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這算什麼

姜念渾身難受，剛剛的一幕還在她腦海里，男人們的叫聲還在她耳畔，她瑟縮在他面前，不敢看他，生怕對上他的眼神會暴露自己內心的怯弱。

她此刻就像任人宰割的羊，逃不脫，避不開。

「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

沈斯年看著她害怕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晦暗，語氣變得緩和。

「為什麼要離婚？」

這是他出來后第一次當著她的面提及這個問題。

姜念都快以為他忘記了，就算他忘記了，她也會想辦法讓他記得，因為這是她想要的。

「因為不愛了。」

「是嗎？」

沈斯年猛地俯身封住她的唇，帶著不容拒絕的侵略性。

姜念用盡全力推他，根本推不動，他像是要將委屈和憤怒發泄出來一般，咬住她的唇瓣，頓時一股血腥味在她嘴裡蔓延。

沈斯年這才作罷，放開她。

姜念怒目瞪著他，胸口劇烈起伏。

「我只是想確定你有沒有撒謊。」沈斯年冷笑一聲，繼續說，「沒想到……是真的。」

沈斯年抬手擦了擦嘴唇，臉色恢復到之前的冷漠，他陰鬱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她。

「你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嗎？」

姜念被他突如其來的改變震驚到，倏地抬眸看向他，對上他探究又充滿希望的眼神。

她有些心虛地低下頭。

「沒……沒有。」

沈斯年聽完，撐著牆的手握成拳，氣急敗壞地看著她，眼神帶著嚇人的狠厲：「你確定？」

「確……確定。」

姜念被他看得很難受，有些忐忑地回答。

沈斯年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從口袋裡掏出那張被他翻看過無數遍的紙，展開亮在她面前，冷冷地質問：「那這算什麼？」

姜念看到診斷書，一臉震驚，心瞬間被攥緊，半天沒有緩過來。

雖然她想讓他知道，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可不是在這樣一個場合。

姜念想過很多他知道后的畫面，那時的她應該是淡然的，是無所畏懼的，居高臨下地將診斷書扔到他面前，眼睜睜地看著他痛不欲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成為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姜念心裡五味陳雜，無措地愣在原地。

她想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就只能硬剛下去，事情的結果只是比她預想的來得早一點而已，沒有其他差別。

沈斯年心裡一陣刺痛：「為什麼？」

姜念已經穩定心緒，她抬起頭，眼神毫無波瀾，方才的情緒失控被牢牢禁錮。

「想看到你痛苦。」姜念微掀嘴唇，字眼刻薄。

沈斯年呼吸一滯，握緊雙手，一拳重重地捶在姜念耳邊的牆壁上。

姜念渾身一僵，耳邊都是他手和牆壁碰撞發出的聲音。

沈斯年喉嚨發緊，酸澀在他心裡蔓延，他深深地看了姜念一眼，轉身離開。

走到靜候在不遠處的鐘叔面前，他突然頓住，開口：「扔下去。」

「可是，沈總……」鍾叔有些躊躇。

雖然沈斯年沒有向他介紹過姜念的身份，但是鍾叔還是可以感覺到她不一般。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