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亂戰
第二天一大早，陸曉宇、周強、呂悅三個人都行動了起來，三人領兵，三路人馬飛奔向昨天商定好的目的地。陸曉宇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閃過的風景心裡依然十分忐忑，孫正濤會有怎麼樣的行動？張自力、孫勝才那邊會如何反應？他都不清楚，可陸曉宇知道這次行動成敗與否就在於自己是否能在孫正濤行動之前將他的人馬控制住。
陸曉宇心中還在為技術組和專家組的事情耿耿於懷，他知道如果要重新招人來組建的話勢必會有被暴露的風險，一旦讓警察發現了那自己這些年的努力可能就毀於一旦了，可是到現在為止他對於這兩個組還是沒有一點音訊。
陸曉宇覺得孫正濤這點做的真是有夠絕的，這幾年一直都用大家的錢來養這兩個組，可是誰都不知道這兩個組在哪裡，有時候陸曉宇都懷疑這兩個組的真實性，也曾想過這是不是孫正濤想多收錢所編造的謊言。
可是當他們每次更新業務的時候孫正濤總能將這兩個組的成果帶給他們，讓他們如虎添翼，也讓大家不再懷疑這兩個小組的存在。
「嗡嗡嗡」陸曉宇感覺到自己的手機在振動，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突然身體前傾，對司機說道：「再開快點，開到最快，快!」接著和副駕上的人說道：「讓兄弟們都加速前進，用最快的速度去紫金國際。」
說完之後，陸曉宇又立刻給呂悅和周強打電話，讓他們也加速行動。
陸曉宇對二人說道：「孫正濤的人正準備撤走，你們趕快去張自力和孫勝才那邊把他們控制住，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陸曉宇放下電話后心火叢生，他知道孫正濤不會這麼老實就範，可他沒想到孫正濤會行動的如此迅速。三十六計走為上嗎？陸曉宇感覺自己還是被罷了一道，只怪自己昨天大意了，以為逼宮成功大業已成，沒有當下對孫正濤的人馬動手，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還好自己之前安插的人起了作用，要不自己的計劃就完全落空了。
陸曉宇他們趕到紫金國際的時候，他看到孫正濤的人正在往車上搬東西，一個身穿黑色短袖的男子正在那指揮。陸曉宇讓司機把車停到貨車前頭，攔住了貨車去路。黑衣男子看到自己的貨車被圍住，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往陸曉宇的車這邊走了過來。
陸曉宇的司機為他打開車門，陸曉宇從車裡走了出來，當黑衣男子看到陸曉宇的時候明顯一愣，臉上的兇狠馬上收了起來，換做一張笑臉，對陸曉宇說：「陸老大，您怎麼有空過來啊，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兄弟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陸曉宇冷眼看著眼前的人，一張大圓臉，臉上坑坑窪窪充滿了痘印，本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縫，活像一張芝麻烙餅插在了脖子上。陸曉宇知道這是孫正濤的智囊，孫正濤對兄弟們分而制之、親疏不同就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換句話說就是因為有這個人孫正濤才從大家心中那個厚待兄弟的老大哥變成了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掘墓人。陸曉宇對這個離間兄弟背後捅刀的傢伙沒什麼好感，說話的語氣自然也不怎麼友好。
「怎麼？我不能來？任由你們這群混蛋在這胡作非為把公司搞垮？」陸曉宇用浮光看著黑衣男子，輕蔑地說道。
「能來，能來，您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我這不是怕弟兄們沒準備，對您陸老大招待不周嗎！」黑衣男子笑著回應道。
陸曉宇用手指著貨車對黑衣男子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招待？我要是再晚來一步你是不是打算用一座空城來招待我啊？周玉你是活膩歪了吧？當著我的面還說瞎話？」陸曉宇指著黑衣男子的鼻子罵道。
「陸老大您這話就不對了，我這都是孫大哥安排的，有什麼話你找孫大哥說，欺負我不合適吧？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孫大哥安排的事你有資格反對嗎？」周玉又變回之前的兇狠，對陸曉宇說。
「孫正濤已經不是老大了，現在公司由我來掌管，讓你的人馬上停手。」陸曉宇對周玉說道。
「孫大哥可沒和我說過，沒有孫大哥的指示你的話恕難從命，現在孫大哥不在，這裡我最大，你最好讓開點，不然別怪兄弟們不客氣。」周玉指指自己身後的兄弟，輕蔑地對陸曉宇說。
「啪」，一聲巨響，陸曉宇狠狠地甩給周玉一記耳光：「你算什麼東西，這哪有你說話的份，我讓你住手就住手，別給我廢話。」
周玉被陸曉宇這突然一下打蒙了，回過神來，心裡感覺自己遭受了莫大的羞辱，他憤怒地向陸曉宇說道：「陸曉宇你今天是吃了豹子膽了，敢打我？看來今天不讓你見見血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說著周玉大手一揮，要讓自己的人對陸曉宇動手。
這時，陸曉宇的人馬也悉數趕來，幾十號人將周玉團團圍住。周玉瞬間沒了氣勢，他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又換做一張笑臉和陸曉宇說：「陸老大，兄弟不懂事，話說得不好惹你生氣是我的錯，我該死，我認罪，可沒必要帶這麼多弟兄過來吧？咱們可是一家人，這大場面弟兄我可受不了啊。」
「誰是你兄弟？你個狗眼看人低的雜種也配和我稱兄道弟？」陸曉宇冷冷地對周玉說。
「是是是，您是老大，我不過是個小人物，可孫大哥交代我搬家，您來這一出不是為難我嗎？您要不和孫大哥打聲招呼，讓他和我們說一聲，我也好有個交代啊！」周玉弓著腰卑微地和陸曉宇說。
「我需要給你交代嗎？你以為你是誰？昨天我們已經開會決定了，現在公司由我做主，孫正濤沒告訴你那是他的問題，與我無關，你要想要交代自己去找孫正濤去，有什麼問題讓孫正濤自己來找我。」陸曉宇冷冷地說道。
之後陸曉宇就指揮人馬將孫正濤的東西悉數帶走，在場的孫正濤的手下也只剩下零星的幾個，其他人都跟著陸曉宇離開了。周玉看著揚長而去的陸曉宇一行人，偷偷拿出了電話給孫正濤打了過去：「老大，咱們還是遲了一步，陸曉宇那個混蛋把東西全拿走了，還帶走了一批弟兄，一點都不把您放在眼裡。」
「是，我明白了。好的，我馬上就過去。」周玉對著電話說道。放下電話，周玉讓手下先回去待命，自己就匆匆離去了。
坐在車上，陸曉宇再次撥通電話，詢問呂悅和周強他們那邊的情況。周強去了孫勝才那裡，孫勝才這個時候還醉死在床上，嘈雜的鈴聲也沒能讓他從睡夢中起來，周強輕而易舉地控制住了孫勝才那邊，只有幾個孫勝才的心腹不願依附，從據點離開了。
呂悅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他去了張自力那邊，那個蠻人親自坐鎮，根本就不給呂悅一點面子。人不交，東西不交，什麼都不交，雙方就這麼僵持著，誰都不肯讓步。陸曉宇知道張自力不是個善茬，他要發起脾氣來肯定是要鬧個魚死網破的，他怕呂悅吃虧，就讓呂悅先撤了回來。
這個時候的張志軍也才從睡夢中醒來，對當下發生的事情他全然不知，看著身邊的美人，他心花怒放，心中想到陸曉宇果然是個有辦法的人，自己屢求不得的美人陸曉宇竟然這麼快就能讓她對自己投懷送抱，真的是手段了的。
昨天的一夜銷魂讓他現在都回味無窮，再加上陸曉宇給他的那五百萬，這筆買賣他可賺大發了。看著熟睡中的美女嬌艷欲滴的樣子，張志軍忍不住用手撫摸她白皙的肌膚，再次享用起自己的「美餐」，又是一番雲雨。
陸曉宇放下電話對自己旁邊的張東風說：「這次幸虧有你，要不整個計劃就完全落空了。周東海已經進去了，你以後就跟著我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你陸老大，不過專家組和技術組在哪裡我還是沒有打聽到，現在要想知道他們的下落恐怕就更難了。」張東風說道。
陸曉宇點了點頭：「畢竟你剛過去不久，想從他們那裡探得這兩個組的下落也不太現實，沒關係，有你帶過來的周東海的資料複本已經是幫了我大忙了，現在咱們有足夠的時間去重新打造專家組和技術組。」
陸曉宇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他感到自己還是蠻幸運的，本以為周東海他們是被一鍋端了，沒想到居然還跑出來了個人才，不僅將周東海和孫正濤他們背著自己乾的那些事都告訴了自己，手上還拿著周東海的資料複本，又在自己的授意下潛伏在孫正濤的公司里，幫助自己將公司的重要資料截獲了下來，真的是猶如天助。
雖然專家組和技術組自己沒有搞到手，但是有了眼下的這些東西，公司的業務也就基本掌握在了自己手中，孫正濤現在能支配的那伙殘兵敗將已經不足為懼，剩下的就是重整公司，以防周東海那邊的對自己造成影響。
此時孫正濤則把周玉、孫勝才、張自力都叫到了自己家中。孫正濤看著一身酒氣的孫勝才，感到有些悲哀，他不明白自己的親弟弟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幫著外人把自己趕下台，還將據點拱手讓人，自己卻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讓人看到就生氣。
孫勝才看到孫正濤在看他，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眼睛注視著地面。他現在心中猶如絞痛，孫勝才暗自感嘆陸曉宇可真夠狠的，剛坐上老大的位置，轉眼間就開始動手大洗牌，自己明明是幫了他的忙，他卻讓周強把自己的據點抄了個一乾二淨，此刻的孫勝才真的是殺了陸曉宇的心都有了。
孫正濤開口說道：「都說說損失情況吧！周玉你先說吧。」
周玉於是說：「公司這邊資料都被陸曉宇他們拿走了，財務賬本、設備清單、合作清單和各家租用伺服器的具體信息都在他手裡了。不過我偷偷拿出了一份備份。但是公司的東西就都被陸曉宇收走了。在場的人也被他帶走不少。現在咱們這邊也就剩下一半人馬了。」
孫正濤咬了咬牙，自己已經算到陸曉宇會對自己動手，已經提前做好撤退的打算了，沒想到還是被陸曉宇給截胡了。他不禁感慨：「這個陸曉宇可真的是早有圖謀啊。」
接著孫正濤看向孫勝才，問道：「你呢？」
孫勝才低著頭，有些哽咽地說道：「基本算是被抄家了，只有幾個心腹跑了出來，其他的人和東西都被周強給扣下了。」
孫正濤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真的是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再讓他離開自己這邊就更勢單力薄了，況且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親弟弟，血濃於水，他不得不忍著這口氣，裝作平靜地說道：「沒關係的，有哥在，咱們還能東山再起，以後別再被外人騙了，我是你哥，怎麼可能會虧待你？不能再相信陸曉宇他們的鬼話了！」
孫勝才點了點頭，依然看著地面，不再作聲。
孫正濤又轉向張自力問道：「你這邊怎麼樣？」
張自力答道：「呂悅那個混蛋帶著人來抄我家，被我逮了個正著，我也沒和他客氣，想動我，門也沒有，我什麼都沒給他，他半毛錢都沒拿走，弟兄們也都在，現在就等你吩咐了，你說吧大哥，咱們怎麼辦，只要你下令，我立馬帶著弟兄找陸曉宇他們算賬去。」
孫正濤擺了擺手，讓張自力噤聲，然後說道：「你先別著急，沒必要和陸曉宇他們硬碰硬。放心，不會讓陸曉宇他們囂張太久，眼下先把弟兄們都聚起來，業務先都停下，收拾掉陸曉宇他們咱們再干也不遲。」
張自力疑惑地看著孫正濤：「老大，你已經有對策了？」
孫正濤點了點頭：「技術組和專家組沒有丟咱們就沒輸，陸曉宇他們太小看我孫正濤了，這次我一定要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張自力看著孫正濤自信的眼神，他相信孫老大是已經胸有成竹了，自己也就不需再多問什麼了。退到了一邊不再言語。
孫正濤接著對張自力說：「你先去把弟兄們安排到新據點吧，之前的那些據點不能再待了，必須馬上轉移，不能再給陸曉宇他們任何機會了。」接著又和孫勝才說道：「勝才，你去幫著自力一起轉移弟兄們，做好了以後回來見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孫勝才點了點頭，和張自力一起離開了孫正濤的家。
家裡只剩下孫正濤和周玉兩個人了。孫正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周玉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周玉雙手捧過酒杯，等待著孫正濤的問話。孫正濤喝了一口酒，看著周玉說：「真的被你猜中了，陸曉宇他們真的是有反心，都這麼敲打他們了還是沒能讓他們安分下來。不過這也是周東海他不爭氣，扶持了他那麼長時間沒想到最先出問題的會是他。」
周玉雙手捧著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說：「人一旦有了錢心自然就壞了，這些年他們掙了不少錢，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樣把您當大哥，就連孫勝才不都叛變了咱們了嗎？周東海那邊倒是誰也沒有想到，之前我看他一直表現不錯啊，挺會來事的，沒想到他這麼不小心，給咱們造成這麼大的麻煩。」
想到周東海周玉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收了他的好處周玉也不會一直幫他在孫正濤跟前說話，可沒想到這個周東海這麼不爭氣，沒有幹掉陸曉宇就不說了，還讓呂悅也投了敵，甚至是孫勝才的倒戈也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周東海的緣故。
周玉繼續說道：「張志軍咱們可待他不薄，他怎麼也反了呢？周東海的分子錢的事陸曉宇又是怎麼知道的？你說周東海出事會不會是陸曉宇乾的？」
孫正濤搖搖頭：「這個不好說，陸曉宇怎麼會知道周東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有可能是他早就在周東海那邊安插了自己人了。張志軍那個牆頭草會反我倒是不意外，他既貪財又好色，這種人想要拉攏簡直是易如反掌。」
周玉又問：「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乾脆把那些材料給警察把他們一網打盡得了，等他們被抓了咱們順手把他們的那些業務再搶過來就好。」
孫正濤擺擺手否決了周玉的想法：「人要是都被警察抓了咱們重新招人太麻煩，而且他們要是把咱們給供出來對咱們也不利。」
周玉再次提議：「那就把陸曉宇的那份資料給警察，只要他進去了就一切都好辦了，周強不是個有主意的人，呂悅沒了陸曉宇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孫正濤點點頭：「恩，只要把陸曉宇幹掉不管是周強、呂悅還是張志軍都好解決。」
周玉再問道：「那孫勝才呢？他背叛了咱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吧？」
孫正濤突然盯著周玉，眼中閃現出凶光：「那是我弟弟，你不會是連他也想收拾掉吧？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連我弟弟都想搞，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要是敢對他動手我一定不放過你！」
周玉連忙點頭：「老大說的是，我的錯，我鬼迷心竅了，可我也是為您好啊，他今天能為錢背叛你，明天就能幹出同樣的事情來，你把他當親弟弟，他可未必把你當親哥哥啊！」
孫正濤冷冷地看著周玉：「我們兄弟之間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你管，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周玉連忙點頭應承。
孫正濤隨即說道：「叫兄弟把陸曉宇那伙人盯住，有什麼動向隨時向我彙報。另外你親自去張志軍那邊，搞清楚他是什麼情況，怎麼會和陸曉宇一夥，以陸曉宇的性格沒道理會跟張志軍參合到一起，這裡面一定有隱情，你去把事情搞清楚。」
周玉收到命令后也離開了孫正濤的家。
坐到車裡周玉想到剛才孫正濤對自己頤指氣使的樣子心裡就來氣，他覺得孫正濤真的把自己當成他的一條狗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可其實在他看來孫正濤才是那條到處咬人的狗，而自己則是拿著狗鏈的主人，每次稍加指點，孫正濤就會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咬人，無論是對呂悅，對周強，對陸曉宇，還是對孫勝才，對張自力，對周東海，亦或是對張志軍的態度都是與自己的預想相一致的。
在周玉看來孫正濤不過是個運氣不錯的草包，而自己則是公司里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可是現在周玉不想再躲在幕後了，他想要成為真正的王。
「陸曉宇那伙人已經和孫正濤鬧翻，就讓他們狠狠地斗好了，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就好。公司將會成為我一個人的。」周玉心裡默默想著。
當然，眼下的周玉還是只能聽從孫正濤的命令行事。在沒有得到技術組和專家組的線索之前，他只能忍氣吞聲地為孫正濤賣命，畢竟無論是陸曉宇他們一夥還是張自力、孫勝才都不可能站到自己這邊，現在唯一能利用的只有張志軍。然而自己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這個牆頭草是不會站到自己這邊的。
孫正濤在周玉走後又撥通了電話：「黑仔，東西我讓人給你送過去了，你找人送到派出所那邊，另外一定要把那伙人盯緊了，有什麼消息馬上告訴我，千萬不能有閃失，既然周東海已經落到他們手裡，那他們這次回來必然是有所圖謀的，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能大意。」
孫正濤把該說的話都和那邊說完，又再次確認了那邊的情況，一個電話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結束。
放下電話后，孫正濤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品位，他這兩天真的是累壞了，腦子的運轉已然超出負荷，孫正濤癱在了沙發里，心想：「這下終於能把眼下的亂況理順了，教訓一下陸曉宇，讓他知道誰才是老大，勝利肯定還是屬於自己的。終於可以好好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