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會死人的
周辰此刻可謂是志得意滿,通過他叔父的關係,哪怕是在青山宗,他都能如魚得水。
再者說了,當初還在通州的時候,他就在自己父親的諸多資源培養下,鍛造出了極其強大的體魄,自認為拿捏一個小小的漁夫少年,還不是小菜一碟?
看到周辰朝著那塊靈田慢慢走去,其他的那些雜役弟子也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在江流將張全給痛打一頓之後,這些雜役弟子都是得知了江流的難纏。
如今既然有人願意來收拾這個刺頭,大家自然是喜聞樂見。
聽到腳步聲慢慢臨近,江流和蘇恆也是停下手中的動作,將目光看向了身邊不遠處的一群人。
「糟糕,是周辰他們。」蘇恆這時心中突然一突,關於周辰要來靈藥園的消息,他已經從其他雜役弟子口中打聽到了,眼見著周辰居然朝著他們慢步走來,心下不免有些擔心。
而江流依舊淡定自若,等到周辰來到面前的時候,他才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輕聲詢問道:「周辰,你來這裡做什麼?」
「江流,大家好歹都是同一批加入宗門的弟子,你見到我,怎麼好像有些不高興似的?」周辰卻是揮了揮手中的扇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江流。
「江流,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緊過來行禮,周辰師弟的天賦非常高,日後必定能夠在宗門內大放異彩!」柳毅見到江流居然敢用這種平等的姿態和周辰對話,不由得有些急眼。
在他看來,自己身為青山宗的正式弟子,依舊要苦心孤詣的討好周辰,而這個剛剛入門的雜役弟子,卻將自己的姿態擺得如此之高,豈不是說明連他柳毅,都是間接的被江流給踩在了腳下嗎?
「柳師兄,我和周辰乃是同輩弟子,而且我們二人現在都是雜役弟子的身份,並沒有高下之分,按照宗門的規矩,並不用對他行禮。」江流依舊不卑不亢,然而他的這些言辭,卻是讓周圍那一大群的雜役弟子,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大家同是雜役弟子,然而絕大多數的老人卻都要討好周辰,這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江流,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諸位師兄見我初來乍到,因此想為我介紹一下關於靈藥園的狀況,這是宗門所樂意見到的事情,怎麼到你嘴裡就變味了呢?」周辰輕飄飄的話語,卻是完美的反擊了江流。
出身高門大戶的周辰,自幼就見慣了爾虞我詐,對於一些言辭上的爭鋒,當然不可能落在下風。
只見周辰話鋒一轉,言辭也是變得犀利了許多:「江流,我聽一位師兄提起,你在來到靈藥園之後,曾暴起傷人,不知道是否真有這種事情?」
哪怕江流心中並不想和周辰一般見識,可此刻依舊不免有些氣憤起來,他將目光轉向躲藏在周辰身後的張全,發現對方此刻有些畏畏縮縮。
不過似乎是覺得有人為自己撐腰,很快張全就重新挺直了腰桿,而且臉上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更是偷偷對江流揮了揮拳頭。
江流明白周辰明顯是來找事的,一味的退縮和忍讓,並不能解決這件事情。因此心下一橫,直接朗聲開口說道:「廢話少說,人是我打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儘管放馬過來!」
周辰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笑意,他正愁沒有一個恰當的理由收拾江流,可眼下對方居然如此痛快的就承認了所有事情,自然是讓他心花怒放。
「哼,青山宗乃是修仙之地,豈能容你這山野村夫,在此擾亂了規矩!既然咱們兩個是同一批拜入宗門的弟子,那麼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周辰收起摺扇,輕飄飄的拋給了身邊的一名雜役弟子,然後往前一步邁出。
「江流,對方人多勢眾,你現在可千萬不能衝動啊。」蘇恆眼見事態愈演愈烈,心中一陣焦急,在旁邊不停地對江流說道。
「放心吧,師兄,周辰奈何不得我。再者說了,修行本就是一件逆天而上的事,如果遇到了困難就退縮不前,又怎麼才能夠得證大道呢?」江流也是明白蘇恆的一番好意,可既然他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那麼就絕然沒有退縮的道理。
柳毅揮了揮手,聚集在這裡的雜役弟子頓時圍成了一個圈子,將周辰還有江流團團圍在其中。
在他們看來,哪怕江流曾經真的將張全給痛打了一頓,可一旦遇到周辰,決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要知道周辰不僅出生在官宦世家,而且他的親叔叔更是在青山宗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各種修行資源在周辰很小的時候,就瘋狂的砸在其身上,令其根基也是無比穩固。
如果周辰不能夠將江流給輕而易舉解決,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江流抖了抖衣袍,右拳猛地握緊,然後一個箭步竄出,直接來到了周辰面前。
然而周辰對於江流的表現,卻是有些不屑。
只見他微微往右晃動了一下,就躲過了這凌厲的攻勢,同時深吸了一口氣,身體也是開始隱隱暴漲起來!
「不愧是郡守家的公子,雖然並沒有接觸到真正的修行,然而這世俗中的武學,卻已經給他修鍊得出神入化!」雜役弟子中不乏有精通武學的存在,這時候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讚歎。
眼見一擊未果,江流也沒有什麼遺憾,他明白兩個人的差距,如果說周辰就這麼容易的被他擊敗的話,那也實在太過無趣了。
誰都不知道在經歷了青山通天路之後,江流的肉身力量,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場中的兩人,身形不停的遊走,周辰始終以一種貓戲老鼠的心態,在慢慢消耗著江流的體力。
不管江流的攻勢怎麼凌厲,然而始終連周辰的衣角都不曾真正碰到。
不過那些雜役弟子,這時候也是看出了江流真正的實力,雖說大家都是沒有真正接觸過修行功法,然而絕大多數的雜役弟子,早就已經得到了養氣訣,以此來穩固肉身。可是照面前的情況來看,如果讓他們和江流對戰的話,恐怕不是江流的一合之敵。
周辰終於慢慢的沒有了耐心,在他看來,這個曾違逆自己的少年漁夫,也就這點斤兩而已。
於是,他欺身而近,距離江流不過只有一尺之遙,淡淡的聲音,突然傳入江流的耳中。
「卑賤的傢伙,我早就說過,像你這種人,如果想要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