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能奪舍了
虎妖果然收了攝魂之術,女人身子一歪,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左飛仔細查看了一下,虎妖的修為,按照妖力的波動推測換算一下,怕是已經達到練髓期了,比他高了兩階,而黑熊精更是達到了練血期,比他高出三階。別說兩個聯手,就是其中的任何一個,他也不是其對手。
虎妖低喝一聲,一個餓虎撲食,利爪使出了黑虎掏心,想要摘下他的心肝兒。
左飛知道情況危急,他不敢再有所保留,拿出了金剛琢,念動了擊字訣,但見金剛琢神光大放,他怒叱一聲:「著!」
金剛琢就像導彈定位一般,精確打擊,瞬間命中了虎妖的額頭。
┗|`o|┛嗷~~
虎妖出一聲咆哮,倒飛出數丈,當場死亡。
黑熊精渾身一顫,見苗頭不對,就要掉頭往洞里跑。
左飛怕再出禍端,不敢深入其中,念動了困字訣,將招回的金剛琢往虛空一拋,喊了一聲:「鎖!」
正在逃跑的黑熊精瞬間被金剛琢套住了脖子,左飛狂念咒語,金剛琢快縮小,直接勒斷了黑熊精的脖子,不給它任何反撲的機會。
左飛收回了金剛琢,揉了揉麻的胸口,辛虧有李耳的金剛琢當後手,不然今天就要一命歸西了。
突然,身後響起啪啪的腳步聲,左飛被嚇了一跳,以為還有妖魔出沒,猛回頭用手電筒一照,卻見是奧利給與大蔥等人隨後趕來。他們見到虎妖和熊精的屍體之後,都露出了驚駭之色,上下打量著左飛。
「咳,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大妖。」
「不簡一顆蛋啊。」大蔥摸著下巴,彷彿要把左飛看穿,一臉懷疑的樣子:「你能空手制服兩個人形怪物,怎麼做到的?」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妖屍,瞳孔一陣收縮。
左飛笑道:「中華武術,博大精深,好了,把它們拖走吧。」
這時,不遠處傳來女人劇烈的咳嗽聲,眾人看了過去,但見血淋淋的女人站了起來,一個個驚魂未定。大蔥拿著電棍,退後兩步說道:「小心,詐屍了。」
左飛用手電筒照著女人,只見她皮膚上的虎形紋已經消退,但似乎有了一點兒生氣,不像是殭屍,便對大蔥說:「別瞎嚷嚷!」他問女人:「你覺得怎麼樣?」
「痛,好痛,我的孩子呢?」
女人一臉痛苦,但神志非常清楚,左飛知道她是得救了。
白警官帶著兩個助手趕到了礦洞,將女人帶走了,並拍了虎妖和熊精的照片,做完筆錄之後,對左飛等人下了封口令:「關於出現人形怪物的事兒,千萬不能泄露半點兒,免得在社會上引起恐慌,明白了嗎?」
左飛點點頭:「放心吧,我們知道保密條令。」
白警官點點頭。
大蔥問:「這怪屍怎麼辦?」
白警官說:「你們處理吧,最好就地掩埋了。」他說完自稱公事繁忙,離開了礦洞。
奧利給看著已經死去了虎妖,說道:「這身,皮毛,剝下來,可以賣上,很大錢。」
大蔥是宰牛殺羊的行家,用隨身的匕,將虎妖和熊精剝皮拆骨,左飛留意了一下,並沒有現妖丹,看來這兩怪的修為太低。
奧利給在煤礦的廢棄廠房中找到了蛇皮袋,裝了皮子與骨頭,三人回到了沙姆巴拉瘋人院。左飛留下了兩副骨骼,大蔥拿走了熊皮,奧利給得了虎皮,收穫滿滿。
左飛並非不喜歡皮子,只是現在他的《太虛化精訣》到了練骨階段,這虎骨與熊骨來自於大妖,它們都修成了人形,獸齡恐怕達到了千年,骨中蘊藏著大量的天地精元,泡酒後服用是輔助練骨絕佳補藥。
下班后,左飛到了乘車到了西郊的龍河酒庄,買了三十壇陳年老酒,花去了他大半積蓄,簡直心如刀割。但為了在妖魔橫行后能活下去,也只能忍痛割愛了。
果然,金錢是萬惡之源,會給人造成痛苦。
第二天,左飛打電話詢問了老家的獵人,得了配製葯骨酒的秘方,他在中藥鋪購買了當歸、党參、黃芪、龍鬚根等藥草,龍河酒庄的人已經將三十壇老酒盡數運到了他的住處。
左飛請了半天假,自稱是老家的大姨媽來了。
他回到住處,立馬打開了一壇壇的老酒,頓時房間里酒香四溢,差點兒給他熏暈了。
左飛是沒有飲酒的習慣的,但為了修鍊,只能泡好后捏著鼻子喝了。
他將藥材分成了三十份兒,順次投入了酒罈中,又從袋子里拿出骨頭,隨意放入了酒罈,也不分什麼虎骨熊骨,畢竟都混在一起了,想分也分不清。
他忙的腳不沾地,等將所有的酒罈都重新密封,已經是夜裡九點半了。
左飛沖了一個澡,然後去樓下的小麵館吃了一碗臊子面,他聽到麵館中幾個人在談論,說是最近他們單位一個人,上班上著上著,就突猝死了,但在火化的前夕,卻突然復活,然後衝破眾人的阻攔,跑的沒影兒了。
「我靠,你說的也太邪乎。」
「這年頭,太陽都變成紅的了,天塌了也不稀奇。」
「哈哈,依我看,怕是被什麼大能給奪舍了。」
「凈胡扯,我看就是假死。」
「那怎麼還跑了呢?」
「鬼曉得,說不定往火葬場拉的時候,磕壞了腦瓜子。」
左飛吃完正準備離開,卻見五六個黑衣大漢走進了麵館,手裡拎著砍刀,堵住了出口,為的刀疤臉喝了一嗓子:「老闆呢,出來,收租了。」
老闆嚇得臉都綠了:「龍哥,我這小店,沒多少油水,你……」
「少他媽廢話!」龍哥一腳踢翻了麵館老闆,厲聲問道:「錢在哪裡?」
左飛起身剛往外走了兩步,卻被龍哥伸手攔住了:「你丫的,要去哪裡?沒看到老子在這裡嗎?」他目露凶光,臉上的肥肉顫動不已,右臂上文著一條過肩龍。
左飛哦了一聲,然後抬腿就是一腳。
瞬間,龍哥如皮球似的倒飛了出去,砸中堵在門口的兩個黑衣大漢,三人直接像麻袋一般重重的砸在了街上。
飯館中的其他黑衣大漢全傻眼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嘴裡能塞下一顆西瓜,有一個砍刀掉了插在腳上都不自知。旁邊幾個客人原本被嚇得渾身顫抖,此刻,全石化了,大張著嘴,下巴都快掉地板上去了。
而麵館老闆則是眼珠子瞪得滾圓,狂吞了幾下口水,嘴角一陣抽搐。
左飛冷冷掃了一圈兒所有的黑衣大漢,平靜地說道:「這條街,我罩著!」
黑衣大漢們一個個臉色鐵青,一臉驚恐,紛紛退出了麵館。
「龍哥,龍哥……」
外面傳來了呼叫聲。
多天後,一條消息橫掃了各大網路平台:「崑汕龍哥,傳奇一生,持刀搶劫,十七年江湖路,一朝遭反殺,享年三十又六。?」
左飛白天在瘋人院努力工作,夜裡在住處刻苦修鍊,光喝葯骨酒簡直是要命,他不得不每晚上割半斤熟牛肉下酒,真是花錢如流水,他都快哭了,真有點兒扛不住了。只能換了最便宜的冷凍鴨肉,味道雖然差了點兒,沒什麼油水,還柴,但也能勉強接受,總比沒有的要好。
經過三個月苦修(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他終於造完了三十壇的葯骨酒。
左飛感到體內的真氣越來越充沛,但依然沒能突破練骨。
他感到有些惋惜,虎骨和熊骨被泡的酥,已經沒有作用了。他將酒罈清理之後,讓龍河酒庄的人回收了,打算給老家打個電話,看能不能弄一些虎骨來。
沒有葯骨酒的輔助,他想要突破練骨期,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大蔥打來了電話:「飛哥,有任務了。」
左飛問道:「大半夜的,又是哪裡鬧瘋子?」
「別提了,三環那邊,每天晚上都有摩托車丟失,知情人士稱夜裡有一個飛車賊,疑似瘋子,偷車手段了得,得手之後,便會騎著摩托狂飆而去,攝像頭只能捕捉到殘影。」
左飛嘆息了一聲。
現在,打專線的人越來越多了,不管是什麼事兒,都會加上一句:疑似瘋子所為!
這理由,太刁鑽了,作為神瘋特攻隊的隊長,左飛沒有半點兒反駁的餘地。
左飛對大蔥說道:「行了,你讓小魚開車帶奧利給過來。」
「那我呢?」
「醫院的事太多了,你能離得開?你還是負責留守吧。」
「行吧,我都快成留守兒童了。」
左飛換上了便衣,他恨不得變出一個分身來,簡直就像是既當爹又當媽似的,但為了三倍工資還一套房,只能霸王套弓弦,硬上了。
小魚將車開到了他所在的小區外,這破車還是軍區退役下來的,維修后二次掛牌上路,雖然有些舊,但非常的皮實。比大蔥的破摩托,強多了。
「飛哥,快上車。」
小魚搖下車窗探出了小腦袋,後座的奧利給打開了車門,左飛上車后將情況給他們說了一下。不久,他們來到了三環經常丟車的大新區,見到了打專線的喬女士。
喬女士年齡有五十多歲了,穿著皮夾克,踩著高跟鞋,粉塗的很厚,她拿出了手機,點到了從攝像頭上拍下的視頻:「左隊長呀,你看看啦,可嚇人呢。」她說話聲嗲聲嗲氣的。
見老女人賣弄風騷,左飛感到一陣反胃,但為了抓偷車飛賊,還得忍著,他拿過散著濃香的手機,打開視頻看了起來,卻見畫面中兩條人影氣喘如牛:「雅蠛蝶!」
喬女士吃了一驚:「啊呀,不好意思,放錯了,放錯了。」
她急忙奪過手機,一陣瘋狂操作。
左飛大囧,旁邊的小魚紅透了臉,而奧利給則是露出了老司機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