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怪夢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怪夢

難道真的逃不過這一戰?

我嘆了口氣,上了山,帶著閩南陰人,直奔山頂,去見東北陰人。

東北陰人,都立在了山頭之上,李善水盯著我們,笑著說道:你們來了。

我說道:來了,氣運,我也帶來了。

我舉起了右手天機符。

李善水抱拳,說道:待會兒得罪了,我們東北陰人,非貪婪之輩,但是,這塊天機符,我們要定了,一個家族的興衰,牽扯太多。

我說理解的,就在我要說下文的時候,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音,穿了過來,我回過頭,瞧見一輛吉普車,正爬著山路。

很快,吉普車停在了我們的身邊,車門打開,韓莉匆忙跳了下來,對著我和李善水喊道:你們不準打!

我和李善水都看著韓莉,異口同聲的詢問,韓莉你怎麼來了?

韓莉說道:我不管你們爭什麼東西,但希望你們不要打,東北陰人和閩南陰人,合在一起辦下了這麼大的事,現在又自相殘殺,傳出去,多麼難聽啊?

她不希望我們打,其實因為她和我們雙方關係都非常不錯。

韓莉和我關係不錯,屬於患難之中,建立起來的情感。

韓莉和李善水的關係,那就更加不簡單了——她可是李善水的小姨媽啊。

她不希望我們雙方打,當然也不是魯莽的制止,他給出了我們解決的方案。

韓莉從車上拿下了一瓶水,打開后,靠著車門一邊喝一邊說:你們一個是陰陽刺青師,一個是東北招陰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要是像尋常人一樣,用拳腳拼勝負,那就真的俗了,也太過於慘烈,很多事情,不需要靠拳頭解決的。

「那你說怎麼辦呢?」李善水問韓莉。

韓莉說道:這次,民調局裡做牽頭,我們先回城,我請幾個大人物過來,大家商量商量、談判談判,怎麼劃分這次的氣運,不用這麼大動干戈,豈不是更好——能在談判桌上談好的事,就別上修羅場啊。

李善水聽了韓莉的話,說道:我挺同意的,於水兄弟,你怎麼說?

我笑笑,說沒必要這麼麻煩,還談判,不用談了。

「還是要打一場?」李善水皺了皺眉頭。

我搖搖頭,直接將天機符扔給了李善水,說道:如果剛才山下的其餘陰行要和我們動手,搶這塊天機符,我們當然會跟他們干一架,但現在,我們和東北陰人兄弟在山頂會師了,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這枚天機符,是你們的了。

李善水握著天機符,詢問我:你把它讓給我們了?

「沒什麼讓不讓的。」我說道:當時巫人和陰人之戰,小李爺帶著東北陰行高手來助拳,這是一個天大的人情,現在,我們用這枚天機符,還小李爺的人情,感謝小李爺幫助我們平定巫人之亂。

我抱起了拳頭,身後的閩南陰人,全部抱起拳頭。

李善水微微點頭,說道:從此以後,東北陰行和閩南陰行,都是一家!有誰對閩南陰行不利,就是對我們東北陰行不利,有人想出手,害閩南陰行,那東北陰行責無旁貸!

「哈哈哈!」我跟李善水說道:小李爺,今兒個天機符、氣運的事,咱們算是定下了,你心裡想來也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晚上,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李善水說道:打完了巫人,我們就沒喝酒,今天,必須喝!

……

這天晚上,我們兩伙人,在酒店裡包了個大場子,喝得昏天黑地的,一直喝到半夜,每一個人都被喝趴下了,這頓酒才算結束了,十分盡興。

這世界上,沒有不散的宴席。

第二天,大家酒醒之後,李善水帶著兄弟們,回東北去了。

我和馮春生他們,一起去送行的。

一個個熟悉的背影,一個個肆意的好漢,他們的背影都留在了我們的腦海裡頭。

巫人之亂結束,我這會兒在閩南陰行的位置,就更加穩定了,帶著陰行兄弟,謀大才,賺大錢。

往後的日子,都不如我剛入陰行的這一年半來得更加刺激了,日子回歸到了平淡。

很快,三年的時光過去了。

……

我坐在秋末幫我新找的「刺青」店面里,抽著煙,笑了起來。

從巫人之亂結束到現在,剛好三年,這三年裡,發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很多有趣的事。

先從我們紋身店裡頭的兄弟說起吧。

先說陳雨昊和柷小玲,這倆還真是苦命鴛鴦,曾經柷小玲緊追陳雨昊,追了好幾個省,但那時候陳雨昊不敢喜歡柷小玲。

後來把,好不容易兩情相悅了,結果,又出事了。

事情就出在陳雨昊幫我們平定了巫人之亂后,他受到了「心遣」,他是巴國傳承的守密人,但是,他卻在巫人和陰人之戰中,殺了太多的巴國巫人了,大戰結束之後的前兩個月還好,到了第三個月,陳雨昊忽然遇到了「心遣」,就是在內心之中,受到了「巴國巫族鬼魂」的詛咒。

陳雨昊為了洗滌這種「心遣」,在北方驅魔龍族馬氏一家的六個長老的合力之下,在馬氏家族裡閉了生死關,生死關要閉二十年。

柷小玲等著陳雨昊,但是,她孤獨的等二十年也很無聊,就一個人到處旅遊去了,她每從一個地方回來,都會給我們帶點當地的特產,搞得我家裡,幾乎到處都是國外的小商品。馮春生呢,迷上了泡茶,最後乾脆開了個茶館,為的就是自己能坐在裡頭和人喝茶,擺龍門陣。

龍二這小子,也有些閑不住,這三年陰事多,但是遇到的厲害的陰事,是少之又少,需要我們出手的事,已經不多了,他覺得無聊,就去找了一家考古隊,帶著考古隊的人,出入各大古迹、古墓。

他是從小在墓穴里刨食的人,搞得這傢伙現在都有一個習慣,只要進了墓穴,啥事都不幹,就隨便在裡頭散散步,那都舒服得很。

倉鼠呢,一直住在閩海靈山裡頭,她有時候會帶著金小四來找我,這倆,其實變化很少,最大的變化,就是他們徹底迷上吃海鮮了。

柯白澤又隱入了深山,在山裡頭,研究音律,很少出現了,成了一個隱居深山的隱士。

秋末這小子,我沒看錯他,他搞紋身店,的確搞得好,三年來,我的刺青店,開了七家,七家店都是秋末在搭理,幾乎所有的事,都是他在做,而我乾的事其實很少,偶爾給人做做陰陽綉,然後就是按照我師父的遺訓——像他培養我一樣的,去培養一個我的傳人。

我也找傳人,和陳詞走街串巷,到處去尋找能傳承我陰陽繡的苗子,可惜——這苗子,是真的不好找,我一直到現在,也沒找到一個適合傳承我陰陽綉術的苗子。

至於陳詞嘛,她和我結婚了。

我們在巫人之戰後的一年裡,因為經常出門走街串巷,感情進步得飛快,在一個光棍節的晚上,陳詞跟我訴說了她的心裡的繭子。

其實她的繭子,和她自己是沒有關係的。

在陳詞讀完博士的前面兩年,她開了一家心理診所,在香港開的——只是,她開的診所,專門針對那些貧窮的家庭。

用她的說法來說,現在的心理醫生,其實就是在為有錢人服務的,貧窮的人,根本沒有去看心理醫生的錢,可是,貧窮的家庭,卻非常需要心理醫生。

她在那兩年裡,接待過太多不幸的家庭,因為接待的客人很多,這些客人裡面,出現了許多的「人間極悲」的事,有一個孩子,因為掉了一個幾百塊的手機,就被母親氣惱,打斷了他的雙腿。

有一個女人,和她的男人出去散步,親眼目睹自己的男人,被酒駕的豪車把身體撞得四分五裂,那女人到處去打官司,要求治那豪車司機的罪,可那豪車司機找人頂包了,依然活得好好的,女人卻因為哭訴無門,最後自己把自己逼出了心理疾病。

在接待這些經歷了「人間極悲」的客人的經歷中,陳詞一次又一次的目睹了人性的黑暗,她開始越來越不相信人性了,而且也關了香港的心理診所,來閩南開心理診所了。

陳詞開始將自己的心給冰封起來了,她害怕和人真正的交往,看到熟悉的人內心的醜陋。

我和陳詞進展神速,在巫人之亂后的一年裡,結婚了,當時全國各地的高手,來了不少,東北招陰人李善水,帶著東北陰人前來道喜,讓我頗有一些牌面——八方來賀嘛!

不過,來祝賀我的賓客這麼多,我卻希望在人群中看到一個人——看到誰呢?

我想看到咪咪。

咪咪在復活之後,被我送去了海南,為的就是規避巫人之亂時候的危險,在巫人之亂結束之後,我又去了海南,準備去接咪咪回家,但我卻沒有看到咪咪。

咪咪失蹤了?

我找咪咪找了很久,也託了很多朋友幫我找,但始終找不到咪咪的消息。

直到巫人之亂后的半年,閩南一家保健店的妹子,帶了咪咪的口信給我。

她跟我說:咪咪姐讓我告訴你,別再找她了,她說她在巫人之亂還沒爆發的時候去了海南,其實她沒去海南,她去了閩南,默默的關注你,在她得知你們閩南陰人勝利了,你於水平安無事之後,就心滿意足了,就一個人浪跡天涯去了。

我問那個保健店的小姐:咪咪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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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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