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陷害
「你什麼意思?」中年婦女再難保持一貫的雍容,站起身來怒道。
「我的意思很明白。」蘇秦淡淡道:「從此往後,沈玉霜是我的人了,我絕對不會離婚,而且,誰也不能動她一根寒毛!」
「哼,我看你是在這裡關的久了,真的瘋了!」中年婦女恨恨道:「無知的小子,幾句狠話,又能改變什麼?上躥下跳,簡直像個小丑一樣。哼,你就一輩子呆在這裡吧!」
說完,中年婦女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去。
門口,一個地中海髮型的男人叫住中年婦女道:「郭夫人,您怎麼火氣這麼大?」
中年婦女胸口起伏,惡狠狠道:「張院長,我要讓他消失在我面前,你有沒有辦法做到,永遠的消失!」
張院長一個寒顫,連連擺手:「這怎麼行,這是犯法的。」
中年婦女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種事你做的多了,一百萬,夠不夠?」
張院長遲疑半晌,咬牙道:「做了。」
中年婦女道:「做的乾淨些,不要留下什麼隱患。」
中年婦女走後,張院長便思索著對策,突然一個護士急急跑來道「張院長,趕快來,樊老的情況不太妙!」
「什麼情況?」張院長几步趕到了特護病房。
「老先生的腦電圖不太正常,突發癲癇,呼吸困難。」護士緊張指著面前床上一個戴著呼吸機,面色蒼白,不斷抽搐的老者,道。
旁邊一個中年大夫面色凝重,正將一支藥劑從老者頸部注射了進去。
「王大夫,怎麼回事?」張院長問道。
正在搶救的王大夫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樊老先生突然癲癇,然後暈了過去,我已經給他用了葯……」
王大夫正說著,旁邊的儀器突然滴滴響起了報警聲。
王大夫一看,只見心電監測儀上是一條筆直的直線。
「怎麼可能?」王大夫頓時跳了起來:「準備除顫器,腎上腺素,呼吸機!」
片刻后,王大夫一臉痛苦,半個小時搶救,樊老卻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
張院長看著這一切,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樊老進了醫院,病情就一直在惡化,樊家對此已經很不滿了,如果樊老死在這裡,他這個院長只怕要做到頭了。他可是非常清楚,樊家在整個江北有多大的能量。
「樊老看來已經……這件事,是我責任,可能不應該那麼輕率用鎮定劑的……」王大夫痛苦的道。
「不行!」張院長突然打斷道:「這件事,責任不在我們。」
「啊?」王大夫一下沒反應過來。
只見張院長指著對面蘇秦的房間:「這件事,得有個替罪羊,給那個小子打一針鎮靜劑,弄進來,兩人關到一起。」
王大夫吃了一驚,道:「這……這不好吧。」
張院長道:「樊老死了的話,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樊家可是我們最大的股東,這件事,樊家要是追究起來,你和我的前途就都完了!你可要想明白!」
「這……」王大夫面色遲疑:「可是,那年輕人好像也是沈家的,我們也得罪不起啊。」
「放心,我打聽的很清楚,他只是沈家一個贅婿,沈家的人都很不待見他,三番五次來就是為了逼他簽離婚協議,他都死皮賴臉的不肯簽,沈家哪會為了這個廢物來找我們麻煩?」張院長道。
王大夫還在難以下定決心,張院長面色一肅:「小王啊,你也滿足提拔主任醫師的條件了吧?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王大夫頓時猶豫起來。
片刻后,蘇秦被粗魯的扎了一針鎮靜劑,而後反鎖在了房間內。
張院長給了王大夫和護士一個眼神,道:「一會,樊家可能就會來人探視,你們不要說話,一切看我眼色行事,將責任推給那小子就是。」
病房內。
蘇秦睜開眼睛,鎮定劑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蘇秦只是想知道,醫院在玩什麼把戲。
他打量著四周,很快看到旁邊病床上是個面色蒼白的老者。
怎麼回事?蘇秦覺得不對,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老者,看來病的很重,蘇秦將手在他額頭上一搭,頓時驚訝了起來。
這老者的大腦,居然受過嚴重的創傷,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徘徊不去,影響著其大腦的機能,使其陷入了一種深度假死的狀態。
這是一種比靈力層次低不少的力量,蘇秦微微調動體內兩個月來積累的一絲靈力,瞬間,這股奇特的力量被祛除殆盡。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張院長討好的聲音:「樊少爺,你放心,老爺子現在各項體征都很正常,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出院了呢。」
「哦?這樣嗎?都是你張院長悉心照顧啊,你放心,等我爺爺恢復了正常,好處少不了你的。」一個年輕的聲音大大咧咧道。
張院長連連答是,緊接著門被推開,張院長領著一個傳格子衫的青年走了進來。
看見蘇秦,幾人齊齊愣住了。
樊少沒想到病房內居然有個人,張院長則是沒想到蘇秦能這麼快醒來,而且莫名其妙的將手放在了樊老的額頭。但是很快,他頓時暗道一聲天助我也,指著蘇秦道:「小子?你在幹什麼?」
蘇秦冷著眼看著進來的張院長几人,他雖然預料到這其中有陰謀,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張院長几步撲倒病床上的老者身前,裝模作樣檢查一番,頓時大驚失色道:「糟了!樊少,不好了!樊老先生沒有呼吸了!」
「什麼?」樊少一愣,大驚之下,推開眾人撲到床前:「操,怎麼回事?老爺子,老爺子?您怎麼樣?」
「小王?還不趕快搶救?愣著做什麼?」張院長厲聲道。
王大夫不敢看樊少,遮遮掩掩道:「張院長……樊老先生已經沒了呼吸和心跳,怕是……」
「你說什麼?張院長?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解釋!」樊少眼睛通紅道。
張院長捶胸頓足,指著蘇秦:「都是老夫的錯啊,這年輕人是住在對面病房的,說是想過來陪樊老爺子說幾句話,我想著沒大礙,多說說話對病人恢復又有好處,就沒留意,沒想到,他居然……」
張院長說到一半,突然揪住蘇秦:「小子,給我老實交代,你剛才做了什麼?老先生為什麼沒有呼吸了?」
蘇秦恍然大悟,原來是想要嫁禍自己。
果不其然,樊少聽張院長這麼說,頓時怒道:「什麼?是你把我爺爺害成這樣的?老實交代,你剛才幹了什麼?為什麼把手放在我爺爺頭上?」
蘇秦看了張院長一眼,眼睛閃過一絲寒光,淡淡道:「我剛才,是在救你爺爺。」
「笑話,你會救人?樊老先生都成了這個樣子了,你還狡辯!要是樊老醒不過來,你……你……唉,樊少,這該怎麼辦呢。」張院長表面上一臉悲痛,臉紅脖子粗的指著蘇秦,心中卻是大喜,本只是想趁著蘇秦腦子不清醒,將樊老的死嫁禍蘇秦而已,卻沒想到這蘇秦果然腦子有問題,居然還狡辯說在救樊老,這一來,無疑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他想洗都沒法洗清了。
樊少目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惑:「啥?救我爺爺?你會醫術?張院長,他是什麼人?是這裡的醫生嗎?」
張院長連連搖頭:「樊少,我不是說了嗎,他是這兒的病人,腦子不清醒,整天喊著自己是什麼神仙仙尊的,有著嚴重的妄想症。」
樊少頓時道:「病人?你們怎麼搞的,居然讓這樣的人在我爺爺病房?」
張院長早已想好了說辭,一臉為難道:「這不是看著他這兩天挺正常嗎,而且他是沈家的人,和樊老爺子也一樣身份尊貴,我們哪敢攔呢。」
樊少小小驚訝了下:「沈家的人?他叫什麼?」
「他叫蘇秦,聽說他妻子是沈玉霜什麼的。」張院長含糊道。
「蘇秦?」樊少遲疑片刻,頓時道:「原來是他!?」
「樊少,你認識他?」張院長問。
「誰不認識呢,大名鼎鼎的沈家贅婿,號稱江北第一軟飯男,沒想到,居然是就是你!」樊少冷笑一聲:「沈家的人怎麼樣?我還怕你沈家嗎?把他綁起來,帶回樊家處置!」
張院長聽樊少此說,心中得意萬分,毫無痕迹的將樊老的死嫁禍給了蘇秦,不僅自己沒了責任,也對沈家有了交代,回頭便能和沈家去要那一百萬了。
他做出一臉恍然的樣子:「原來是個軟飯男,在沈家騙錢騙色就行了,還騙到樊家頭上了?來人,快把他綁起來,交給樊少爺處置!」
蘇秦皺眉道:「樊老爺子馬上就能醒來,到時候我說的是真是假,自有分曉。」
「荒謬!」張院長重重道:「你看樊老先生這狀況,呼吸都沒了,能醒來嗎?」
就在這時,病床上一聲痛苦的咳嗽聲驚醒了眾人。
「樊……樊老!?」張院長和王大夫齊齊嚇了一跳,剛才他們明明都檢查過了,樊老沒有呼吸,怎麼又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