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海天盛宴
在場眾多投影,只能保持沉默,看著萌河教主和新月宮主在那裡歡笑暢談。
萌河教主乃太極之先,鴻蒙真精,天地自然誕生。存在的歲月,與樹靈老祖有的一拼。后沉睡修鍊,在冥河得道,又叫冥河老祖。
許多年歲久遠的大能,對這位萌河教主,至少還聽說過。但是那位新月宮主,真的沒幾個聽過,想推算也算不清來路。
胡明傳音問樹靈:「樹靈老祖,新月宮主什麼來歷?有什麼實力?為什麼你們都那麼怕她?」
樹靈老祖嘆了一口氣,傳音言道:「新月出世很短,只是十幾個混沌紀罷了。只是萬年就修到鴻蒙期,現在到了何種實力,沒有人能算的清,反正比我強太多了。」
「在他們那個空間,新月就是一個傳奇,短暫的歲月得道,並且眾多寶物護身。這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她還有四位生死盟約夥伴,都是上古神獸,全是鴻蒙期。手下也有幾個跟我差不多的大能,具體多少,我也不知道。」
「只要是在她那個空間的,有無數個大能,全部以她為尊。你只要明白一個事實,在新月宮主眼裡,成神期就是打雜的,神王期只是手下,鴻蒙期才能平等對待,還要看心情好不好。心情不好,鴻蒙期也是直接打殺掉,完全可以讓她的夥伴出手,都不需要自己動手的。」
「總之一句話,除非歷史長河裡的大能全部回歸,集合大家之力才能抗衡。但是問題又來了,至少墓碑的那位二姑娘還沒出現,至少實力不會比新月差……」
樹靈老祖正在說話時,中間一個聲音打斷道:「樹靈道友,我的事你可以告訴胡明,畢竟他也是鴻蒙期,餘下的,沒有資格知道。」
「我會強行打散胡明的投影,你們當著我新月的面傳音,就是不尊重。胡明也僅記,畢竟青丘與我墓碑還有人情在,只要我姐夫陸逸不去青丘國,你就不允許出世。你的膽子真的很大,鴻蒙境界都不穩,就敢在外界參與糾紛。幸虧我家四姐沒來,她的殺戮比三姐還要多,區區人情,她是不會考慮的。」
「我墓碑做事,都看個人喜好,隨心所欲。旁人不知青丘國的位置,只要我家二姐推算下,就能找出你們的空間。最好不要做躲避的心理,只要我們想找,還沒有找不到的空間。」
說完此話,虛空中一隻大手,直接打破了胡明的投影。
新月言道:「青丘國主胡月可以留下旁聽,你們家那位早點離開也好,免得多生事端。三姐啊,四姐不會出現吧,如果她來了,絕對是先打了再說,以樹靈和飛鴉的實力,本尊不親來,絕對不是對手。」
白柳飄笑道:「二姐是不會讓四妹出手的,如果讓她來的話,會直接毀滅鳳族聚集地,而不是攻破。四妹的性格我最了解,除了獨自修道,就是殺戮,唯有存有的良知,也只是家裡的感情。畢竟是墓碑守護人,我們誰也做不到她那樣的徹底,我們大家都有外界的牽絆嘛!」
萌河教主也笑道:「四姐是我們姐妹當中,最瘋狂的一位,除了大姐和二姐,我們誰也指揮不動她。別說那兩位,有時候連我都有點怕四姐,畢竟實力擺在那裡。只要被她看見的,不是我們的親人,剩下的就是死人了。」
新月笑道:「七姐說的很對,四姐經常與二姐聯繫,詢問二姐哪些人殺不得?二姐只問殺不得之人,至於其他的,她是一概殺之!什麼簽訂生死盟約、什麼同族倫理、什麼知心道友,看你不爽就開殺,一點道理都不跟你講。」
「幾位姐妹,陌苓成為九妹,三姐就在原宇宙多照顧下,她的實力太弱小,以後難免有麻煩。我新月宮新來了位夥伴,她叫枯葉甜,是二姐送來的,與我相交感情很好。最主要的是,她的天賦不錯,在我的**下,萬年之內即可達到鴻蒙期。所以二姐說了,她會成為大家的十妹,至於小江燕,等她成了神王期再說吧。」
好嘛,神王期還弱小,聽的宇宙中眾多大能只搖頭,還不敢表現出來。這些墓碑女子,做事太隨心所欲了,連人家鴻蒙期胡明的投影,都可以任意地打破,其他人哪裡敢多嘴。
白柳飄點頭道:「枯葉甜是枯葉島嫡女,那裡我不會去找麻煩的。至於其他幾處,到時候再看,反正本尊就留著山月星球外,在墓碑令牌里也可以修鍊,隨便派出幾個分身就可以解決,原宇宙的實力真的太弱小。不惹上我,我也沒心情浪費時間。」
枯葉尊者聽到這裡,心裡終於踏實了。墓碑來的這些人,都太嚇人了,一言不合就滅族,連普通點的鴻蒙期都可以無視掉。看看現在的情況,飛鴉前輩都不敢多話,有什麼都是讓樹靈老祖去說,實力不如人。
樹靈老祖苦惱道:「新月宮主,三姑娘真的不適合在原宇宙修鍊,這裡的族群都太弱小了,勢力之間的平衡將會被打破,又會產生眾多的戰爭。」
白柳飄、月淺、萌河教主都撇撇嘴,月淺言道:「老祖啊,八妹都投影了,實力已經展現給大家看了,稍微付出點代價就可以完結此次糾紛,就不要提其他要求了。二姐已經說了,三姐必須留著山月星球外保護橙兒,族群勢力與我墓碑無關。」
新月宮主露出威嚴的表情,認真地言道:「誰來都不能讓三姐離開,這是整個墓碑的決定,不要逼本宮主出世,到時候就不是打殺幾個族群就能泄憤了。」
「勢力之間的平衡,一直都有姐夫在做,如果在他離開的短暫期間出現紛爭,那隻能說明那個族群不適合在修道界生存,族群滅亡也屬應當。」
「再說一遍,不要拿那些族群的存亡來與我墓碑對話,這個我們根本不會理。無數個混沌紀,多少族群滅亡,我墓碑依然存在。修道界,走的是逆天之路,不懂這些,一味地祈求別人給予幫助,遲早也會滅亡。我墓碑只會照顧家裡人,外人的死活,管我們什麼事情?」
「既然我出現,你們必須付出代價,請誰來都不行!」
樹靈老祖痛苦道:「又要產生大因果了,都是被形勢逼的,新月宮主太強了。命運之靈啊,請出手一次,算是完結當初欠我等的人情。」
萌河教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露出笑呵呵的面容,發出的聲音卻是異常寒冷:「樹靈匹夫,你真的想死。估計在很早以前,你就埋下了一個引子,讓我未來的墓碑之主去認主命運之河,從此受命運驅使。」
「八妹,你剛剛來,對外界不知。這些年許多小傢伙從冥河來往原宇宙和鴻蒙大陸,我聽到最多的就是命運之河的紛爭。這一次,直接讓橙兒應劫,認主了命運之河。那裡還有一位叫坷兒的命運之靈,是遠古時期一位大能化歸命運海,與命運之河融為一體。」
「這樣的存在,讓我們的小公主去認主,實在該殺!已經認主了,我們做的不好,會讓橙兒心靈海受損,確實走了一步好棋,此心可誅!」
白柳飄彈指一揮,命運之河的投影出現,所有墓碑之人都盯著那裡。
命運之河領域內所有感悟的人被定住不動,萌河教主、月淺、白柳飄的神念都進入其中。他們都有鴻蒙期實力,其他人被定住,卻定不住她們。
雲裳橙的分身也進入其中,奇怪地問道:「諸位阿姨,你們不是早就傳音給我,讓我在家裡努力修鍊,怎麼現在來了我這裡?」
新月宮主直接在命運之河凝結出分身,怒道:「坷兒,給本宮主出來,你的因果,就不能影響到我家橙兒。逼急了我,我會將命運之河挪移進我的空間,打壓的你永世不得翻身。」
坷兒聲音傳出,道:「都是上代的因果,諸位墓碑道友,請你們放心,橙兒非常適合我的道,我會全身心地教導於她,未來表是鴻蒙期大能。」
新月氣道:「區區鴻蒙期,本宮主不在乎。橙兒幼小,懵懂無知,長此在這裡修鍊,以後的命運誰敢說不被你驅使?你現在只是領域之靈,就算恢復了本尊,我也敢說你不是我的對手。只要你讓橙兒不損心靈海的情況下脫離命運之河,我保證你會更快的恢複本尊。」
坷兒繼續傳音道:「別人不知你,但是我非常清楚,漫長歲月,無數的生命來這裡感悟道法,其中就有某個生命說新月宮主的強大。可惜我早些年有過承諾,必須要還了人情,哪怕打破命運之河,也必須兌現。」
萌河教主道:「你與樹靈的因果,何必牽連到我墓碑之人?如果沒有橙兒與你成為一體,讓我們忌憚,你有何資格與我們對話?逼急了我們,直接對你下墓碑追殺令,你將永久地消失在天地之間。就算橙兒的心靈海受損,我們也可以漫漫的滋養,只是不想讓她小小年紀身受打擊罷了。」
坷兒嘆聲道:「打殺我嗎?那也算是一種解脫。人世間的命運,就連我也看不清自己的命運,何況旁人。讓三姑娘離開吧!這是我在還人情,也是最後一份因果。」
解脫,解除煩惱,擺脫束縛,從而獲得身心自由。
坷兒的一生,是悲催的一生。從感知命運之道,無法排解命運,看著一位位老友死去,自身卻不死不活地存在。她現在想要的是解脫,卻依然沒有人能給她這種解脫。
當遇到雲裳橙的時候,她就明白,墓碑會給她解脫。等待這一天很久了,就讓那些超脫於三界之外,因果不在的大能們,給予她解脫。
白柳飄、月淺、萌河教主等都已經手掌伸向了滾滾命運之河,只要發力推出,命運之河自當崩潰,不存與世間。
新月也很氣,但是總感受其中好似有什麼不對,言道:「諸位姐姐停下,讓八妹重新推算一次,此靈雖然可惡,但是我們不能被利用了。她找不到自己的命運,只是因為實力不夠,無法窺探到最深層次的天機。」
新月盤膝在命運河上方,盤膝而坐,仔細推演天道規則運轉。
周圍發出無數道規則之力,各種神通外顯,纏繞在周身卻又不揮散。從前世到今生,從因果到輪迴,一切與命運有關的道法都運算在胸。
坷兒也看到這一幕,苦笑地言道:「墓碑之人果然最懂天道,就算坷兒恢複本尊,也無法向道友這般暢算一切。」
雲裳橙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問道:「坷兒奶奶,為什麼家裡人都要與你爭鬥,命運之河本不該如此,這裡需要的平和善緣,外界的因果,都不應該在此處存在才對。從領域中即可感知,坷兒奶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執念。」
「本人生命,卻要推算天道運轉。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們可以不必去了解,哪怕命運如此,都不應違背本心去做不應該之事。橙兒的心很靜,唯有真正突破到頂級大能實力,才能幫到更多需要救助之人。」
周圍的人聽的都有不同心思,命運之道,本來就虛無縹緲,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此非因果,簡單測算風水之事,而是看清自己的未來之路。
新月睜開眼睛,言道:「命運之道果然深不可測,短時間裡,無法對此道融匯貫通。二姐,請出手吧,八妹對此道不通,強行感悟,會造成修道妨礙。」
命運之河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道:「坷兒道友,你太執著了,本來不是你的因果,卻要強行添加進去,可憐、可嘆。」
坷兒傳聲道:「道友終於出現了,請為我解惑。」
「我叫白柳珍,墓碑守護人之一。」白柳珍言道:「我與坷兒論道三場,此次應是第四場,前三次都是我勝了,此次道友認為還能贏嗎?」
坷兒道:「不敢言勝,只求解脫。道友的神通在我之上,各種天道至理一直銘記在心,可卻無法解脫。我只想解脫,不敢奢求其他,存在的歲月太長久了,久到眾多好友不在,消亡無數混沌紀。一個世上沒有親人的人,孤獨地留著這裡,又有什麼意思。」
白柳珍嘆息了一聲,言道:「道友求死之心堅定,我本不該勸阻,但是造化弄人,道友不該此時解脫,因為你還有未完成的任務。執掌命運之河,可以算清大部分人,但是唯獨算不清自己,實在可憐。」
「通過預言術,我看到了宇宙破碎,域外虛空一族入侵,各族戰火紛飛。更多大能回歸,其中有你許多的老友,卻發現是你因為解脫,而造成的這一切。這麼多年來的命運感悟,只能說你對命運一點都不懂,只是心地善良造成的因果。」
命運之河波濤翻滾,坷兒驚慌道:「你說是域外虛空族群入侵?二姐,你可不能對我說謊話,不然我解脫又有何意義?前次老友說過,他們去歷史長河追索一件東西,那時才剛剛打敗域外虛空族,讓他們元氣大傷,想要恢復起碼需要一千多個混沌紀。」
白柳珍嘆道:「你們的規劃我墓碑不懂,但是我本尊親自預言術得知,三萬年內,域外虛空族就會入侵。到時候除了血脈家族、龍族、鳳族、精靈族,其他族群很有可能都將消亡在歷史塵煙中。」
「你們當初建立的眾神領域,也是被虛空族的大能,臨死前自爆造成。你們選擇的戰場錯了,不應該將戰火燃燒在自己的家園,主要原因是你們沒有統一的指揮,所以我墓碑不會參與。」
「今日我來親口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哪怕自己解脫,我墓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死了,飛鴉和樹靈必死!我家三妹不會離開山月星球,這是我對大姐的承諾,區區一個人情,根本換不來我家大姐的犧牲。」
命運之河上空,出現一炷香,緩緩地燃燒。
白柳珍繼續言道:「道友只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無論你做的是什麼決定,都必須符合我墓碑的意願。不然的話,我會讓虛空族提前入侵,也會打殺飛鴉和樹靈,更會前去歷史長河處顛倒時空,讓那些大能永久地無法回歸。你應該懂我的,說的出就會做的到,我墓碑根本就是超脫因果之外的存在。」
宇宙中的大能,聽到這位傳音的話,都嚇得瑟瑟發抖。墓碑的這位二姑娘,說話雖然輕柔,但是說的也忒恐怖了。如果不按照墓碑的意思,人家會提前發動劫難,同時大家也第一次聽到,劫難是以某個域外虛空族引起。
面對這個陌生的族群,沒有一個人知道。
紅塵殿,通過小投影,紅塵歡問金銘道:「銘兒,域外虛空族你知道多少?」
金銘聽到這個族群的名字,全身發抖。一位神靈科技人出現這樣的表現,不是自爆,就是因為看見了非常恐怖的事情。
月冥焦急地問道:「金銘道友,你趕快告訴我們,如果對那個族群不了解,掌權人都不知道怎麼應付?我們對那個族群一點也不清楚,想推算都算不出來。」
李樂道:「銘兒,哪怕你再擔心,現在都必須說出來。飛鴉前輩是維護我們幾大族群血脈存在的,他那樣做我們無法反對。但是新冒出來的這個虛空族,我們必須了解一些,不然未來的規劃,會出現大的偏差。」
血脈家族和幾個簽訂盟約的族群,都點頭同意,李樂說的太對了。之所以大家沒有阻攔命運之靈,完全是看著飛鴉道人的面子上,如果這個事情超脫了大家範圍,管你是什麼大能,都要為自己的族群發展做考慮。
金銘悸動地言道:「堅決不能讓虛空族出現在原宇宙,那個就是以毀滅而存在的族群。雖然有歷史斷層,雖然有各族征伐,雖然銘兒記不清歷史斷層里發生的事情,但是有一點卻深刻地烙印在銘兒的心底。」
「那就是虛空族曾經入侵過原宇宙,他們死去許多大能,但是我血脈家族、龍族、鳳族、精靈族都死去過血統最純正的大能。那些死去的大能,實力都達到鴻蒙期,以我們現在孱弱的實力,估計原宇宙都會崩潰,沒有一個生命可以存活。」
小投影里聽到的人,聽的全身發抖,連手都打著哆嗦。
難怪讓金銘顫抖,能達到鴻蒙期的大能,血統就屬於最高貴的生命,而且是幾家盟約夥伴之家的族群,她怎麼能不害怕。
龍天、龍瞑、鳳鳴、鳳祥等人齊聲道:「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起碼要給我們個準備的時間,不然連血脈延續都做不到。」
陸念焦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平息命運之靈,如果那位坷兒前輩解脫,以小念對墓碑的了解,她們絕對會讓劫難提前來臨。那位二姐說出的話,非常有少主的影子,兩者語氣太像了。」
月冥苦惱道:「我精靈族的族長月淺,是不會理會我們在外界的精靈的,我們必須要尋求自保,兩位掌權人,你們快點想出個辦法,短時間月冥想不出來。」
李樂苦笑道:「歡哥下決定吧!長年閉關的我,除了充當一個打手,對外界勢力一點都不了解。墓碑我也不太了解,你是家族內部決定者,我們都聽你的,幾傢伙伴族群也會聽你的。」
紅塵歡非常難受,又要讓自己下決定,但也怪不到李樂,畢竟他才回歸,許多事情真的不清楚。只能悲哀地言道:「家族之人,以及諸位夥伴族群,小歡的這個決定,可能讓我們失去一些大能庇護,但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小歡自信,鴻蒙期的頭腦,除了那位墓碑的二姐,其他的不一定比我們掌權人的頭腦好使。」
眾人齊聲道:「紅塵歡少主就去說吧,我們全力支持!」
生死盟約的夥伴,在存亡絕續時期,必須要彼此信任。人家已經提前說好了,掌權人說出的話,肯定會得罪一些大能,但是為了血脈延續,得罪就得罪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總比自家的鴻蒙期被外族打殺來的強。
那個虛空族,真的殺死過幾個族群的鴻蒙期大能,這是不能饒恕的,屬於死仇、不死不休的完全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