不等少年回答拉著如花就走了。
「為何對那少年如此苛刻，你就算是給他一塊靈石其實也無妨。」如花問道。
葉辰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說的是借，那我們就不能直接給，不然就叫施捨。」
如花還是有點沒明白。
「我和這個少年一般大的時候過的也很苦，從小無父無母，什麼都要靠自己，不瞞你說，為了活下去，坑蒙拐騙我都做過。
後來好不容易活下來，長大了，我開始有能力賺錢，我有時間就會去做些好事，但是，功過不相抵，哪怕之後做了再多好事，小時候做過的壞事那就是做了，我不後悔做這些壞事，但是我不能原諒自己做過這些壞事。」
「你注意到少年抬頭時候清澈的眼神了嗎？這說明他沒有為了活下去做過任何壞事，哪怕再苦再難，他都靠自己活下去了。所以我要給他這一塊靈石，讓他能繼續活下去。他開口說的是借，而不是給。這說明他有生而為人的尊嚴，所以我要他還，為了讓他能保持這一份尊嚴。」
「嗯」如花點了點頭。
「累了，不逛了，我們回去。」葉辰伸了個懶腰說道。
如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和葉辰一起往回走去。
葉辰說道：「如花，我們馬上就能吃到各種野味了，野雞野兔說不定還有野豬，哈哈」
「嗯？你是說那少年？」
「對啊，等他吃飽喝足了，肯定就去山上貓上一個月，到時候打來的野味肯定都送給我了，這筆買賣做的不虧啊。」
「你就不怕他死在山上？」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想做修真者哪有這麼容易，你以為每個人都是黎霖那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嘛？我在地球上也是差點死過好幾回的人，再說了，黎霖前不久不也被追殺過一次」
如花暗暗點了點頭。
葉辰突然狡黠一笑：「我覺得他一定能活下來，不信我們打個賭？」
「打賭？可以啊，我要賭他能活下來。」如花展顏一笑，美到讓人如此如醉。
「呵呵，賴皮啊你這是」
「記得到時候給我烤雞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