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傀儡師

兩人坐在車內，而馬車也慢悠悠的行駛在路上。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歐文·克里斯蒂安是黑沙帝國的子爵，你可以稱呼我為歐文先生。叫姓就免了。畢竟你也流淌著貴族的血液。」

「這是我的榮幸歐文先生。」

「從這裡到我的領地需要一天多的時間。我覺得咱們可以聊一聊。」

「那麼歐文先生恕我失禮，您想聊些什麼呢？」

「嗯······我先來說說為什麼我會把你買下來吧。」歐文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傷感。

「我今年已經60歲了但是我沒有結過婚，只因我的職業，機械師。」

「這是為什麼?機械師怎麼了？」其實周飛宇很早就知道機械師是非常不受待見的職業。

不然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不可能才這個水平，原始的改造手段和周飛宇母星的人工改造手段有本質的區別。

如果一個文明擁有原始的改造手段，其文明的進步速度應該是令人髮指的。

「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和平，但其實不然，這個世界暗流涌動，有不為人知的組織，有各國之間的利益爭鬥，有爭鬥的地方就有不得不戰鬥的時候。而機械師的作戰一般都是見不得人的。」

周飛宇並沒有急於展現自己對於機械師的理解，而是選擇了沉默，就像之前說過的一樣，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原來是這樣，我對這方面完全沒有概念。」周飛宇假裝理解的點了點頭。確實周飛宇的確沒有概念，畢竟才剛來到這個文明幾天，是完全不知道的，所以剛好自己不知道，就把自己的「無知」當做『底牌』深深的藏起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話說回來，你是什麼職業。」老者拋出來了一個關鍵問題。

周飛宇早就估計到買家會有這種問題，在牢里的時候就應對這種情況進行了模擬，經過反覆的模擬周飛宇想出了一個最好的對策那就是——實話實說。

「歐文先生，我不是職業者，我的父親說我沒有修鍊的前途，只能當一個平凡的人。」

歐文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在思考了一陣后說道：「你能感受到瑪那麼？」

周飛宇心裡也墨跡了起來，瑪那這個詞是周飛宇第一次聽到。

「聽名字似乎應該是一種無法用正常的五感感受到的物質，這種物質似乎只有職業者可以感受到。」

周飛宇在心裡默默想到。

「而這個修鍊有關就說明職業者也不是平常就隨意感受這種物質，那麼很有可能是一種能量單位。而且有強化身體的作用。雖然因為物質限制無法研究，但是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

「另外自己感受不到瑪那可能是不知道方法，這裡依舊讓自己表現的更加無害一點，但是太過無害似乎有點可疑，既然如此。」

周飛宇想了一個比較折中的答案。

「可以，但是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且非常的模糊。」

老者嘆了口氣

「唉，那看來是真的很困難，你的父親或者母親應該有一位不是職業者吧。」

「是的歐文先生，我的母親並不是職業者。」

「果然是這樣的，我接下來說的，你不要往心裡去。一般貴族家族都是職業者，因為他們生來就更具有瑪那親和力。」

「而有些家族更是明令禁止和非職業者結婚，你父親和母親就應該是被類似這種的禁令被家族追殺，而你是受到了父母的牽連。那幫老東西，哼。」

歐文生氣的哼了一聲。

周飛宇低下頭默不作聲，而歐文也不再說話。有些時候無言是最好的回答。老人還以為是觸碰到了周飛宇的傷痛之處，而周飛宇此時在想的則是瑪那。

「瑪那是物質那他就必然是有「原典粒子」組成的，這是萬物必然的規則，如果知道這一點我可能就掌握除了電的另一種能源而且比電在這個世界還要常見。」

「如果能利用「原典粒子」來理解瑪那的構造，那麼我將瑪那和電結合起來應該有更多用途。」

「但是我在地牢里聽守衛說過那些『魔法師』的職業者可以使用火系、水系類似的魔法，這種說法就很矛盾，水是物質，燃燒是現象，這太矛盾了。」

「一種物質可以同時引發現象有能創造出物質？這簡直就是『原典粒子』，但是不可能，除非這是一種非常接近『原典粒子』的物質，如果是這樣那我可以試著借用『瑪那』的原理來使用『原典粒子』。」周飛宇的大腦此時不斷地思考著。

「對了，那你的父母一定會想到這點，他們有教你什麼別的事情么？」

突如其來的讓周飛宇愣了一下，但是說謊話周飛宇可是已經提前想好了的，所以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了上來。

「我的父母讓我學習了很多和經濟、管理、貿易等方面的內容。當然還有很多的禮儀。」

歐文扶了一下眼睛，似乎引起了他的興趣。

「哦？那麼這樣的話也許你可以來當我城堡里我的主管，我的城堡里受過教育的人不多，你雖然還小但是說不定有能力勝任。」

歐文也有他的想法，能被高級職業者追殺的人肯定不簡單，虎父焉有犬子？他的孩子收到的教育也一定不簡單。

而正當兩人交談的時候，馬車卻緩緩的停下了。

周飛宇抬起頭，正欲將頭探出成為卻被歐文一把拉住。因為位置原因周飛宇沒看見歐文的臉，但是能卻能感受到一股驚人的壓力，沒錯不是錯覺，是真實存在的「壓力」。

周飛宇默念到「雨音。停止所有計算，全功率記錄周圍所有數值變化。」

而自己則深呼吸在手中慢慢凝聚能力一倍接下來的情況。

「車裡的人，聽著！交出錢財就饒你們不死，如果反抗那麼結果你是知道的。」

歐文聽到后不禁沒有緊張，反而還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像個愛玩機械的孩子。

「歐文先生······」周飛宇說到。

「沒事，看我的。」歐文摸了摸周飛宇的頭。

「好大的膽子！盡然敢攔我的車。」歐文示意周飛宇躲在車裡自己則打開車門緩緩的走了下去。

周飛宇偷偷將雨音變換成細長狀伸出去了一點，以方便觀察情況。在車子前面約莫有著四五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把鋒利武器。而為首的也是喊話的人是一名高個子，幾乎沒有一點肉完全是皮包骨。

歐文在看清楚來人之後仰天大笑，隨後突然變得異常憤怒。

「有手有腳，卻要靠搶奪他人不勞而獲？你們真是毫無廉恥之心。而對於你們這種強盜我已帝國子爵的名義在此地處決你們。」

說罷，歐文一抬手車上的黑色袍子車夫瞬間暴起，一拳打在了為首的那麼強盜的胸口上，清脆的斷裂聲，那是骨折的聲音。

「傀儡師！是三級職業者傀儡師！」其他幾名同夥在看清了襲擊他們老大的人影。

人影？不那根本不是人。

「對不起我錯了！不要殺我！」在認識到目前的情況后，剩餘的繼任如同發瘋一般的大叫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的扭頭就跑。但是普通人怎麼和機械相比？

幾個人不是被打斷了胳膊就是被打斷了腿，隨後再被從後面追上來的歐文手起刀落結束了性命。而這一切，僅僅發生在2分鐘左右。

「這······」周飛宇只覺腦際轟然一聲，稚嫩的面部，同樣是布滿著不可置信，動作如同被定格一般，宣示著內心的震驚。

周飛宇最震驚的不是別的，而是那名駕駛馬車的「機械傀儡」。

在低級文明中出現機器人，也就是說這個文明雖然低級但是卻並不代表落後，眼前的機器人是最好的佐證。

「但是，樣子有些奇怪，不是靠電力驅動的，那也就是說這可能是更原始的類似於提線木偶一樣。生物信號是靠電子來傳播的，沒有電力也就說明這個機器人身上沒有AI甚至沒有程序，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歐文在用一種特殊的方式操作機械傀儡。而這種方式一定和之前提到過的瑪那有所關聯。」

其實周飛宇猜的還真的是八九不離十，這種傀儡確實類似於提線木偶，但是操作方式其實是「意念」，把操控者的想法轉化成行動並且可以保留到下一次操作者更改指令。能源則是由機械師本身提供的「瑪那」來進行運作的。

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歐文做了一個特殊的手勢。

「願萬物的主宰，真理的父親指引你們去往天國的道路。」

「高功能反社會人格，麻煩了。這種性格隨時殺掉我都不奇怪……」周飛宇咬了咬牙，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反社會人格看起來好像很隨和，但其實不然，他們沒有道德觀，什麼事都做的出來，而且非常嚴謹。這回周飛宇是的怕了。但是也不能慌張。

歐文收起刀回到了馬車上，而周飛宇則根據自己編造的「身世」利用電流讓身體微微顫抖，歐文看到后回復了之前的和藹可親，用手緩緩的撫摸著周飛宇的頭。許久周飛宇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抬起頭說到：「謝謝您，歐文先生。」

歐文沒有說話一個淡淡的微笑似乎就是他要說的全部。

而此時周飛宇腦海里問雨音：「數據記錄好了么？」

「記錄到了能量波動，我可以進行對比，預計將在45天後得出準確結果。」

「行，只用10%的空間來計算，將剩餘的90%定義為100%。直到對比完成。」

「是。」

之後一路順風在第二天晌午，終於抵達了目的地歐文的領地。

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鎮，城鎮依山傍水環境十分優美，城鎮後面的山並不是很陡峭不如說，反倒是有點像一個小小的丘陵，而丘陵上坐落著一座看起來還算氣派的城堡。

剛一進城城裡的居民紛紛向歐文脫帽致敬，似乎歐文在自己的領地非常的親民，有著不錯的民望。

而歐文也招手像民眾示意，馬車在穿過城鎮後向著選出別墅緩緩駛去。俗話說得好，望山跑死馬，看似不遠的距離卻又足足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終於到了城堡的大門。兩名女僕打開了大門

歐文和周飛宇紛紛從車上走了下來，這個時候歐文才想起來似乎還沒給周飛宇安排工作。

而周飛宇此時卻目瞪口呆，對於擁有「絕對理智」的周飛宇一天內就震驚了兩次。

「我的天，那是女僕么？原來女僕不是玄學而是真實存在過的？不不不女僕這種服務者確實有過假說，但是卻沒有辦法證實，畢竟經歷過星際移民。」

「那時候因為情況緊急只能帶上比較重要的歷史文獻，但是卻保留了一張女僕的照片之後對女僕的工作進行了長達幾個世紀的推測才最終得出女僕可能是一種服務行業，而後來放置出的女僕裝因為並不是原本的材料總是無法完全還原真正的樣子。」

「而這次盡然可以有幸見到真正的女僕，雖然我是男生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是想試一試穿上女僕裝的感受，說不定可以進一步推測出這種從業者的心裡來撰寫一篇改變文化的論文。」

「咳咳。」歐文咳嗦了一聲。

周飛宇這才收住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