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抓個正著
光線很暗淡!
即便王成視力極好,也沒怎麼看清楚,只是模模糊糊覺著,前面趴著一大坨,像是個人影,又好似其他什麼東西。
側耳傾聽!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那絲細微呼吸,不由長長鬆了口氣,知道剛才的直覺沒錯,這趴在地上的"一大坨」,就是赤裸裸的偷窺者一要不是多走了幾步,還真就發現不了。
想到這裡,他一張老臉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氣的后槽牙都咬碎了,心說這混蛋,差點害的老子一世英名盡毀,今兒抓住非得刑訊逼供不可。
氣歸氣,他卻不敢大意。
能隱藏這麼近卻不被發現,足以見得偷窺者的厲害,要是一個不慎,打草驚蛇,再後悔可就晚了。
越是關鍵時刻,越要穩住心神,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穩紮穩打,這偷窺者就沒跑。
但穩的前提是時間充足!
所以,當他悄悄移動接近偷窺者時,二胖急的額頭都冒了汗,聲音也跟著哆嗦起來,喝道:「怎麼這麼慢啊,拉個屎而已,真服了,你要在不提褲子,我可真要走人了,別說哥們兒不夠意思...「
偷窺者一開始還覺著挺有意思,甚至忍不住嗤嗤發笑,暗暗鄙視王成「屎尿多」。
但都過五六分鐘了,他還只是聽聞二胖「獨角戲」,根本不見王成之蹤影,難免有些心神不安,總覺著不對頭。
等聽到二胖聲音變得顫抖,他心裡咯噔一下子,頓時明白了,知道大事不妙,那個消失在陰影里的傢伙,不是"屎尿多」,而是"智計多」,要麼去找救兵了,要麼就是悄悄摸過來,要殺自己個出其不意。
說起來,他也算是個人物,末世之後,身體得到進化,不論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有了極大的提升,更殺過喪屍大蛤蟆,斗過兇殘的變異獸,每每都能死中求活。
對於危險,他和王成一樣,有著敏銳的直覺。
身形一閃,他從地上爬起來,心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不管那個"屎尿多」幹什麼去了,先把這胖子抓到手,過會兒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讓他們投鼠忌器,自己則佔據先機,立於不敗之地。
只可惜,他剛要邁步,突然就聽身後勁風襲來,速度之快,如閃電,似颶風,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至於他根本沒時間,扭身去看襲擊者到底是誰。
千鈞發之時,他再也顧不上隱匿行蹤,張嘴」啊"的大喝一聲,同時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險之又險的躲過偷襲。
恨!
恨欲發狂!
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本以為自己是捕蟬的螳螂,沒想到人家做了黃雀。
但不論如何,螳螂也罷,黃雀也好,實力才是最關鍵的,只要戰力夠強,本事夠硬,螳螂也能變黃雀,黃雀自然也有可能是螳螂。
他暗暗發誓,只要避過偷襲,躲過這第一招,就轉過身去,和卑鄙的「屎尿多」決一死戰,憑著自己的本事,殺之毫無懸念。
可問題是,他剛躲過第一招,還沒來得及扭身呢,又是一股勁風襲來,而且還帶著森寒之意,顯然"屎尿多動了刀子。
如果是拳頭,他還敢忍著被砸一下,扭轉這極其不利的局面,只要面對面戰鬥,他不相信自己會輸。
若刺來的是刀子,他就不敢硬拼了,即便在厲害,血肉之軀就是血肉之軀,和刀子硬碰硬,純粹就是找死。
於是乎,他不得不再一次放棄轉身,繼續以最快的速度躲閃,身體扭曲的如同麻花,筋骨都要扯斷了,甚至發出咯嘣之聲。
長出一口氣,他暗暗發狠,心說這回該輪到我轉身了吧,娘希匹的,只要面對面,看老子不玩死你。
悲哀的是,他身形剛要動,耳旁勁風再一次殺到,同樣帶著寒冽之意,讓他不得不第三次躲避。
都要哭了!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要打就光明正大面對面的打,針尖對麥芒,以硬碰硬,誰死誰活該。
這算什麼,一招接著一招,如無窮無盡的浪頭,不住的扑打著海岸,招招死手,又招招留有餘地,不躲不行,躲了更慘。
二胖聞聽打鬥,狠狠咬牙,小跑著衝過來,本想出手幫忙,可看到現場情況,不由"噗嗤"笑出了聲,叫道:「得,我別下手了,還是看看熱鬧吧。哈哈,老大,你這是打算讓他回不了身嗎?」
王成出手速度極快,卻又保證偷窺者竭盡全力可以躲開,當然偷窺者也可以不躲,但他絕不留情,即便殺不死,也能讓其身受重傷。
換句話說,不想死或者殘的話,偷窺者必須竭盡全力躲閃,想爭取點時間轉身,做夢去吧。
哈哈一笑,王成得意的嘴角幾乎咧到耳根子,道:「這龜孫子竟然偷窺,不教訓教訓,他不知道我的厲害,更何況先累的他吐血,再逼問口供就會很容易。」
噗!
偷窺者真的吐血了,但不是累的,而是氣的。
更悲慘的是,因為吐了口血,他反應慢半拍沒躲開,被王成一刀刺穿肩膀,頓時鮮血飈飛。
「住手,快住手,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啊,同為倖存者,何必要互相殘.....
識時務者為俊傑,在不求饒小命就得搭進去。
與此同時,眼鏡等人也聽到了打鬥聲,他們唯恐二胖和王成出事,全副武裝的衝過來。
和二胖一樣,他們也頓時樂了,特別是眼鏡和馬屁精,嘴巴向來損,怎麼可能放過這個調侃的機會。
「哎呀,老馬,這是哪位英雄好漢?真是牛逼啊,竟然背對成哥戰鬥,天底下絕對獨一份!」
「哈哈,不認識了吧,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大俠乃是大名鼎鼎的屁股俠,人家練武是練筋骨皮,他練武只練屁股,據說此屁股已達到了刀嗆不入的地步,我輩不得不嘆服。」
屁股俠?!
我他媽還OO俠呢!
偷窺者滿臉黑線,氣的渾身哆嗦,差點沒暈過去,反應速度不由更慢,只聽「噗噗兩聲響,又被刺了兩刀,鮮血已經不能用「飈」來形容,而是「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