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十二章 入學考試
李彪推開了一扇紅漆大門,便走到了一個大廳。大廳裡面烏漆墨黑的。
忽然,嘩嘩嘩的,大廳牆壁上的燭台一下子就全部點亮了。
「嚯,好傢夥。這是什麼黑科技?」李彪暗自吃了一驚。
這個大廳,和辦公樓裡面的裝修有著天淵之別,完全的古色古香。而在牆上,掛著一個碩大的沙漏。沙漏裡面,裝滿了紅色的粉末。李彪仔細一看,這紅色的粉末正是硃砂。
大廳的正中央,掛著一幅碩大的山水畫,畫工精妙,栩栩如生。大廳中間擺放著一張紅木大長桌,目測有五米長,兩米寬。長桌兩旁,整整齊齊地放著兩排椅子。
李彪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在這裡等多久,於是便隨手拉開了一把椅子,正準備坐下。沒想到,他一拉動椅子,便聽到地底下傳來轟轟隆隆的金屬撞擊、摩擦的聲音。
「喲,這難不成還有機關?」李彪往後退了一步。「只是考大個大學入學考試而已,總不至於要了我的命吧?」
這時候,從天花板上垂下來四根麻繩,每一根麻繩的末端都系了一個鐵鉤子。鐵鉤子落到長桌上,便把長桌給勾住,然後緩緩上升。
長桌升到半空的時候,地面上忽然緩緩打開一道暗門,從暗門裡面緩緩升起一張床。白色床單,白色被子,還有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身上沒穿衣服,只是蓋著一張白色的被子。
「怎麼這麼大陣勢。」李彪吃驚。
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個聲音:「海濱中醫大入學考試,請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少的針法,把病床上的病人救醒。」聲音剛落,咣當一聲,牆上裝著硃砂的沙漏旋轉了180度,紅色的硃砂開始緩緩流動到下方。
「哎呦,這就開始了啊?」李彪連忙走到病床前。看著這個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子,李彪眉頭一皺,內心暗想:「這學校是要考試還是要收買人命啊,怎麼拿個活人來給新生考試,這也太不人道了吧?得趕緊把這人給救了再說。」
李彪連忙翻開了那張白色的被子,準備伸手為男子把脈,卻發現男子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針孔,頓時內心一寒。為了不浪費時間,李彪連忙為男子把脈,不出五秒鐘,李彪那緊緊皺著的眉頭緩緩地鬆開了,「還好,問題不大。」。他掏出了自己的銀針,落在了男子的內關、尺澤、太沖三個穴道。其下針速度之快,位置之准,讓人嘆為觀止,只可惜現場沒有觀眾。
施針完畢,李彪又掏出了一個打火機,在尺澤穴落的針上端烤了起來。
不出30秒,男子左腳開始出現了抽動。李彪連忙將火移動到了內關穴的針端,繼續加熱。
再過30秒,男子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四肢都開始出現了輕微的抽搐。
又過了30秒,男子猛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不斷地大口大口喘氣。男子轉頭看到病床旁的李彪,連忙握住李彪的手,表示感謝。「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謝謝!謝謝!」
這時候,在大廳正面牆壁的那幅山水畫兩旁的燭台也忽然亮了起來。山水畫旁左側的大門,走了四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男子出來。四名男子走到病床前,男子乖乖地把手伸了出來。其中一名黑色制服的男子從腰間的皮套裡面抽出手銬,把病床上男子銬上帶走,從左側的大門出去了。
「這是玩的哪一出?」李彪十分困惑。
「三針,118秒,通過考試。評級,一級甲等。硃砂榜第一位。」那個聲音又不知道從那裡傳了過來。
「這,這就完了,這麼簡單?」
這時候,從大廳東側的一個門裡面走出來一名老人家。李彪定神一看,這位老人家身穿唐裝,頭髮已經銀白,但是扎了一個辮子,活脫脫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樣子。老人家步伐矯健如飛,從門口到李彪身前起碼超過十米,但是老人家卻好像輕輕鬆鬆走了不到五步,便來到了李彪的身前。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沒想到這麼快,我們的硃砂榜的榜首又被刷新了,哈哈哈。」老人家說道。
「請問您是……」李彪問道。
「我就是硃砂堂的負責人,也是全國入學統考的主考官,我叫嚴真。」老人家回答道。
「哦,嚴老師,你好你好。」李彪拱手示意。
「早些天我們硃砂榜才剛被刷新了一次記錄,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刷新了一次。看來這個學期是相當有意思啊。」嚴真笑著說道。
「哦,早些天?是誰來著?成績怎樣?」李彪好奇問道。雖然知道濱海中醫大是個卧虎藏龍的地方,但是他也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這裡面到底處於什麼地位。
「恩,132秒,四針。這已經是比上一個榜首超出了很多了。」嚴真說道。
「那……還行。」李彪自己暗自腦補了一下這個四針132秒的整個操作流程,覺得跟自己相比還是有明顯的差距的。然而,李彪忽然臉色又一變,向嚴真問道:「嚴老師啊,貴校的入學考試,用的活體來做考題,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
「哦,你對這些死囚還挺慈悲的嘛。」嚴真回答道。
「死……死囚?這是怎麼回事?。」李彪說道。
嚴真看到李彪的眉宇之間似乎透露著一些怒氣,連忙解釋道。「李先生你有所不知了。一般的入學考試前,我們都會跟學生解釋過的。這些死囚都是簽了生死狀,自願進來當實驗體的。」
「自願?這是鬧的哪一出?」李彪很疑惑。
「這可是他們改過自新,重獲自由的寶貴機會啊。」嚴真說,「我們這些死囚每次參與活體試驗,或者作為考題參與到我們海濱中醫大的入學考試,都是能減刑的。不過,當然,這也是冒著一定的風險的。」
「這……」李彪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什麼。一來,這些死囚本已經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機會了,這樣的實驗或者會讓他們冒著一定的生命危險,也有可能讓他們承受更多的痛苦,但是這其實也是他們通過另外一種方式和途徑來贖罪,來回饋社會,來改過自新,這樣也無可厚非。
看著李彪疑惑的臉,嚴真知道這種道德倫理的難題他是一時半會想不明白的了,便接著說:「既然你通過考試了,那麼就請你在我們的錄取通知書上面蓋一個手指印,簽上你的名字吧。」說完,嚴真從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一個絲綢捲軸。
這時候,轟轟隆隆的機關聲又響了起來。掛在大廳半空中的長桌也緩緩落到地上。嚴真把捲軸往往長桌一鋪開,足足有一米長。
原本李彪便是沒怎麼讀過書的人,這裡面密密麻麻的字自己認識的也不多,更懶得看,於是便隨手拿起了筆,龍飛鳳舞地寫上了李彪兩個大字,然後伸出拇指按下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