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離別之際
從白龍的視角來看,一個穿著皮鞋的男子,從祠堂的外面走了進來,白龍看到這雙腳之後,接著神色倉皇,也不敢在四下張望,安安生生的跪在那裡。
很難想象一個一米九,將近兩米的男人,就這麼跪在祠堂之上,而且白龍此時如此驚慌,如同見鬼一般。
那個男子走到白龍身後,用低沉的聲音對白龍說了一聲:「抬起頭來。」
白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哆嗦了一下,驚恐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這名男子。
這名男子,長相普通,但是,體型與容貌之間,皆帶著一股威嚴之氣,還未說話就已不怒自威。
「已經從西海回來第二天了,當時你出去之前,我是怎麼跟你說的?」這名男子抱著手,手中還有拇指粗細的藤條。
「我這次出去之前,說是要干一番事業,回來獻給父親。」白龍哆哆嗦嗦的向這名男子說道。
「護衛被殺害,家族也白白損失了這麼多產業,這就是你帶給我的回報嗎?」那名男子抬了抬手指,嚴肅的問道。
僅僅一個小動作,便讓白龍膽戰心驚起來,此時豆大的汗珠高高掛在白龍的額頭,他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回答我的問題。」那邊男子聲音之中,已經帶了一絲不悅,白龍趕忙說道:「父親,這次確實不是我的錯,只是因為...」
還沒當白龍說出自己的原因之時,男子手中的藤條已然打下,狠狠的抽在白龍的身上。
可是白龍狠狠的顫抖,大氣絲毫不敢出。
「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說,有人妨礙了你的行動,所以才會導致現在這個情況。」男子拿著手中的藤條,問道白龍。
「你之前是不是就跟我這樣說過?不要老找別人的錯誤,你如果真是一個能成事的人,那麼這些東西對你來說,都不是阻礙。?男子說了這句話,將藤條狠狠的抽打在白龍身上。
白龍只能默默承受這些東西,這名打他的人,就是他的父親。
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去世,白龍只要出門惹一點禍,那必然,就會招致父親的一頓打。
所以白龍沒有一個安穩的童年,每每當父親打他的時候,不允許他哭喊,一旦哭喊,會招來比之更狠的處罰。
這也難過,之所以在洪先生看來,白龍會有十分奇怪的舉動,原因就來自於童年的不幸,造就了白龍有些瘋狂的人格吧。
久而久之,白龍也養成了習慣,似乎條件反射一般,面對父親的打罵,每次都顯得十分害怕。
一陣抽打之後,那名中年男子,有些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中的動作。
白龍見父親不在行動,便接著開口說道:「父親,這次確實是我的錯誤,但是,我在半路上碰到了一個名叫寧宗的人。」
藉此,白龍開始講述,他跟寧宗之間的故事,在白龍的話語之中,他把寧宗形容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無惡不作的壞人。
而這些死去的家族守衛,都是被這個壞人所殺。
「你不要跟我說這麼多,懦弱就是懦弱。」那中年男子擺了擺手,可是眉宇之間卻已經有了將信將疑的神色。
「你說的話,可是真的?」那男子問道。
「我所說的話沒有半分是假的,請父親一定要相信我。」白龍趕忙說道。
「行了,這次的事情到這裡就為止了,辦了件這麼大的錯事,受罰還是一定的,你就在這祠堂接著跪吧,跪滿三天為止。」那男子收起手中的藤條,對白龍毫無悲憫的神色,說道。
白龍應了一聲,接著那名男子緩緩走出了祠堂。
此時白龍心中十分憤怒,他將這次挨打,以及受罰,都歸結在了寧宗身上。
如果不是寧宗出來搗亂,他現在應該已經坐擁西海與燕京,兩大地下世界的寶座了。
「寧宗,早晚有一天,我絕對要讓你毀在我手上。」白龍眼神通紅,脖子處的青筋暴起,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寧宗還不知道這些事情,正安穩的呆在西海,跟血狼小隊的隊員,度過這最後一夜。
此時數十人正在秦家名下的娛樂會所之中,玩耍,林楓跟寧宗打電話的時間,非常急促,寧宗也沒有準備,接著就跟秦霜,包下了今天這間娛樂場所的使用權。
這些血狼小隊的隊員們,本身就很年輕,在邊境上受了很多苦,才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所以當他們來到這娛樂會所的時候,每個人都顯得十分的激動。
偌大的場所之中,只有寧宗跟血狼小隊的人,甚至除了女性服務員之外,再見不到半點女色。
因為邊境上有硬性要求,所以寧宗也僅僅只是安排了娛樂的地方。
聚會開始之前,寧宗吩咐店員,將店中的雞尾酒,全部下架,換成高度的白酒。
寧宗這幫人就在嘈雜的環境之中,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高度的白酒。
因為血狼小隊,接二連三幫他解決了目前的困境,所以寧宗很高興,也是破例,喝起了酒。
「兄弟們,咱們這次能從邊境來西海,體驗生活,最應該感謝的就是,我們的寧宗老大,各位拿起手中的杯子,向咱們的寧宗老大敬一杯酒。」
林楓拿起了杯子,向旁邊的血狼小隊隊員提議,這幫隊員們也都打心底里十分尊敬寧宗,紛紛舉起了杯中酒。
一行人就這麼痛飲了起來,這時,旁邊的林楓又有了壞點子,讓血狼小隊的每個人,輪番向寧宗敬酒。
寧宗笑著看了看林楓,最近一次拼酒,還是上次跟蘇秦,在宴會之上的事情。
寧宗絲毫沒有懼怕,拿起杯子,跟對面的小隊員,紛紛比拼酒量。
一行人越喝越猛。都在為了最後的臨別之際,開始狂飲。
直到整個宴會之上,只有寧宗一個人還在靜靜的坐著。
說實話,這麼多酒喝下去,對寧宗而言,也僅僅只是有微醺的感覺。
「老大,你太猛了,我們這麼多人都喝不過你一個,等我在邊境練好了,再回來找你拼酒。」此時林楓已經有些神志不清。
嘟嘟囔囔說完這句話之後,一頭栽倒在桌子中間。
寧宗看了看林楓,笑了笑,吩咐一旁的工作人員,將他們安排到旁邊的酒店住下。
寧宗回頭看到這滿目狼藉的情形,今天晚上確實是有些過分了,但是,偶爾破例一次,也沒有關係。
今天晚上比拼酒量的比賽,到最後,仍然又是寧宗贏了。
寧宗看,這些人喝了這麼多酒,也就將第二天的機票,訂到了下午時分。
時間過得很快,馬上就到了眾人分別之際。
寧宗安排了一輛大巴車,將血狼小隊的隊員全部送到那上面。
林楓則跟在後面,由劉天池開著車,狐狸也在旁陪同,一行人就這麼開車,奔向機場。
當他們走過西海時,一處地標性的大橋之時,車流量突然變多了起來,開始擁擠。
「怎麼回事兒?我們還急著趕飛機呢,怎麼在這就堵起來了?」林楓開始抱怨。
「行了,你少說幾句吧,現在堵車,還不都是常態?再說話,你跑著去機場吧。」狐狸在前面打趣道林楓,嚇得林楓,接著不敢再說話了。
車內的其餘三人,也是紛紛大笑。
當三人笑聲漸止的時候,寧宗從車內的後視鏡中,看到後面有一名男子,慢慢向車內四人靠近。
很奇怪,雖然現在交通堵塞,可是這大橋之上怎麼會有行人呢?
還沒等寧宗來的及思考,那男子在腰間,拔出了一把小型的熱武器,開始向寧宗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