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夜懲凶
經過這次的插曲,蘇恆對待江流的態度也越發和善。
當日江流挺身而出,為他收拾張全的那一幕,也讓蘇恆內心充滿了感激,一直以來他被張全死死地壓在身下,不知道被欺負了多少次。
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師弟,居然那麼厲害。
接下來的幾天,蘇恆為江流認真挑選了一下靈藥,最終兩人決定種植一種名為秋茗草的靈藥。
秋茗草在低階靈藥中的品質相當不錯,對穩固肉身有著非常大的幫助,通過秋茗草可以煉製一種名為鍛體丹的丹藥,是青山宗一些下品煉丹師最為喜愛的靈藥之一。
江流和蘇恆一起將靈田裡的雜草收拾乾淨,然後就開始了種植,他們先把靈田的土地給徹底的翻了一遍,然後又去後山挑了一些靈水進行灌溉。
播撒完種子,已經是過了三天之久。之後,只要等待種子萌芽就好了。
江流和蘇恆忙碌了一天,回到二人的房間,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而靈田那裡,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卻是偷偷摸摸的跑進了江流的靈田,他的嘴角有著一抹殘忍的笑容,手中更是拿著一個鋤頭。
「江流,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場。」
這人正是張全,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就是要要狠狠的報復江流,他準備今夜就將江流播撒下的種子全部破壞掉。
月明星稀,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
張全不停的在靈田裡忙碌著,哪怕是當初剛剛進入宗門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如此賣力,只見一顆顆埋藏在土地之下的靈藥種子,全部都被他給翻了出來。
這些秋茗草的種子,通過這幾天的灌溉已經是萌生了些許綠意,要不了多久就能夠破土而出,可是隨著張全的破壞,霎時之間,江流這幾日的苦心,全都付諸東流。
眼看著日頭將要升起,忙碌了一夜的張全,看著雜亂的土地,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
「小子,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趁著天色還沒有全亮,張全迅速的離開了這裡,他相信等到江流和蘇恆來這裡的時候,一定會目瞪口呆。
匆忙用過早餐之後,江流謝絕了蘇恆和他一同照顧靈田的好意,一個人來到了東南區域的靈田。
入眼滿目瘡痍,原本翻整一新的土地此刻卻是雜亂不堪,江流慌忙的扒了扒泥土,發現下面的種子都已經不翼而飛,頓時一股怒火也油然而生。
他心中明白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自從進入青山宗,和他真正結怨的,也不過只有張全一個人而已。
江流準備前往張全的住處討要一個說法,可是他心中突然想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而張全也絕對不會承認這件事情是他乾的。
默默的嘆了口氣,江流再次來到領取靈藥種子的地方,準備一切從頭來過。
有了之前的經驗,再加上江流的體力遠勝常人,只是忙碌了一天,就將種子再次播撒完畢。
看著天空當中皎潔的明月,江流決定今夜留在這裡,看看究竟是不是張全所為。
到了後半夜時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次來到這裡,張全看到已經被翻整一新的土地,不由得怒火中燒,揮舞著鋤頭就準備再次下手破壞。
「張全,沒想到真的是你!」
江流突然從旁邊荒草叢生的靈田中跳了出來,然後捏緊拳頭,就準備好好的收拾張全。
見到江流突然出現,張全也有些做賊心虛,急忙一把丟下鋤頭,然後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江師弟,你在這裡幹什麼?」
「你還有臉問我!我靈田中的種子是不是被你給破壞的?」見到張全直到此刻依舊在抵賴,江流不由分說的來到張全面前,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眼看著事情已經敗露,張全索性也就豁出去了,他從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然後順手再次將鋤頭握在手中,對著江流的身體直接砍了過去。
然而這時已經徹底知道張全心性的江流,沒有手下留情,他因為體型較小的緣故,所以身形也比較敏捷,一個竄步便是繞到了張全身後,同時右手重重地拍在張全的後背上。
腳步雖然有些踉蹌,可張全還是穩住了身形,鋤頭在他手中揮舞得獵獵作響,試圖能夠打中江流。
「你這個兔崽子,你的靈田是我破壞的,你又能奈我如何?」張全有鋤頭在手,心中也平添了幾分信心。
江流並沒有答話,這幾日每天都是大魚大肉,讓他原本黝黑的面龐也變白了許多,依稀能夠看出幾分豐朗如玉的模樣。
江流活動了一下手腕,頓時渾身上下響起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接著他一個箭步,再次來到了張全面前,後者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同時江流的肘部重重地撞擊在張全的心口。
在這一刻,張全如遭雷擊,嘴唇突然間哆嗦起來,面色更是蒼白一片。
可是江流並沒有息事寧人的念頭,把張全放翻之後,頓時拳打腳踢,沒過多久張全就已經是鼻青臉腫。
「你說你做人怎麼就那麼壞呢?你有來破壞我靈田的功夫,還不如好好的整治一下屬於自己的靈田,播撒一些種子。」江流邊打邊說,不過也小心的繞過了一些要害的地方,避免出現人命。
躺在地上的張全有心反抗,可是他此刻渾身上下都是一陣酸痛,連坐起來都做不到,又如何反擊呢?
過了許久,江流終於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然後將張全扔在地上的鋤頭撿了起來,狠狠的將之插在張全腦袋旁邊的土地里。
臉色蒼白的張全,這次完全被嚇呆了,一直以來他在靈藥園的雜役弟子當中都是作威作福,所遇到的弟子,哪一個不是對他避而遠之,沒曾想這次居然踢到了鐵板。
「上次我就和你說過,如果再讓我聽到你欺負人的消息,一定會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沒想到這一次,你居然又欺負到了我頭上。」江流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後拍了拍張全的臉頰,意味深長的說道。
看到江流的這個樣子,張全內心當中也一陣惶恐,不停的在那裡求饒起來。
「江師弟,您大人有大量,這次就放過我吧,我發誓我再也不會這樣了,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狗改不了吃屎,像你這種人,繼續留在青山宗,只能是個禍害。你來和我說說,你加入青山宗之後,究竟貪墨了其他弟子多少元石?」江流瞪了瞪眼睛。
渾身發抖的張全,嘴唇一陣囁嚅:「江師弟,你可不要聽別人胡說,我雖然平時喜歡爭強鬥狠,可是對於同門的師兄弟一向是敬愛有加,怎麼可能貪圖屬於他們的元石呢?」
眼看著張全這時候還全然沒有悔過之心,江流一腳踢在他的腰部,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張全的骨頭已經碎裂了一根。
額頭上逐漸冒出冷汗,張全發出一聲慘痛的嚎叫。
「叫什麼叫?趕緊把你身上的元石全部交出來!」江流做勢就要再打,而張全終於是顫顫巍巍的向自己懷中摸索過去。
然而下一刻,張全的左手卻是突然抓向了江流,準備在這一刻絕地反擊!
眼疾手快的江流並沒有讓他得逞,他捏著張全的左手腕,然後狠狠向上一掰!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真當我好騙?」
而就在此刻,在房間中並沒有等到江流的蘇恆,也來到了靈田。
當他看到倒地不起的張全,臉上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直接一腳踢在了張全的身上。
「沒想到你還有今天吧?這一年,我每個月所得到的元石,全部都被你搶走了,可今天你只能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蘇恆在肆意的發泄自己內心當中的怨恨,讓一旁默默看著的江流,都是有些不忍直視。
躺在地上的張全,此刻全身上下都是血污,可蘇恆並沒有輕易饒過他的意思,正準備再次好好的毆打一番,江流卻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輕輕地搖了搖頭。
「蘇師兄,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