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 酒樓
江流又好生勸慰了一番自己的父母之後,兩位老人臉上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自打他們來到青山宗,就沒有一日是真正的開心過的,整天都是提心弔膽,生怕江流再也回不來了。
如今看到兒子好深深的站在自己面前,兩位老人也就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不過很快,焦慮的母親便話頭一轉,對著江流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後這才輕輕的開口說道:「兒啊,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按照現在的年齡,咱們村裡的那些孩子,恐怕連孫子都快抱上了,我和你爹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只希望你儘快得找一個兒媳婦給我們帶回來。」
聽到這話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江豐年,氣勢也是為之一震,為江家傳宗接代一直都是江豐年心裡的一塊病,按理來說,江流如今已經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早就稱得上是光宗耀祖,可是再厲害的人,如果沒有血脈延續下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著父母二人凝望向自己的目光,江流這時候心裡也是有些發虛。
好在江妍及時出口為江流解圍,看著自己的父母,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爹,娘,你們兩個就不要瞎操心了,大陸上愛慕我哥的漂亮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位,一個個都等著他去娶回來呢。」
江流的母親聽到這話,則是微微點了點頭,說出的話讓江流都是覺得汗顏不已。
「我兒本來就不是最優秀的男子漢,有那麼多女子愛慕不足為奇,可是將為我們要介入,不能夠帶回來,那一切就算不得數,我和你爹現在整天就想著趕緊抱上一個孫子,能夠把他撫養成人,我二人哪怕現在死去,也就可以瞑目了。」
江流求救時的目光望向江豐年,試圖讓自己的父親幫自己解一下圍,然而這時候江豐年,狠狠的瞪了一下江流,完全就是不為所動,自家媳婦兒說的事情,就是他心裡所想。
萬般無奈之下,江流只能夠選擇禍水東移,先是颳了一下江妍精緻的鼻樑,然後笑盈盈的望向自己的父母。
「爹,娘,江妍也老大不小的人了,這些年難道就沒有極為中意的人嗎?倘若是有的話,不妨說給我聽聽,不管是誰家的公子,我綁也要綁回到咱們家裡來。」
聽到江流的話語,江妍耳根子突然變得通紅無比,而江豐年夫妻二人則是在那裡哈哈大笑起來。
在江流的再三追問之下,江妍才選擇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她居然對孫希聖暗生情愫。
得知這一切之後,江流臉上也是帶著一絲笑意,說實話孫希聖和江流乃是好朋友,倘若能夠和自己妹妹結成連理,他當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只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見到過孫希聖,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是好是壞,倘若沒有足夠實力守護自己的妹妹,那麼江流也不敢輕易的答應這件事。
看到江流詢問的目光,江妍深深的把頭埋在脖子里,然後這才聲若蚊蠅的開口說道:「孫希聖並不在這裡,之前他便接下了宗門的任務,下山去斬妖降魔去了,不過算算日子,也就是這兩日的光景就該回來了。」
江流微微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所謂的斬妖除魔,恐怕指的就是那些邪靈了,只不過自己父母都是普通人,自然還是要隱瞞一些事情才好。
「這時候下山斬妖除魔,真是選了一個好時候啊,莫非是提前知道了我回來的消息,所以趁早溜之大吉不成?」江流有些打趣的望了江妍一點,後者這時候臉上的紅潤之色更多了。
江流的父母這時候則是滿臉笑容的看著自己的子女,心裡也是充滿了溫馨,兒子離開家鄉,多年都始終見不到一個人影,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夫妻好人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滿足。
和父母又談了一會兒之後,江流神魂之力突然微微觸動了一下,接著對面前的幾人朗聲開口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孫希聖如今已經回來了,我倒是要看看,勾搭了我的寶貝妹妹,這次他還有什麼話講。」
話音剛剛落下,江流的身形瞬間消失不見,等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行風塵僕僕的青山宗弟子面前。
多年不見,當年那個外門弟子當中的第一人已經成為了青山宗的一名執事,原本略帶青澀的面容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堅毅。
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就是孫希聖的目光始終都很清澈,似乎對這世界充滿了熱愛。
當看到江流出現的時候,在場的諸多人都是齊齊發出了驚呼,他們也算得上是和江流同一批次拜入青山的弟子,那麼多年以來,經過不斷的歷練,每個人的實力都是有了很大的進步,當然和江流一比,那就完全是不值一提了。
看著昔日的這些熟人,江流臉上也是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當下再也顧不得自己妹妹的事情,急忙把這些人拉到了青山宗山下的小鎮上,準備好好的敘敘舊。
這些年輕的強者雖然還沒有交接任務,可是既然發出邀請的乃是江流,那麼一切事情都能夠往後稍微放一放,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山腳。
青山宗隨著江流逐漸在大陸上嶄露頭角,便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少年,前來這裡修行,希望有一天能夠成為青山宗的一員。
而這則是導致了山腳的小鎮變得越發繁華起來。
對於江流,絕大多數的山腳上的村民根本就不認識,可是以孫希聖為首的諸多青山宗的執事,他們卻是再熟稔不過。
當這些人來到酒樓之後,風韻猶存的老闆娘立刻扭動著款款的腰肢來到眾人面前。
她先是對著諸多青山宗的執事開口調笑了一句,絲毫沒有半點仙凡差距的覺悟,然後這才把目光轉向江流。
「這位小哥看上去倒是眼生的很,不知道是何方人士?」
孫希聖等人此刻使勁兒憋著笑意,江流在大陸上的名聲自然遠比他們要大得多,哪怕是放在真正的強者當中,江流也算得上是最為出色的存在。
可是在自家門口,江流反倒是被人認不出來,這讓他們內心也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可是接下來江流的表現,卻是讓諸多年輕強者都是大吃一驚,只見江流端起酒杯,臉上更是浮現出一絲紅潤之色,這才故作害羞的對老闆娘開口道:「小生自幼腎虛體弱,還希望老闆娘能夠多多憐惜。」
看到江流表現的一副柔弱的樣子,諸多強者內心可以說是翻江倒海,實在是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江流,居然也會有如此惡趣味的一面。
不過老闆娘這時候則是咯咯的笑個不停,一雙柳葉眼,更是仔細打量江流一下,然後不由分說的走上前來,伸出粉拳,輕輕地捶了一下江流的胸口。
「這位公子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奴家看你的身板硬朗的很,和之前所說的話確實半點都沾不上關係。倘若連你都是腎虛體虧的話,那麼其他這些人,豈不個個都是銀樣蠟槍頭?」
隨著老闆娘話語的傳出,一開始還在那裡笑話江流的孫希聖等人,臉上則是浮現出一絲羞紅之色,不過倒也並沒有惱羞成怒,顯然他們和老闆娘已經算得上是熟人,相互之間開一點無傷大雅的玩笑,根本就不打緊。
老闆娘能夠一直在青山腳下的小鎮上開酒樓,雖然不至於練就一雙火眼金睛的眼睛,可是卻也能夠看得出來江流氣度不凡,因此只是調教了兩句之後,立刻便返回后廚,開始為江流等人準備飯菜。
「你這傢伙也不知道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麼,原本還以為來到這裡之後能夠扳回一局,沒有想到又是敗下陣來,真是不服不行啊。」其中一名青年,有些不太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話語當中頗有憤憤不平之意。
江流這時候也是有著諸多的唏噓感慨,他還記得當初自己來到青山宗之後,有一段時間就是要灌溉靈田,還和此人發生了不小的爭執,然而現在時過境遷,當年的一些不愉快早就已經化作了過眼雲煙。
「好了,別的話也就不多說了,如今大陸的局勢風雲詭譎,咱們能夠碰到一起就是天大的緣分,這一點必須好好的慶賀一下,江流,如今你實力強大了,可千萬不要看不起我們哥幾個。」
一位青年這時候舉起酒杯,對著江流開口笑了一下,其他人這時候也把面前的杯子全部舉了起來,大家碰了碰杯子之後,把杯里的酒水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這家酒樓的飯菜還是極為美味可口的,哪怕是江流,這時候都是讚不絕口,甚至有些後悔,當年的自己只知道埋頭苦修,根本就不曾來過山下的小鎮,白白浪費了很多品嘗美食的機會。
他們這一次雖然聊了很多這些歲月發生的事情,可是卻也並沒有耽擱,酒過三巡之後,孫希聖結了賬單,一行人便再次返回了青山宗。
等到其他那些人都離開之後,孫希聖本來也要回到自己的洞府,不料卻是被江流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輕聲呵斥了一句:「....我妹妹,還想跑?」
孫希聖這時候臉色真是紅的比蘋果還要更加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