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久違的親情
「啊?我,我……」嬤嬤一聽自己要被趕出府,嚇的急忙跪在了地上,「老爺,夫人,我照顧大小姐這麼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們可不能這樣對我啊。」
秦騰起和自家夫人對視一眼,不知道五皇子怎麼會突然針對嬤嬤。但話糙理不糙,嬤嬤不光要照顧好自家女兒,也應該贏得這位小主子喜歡才是。
「既然悅姐一見到你就哭,那你也不必在旁伺候了。」秦騰起捋著那一撮小鬍鬚,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到管家哪裡領上二十貫錢,算是對你的補償吧。」
二十貫錢?
嬤嬤眼中發光,那可是自己兩年的工錢啊!
「謝,謝將軍賞,謝夫人賞。」
看著嬤嬤一路千恩萬謝的離開,宇文慎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將秦婉悅放到了嬰兒床上。
秦騰起看著他如此穩重,心中甚是欣慰,帶著夫人離開。
「軒兒,懿兒,你們也早些回去,不要擾了悅姐休息。」鄭氏臨離開前,不忘囑咐道。
「我知道了娘,等妹妹睡著,我們就離開。」回答的是秦文懿,一邊往嬰兒床頭擠,一邊傅衍道。
「爹,娘,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還有五皇子的。」秦文軒看著自己不靠譜的胞弟,無奈的搖頭,目送父母離開婉悅閣。
寂靜的房間里,秦婉悅看著圍過來的三張盛世美顏,心中十分的舒爽,前一世她要是能碰到這群小帥哥,說什麼也不會待在鬼組織里跟一群死人打交道!
「哎,話說,你真的是五皇子么?」秦文懿拿胳膊懟了懟身旁看起來還不如他長的高的小鬼,「皇子不是都應該在皇宮裡么?你怎麼會來我們家?還有啊,你為什麼將妹妹的嬤嬤攆走?」
「文懿,不得無禮!」二哥秦文軒訓斥。
「無妨。」宇文慎少有的露出屬於孩童的笑容,「今天那位嬤嬤為了討賞,將悅姐一個人扔在了房中,被我撞見。她不但不知反省,還意圖隱瞞,可見此人心地不純,離開,對悅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竟然有這種事!」秦文懿不忿,「虧父親還給了她好多賞錢,我這就把那老嫗抓回來打一頓!」
「三弟!」秦文軒一把抓住衝動的人,扶額道,「那嬤嬤也說自己在秦家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這般做,不是落人口舌,滅了咱將軍府的威名!」
說罷,他轉身對宇文慎作揖,「多謝五皇子,不但維護了家妹,還保住了將軍府的名聲。」
秦文懿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學著哥哥的樣子作揖,「多謝五皇子。」
「我既拜入師父門下,兩位既稍長我幾歲,就是我的兄長。」宇文慎負手而立,可是臉上卻掛著屬於孩童的天真笑意。
「兄長?」秦文懿微微仰頭,「你要認我們做哥哥?」
宇文慎淡笑不語。
「哎呀,你早說啊,嚇我一大跳。」秦文懿自來熟的摟上宇文慎的肩膀,「我們現在既然已經是兄弟了,以後有什麼事,哥哥罩著你!」
一句哥哥罩著你,讓宇文慎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在皇宮那個恐怖的囚籠之中,他見的是兄弟相殘,而這般淳樸的兄弟情,更讓他倍覺珍惜。
「是,以後五皇子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我們秦家兄弟一定竭盡所能!」
「哎呦哥,你可算說了句人話!」秦文懿一把摟住老哥的肩膀,一時間,婉悅閣傳出三個男孩童真的笑聲。
「吖吖!」不甘寂寞的秦婉悅也跟著大喊,像是要加入他們這份喜悅當中!
……
另一邊,秦騰起跟夫人走在花園的小路上,鄭氏嘴角含笑,「自從你納了小妾,就再也沒有像這般陪我走走了。」
「夫人這是何話。」秦騰起有些心虛,「我小妾再多,還不是夫人大義,再說,哪個能比過夫人,我這不是怕你勞累。」
「哼,就你嘴滑。你要是能將柳姨娘攆出府,我就給你納更多的妾室。」
「這……」秦騰起語塞,「這不好吧,柳姨娘這麼多年,也為我育了一兒兩女,要是沒什麼大罪過就攆出府,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她那鬼算盤,都打到咱們悅姐身上了,還算沒有什麼大罪過?」鄭氏不滿,扭身躲開秦騰起的手。
「那不是沒成么。」秦騰起舔著笑臉,他這兩房妾室中,頂數柳姨娘貌美,鄭氏雖然長的也不錯,但畢竟是太后的親侄女,端起架子還是很唬人的。
「要是成了,那就晚了!」
「不會的!」秦騰起只以為是女人之間的吃醋,於是安慰道,「柳姨娘現在不是被關起來了,估計也夠她長長教訓,再說,不是還有夫人你坐鎮呢么,她能掀起什麼浪花!」
「哼,她要是真的敢傷害悅姐,我就扒了她的皮!」鄭氏雖然被秦騰起說的心花怒放,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好好好,我家夫人最威武了。」秦騰起順勢又貼了上去,委屈道,「夫人,你說咱都多久沒同房了,不如今晚……」
「爹!」
就在秦騰起在美人耳邊吹風的時候,突然竄出來的人影,嚇的他差點當場去世。
「連姐?」看清來人,秦騰起不禁黑了臉,「大半夜的,你不睡覺,來這裡幹什麼!」
「爹,小娘她病了,求求你去看看她吧。」
「病了?」鄭氏冷笑,「這才關了幾天就病了?這身子可真夠嬌貴的。」
秦騰起掃了一眼身旁已然發怒的鄭氏,不禁眉頭蹙的更緊,「死不了就成,你回去吧,我讓府醫去看看。」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爹!」秦連一把抓住他的衣擺,哭訴道,「爹,之前小娘為了給您收集晨露泡茶,早就染了風寒。」
說著,秦連將粗布手帕拿出來,「爹,這是小娘讓我給你帶來的,說請您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去看她最後一眼吧!」
「你怎麼!」秦騰起一把拽過衣擺,目光不經意間略過手帕時,不禁愣在原地,「這上面怎麼會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