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莫問,變鬼戳你
花無暇看向白清的眼中是難得的冷凌。
白清因為他的不屑而憤怒:「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可就別怪我了。」
說著,又展開了新的攻擊。
花無暇咬牙,再次撐起了靈力屏障,想要以血祭奠。
屏障破裂,內傷反噬。以血祭靈,犧牲壽數,這就是一場消耗,但是他一定會撐到自己撐不下去為止。
他還未動手,就有一道新的屏障擋在了他的面前。
九尾天狐的尾巴硬生生的破開了屏障,還不止,也洞穿了那個撐起屏障之人的身體。
利器穿透皮肉的聲音,讓眼前的人身形一下子就矮了下去:「嗚……」
花無暇瞪大了眼睛,看著身前的人默默到底,手中還握著一直藥瓶。他顫抖的手扶住了他:「東君,葯,你需要丹藥。」
莫問虛弱一笑:「吃個屁的葯,吃仙丹都沒用。我告訴你花小子,將這丹藥餵給我天卿吃,你要是敢偷吃,我一定會回來滅了你。還有,你給我照顧好他,不然我就是變成鬼也要用我的胳膊肘戳死你……」
話還未說完,眼前的人就咽氣了。
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帶著柔情的光看著床榻之後的人,直到失去最後的一抹神采。
在一邊的君無意大叫一聲道:「有生!」
不遠處傳來了另外一個驚恐的聲音:「師父!」
雲九幽回來了,可是,回來的那一刻看見的便是自己的師父被白清殺害的場景。
沒錯,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莫問。
此刻他已經死了,而且,死的並不好看。
他的頭髮全部都變成了白色,臉上也爬滿了皺紋,甚至連眼睛都帶著幾縷渾濁。只是最後看向君天卿的眼神,卻是那般的慈愛,關切。
煉製煉魂丹終究是有違天道,甚至可以說是以命換命。
所以,他在煉製好煉魂丹的那一瞬間便老了,靈力也大減。
他不止用自己最後的靈力保護了他的兒子,還用自己的已經快要衰敗到不行的身體作為了兒子的護盾。
花媛顯然也是驚呆了,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變故。
雲九幽連忙上前,就連手指都是顫抖的。
她在這個世界上遇見的第一個對她好的人便是師父,之後她與君天淵生出嫌隙,師父也是毅然決然的站在了她的這一邊,幫她煉藥臻入化境。她那時候就想過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她會好好孝敬他。
可現在……
他死了,死在了她的面前,死在了白清手上。
雲九幽不敢相信,雖然看得見那胸膛之處平靜無波,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起伏。可她還是將手指搭在了脈搏上,希冀著能夠有一線生機。
「師父,師父,我回來了……」
可惜,那脈搏之處也是一片死寂。
莫問死了,雲霓之境最厲害的煉丹師死了。
「小賤人,是你,一定是你。尊上會死,一定是因為你這個小賤人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不然尊上怎麼可能敵不過他!小賤人,都是因為你,我要殺了你!」
白清的一腔憤怒因為見到了雲九幽被瞬間點燃,那八條尾巴全部豎起,一根根猶如最鋒利的見到全部向著她而去。
君天淵直接出手,擋在了前面,一雙眼睛冷的猶如萬年的寒冰。
天罡之力可克魔,那八條巨大的長尾就這樣被擋開,將雲九幽穩穩的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雲九幽猩紅著一雙眼睛,看著暴露的白清,眼中儘是凌冽:「白清,今日,我們就將賬好好的算清楚!」
話落,雲九幽直接飛身而上,兩張增靈捲軸被捏碎。手中的紅球化作了一併彎刀,狠狠的對著白清的一條尾巴砍去。
君無意手中的長槍再次動了起來,狠狠的向著白清而去:「畜生,受死吧!」
花無暇緊緊的握住莫問的手,看著那經常戳自己胸膛的手肘,狠狠的咬了一下牙。他接過他手中的丹藥,將煉魂丹放進了君天卿口中。
他吃下丹藥,性命便無憂。
那麼,七星燈就可以不用強行支撐了。這樣,他也可以上前助陣了。
白清……
「姑母,照顧好天卿,我去應戰。」
花媛點了點頭。
白清是九尾天狐又有生魔環增加魔力,她固然強大,可是在這所有人的雷霆之怒中,漸漸被打壓下來。雲九幽使用了增靈捲軸,一時間整個人的修為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異瞳開啟,將白清的所有舉動都看在眼中,避閃所有攻勢之餘狠狠的砍掉了它三條尾巴。
君天淵實力強橫,硬生生的扯掉了白清的三條長尾。
君無意身受重傷,用長槍將她的一條長尾定在地上之後便被君天淵安置在了一邊休息。
花無暇也沒閑著,此刻正在與那最後緊剩的一條可以活動的尾巴做鬥爭:「什麼九尾天狐,馬上就要成禿尾巴雞了。」
白清氣的想要殺人,可是她被君天淵克制的死死的,還被雲九幽盯的死死的。
雲九幽即便是用了增靈捲軸,其修為也是所有人中最差的。可是即便這樣,她卻比所有的人都難纏,她彷彿能夠看清她所有的招式,對應做出一舉一動,都刁鑽詭異,讓她摸不清頭腦。
是與她眼睛融合的鳳紋血玉扳指。
是那法寶的力量,白清暴躁的大喊:「是我太大意了,我就應該在察覺到有幻靈一族餘孽的時候將整個雲家,甚至整個西嵐國都斬超除根!」
雲九幽原本就滿腔恨意,在聽見這話之後,眼神更是凌冽:「現在後悔了?抱歉,晚了。現在,就是你為自己所有行為付出代價的時候。」
她飛身而上,異瞳已經準確無比的找尋到了白清的弱點。
雲九幽直接飛身而去,狠狠刺在了它的內丹精元所在。
白清發出凄厲的慘叫:「啊啊啊,怎麼會,不可能……」
那巨大身體轟然倒地,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那強裝的身體,漸漸縮小,縮小到比正常的狐狸大一點點。猶豫一條尾巴還被君無意的長槍定在地上,所以它只能躺倒在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