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錢的叔公
張小凡拿筆在離婚協議書上寫字的時候，特意沉聲問：「昨天你在瑤瑤公司樓下獻花，今天早上你穿著褲衩從樓上下來，主編因為一丁點小錯就把我開除，還有剛才那個大學同學送我到這裡，這一切你都已經算計好了！」
這時候，張小凡已經將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遞給韓德超。
韓德超看著上邊的簽字：「我不妨告訴你，不僅僅是我算計你，還有你的岳父岳母，哦不，他們很快就是我的岳父岳母了」，鄙夷地笑道，「你的很多行蹤都是他們提供的。」
張小凡眉頭一皺：「瑤瑤她媽媽出手幫你，我理解，可為什麼他爸爸也會幫忙？」
「很簡單啊，我這個沒出息的老丈人，平時除了喜歡打麻將之外，會到古玩市場買點小玩意兒。我就聯合那個古玩市場的老闆，騙了他60萬，你說是你這一個月給他幾百塊錢的女婿重要呢，還是60萬重要？」
張小凡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果然好算計啊，就連那個我連名字都記不起來的大學同學，你居然都算進來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瑤瑤又怎麼會對你死心了？哼哼，好了，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從今天開始你和瑤瑤就再沒有任何關係，我警告你，以後別在瑤瑤的面前亂晃蕩，不然的話，我就不單是讓你失業，我還會讓你永遠都沒有辦法在這個社會上活下去！」
張小凡沒有應韓德超這句話，打開車門離開。
然而從韓德超的車裡走出來之後，張小凡的步伐不再如之前那般虛浮，反而顯得更加的堅定！
他之所以會這麼渾渾噩噩，主要是認為秦書瑤心裏面裝著的一直都是韓德超，自己這三年都在做無用功。
可是剛才韓德超所表現出來的種種，已經讓張小凡知道，秦書瑤和韓德超並不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好，這一切都只是韓德超製造出來的假象而已。
而且秦書瑤會在剛才那個位置出現，那說明她今天是來找自己的！
也就是說，秦書瑤三年前的約定是真的！
這個消息對於張小凡來說，就如同一個行走在沙漠當中的人，突然看到了綠洲一樣！
張小凡迅速上了樓，進入了20個平方都不到的小房間，取出了餅乾盒。
張小凡本來就在金融雜誌社工作，他很清楚，這張上面全是英文字母的黑卡，本身就代表著金錢和權力。
看樣子他的叔公應該是一個非常有錢的人，雖然不知道叔公是否會幫他，但張小凡還是硬著頭皮，用手機撥通了那串奇怪的數字。
伴隨著沉悶的「嘟嘟」聲，過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一個聽上去略顯蒼老的聲音：「喂。」
「是……是叔公嗎？」
對方沉吟了片刻：「……你是大哥的孫子？」
「嗯，我叫小凡。」
「找到這張卡片不容易吧，你爺爺可是藏了好些年頭了。」
「是的，我用頭撞牆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爺爺藏的餅乾盒子。」
「呵哈哈哈……」聽張小凡這麼一說，電話那頭的老人家不由放聲大笑，「咱們張家人都有一個尿性，不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求人的，孩子，說吧，你想叔公幹什麼？」
「我想借錢。」
「借？」老人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張小凡會用借這個詞，「嗯……借多少？」
張小凡不知道叔公是否真的很有錢，但他還是常識性地問：「能不能借我635萬，我大概半個月後就會還你」，又補了句，「還能帶上利息。」
「哦？」老人顯然對張小凡所說的這句話感到了萬分新奇，「為什麼是635萬，而不是650萬，甚至更多的錢呢？」
此時張小凡的拳頭捏得很緊，而這一次不是因為委屈和懦弱，他目光灼灼地說：「635萬夠用了！」
另外一方面，韓德超將離婚協議書拿給了陳秋鳳。
陳秋鳳將離婚協議書放在了桌面上，拍著桌子破口大罵。
「張小凡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枉老娘對他那麼好，他竟然敢在外面搞女人！」
罵了一通之後將離婚協議書推到秦書瑤面前：「孩子，簽吧，當年是你爹耽誤了你，現在你可不能再委屈自己了。德超這個孩子媽看著挺好的，再說你們兩個又有好幾年的感情基礎，跟初戀結婚不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嗎？」
心煩意亂的秦書瑤看著眼前這份離婚協議書的時候，腦海當中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剛才那個穿白色長裙的漂亮女生，親吻張小凡臉頰的畫面。
秦書瑤發現自己那一刻胸腔裡面冒出來的是怒火，但仔細一想，她為什麼要生氣？
反應過來之後她才明白，自己生氣是因為心裏面一直裝著張小凡！
而且是秦書瑤低頭恰恰發現這一份離婚協議書上，張小凡竟然寫下了「張曉凡」三個字。
她那好看的柳眉微微蹙起，這時候秦書瑤彷彿明白了什麼，她沒說話，而是悶悶地拿起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秦書瑤不是笨蛋，過去的三年已經讓他真正的認識到張小凡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可是從韓德超回來的這一小段時間開始，似乎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了張小凡的身上。
很顯然這裡面有東西。
而且秦書瑤將這一份無效的離婚協議書，遞給老媽的時候，她發現老媽的眉梢，不由自主地往上斜了下。
身為女兒，她很清楚自己老媽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這麼多年過來了，老媽除非是在地上撿到錢，又或者是打麻將贏了，否則絕不會流露出這種表情。
再微微側頭看向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老爸，敏感的秦書瑤發現她老爸眼睛一直是垂著的，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就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這件事情肯定跟錢有關係。
秦書瑤站起身，快步朝著門口走了出去。
「瑤瑤你去哪？」
秦書瑤腳都沒停，走到玄關處，一邊穿鞋一邊說：「我下午公司還有事情，晚飯可能不回來吃了。」
「你這孩子，今天這大好的日子怎麼還去公司上班？你應該趁著這個時間，去約小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