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神界敗類
蘇嬈皺了皺眉,放下手,看了眼那群站在一旁的男人:「你們也要解毒。」
太遙自己就是玩毒高手,毒物對她來說就像是糖一樣,吃不吃都沒事。
只是祁醉不知道有沒有中毒,她可不想還要照顧小屁孩。
這時墨兮趕了過來:「君上,這是?」
蘇嬈指了指那軟轎里的男人:「這人中了蕪花,去準備一下。」
墨兮神色凝重起來,點了點頭就朝藥房跑去。
反正閑著沒事幹,蘇嬈問男人:「叫什麼?」
男人像是沒想到蘇嬈會問他這個,愣了愣回道:「雀翎。」
蘇嬈點了點頭:「你是皇族?」
雀翎一臉平靜:「算是。」
哦,這是個有故事的青年吶。
雀翎突然問蘇嬈:「清梔君上,剛剛在您旁邊的那位是?」
「我徒兒,別打他主意呦。」
雀翎笑了笑:「我只是覺得他有些眼熟。」
「眼熟?」祁醉和雀翎還有過交集?
「對啊,像是一位故人。」
【支線任務:身世之謎。】
【哦豁,這我徒弟還是個神秘的小夥子啊。】
【友情提示一下宿主,祁醉不是魔族遺落在神囚的孩子。】
不是遺落在神囚的孩子?難道另有其人?不對啊,按照系統的尿性。
蘇嬈一錘手,對哦,不是遺落,那就是拋棄唄。
【……】宿主腦迴路已經清奇到直接猜到答案了嗎?!
蘇嬈伸手隨意結了個結界,把這一群人帶了進去,結界里房子什麼的一應俱全。
雀翎有些震驚的看著這裡,果然是遺世的神,隨手結出的結界就像是開闢了一個小世界一般。
墨兮帶著墨影和祁醉匆匆跑了過來。
到了蘇嬈跟前,微微喘著氣說道:「君上,我們把葯全部帶來了。」
說完就把葯從乾坤袋取了出來,一大堆藥草被擺在地上。
雀翎看了一眼就咋舌,這些外人求而不得的神級仙草就被她像是雜物一般擺在地上。
蘇嬈伸手挑出了寒水石、夏枯草、五靈脂和赤石脂。
伸手拿了這幾樣藥草,用靈力化火,將藥草炙烤成粉末,又加了幾滴靈力凝成的靈液,過了一會,靈力中的藥草變成了幾粒圓潤光滑的藥丸,散發著陣陣的清香。
蘇嬈給雀翎塞了一顆,雀翎吃下去后喉間那股癢的不行的感覺終於消散了下去,只餘下藥丸的清香在口中回蕩。
蘇嬈又給他把了把脈,毒已經沒了,至於身體虧空,養養就好。
這毒除了傳染強以外她感覺再沒什麼可怕的了。
【……】你當然感覺不可怕,這些神級藥草要是好找的話會有人怕這個?
蘇嬈看了看一大堆人,有點慌,她可不想一直窩在在這兒煉藥。
「這個葯煎服也可以,墨兮你們去把這些葯處理一下。」
說完蘇嬈就溜了。
祁醉看了眼蘇嬈,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第一時間想的是這玩意兒絕對是懶的煉藥,才溜了。
蘇嬈跑到房間,美美的躺在床上,哼著小曲,整個人快樂的不行。
第二天,蘇嬈看著自個門前手裡端著餛飩的祁醉,這才想起昨天她給祁醉說的話。
【狗蛋兒!他真的去買了!】
【哦,知道啥叫師命不可違不?】
【狗蛋兒你嫉妒了。】
【我哪裡嫉妒了,是瓜子不好吃了?還是電視劇不好看了?】
【我懂我懂,你沒有啊,乖乖的。】
【……】(??д?)<好過分!
蘇嬈伸手接過餛飩,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掏了一本陣法書給了祁醉。
祁醉看著陣法書一陣看了眼紙鶴,正要打開紙鶴,只見紙鶴嘴一張一合,蘇嬈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祁醉啊,來歸魂山西邊這塊吃飯。」
「吃飯?」祁醉皺了皺眉,這女人不會是想在飯里下藥吧?
這樣想著祁醉就想說他不吃了,誰知道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祁醉耳尖紅紅的,憤憤的錘了下肚子,拿起桌子上的紙鶴,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蘇嬈在廚房裡把剛剛蒸熟的土豆過了遍篩,坐成了土豆泥,只加了些牛奶,鹽和熟油。
祁醉還未到廚房就聞見一股撲鼻的飯香。
剛剛叫的歡的肚子這會兒叫的像是在打雷。
走到廚房就看見蘇嬈端飯的身影,初見時仙女一般的人,現在就像是沾染上了人間煙火氣,讓人不由得想拉她進入地獄。
祁醉眼神暗了暗,蘇嬈看見了:「祁醉,過來吃飯吧,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做了些。」
祁醉坐到飯桌前,看著眼前的紅棗粥、魚湯、還有不知道是什麼的一盤菜。
祁醉好奇的問蘇嬈:「這是什麼?」
「這個就是土豆搗成泥做的,你嘗嘗,喜歡吃的話我以後再給你做。」
祁醉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土豆泥,入口綿密順滑,有著淡淡的奶味,但是不濃,恰到好處。
一口下肚祁醉才猛地想起這人可能會給他下藥。
祁醉表情一下子扭曲了起來。
蘇嬈看見了,她早就知道祁醉這娃看著絕對沒有表面上那麼乖巧。
按劇情來說,祁醉在被太遙說是救,實則是買下之前被好幾個修仙者買回去過。
但無一例外的最後都把祁醉退了回去。
至於原因,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這娃使了些自己的保命手段。
她開口:「祁醉,你要不要坐我關門弟子?」
祁醉愣了,關門弟子?
蘇嬈解釋道:「我買你回來不是要把你當做爐鼎,我是想收個徒弟來著,我要奴隸的話就不會專門去找沒有被訓練好的人。」
祁醉垂下頭,眼裡滿是漠然,嘴角緩緩揚起,既然她想玩師徒這種關係的,那他就陪她玩一玩。
抬起頭時,祁醉已經滿眼驚喜,但又帶著些許不安,把一個被驚喜砸昏頭腦,但又懷疑自己聽錯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真…真的嗎?我可以當您的徒弟?還是您的關門弟子!」
「當然可以。」蘇嬈微微笑著,慈愛的看著祁醉,把一個慈母般的師尊形象演出了精髓。
這小破孩兒以為她眼瞎嗎?那麼重的惡意,還在這兒跟她裝啥呢?
我一直在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帥氣和機智,我好累,我好難過。
兩人假惺惺的吃完這頓飯後,各自回了房間。
一回到房間,蘇嬈臉上的假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演戲她最擅長了,看誰能笑到最後。
祁醉拉上房門,看著搖曳的燭光,笑了,演戲而已,這不是他最拿手的嗎?看誰玩的過誰。
兩人這會兒倒是想到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蘇嬈就起身去了祁醉房門前,敲了敲門,關切的問道:「徒兒?你醒了沒,沒醒的話就麻溜點起來。」
【前半句還正常,後半句是什麼鬼?!】
【這不是要給他母親般的關懷嗎?我媽就說這麼對我的,不過更狠。】
【是嗎?怎麼狠的?】說出來讓本系統樂樂。
【我媽是直接進屋,把我被子一掀然後吼道「小兔崽子還不起,等老娘把飯端你嘴邊是不?!」】
【噗…】
【狗蛋兒你笑我?】
【不好意思,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笑話宿主的。】除非忍不住。
……
祁醉看了看窗外的天,這天還沒亮就過來叫他,有毒吧!
他伸手掀開被子,起身穿好蘇嬈之前給他拿的墨影的衣服。
一身素雪絹袍顯得祁醉像是一顆挺拔的小翠竹一般,格外乾淨利落。
收拾好后,祁醉打開了房門,蘇嬈今天穿了件同樣款式的衣服,只不過繡花是百花飛蝶樣式的。
蘇嬈見祁醉出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收拾一下下山吧。」
祁醉瞅了眼天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滿臉黑線,這叫天色不早?!
蘇嬈吹了聲哨,一隻全身烏黑四足雪白的貓竄了出來,蹭了蹭蘇嬈的手。
蘇嬈撓了撓它的下巴,聲音軟的像是能掐出水來:「年糕,快變大,咱們要去玩去啦。」
年糕聽話的變大,蘇嬈先把祁醉放了上去,然後自己才坐了上去。
變大后的年糕足足有一小座山丘那麼大,蘇嬈在上面打滾都不是問題。
蘇嬈坐穩后,年糕朝著山下跑了起來。
風在他們身邊環繞著,卻近不了身。
祁醉看了眼身後坐著的蘇嬈,她指甲閃著瑩瑩的白光,顯然是因為她所以風近不了身。
祁醉轉頭坐了回去,看著四周漸漸向後的風景,不由得想起他之前在別的修仙者那裡所受到的虐待。
這人是第一個貌似真的對他好的人。
臨到山下時,蘇嬈讓年糕變了回去,伸手抱起了它,帶著祁醉緩緩向山下走去。
太陽還未升起,早市就已經擺滿了攤,蘇嬈領著祁醉走到一家老婦人開的小攤錢,熟練的點了兩碗餛飩:「老闆娘,老規矩。」
婦人笑著回道:「欸,知道了,清梔姑娘,這是你?」
祁醉看了眼婦人,清梔?
「清梔是我道名,他是我徒弟,我剛收的。」蘇嬈朝著祁醉解釋過後又對老闆娘說道。
不一會兒,餛飩端了上來,香噴噴的小餛飩端上桌,只只餛飩像一條條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