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導演的一手好戲
原宇宙、鴻蒙大陸、以及各個時空的大能,能知道信仰之力的少之又少。
對於白柳絮的實力,許多人也看不明白,特別是與之交際過的人。說她強吧,也不知道強在哪裡?說她弱吧,卻知道斬斷本尊之術。
能夠斬斷本尊,都是對大道感悟極深之輩才敢做的,其中還要受到種種限制。陸逸斬斷本尊,分身躲在暗黑空間不敢出;陸念斬斷本尊,分身封閉在瓊樓領域不敢出。
但凡斬斷本尊之人,分身都不敢自由出入,以免影響到本尊的修行。而白柳絮卻是一個例外。
陸念和魅兒看的很清楚,白柳絮斬斷本尊以後,本尊還能隔空傳送走雲裳橙和分身,分身赴死而本尊依然能夠沉睡。只要給出足夠多的時間,依然能夠恢復過來,這一種神通,就讓許多人都看不懂。
白柳絮身上的謎團有太多,鴻蒙大陸門派林立,彼此都抱成團,以爭奪各種寶物和資源。而白柳絮所領導的墓碑勢力,卻依託在刺客聯盟之下,做事獨來獨往,經常不參與刺客聯盟的任何事務。
其實刺客聯盟也對白柳絮不滿,可不知為什麼,都拿白柳絮沒有辦法,關鍵還是她太神秘了。那個跟隨她一起的江燕,在鴻蒙大陸與人交際,也活得逍遙自在。在修道界,能夠這樣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實力。
墓碑之人,一旦加入,都不會背叛。主要是這個勢力太護短了,沒有哪家能像墓碑那樣,她們除了護短,還是護短,根本就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理。對於修道者來說,道理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就如雲裳橙的婚姻,你能請各地大能,墓碑也能請自家的大能,比的就是誰的拳頭硬。現在情勢很明顯,無論魅兒和坷兒的爭鬥結果如何,雲裳橙都不可能有任何危險。
魅兒勝,自然皆大歡喜,飛鴉道人和樹靈老祖付出點代價后,大家各回各家。如果坷兒勝,那就對不起了,以墓碑現在來的這幾位,絕對會湮滅命運之河,讓雲裳橙從中解脫出來。
在她們的眼裡,毀掉一個領域很普通,何況雲裳橙本就是三大家族的嫡系血脈,血脈家族又是領域的寵兒。失去了一個領域,再去尋一個,也不是什麼難事。
特別是對於紅塵歡、李樂、陸念等眾多血脈家族之人來說,他們早就不想要這個命運之河了。每次家族發生動蕩,都與這個領域息息相關,弄的魅兒差點死掉。
現在家族最缺的就是頂級大能,誰能突破到鴻蒙期,就是家族的寶貝,所有的事情都要為其開道。其中錦繡、陸逸、魅兒是最有潛力達到那個層次的幾位。不是說李樂不行,而是他身上有太多的羈絆,突破到神王期眾人已經很高興了,如果還指望他突破到鴻蒙期,估計連李樂自己都沒什麼信心。
就如李樂自己說的那樣,他不能再閉關修鍊了,外界有太多的債等著他去還。現在正是多事之秋,紅塵歡的壓力太大,李樂必須要站出來,因為他是家族掌權人之一。
在其位,就要謀其事。
所以突破鴻蒙期的大任,就落到那三位頭上。
自從鳳族聚集地發生劇變,風尊暫時無法晉級,本體已經進入深層次沉睡,全身心地幫助魅兒突破。所以這段時間,魅兒進步的速度超過所有同輩,一方面是自己也想儘快突破,一方面是風尊的輔助。只要再過百年,她就可以達到神王大圓滿,這種速度說出去都讓人感到發顫。
特別是在領域裡交戰,魅兒融匯各種神通,更是將實力發揮到最大。以前她從來不與人拚鬥,一旦真的鬥起來,連萌河教主、新月宮主都將她放在同等地位。領域裡的戰鬥,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何況魅兒不僅僅只有一個領域,現實中打不過你,可以躲進一個個領域,你不可能將所有的領域都找出來吧。
特別是魅兒身後的那個瓊樓領域,無論新月宮主如何推算,都算準其所在位置。算不到領域的準確位置,那就殺不死魅兒,對於修道者來說,一個殺不死的對手,就有與自己平等對話的資格。
坷兒現在所能調動的領域之力越來越小,她也知道自己要死了,這樣也好,解脫了就可以什麼事情都不過問。能被魅兒殺死,命運之河也不會消失,這種解脫正是坷兒想要的。
坷兒這麼想,可魅兒並不怎麼想。只聽魅兒焦急地勸道:「坷兒姐姐,放棄吧,魅兒實在無法在香燭燃滅前使你沉睡。墓碑的諸位姐姐話已出口,她們就會做到,你不能再留在命運之河了,不然對橙兒的打擊太大。」
坷兒無所謂地言道:「那又如何?這個領域本就不應該存在,橙兒不掌控這裡也是好事。當初我也不想讓她接掌,還是你親自來勸說的,我本想將自己的衣缽傳授給她,可惜這些道友逼迫太甚,不如讓她們毀去,才能換得大解脫。」
聽到此話,魅兒突然收回了靈力,此舉不但眾人疑惑,坷兒也愣了愣,問道:「難道你要放棄?這樣也好,省去點靈力,才可以更好的突破。你最大的弱點,就是不與人拚鬥。做為修道者,做好的突破方式,就是與同等強者拼殺,那樣晉陞的速度才能最快速。」
新月宮主也笑道:「此話倒是不假,想要更快的突破,除了對境界的感悟,以及平時的修鍊積累,更要與人生死打鬥。我墓碑為什麼有這麼多大能?無非就是在戰鬥中尋求突破,除非對境界有新的感悟,才會平靜修鍊。戰鬥中有大危機,也有大機遇,我輩修道,此為真諦。」
眾人皆點頭,此言乃是大道致理,在場眾人,或許只有魅兒很少與人打鬥,他們哪個不是為了寶物與人爭鬥。其中以墓碑更甚,有事沒事就接殺人的買賣,說白了就是與人在戰鬥中,尋求自身的突破。這種方式或許很極端,但非常實用,而墓碑都是一群不怕死之輩。
凡是墓碑之人,都有一塊墓碑令,前面三姑娘白柳飄就說過,一旦外界的本體身死,都可以在墓碑中完整地復活。其中復活的代價肯定需要大量的資源供應,但是對於墓碑來說,這麼多個混沌紀的積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何況她們本就人少。
對於新月宮主、萌河教主、精靈族長月淺等人來說,些許復活資源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所以墓碑之人不怕與人打殺,只要是殺人任務,對自己合適的都敢去接。一次殺不死就多次去殺,直到殺死你為止,這也是為什麼墓碑從來沒有出現過完成不了的任務。
這種道理人人都懂,可魅兒卻不懂,也不想懂。只聽魅兒言道:「我輩修道,當尊本心。一顆道心種下,就要忠誠於自己的心。魅兒還是不喜與人爭鬥,更不喜與親人打鬥。」
「從出生開始,魅兒與坷兒姐姐相融於命運之河,彼此暢談幾個混沌紀。魅兒最不想出手的,姐姐算是一位,可為了橙兒,我又不能不爭鬥。」
「魅兒對天道的理解,卻與姐姐不同。命運之河不能毀去,這裡是處福地,不說以前,就說魅兒存在的這幾個混沌紀,有無數的修道者在此感悟修道。命運之河不屬於任何一位,而是屬於整個修道界,這是歷來形成的規矩。」
「因我的私心,將那些與我有因果的道友驅之門外,這本就違背了我的道心。幸虧橙兒替我補上,將他們重新接回,才圓了我的道心。既種因,才有果,我血脈家族最重因果,倘若命運之河毀去,橙兒的道心必然也會受損,先天上就會顯得不足,對眾生也不公平。」
「現今之計,為了遵循我之道心,為了化解此場因果,魅兒將以我血脈家族的因果之道,以自身之血,自毀本尊,通過血脈之力將姐姐從命運之河強行剝離,融入大哥送我的瓊樓領域。」
「這樣就完美了,姐姐不會死,會很快的從命運之河解脫,此場因果也會化解,橙兒也可完整地繼承命運之河。」
眾人聽了大驚,坷兒更是驚顫的大聲呼道:「那不是解脫,那不是我要的解脫,魅兒不能那麼做。你毀了本尊,以你現在的情形,也會化為靈體,永生永世都將困守在你的瓊樓領域。」
紅塵歡等人也疾呼不可,可魅兒看了看虛空中的香燭,淡淡地微笑道:「只能如此,香燭快要燃盡,魅兒的時間快不夠了。可惜大哥不在,沒人替魅兒拿主意,這是魅兒能想到的最快方式了,只是對不起我的夥伴風尊大姐,魅兒再次讓你失望了。」
其實外界發生的事情,鳳尊早已在魅兒的心靈海中蘇醒,如果魅兒壓制不了那個叫坷兒的靈體,她就會提前出來壓制。存在了這麼多年,風尊對命運之道也非常精通,夥伴聯手抗敵,才是實力最強大的體現。
現在見魅兒做的這麼決絕,只是嘆息了一聲,在心靈海中對魅兒言道:「魅兒去做吧,你不適合殺伐,我明白少主為什麼找來這處瓊樓領域讓你修行,唯有此片和諧領域,才是最合適你的。」
「變成靈體又如何?我風尊依然是你的夥伴,鳳族本源之地遲早是會被修復的,到時候我會儘快突破到鴻蒙期。從此以後,我將是你的拳頭,為血脈家族和鳳族去殺伐。」
「只是可惜了,你變成了靈體,就不能跟少主結為道侶,從此天人永隔,一靈一人豈不痛苦?」
心靈海中魅兒傳音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命運之河不能毀去,為了橙兒的未來,我必須這麼做,她是大哥的女兒,是我血脈家族的嫡系,更是你我兩族聯繫的紐帶。如果橙兒受損,將來大哥和綉兒姐姐必定完結此場因果,只有我來做,才能讓兩族少死人。」
鳳尊又是一陣嘆息,她明白魅兒的意思。對於雲裳橙之事,鳳族確實做錯了,陸逸少主回歸以後,只要進行因果推算,必定將事情推算到源頭,那個山月星球外的嬰孩那裡。
沒有那些事,雲裳橙豈會受到外界這麼多紛爭干擾?陸逸做事很公平,但也非常強勢,現在有人欺負到他的女兒身上,豈能善罷甘休?就如錦繡道友所言,他們連自家的老祖宗都敢打,何況外族之輩?
所以鳳尊不能阻止魅兒,不但不能阻止,還要輔助魅兒施法。魅兒的本體在沉睡,無法自主驅使,這些只能靠鳳尊去完成。
瓊樓領域在命運之河突然放大,一尊龐大的女子軀體從其中飄出,降臨在命運之河上方。魅兒的本體,無數的修道者都見過,這尊軀體還是逃不掉自毀的命運,許多修道者都黯然落淚。
也有許多修道者盯著瓊樓領域,那裡是處還未被人探查到的領域,其中有些什麼神通可以感悟,引得一部分人動了小心思。但是魅兒的本體依然健在,也無人敢造次,只要本體還在,那處領域必定還受魅兒控制。
看見魅兒如此決絕,坷兒仰天一陣長嘆,道:「你還是這麼平和,這根本不是一個修道者該做的事情,為了凝聚這具本體,我付出了太多的心力,也為之努力了最大的心血。」
「我為什麼這麼做?就是想讓你強大起來,當我解脫以後,可以將我的衣缽傳承下去。你的本體不能毀去,域外虛空一族一直對本宇宙虎視端端,雖然老友們都不在了,但是本宇宙我寄託了太多的感情,豈能容外族侵佔?」
「如果因為我之故,而讓你變成與我這般,就算死去也無法得到心靈上的解脫。索性成全你之誠心,你依然是你,我將成為你的領域中一顆靈樹,從此以後與你融合為一,阻擋那些宵小之輩再來侵佔你的領域。」
「魅兒啊,你真的太善良了,你看到那些人的眼睛了嗎?你的本體毀不毀去,他們根本就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如何去你的領域,好侵佔你的那片領域。哎,說了你也不懂,別人要進入,你也不會拒絕,因為你從來沒有拒絕過別人。」
坷兒張開虛幻的雙手,命運之河形成一個漩渦,一個小人兒猛地從中脫離開來,鑽進魅兒的本體。
進入魅兒的心靈海,坷兒言道:「傻妹子,將本體送回你的領域,我已經從命運之河解脫出來了。從此以後,那裡只有橙兒一個生命主導,不會再出現第二個生命敢佔據那裡。橙兒可比你聰明多了,她看似那麼大方地公開領域,真有人敢提出與她共享命運之河的話,她才會同意。」
魅兒奇怪地問道:「橙兒性格很像我,為什麼她會拒絕?」
坷兒苦笑道:「你知道橙兒是怎麼跟我說的嗎?她說命運之河只能有一個生命為主導,既然選擇了這個領域,就不會讓第二個生命佔據。她還保證地告訴我,等她父親回歸,會有想辦法讓我解脫的。」
「而我最想的是解脫,其他的三點都是假的,只有此點才是真心話,橙兒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單純。主掌命運之河確實不可以殺生,自己不殺即可,但卻可以暗示別人去殺。比如她私自與那個叫戰神泉私定終生,那個小傢伙可說了,可以為她殺盡一切阻攔者,那個蠢笨的小傢伙怎麼懂這些?無非都是她教的。」
「看似大開方便之門,那些人遲早都要還結因果,修道界什麼最難還?就是人情債最難還,這是困擾多少修道者的枷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明知道這個因果,也阻擋不了無數的修道者前來。」
「她不像你什麼事都明著說出來,一喜一怒都表現在臉上,她可腹黑著。你要認清楚一點,血脈家族出來的人都非常聰明,很少做虧本的買賣。橙兒非常聰明,很早的時候就盯著命運之河了,唯獨你這個傻妹子是個另類,從小到大都保持著這顆單純之心。」
「又比如這個鳳尊,這麼多年來,何曾為你拼搏過?只知索取不知回報,你還傻傻地將所有修鍊經驗灌輸給她,這樣的夥伴不要也罷。如果不是她,你早就可以達到鴻蒙期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鳳尊黯然嘆息,道:「前輩說的很對,是鳳尊太自私了。今日當著前輩的面,以我鳳族心血發誓,從今往後,對魅兒有危害的人,我當親自殺之。也不會問魅兒,她這一生,除了殺過一人而悔恨地自願沉睡,再無殺過一個修道者。就算讓她去殺,她也不願意,還不如不問。」
坷兒認真地言道:「當吾之面,發出的誓言就必須做到,我雖是靈體,但也是一種生命。如果哪天你敢違背誓言,我會強行地撕毀你與魅兒的生死盟約。你應該知道我有這種能力,我是自願與魅兒融為一體,她即是我,我即是她,自然會為她出謀劃策,穩定領域內的一切事務。」
鳳尊鄭重地點了點頭。從坷兒進入的那一刻,鳳尊就知道此事,雖然魅兒的思想沒變,軀體的主導權也沒變,但是魅兒的許多能力強大了無數倍。特別是其中與其達成生死盟約的心靈契約,鳳尊真切地感受到,坷兒可以輕易的剝離。
魅兒依然是魅兒,只是實力強大了太多,甚至千年之後,本體一旦蘇醒,即可達到鴻蒙期。
心靈海中一個聽,一個說,今天坷兒受到的刺激最大,所以說的話比任何時候都多。
魅兒也不去管兩人,只調動著本體回歸瓊樓領域,卻在這時出現了意外……
命運之河,正在展開一場領域之戰。
血脈家族的紅塵魅影,靈體坷兒,兩者之間必然要分出一個勝負。如果不戰,命運之河將被墓碑的幾位大能直接毀滅,誰也不想命運之河消失,所以不得不戰。
強大的白柳飄,變幻無常的精靈族族長月淺,恐怖的萌河教主,無敵的新月宮主,以及神秘的墓碑二姑娘。墓碑表露出來的實力,壓的所有大能喘不過氣,早知雲裳橙的婚姻會這麼棘手,他們哪裡敢來提要求。
這一戰,沒有對錯,修道界以實力為尊,誰的實力強大,誰就有理,沒有其他道理可言。
面對魅兒的攻擊,坷兒壓力倍增,兩人都通命運之道,但是魅兒又精通其他道法,更是三大家族的嫡系血脈。起碼在領域裡交戰,身為領域的寵兒,就算坷兒靈體與領域融為一體,也做不到直接的輾壓。
只是幾個呼吸,魅兒的各種神通道法施加,就讓坷兒完全抵抗,做不到反擊。多少混沌紀,能在領域裡被人壓制,還在命運之河被壓制,唯有魅兒一人能夠做到。
領域與空間不同,這是一處獨特的世界,是每個修道者在心靈海深處,都要經歷過一處世界。領域可以形成一個世界,在其中修鍊,可以獲得此領域專屬的道法,強大自身。修到最深處,融合領域,自成一界,不死不滅。
只要不是比自己實力大過幾倍的大能,只要領域不被打破,就不可能真正死亡。能再領域內凝結本體,本身就是精通領域的大能。在領域裡交戰,比拼的不是實力,而是對領域的理解。
命運之河就是一處非常特殊的領域,在這裡修鍊,可以獲得其他道法的感悟。三千大道,殊途同歸,可以對天道更深刻的理解。而在其他領域,只能感悟領域本身的道法,命運之道,本就包含了其他諸多道法。
坷兒專情與命運之道,此道確實在魅兒之上。可是魅兒的其他道法,可以在命運之河發揮到最大威力,多種道法施加,坷兒確實很難抵擋。
最主要的,她只是靈體,沒有魅兒這個實體來的威力大。本身對命運之道感悟極深,又早早地凝結了本體,這個本體就算脫離了命運之河,但是沒有打破。所以此領域的大半控制權,被魅兒獲得,直接反過來鎮壓坷兒。
宇宙中的大能都看的出來,只要給出時間,坷兒必定被魅兒公主鎮壓到沉睡過去。在命運之河,依然是魅兒公主最偉大,因為她的無私,讓整個宇宙中的大能,鍾愛與她。
所以她去了哪處,總是福緣深厚,正如她所言,遇見即時有緣。她的雙手,沒有沾染一點殺戮,沒有殺過任何生命,這樣的人如果福緣不深,可能連天道都看不下去。
而那位坷兒靈體,從來就沒有出現過,能與她聯繫的,只是那些鴻蒙期大能。對於修道界來說,坷兒死不死,與他們無關。但是魅兒公主必須要勝,不然大家看不過去。
墓碑之人雖然不講道理,但是眾大能也聽的出來,一個靈體為載體,未來可能要佔奪雲裳橙的本尊。魅兒不要命運之河,起碼雲裳橙遵循著魅兒的傳統,對所有人開放。如果讓坷兒佔據了雲裳橙,誰敢說未來還能再在命運之河感悟?
宇宙中所有大能都向魅兒傳遞一個意念,滅去坷兒靈體,還大家一個公平的命運之河。此領域,不能用來做為計謀使用,那是對整個修道界的一種玷污。
感受著眾多的意念,化為道道信仰之力,流進魅兒的神念之中。萌河教主和新月宮主看的目有所思,萌河教主傳音道:「八妹,沒想到小魅兒也有信仰之力,這跟你那處的情況差不多。只是這裡的信仰之力都很弱小,沒有你那裡的強大,誰讓你那裡的大能太多,不過這裡的數量卻比你那處的多。」
只要給予時間,魅兒應該能達到新月宮主的層次,只是時間太短了。想要獲得強大的信仰之力,必須經歷多個混沌紀,在本空間形成共鳴,才能發揮這種規則。她們清晰地看出,魅兒不會信仰之力,不懂得怎麼使用這種力量。
如果不是與坷兒爭鬥,根本體現不出這種力量。初期遇見這種力量,魅兒也有覺得奇怪,但是沒有時間去感悟,那炷香快燒完了。
新月宮主傳音道:「七姐也可以的,你控制整個冥河,既然出世,就要整個依託冥河存在的生命,知道你的存在。那些無數生命以你為尊,培養強大的生命,就是你的保障。只要給予足夠的時間,信仰之力也可以獲得,這種力量很強大,是超脫鴻蒙期的根本。」
「我正在向那步挺進,就如同在過河,我還在河中央,二姐已經到彼岸,魅兒才剛剛下河。而你們,還沒有下河。此道必須要下了河,才能體會感悟,這是突破鴻蒙期最好的途徑。」
「當然,本身實力必須達到神王期,餘下的就算感悟到信仰之力,也沒什麼成就。如果不能將信仰之力化為本身的實力,還是沒有用處。就如我手下的那幾隻神獸,它們也有自己的族群,從我這裡獲得了信仰之力的用法,所以才全身心地培養弟子。」
「你與它們打鬥的再兇猛,也可以輕易地用信仰之力去抵消,本身沒有什麼傷害。所以打鬥的越久,你會越虛弱,它們反而沒有事情一樣。這就是實力的運用,不懂得這點,打多了你就會畏懼,不敢輕易出手。」
萌河教主聽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居然是因為這樣,難怪每次與四聖獸打架,自己都有總吃虧的感覺。感情是它們在試招,從自己身上尋求道法的突破,自己每打一次,實力就會損失一分,而它們一點事情也沒有,恢復力超強。
因為它們根本不怕打,而自己只會越打越弱。想到這裡,目光看向遙遠出的米玲瓏,又看向陸念,這些小傢伙都值得培養。她們強大起來,何嘗不是自己強大,特別是阿修羅族,更有數量眾多的信仰之力可以獲得。
那裡是陸念的子民,也是自己的子民,只要是寄託冥河存在的勢力,都能成為自己的信仰之力。這麼算下來,不死鳳凰一族也寄託於冥河生存,那麼獲得的信仰之力就很可觀了。
在這一刻,萌河教主看到了突破的希望,停留在鴻蒙後期無數個混沌紀,終於有晉級到巔峰的希望。此種機緣,不容錯過,是時候給那些小傢伙們一些好處了。到了她這一層次,許多寶物都用不上,選擇個時機,賜予她們,強大她們實力,獲得信仰之力才是王道。
萌河教主的心思,新月宮主看的出來,只是沒有點破,指點下迷津就夠了。信仰之力,哪裡有那麼好獲得,特別是那些長年閉關修鍊的老頑固,就算知道,也學不會。
新月宮主能知道,主要是新月空間長期的競爭機制,所有人信仰於她,長年累月的積累,再加上二姐的指點,自然明白此中道理。至於其他人能不能悟透,完全看個人的造化,萌河教主守著個若大的冥河,有那個基礎,新月宮主才去點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