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有問題的香囊
寧嬌從城門回府,好巧不巧正好迎上了上山祈福回來的薛惠荷,她生得一張清純可人的臉,嬌嬌弱弱的,一派純真可愛。
「姐姐,這是我上山祈福之時求的香囊,大師說戴著不光可以安寧養神,更能保平安。」薛惠荷聲音軟糯,語氣緩慢。
若是以前她必然趕忙接住了,可重活一世眼睛早已擦亮了,豈會再容這大尾巴狼裝小白兔給她看。
寧嬌直接揮手打掉了她的香囊,冷著臉直接避著走開了。
薛惠荷先是一怔,眼底閃過一絲嫉恨,蹲下身子撿起了那香囊,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又追上了寧嬌。
「姐姐這是怎麼了?」薛惠荷紅著眼依舊跟在寧嬌身後。
寧嬌不耐的站定了腳,轉頭瞪著面前的薛惠荷,氣勢凌人,嚇得薛惠荷把裝委屈的話硬是憋回了肚子。
這還是她認識的寧嬌嗎?
寧嬌冷聲道:「你這東西我不需要,你也別跟著我,我見著你便覺得心煩。」
這般放下狠話,那薛惠荷再沒臉沒皮也不好意思跟著了。
薛惠荷是寧嬌姨母的女兒,那姨母本就是庶女,但因著寧嬌的母親是個心腸軟的慈悲人,倒也不曾計較嫡庶身份。
故此姨母的夫君早逝以後,姨母被趕出了府便來投奔寧嬌的母親,至此以後也就一直住在了府上。
寧家除了寧嬌還有一個便是姨娘所出的庶子,並不討喜,那薛惠荷八歲那年便來了府上,這姑娘家之間總是最容易親密起來的,這寧嬌便視若其為親妹妹一般對待。
可前世直到死她才知曉,那人不是什麼善良的小白兔,而是一個正宗的白眼狼。
寧嬌心煩意亂的喝著茶,眸光一瞥窗外是小心翼翼的在做針線活的香芝,模樣乖巧老實,做針線活的時候也更是極為認真。
有一瞬間寧嬌在想,香芝會不會現在還未背叛自己,自己這般對待她是否不妥。
轉而她又想那薛惠荷會不會也是如此,現在還未記恨她,還是真心待她的。
遠處走來了自己的兄長寧長靖,他面色嚴峻,微微有些慍怒。
薛惠荷一怔,低頭便瞧見了寧長靖手中捏著的那個香囊,登時冷嗤了一聲。
一道軟糯的聲音響起,帶著快跑的后的喘氣聲:「長靖哥哥你別去了,想來姐姐最近是心情不好,若是你再去與她說,姐姐該真的怪罪我了。」
薛惠荷眼睛微紅,儼然是哭過的。
寧長靖轉身看著薛惠荷可憐兮兮的模樣,只覺得實在懂事的很,於心不忍道:「你這般替她想著,祈福路上多少次念叨著她,她倒好一回來就給你甩臉子看。」
「這事我可忍不下去,荷妹妹你且放心,哥哥定然為你討回公道。」
寧嬌冷眼的看著這一幕兄妹情深,反倒顯得像是她才是外人了。
那寧長靖說罷就要走,薛惠荷裝模作樣的拉了拉,似是沒力氣一般鬆了手,可憐兮兮的看著寧長靖衝進了寧嬌的屋子。
「這三個月未見,妹妹脾氣見長啊!」寧長靖厲聲道。
寧嬌悠悠的放下茶,思量著前世的事情,半響露出笑道:「你還未去父親那裡吧。」
「你別岔開話題,問你話呢!」寧長靖很是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