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最後的背叛

走進了宮殿的大門就是內廷，也就是查爾斯皇帝的所在，平時沒有皇帝的允許沒有人可以隨意出入。ＷＷＷ.bxwx.org牛ｂｂ小說網就是這裡，艾斯和查爾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交鋒。當時的艾斯只有十四歲卻能不畏懼查爾斯的威壓，因為艾斯從沒有把查爾斯放在眼裡。以前是為了魯路修和查爾斯翻臉，現在卻是要來取查爾斯的命。

走在通往大殿的地毯上，艾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一切都是如此平靜，平靜得讓人膽寒。以往的皇宮燈火通明，現在卻一片黑暗。往日波瀾不驚的臉上掛著絲絲興奮的汗液，手中緊握的手槍微微顫抖。

一步一步，漸漸走進......

推開門，沒有任何響聲。艾斯站在門口，平靜地與王座上的男人對視著，僅僅幾秒卻彷彿如幾年般漫長。查爾斯好像知道艾斯的到來，正坐在王座之上，充滿威嚴的臉上波瀾不驚。

「凱撒卿，找吾有什麼事情嗎？」查爾斯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台階下的艾斯，查爾斯出奇的淡然。

「你不是知道嗎？吾皇，今天我只是想討回一樣東西。」劉海下的眼眸閃著嗜血的光芒，那是仇恨和痛苦是急於發泄的黑暗。

「什麼東西？要是吾可以給你的話。」一字一句，查爾斯不緊不慢地說道。查爾斯的話落在艾斯的耳中卻成為了火藥上的火種，累計了二十四年的恨彷彿要全部爆發出來。強忍下心中的衝動和深深的不安，艾斯上前一步。

「恐怕我想要的東西，陛下給不了。」

「哦？連吾也給不了的東西，吾真是好奇。告訴吾，那是什麼？」查爾斯眉毛一挑，好奇地問道。艾斯低垂著頭，在查爾斯的注視下一步步走上台階，走向查爾斯的寶座。

「二十四年前，我的母親死於一場謀殺。我和妹妹僥倖活了下來，我現在就想討回我母親的命。」

「人死不能復生，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我很懂，陛下。」艾斯走到查爾斯面前，拔出槍指著查爾斯，邪笑道：「所以，我來索命了。陛下，請你把我母親的命還給我，這個要求不過分？」

「哦，你以為這樣就能殺了吾？不要太天真了，就憑你是殺不了吾的！」查爾斯站了起來，一股威壓頓時撲面而來。艾斯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這就是帝皇嗎？

「我可不是跟你來比誰的聲音大的，查爾斯。什麼話也不用多說，告訴我教團在哪？」艾斯知道罪魁禍首並不是查爾斯而是那個神秘的教團。

「原來，你都知道了啊。這些年，你的一舉一動全部都是沖著教團去的，是嗎？暗地裡的軍火交易，恐怖襲擊全部都是你乾的，我說得對嗎？」查爾斯伸出手，指著艾斯，大聲喝到：「不要以為吾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不要以為吾不敢動你。你的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你的母親只是個錯誤而已。本來打算饒你母親一命，但是她卻生出了你！可以說是你害死了你的母親，如果沒有你，你的母親就不用死，而你只是個孽種罷了。你的父親根本沒有生育能力，那你又是怎麼來的？是你母親和別的男人生的？不，夏莎不會這麼做。拉夫也不會去染指你母親，你究竟是怎麼來的，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我到底是誰？我又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又為什麼活著？艾斯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被撕裂開來，靈魂好像被什麼硬生生地劃了一道口子。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是怎麼來的，我只知道母親是你殺的，這就夠了。今天你，必死！」艾斯平舉著手中的槍對準查爾斯的腦袋，但是來自靈魂的痛苦讓艾斯頭疼欲裂，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滑下。手也微微發顫，好像快要抓不牢手中的槍。

「死，死！」艾斯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槍響了。一切都結束了嗎......迷茫地看著前方，艾斯雙眼充滿了不安，那來自心底深深的不安籠罩了艾斯。子彈沒有穿過查爾斯的腦袋，查爾斯還是站在自己面前，不屑地看著自己。查爾斯眼中的不屑，在艾斯心中揮之不去。

嫣紅的血液滴在了鮮紅的地毯上，艾斯的腰被子彈打穿正抑不住地流著鮮血。

苦澀地笑著，艾斯回過頭。身後站著一個熟悉的女孩，正拿著槍，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阿尼亞......」開槍的正是，阿尼亞。艾斯怎麼也不會想到，阿尼亞會對自己開槍。這麼多年的相處，艾斯早就已經把阿尼亞當成是自己的家人。在艾斯眼裡，阿尼亞只是一個整天癱著臉偶爾會笑一笑的天真女孩。但就是這麼一個自己信任的女孩對自己開槍了，而且還毫不猶豫。可以說，艾斯是被自己的信任欺騙了。

在中槍的那一刻，艾斯就知道開槍的人是誰。阿尼亞不可以信任，莫妮卡就這麼提醒過艾斯，但是艾斯沒有聽，天真的以為是自己杞人憂天。人總是感性的動物，即使是艾斯可以冷血無情地抹殺數以千計的生命但也不會對自己身邊的人開槍。因為在艾斯的心中還有那麼一點渴望愛的執念。

「我是不會輸的，查爾斯。」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艾斯的眼中閃過一道血光。在查爾斯和阿尼亞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把勒住查爾斯的脖子將槍抵在查爾斯太陽穴上，冷聲道：「查爾斯，即使是死我也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呵，難道你不管你妹妹的死活了嗎？」查爾斯諷笑道，查爾斯很準確地抓住了艾斯的軟肋讓艾斯不敢輕舉妄動。

「這......」艾斯在心裡掙扎著，無比複雜。這一切完全出乎了自己意料，原本以為可以就此結束這一切。但是卻出現了阿尼亞這個變數，查爾斯很顯然是在耍自己！這一切全都在查爾斯的計劃之中，我只是個棋子罷了。一個供查爾斯玩樂的棋子罷了。

一切全部明了，都是自己在自導自演。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艾斯緊緊地握著槍，發出「咯，咯」的摩擦聲。

「是不是很掙扎，是不是很不甘？被人玩弄與股掌之間的感覺是不是很痛苦？你不也是以玩弄別人為樂嗎？魯路修也是，柯內莉亞也是，尤菲米亞也是。」

「不要再說了！」艾斯癲狂地大叫著，勒著查爾斯脖子的手臂不斷加大力量，但是查爾斯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說著：「世界這麼亂，全是你的過錯。是你殺了他們，殺了無數無辜的人。讓他們家破人亡，讓他們失去親人，活在痛苦之中。就為了你心中所謂的仇恨，卻讓全世界的人為你陪葬。真是可笑，可笑啊！」

「我今天根本沒有想過要活著出去，也許我會死在這裡。但是，我告訴你，查爾斯。即使我死了，也會有人向不列顛復仇！」

「是吾那不成器的兒子嗎？」查爾斯說道，然後觀察著艾斯的反應：「魯路修的話，現在就在門外。你要不要去見見他呢？」

「什麼，不可能？魯路修不是在......」查爾斯看到了艾斯臉上的不可思議，失落以及絕望。

「的確如你所料，吾的騎士全部派了出去。但是不是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十一區。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說完，在艾斯驚異的注視下。魯路修被朱雀像拖犯人一樣拖了進來，魯路修掙扎著想要防抗，但是頭髮被朱雀狠狠抓住，脫不開身。

魯路修的臉和地面緊緊地貼合在了一起，眼中露出憤怒與不甘。

「怎麼樣？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復仇嗎？」

「怎麼會...魯路修，你怎麼會......」艾斯不敢相信地問道。朱雀，是朱雀！「是你背叛了魯路修嗎？朱雀？」艾斯後悔沒有把朱雀抹殺掉，如果沒有朱雀，形勢也不會變成這樣。

「背叛？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背叛？艾斯，殺死尤菲的幕後黑手，就是你？是你背叛了尤菲，就因為一件小小的事情你就可以親手把自己心愛的女孩埋葬！像你這種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論背叛？」朱雀抬著頭，大聲地回應。

「混...蛋......」被朱雀壓在地板上的魯路修一字一句地說道。

「哦，魯路修.V.不列顛。吾兒，久違了。」查爾斯對魯路修說道。魯路修費力地抬起頭：「查爾斯.......我要殺了你！」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吾兒，你一直被我身後這個人利用著。一直都是，無論是利用你刺殺我還是利用你去破壞去製造混亂。一切的一切全是陰謀，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生命在他眼裡根本不值錢。像你這種人，他可以扶植一個就可以扶植下一個。」

「閉嘴！」艾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難道我是說錯了嗎？」查爾斯玩味地一笑：「朱雀，如果在三秒之內艾斯沒有放下槍就...殺了魯路修！」

「yesyourmajesty。」朱雀單膝跪地，拿出槍對準魯路修的腦袋。魯路修被朱雀遮住了左眼，右眼注視著掙扎著的艾斯。「老師，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還傻傻地以為這一切是假的，欺騙自己去接受這一切。現在，看來...全是騙局！」悔恨的淚水從魯路修紫色的眼眸中流出，打濕了朱雀的手掌。

「魯路修......」沒有時間考慮，查爾斯就開始數了起來：「一......二......」

「不要管我了，艾斯哥哥！快點殺了查爾斯，快點。還不容易得來的機會不能這麼放棄了！」即使一切全是假的又怎樣？即使是騙局又怎樣？老師和我在一起的時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老師教我下棋是真的，溺愛地捏著我臉是真的，溫柔地教導我是真的。是老師把我從地獄中解救出來。即使老師是想要我的命，又有何不可？

「快點，殺了他！......艾斯...哥哥」淚水再也經受不住，魯路修的臉被淚水佔據，口中不斷地呼喊著。

「.......三」艾斯把槍遞給了查爾斯，抬起頭投給魯路修一個苦澀的微笑：「魯魯，的確。我利用了你，也想過要了你的命。本來你可以去天堂，卻被我這個魔鬼拉進了地獄。這條命，我還給你。」

「不要，不要啊！！」魯路修奮力地掙扎著，朱雀微微用力就壓制住了魯路修。

「朱雀！！」

「對不起了，魯路修。我也想要力量。需要改變世界的力量！」

「踏著友人的屍體往上爬嗎？」

「沒錯。」

「明智的選擇！」查爾斯「哈哈」大笑地轉過身，推了艾斯一把。艾斯往前了一步，眼神已是空洞。同樣是被抵著太陽穴，這是這次是查爾斯。

「怎麼樣？已經絕望了嗎？」查爾斯笑道，陰謀已經得逞，但是折磨沒有結束。

「就讓你再看看一些有趣的東西。」查爾斯一揮手，從門外走來了兩人。

「穹，拉夫？」來人正是穹和拉夫，只是穹看著艾斯的眼神只有恨和鄙夷還有幸災樂禍的意味。

「罪臣拉夫拜見吾王。」拉夫單膝跪地，恭聲道。

「久違了，我的騎士。你終於回到吾的身邊了。」查爾斯面露喜色。相反的艾斯的臉色變得更加複雜。背叛，又是背叛！

「穹......」艾斯看著眼前的女孩，顫聲道：「你還好嗎？」

「我很好，我不需要你關心！怎麼，在別的女人那邊待不下去了？想要到我這裡尋找安慰？」穹一反常態地冷哼道。

「你......」

「怎麼，不敢相信嗎？我已經知道了一切，是你！」穹流著眼淚，指著艾斯：「是你，殺了母親！你是兇手！這麼多年來，是你一直在欺騙著我！什麼關心，什麼愛全是假的。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魔鬼，是你殺了母親。是你...是你......」

查爾斯一把扯過艾斯的長發，得意地一笑：「怎麼樣？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放心我不會殺死你，我要讓你永遠活在黑暗之中。活在虛假的記憶里，一輩子痛苦！」

「geass！」查爾斯的眼中出現了兩個「V」字型圖案，「你就去做個凡人。查爾斯.D.不列顛給予刻印，新的虛偽記憶。」

「住手！！」艾斯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打散又被重新拼合，所有的一切全部破碎。母親，妹妹，還有關於自己的一切......一幕幕的畫面全部被打碎，消失在腦海之中，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黑暗。隨之，一幕幕虛假的畫面鑽入靈魂佔據了所有的空間。

「不要...我不要......」留戀的淚水，滴在心底。這一刻，我已經失去了所有。

查爾斯放開了艾斯的長發，艾斯像失去了翅膀的鳥兒搖晃著身子。一腳踩空，艾斯的身體猶如脫了線的風箏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朦朧間，艾斯看到查爾斯癲狂的笑臉，阿尼亞面無表情的神色，魯路修滿臉的淚水，穹無情的目光......

「砰...砰...」從台階上滾下，艾斯的身體滾到魯路修的旁邊。原本血紅的眼睛已經恢復成了水藍色卻黯淡無光，俊逸的臉龐已經被痛苦和仇恨扭曲，長發蓋住了半個臉龐，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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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了一天，終究是寫成了這樣。杯具，糾結，無奈。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