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清夜
想到他上一世,身披盔甲渾身是血的闖入自己的寢宮,在見到自己吐血身亡后,那近乎絕望的哀嚎……
姜婉的心中莫名的就湧起一絲心疼。
她收起之前玩鬧的心態,雙臂緊緊的箍住了蕭睿暄的腰,含著淚道:「我也沒忘記。」
蕭睿暄輕笑著,用手輕抬起姜婉尖翹的下巴,非常熟絡的低下頭擭住她那粉.嫩的雙唇,輕輕的咬噬起來,然後沿著她的脖子,一路繾綣而下。
一個小丫鬟驚慌失措的尖叫了一聲,煞風景似的打破了兩人間的寧靜,驚得姜婉一顫。
蕭睿暄不悅的抬頭,正想斥責是誰這麼沒眼力勁。
卻只見一個粉紅色的身影,逃一般的溜出了小院。
「那是誰?」被人破壞了好事的蕭睿暄心中憋著一股邪火,他一直以為姜婉身邊的這些丫鬟們都早已是見怪不怪,並且會非常知情識趣的自行迴避。
沒想到還是會有人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
姜婉看著蕭睿暄那一臉欲求不滿的表情,不禁掩嘴輕笑道:「那是住在隔壁農戶家的阿秀,偶爾在黎嬸這幫幫工,白天無事的時候也會到我這來小坐,或者找丁香茉莉她們玩。」
蕭睿暄聽到這,臉色才微霽,有些冷淡的道:「難怪這麼不懂規矩。」
說完,他又是一低頭,伸手就去扯姜婉披在身上的那一件晚霞紫絲織長袍,嚇得姜婉連連退後了兩步,紅著臉道:「這還是大白天呢……」
「大白天又怎麼了?」蕭睿暄卻沒想讓她輕易逃開,而是跨步向前,一彎腰就將她打橫撈了起來,「又不是沒做過白日宣淫的事。」
姜婉一聽,羞得耳朵根都紅了,急道:「要是又有人闖進來怎麼辦?」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得正廳的雕花木門發出了「吱嘎」的一聲,竟然被人從外面悄悄的關上了。
姜婉瞬間不依不饒的蹬著腿肚子道:「你看你看,外面果真有人。」
「那又怎麼樣?」心中壓著邪火的蕭睿暄已經有些痛苦難耐了,腫脹的感覺已經容不得他再和姜婉先禮後兵了。
他急切的將她抱回了二人每晚歇息的鑲楠木的雕花大床上,一邊親.吻著她,一邊熟練的褪下了她的褻褲,趁著姜婉意亂情迷之時挺身而入。
突然而來的充盈感讓姜婉輕輕的挺起了背,低嗚著抱住了蕭睿暄的背。
而被人緊裹著的蕭睿暄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緊緻而又細膩的感覺得令他窒息。
他輕咬著唇,控制著身體那想馳騁的慾望,最終還是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拼盡了全力的蕭睿暄垂下了頭,放任身體肆意的律動了起來,一下又一下,對花心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姜婉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就這麼被抽空了,她軟綿綿的倒在蕭睿暄的懷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心滿意足的蕭睿暄捋了捋她額前的濕發,愛憐的親.吻著她,眼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陽光斜斜的照在窗欞上,透過青紗給屋裡的物件們都鍍上了一層金光,屋外樹上的知了不識趣的鳴叫著,為這一室的祥和更添靜謐。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
半夢半醒之間,姜婉就好似聽到蕭睿暄在自己耳邊叮嚀:「……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可要乖乖的……」
「嗯~!」姜婉迷迷糊糊的應著,卻是連眼皮也沒捨得抬一下。
待她再睜開眼時,卻發現屋裡靜悄悄的,偌大的雕花床上只睡著自己一個人,窗檯邊的甜白瓷花觚里插著路邊採回的黃.色小雛菊,空氣中滿是茉莉的清香。
渾身酸痛的感覺像在提醒著她昨天下午的縱慾,每動一下,都好似百骸俱廢。
姜婉艱難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將手臂擱在額頭上,閉著眼睛輕道:「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辰時了。」當值的夏依隔著槅扇門在外間答道。
已經辰時了?
姜婉「嚓」的一下,瞪大了雙眼,掙扎著坐了起來。
她記得昨晚和蕭睿暄說好,今日要送他出門的!
「哎呀,你們怎麼不早點叫我?。」姜婉急的下了床來,連鞋都來不及趿,就坐到了梳妝台邊,胡亂的抓起一把梳子就梳起頭髮來。
聽到了裡間的動靜,夏依帶著兩個小丫鬟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是世子爺特意囑咐我們,讓我們不要擾了夫人的清夢。」夏依笑著走了過來,接過了姜婉手中的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幫她梳著如緞面般柔.軟順滑的長直黑髮。
「世子爺呢?已經出發了嗎?」一想到自己可能錯過了親自送蕭睿暄出門的時機,姜婉就一陣懊惱。
「好像還沒有。」夏依想了想,「剛才我好像還看到了前頭趕馬的辛大正到後院去套馬,興許這會還沒有出發。」
姜婉一聽,就激動得站了起來,慌忙跑到床邊趿上了她的繡花鞋就往屋外跑。
幸好夏依眼疾手快的將她攔了下來:「夫人這是要去哪?」
「夏依你別攔著我,我這會趕去前院,興許還能見上世子爺一面。」姜婉抓著夏依的手,急急的道。
「可夫人也不能這副模樣出門啊!」夏依看著上身只穿了件露肩訶子的姜婉哭笑不得。
她要敢把夫人這樣就放了出去,估計世子爺連剮了她的心都有。
姜婉狐疑的低下頭,意外的在自己雪白的胸口發現了一枚尚未褪.去的殷紅色印記。
「啊!」她不免驚叫了一聲,趕緊轉身去撐衣架上取下一件丹碧紗紋大袖袍將自己裹上。
這個蕭睿暄,他昨天都是用啃的么!
姜婉在心裡咒罵著,卻還是不免惦記著就要出門的蕭睿暄。
她拿過一根髮帶,將一頭黑髮隨意的綁在腦後,又在穿衣鏡前多打量了兩眼,確信沒有什麼不妥了之後,快速的推開夏依,跑了出去。
「等我!一定要等我!」姜婉在心裡默念著,腳下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不過是從她住的小院,到前院的正門而已,平常走著也不過才百餘步的距離,這一次卻讓她覺得無比漫長。
當她氣喘吁吁的趕到門口時,卻失望地發現蕭睿暄的馬車剛剛離開,遠遠的,還能看到一個車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