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也不知道怎麼的,喬落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突然停了一般,在這一瞬間,彷彿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化成了泡影。
喬落親不自禁的靠在了陸封年的肩膀上,無聲的哭了起來。陸封年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這一瞬間他感到無比的無助,看到女人難過的樣子,他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沒關係的,想哭就哭吧。」
陸封年摸著喬落的腦袋,柔聲安慰道,那聲音像是有什麼魔力一般,讓喬落浮蕩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來,原本感到孤獨的她在這一秒終於找到了一絲絲的歸屬感。喬落再也忍不住了,靠著陸封年嗚嗚的哭了起來。
抽泣聲回蕩在寂靜的深夜裡,聽上去凄無比,似乎在訴說著一個少女的委屈。陸封年從來沒有哄過女孩子,也不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麼做才可以讓她感覺稍微舒服一點。只能無聲的陪伴在喬落的身邊,不停的安撫著她的情緒。
後者顯然感受到了他的不知所措,也真切的體會到了陸封年的關心,瞧他那不知所措的樣子,估計是被她今晚的樣子嚇到了吧。喬落想著,吸了吸鼻子,抬起紅彤彤的眼睛悄悄打量了陸封年一眼,良久之後,終於撇著嘴,有些委屈的問道:「陸封年,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特別丑呀?」
喬落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相比之下,她總覺得在別人面前,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是一件十分難為情地事情,更別說,對方還是她最在意,最眷戀的男人了。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喬落已經越發的依賴起了這個男人,不管是開心還是難過,所有的情緒在他的面前總是無所顧忌的展露。
這樣的相處模式,讓喬落倍感舒適,也只有在陸封年的身邊的時候,她才有片刻的安寧,也才覺得自己現在的人生還是有一點意義的。
想起上一世能夠讓她像這樣不顧形象的在他面前,豪豪大哭的人,也莫過於慕寒了,想到慕寒,喬落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眼眶又紅了,想到她今天才剛剛去打擾了慕寒她心裡就一陣的愧疚,頂著這樣的身份,她到底,到底有什麼資格出現在哥哥和媽媽的面前呀?
看到喬落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陸封年心疼的伸手摸了摸她濕潤的眼眶:「一點都不醜。就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笑兔子,就是讓我看了挺心疼的。」
喬落自然聽出了陸封年的言外之意,其實他是在喬落表白,不管發生了什麼,不管她是什麼樣的身份背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她是喬落,那就好了。而她這段日子裡為太多的事情傷心難過了,這讓他也忍不住跟著心疼了起來。
陸封年的話,讓喬落的心有一暖,眼淚終於止住了,抬頭看了陸封年一眼,對方也在深情的回望著他,喬落在陸封年的眼底看到了最真切的愛意,在這一秒喬落感覺自己不在心慌了,不管事情再怎麼壞,至少陸封年還在他的身邊吧。
此刻陸封年就像是沙漠里的綠洲,洪災中的浮萍,成為了喬落人生里唯一的救贖。第五
喬落定定的盯著陸封年堅毅的臉龐,突然嘴一癟就又要哭了起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故意和她開玩笑,這一世的她終於擁有了這個讓上一世的她,心心念念,卻不敢觸碰的男人,但同時也讓她失去了人生中最寶貴的親情。
其實喬落心裡很清楚,這個事情如果真的像剛剛Anna所說的那樣,那她就真的一點迴轉的餘地都沒有了,她在想進入慕家彷彿就成為了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僅如此,若是這件事情被慕寒知道了……恐怕……
喬落不敢再想下去,突然起來的打擊讓她瞬間喪失了所有的活動能力,她再次將小臉埋進了陸封年的懷裡,在男人的懷中悶悶的說道:「陸封年,我好累啊,你抱我回去好不好?我現在不想走,也不想動。」
陸封年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取代了語言,只見他彎腰將女人攔腰抱起,高達魁梧的男人懷抱著一個嬌小的女人,步伐堅定的往屋裡走去。回到家裡,兩人也沒有說話,陸封年直接將喬落抱回了房間里,也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直接進了浴室,幫喬落放好水只有,又彎腰把人抱進了浴缸里。
喬落的臉色禁不住微紅了起來,剛剛還覺得很難過的情緒,現在因為突如其來的曖昧氣氛,頓時被拋到了腦後去。
喬落轉過頭,有些不敢看陸封年的眼睛,浴室里煙霧繚繞,但是陸封年還是很清楚的看到了喬落微紅的臉頰,後者忍不住抿唇輕輕一笑,彎腰寵溺的拍了拍女人的腦袋,語氣格外溫柔的說:「乖,好好的泡個澡,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洗掉。我在外面等你。」
喬落微紅著臉點了點頭,沒敢看陸封年的眼睛,後者笑了笑就退了出去。
知道陸封年離開了,喬落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隨著陸封年的離開,喬落心底的悲傷又再次泳了上來,腦子裡不斷的回蕩著剛剛在書房裡聽到的安娜的話,Anna畢竟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加上陸封年在背後撐腰,她能查到的信息,那絕對不會是假的。
所以說她現在真的是爸爸的私生女,是媽媽最討厭的女人生下來的孩子。
喬落頓時感到一陣頭疼,看著不斷升高的水位,腦子裡一團亂麻的她,突然沉了下去,將自己整個人沒入了水中,溫水漫過她的頭定,一股窒息的感覺傳來,喬落終於感覺自己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次猛地水腫抬起頭來,經過了一陣冷靜的的起來,她現在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了,她的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既然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過去的事情她沒辦法改變,但是未來的事情卻是有著無限的可能,她為什麼要先入為主的替自己否定了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