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九章 女兒之死
「怎麼你是覺得我是不敢對你動手嗎?」趙曦和輕笑著說道,「我不是不敢對你動手,而是壓根就沒有將你放在眼裡,只要我想動手的話,你剩下的這些人怎麼攔都攔不住。」
城防軍並沒有離開這裡,反而將馬車團團圍住,每個人的眼裡都充滿了防備,盛大他們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真的對他們的皇帝動手一樣。
「大興陛下,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至於這件事情,我想我們之間是有一些誤會的,而且蟲災這樣的事情又怎麼是我能控制得了呢,更別說是做出來針對你們了。」南國皇帝趁機趕緊解釋。
可誰知趙曦和根本就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我只問你一句,蟲災怎麼解決?」
南國皇帝閉上嘴,周圍的百姓加上這裡的人,怎麼說也有幾百人,可是整個場面安靜的卻像是一個人都沒有事的。
「說還是不說?」趙曦和沒有太多的耐心,雖說他們是借著出來遊玩的皇子才拉到這裡的,可他們真實的目的還是要解決蟲災,如果不能解決這件事情的話,他們來到這裡也不過是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南國皇帝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是如此的認死理,哪怕她已經受了很多的話,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根本就聽不進去,怪不得她的女兒得不到這個男人的歡心,這個男人還真是有些神秘莫測。
「大興皇帝,請你不要再開玩笑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我能解決的話,我的子民們也就不用隔幾年就受到這些蟲子的威脅了,我跟你是一樣苦惱的,我也可以理解你的心情……」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脖子上一涼,細小的血線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趙曦和彎腰看著他,眼睛里寫滿了殺伐之意,「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如果你不說出來的話,你的命今天就必須留下,就當做是賠償我的子民們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開始慌亂了起來,本以為這個男人只是玩笑而已,可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他們的皇帝陛下怎麼能經受得起這樣的苦楚呢?
他們想要說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甚至連勸說的話都不知道該勸說些什麼,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國皇帝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趙曦和不敢對他做些什麼,所以哪怕是到了現在也依舊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更沒有任何想要說出來的打算。
「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趙曦和盯著他,眼裡的冷漠化成了暴風雨。
步琦玉看著再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從馬車上爬了下來,然後又走到了南國皇帝的馬車前。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有一些事情你一定會想知道的,比如說南國公主到底是怎麼死的?」果然這話一出成功的就讓眼前的南國皇帝臉色都變了。
「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至於那個名字,他顫抖著嘴唇已經不敢提起,這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居然就這樣客死他鄉,甚至他連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她?看來你這個父親也並沒有多麼的喜歡她,否則怎麼會不願意提起她的名字呢?只簡簡單單的用一個她來稱呼,難道她就不配提起名字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敢提起她的名字?」步琦玉字字扎心,就如同一把又一把的匕首扎進了他的心裡一樣,讓那些傷口重新開始泛濫流血。
「你懂什麼?她是我最疼愛的一個女兒,是永遠都不可能變的一件事情,哪怕她已經死了,她也是我的女兒。」南國皇帝雙眼赤紅,嘶吼著說道。
周圍的百姓也被嚇了一跳,沒有想到他們的皇帝也會有如此恐怖的一天,雖然並不知發生了什麼時刻看他們皇帝的樣子,似乎是對皇帝很重要的事兒一樣。
步琦玉卻像是沒有看見似的,「那又怎麼樣?她還依舊是死了,死之前別人也就稱她一聲公主,從來沒有人在意她叫什麼,更沒有人在意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的女兒就不會……」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一想到他拿到那封信,就看到女兒的死訊時,又彷彿回到了那個痛苦的時候。
趙曦和看著眼前這一切,眼裡對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充滿了擔憂,生怕她會受到什麼傷害似的。
這個男人雖然被他們制服了,可是這畢竟是這個男人的底牌,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瘋狂的做出些什麼的話,他們只怕也是來不及離開的。
「如果你願意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我可以告訴你,南國公主到底是怎麼死的,他死前都在想些什麼?我這裡還有她早就寫好的一封信。」步琦玉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上面的筆跡一看就是南國公主的。
南國皇帝這下再也冷靜不下來了,看著這封信老眼之中充滿了淚水,「楠楠,楠楠……」
「蟲災的確跟我有關係,那些蟲子不過就是我用白竹花飼養出來的而已,你們大興入冬之後,這些蟲子自然就會消失的,他們可受不了那麼冰冷的溫度。」三國皇帝說完這些之後,臉上閃過一抹無力,最後低下了頭。
他把隱藏最深的秘密都已經說了出來,剩下的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只想要看到他的女兒死之前留下了什麼。
「……,給他吧。」步琦玉沉默了一會之後才說道。
趙曦和輕輕的點了點頭,這還是南國公主死去之後,她們進去南國公主住的地方,偶然發現的,這個看著有用就拿了回來。
伸手把信封遞進了南國皇帝的手裡,冷松也手毀了手裡的劍,幾個人又重新回到了馬車之中。
然而南國皇帝看過之後,眼裡的老淚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楠楠!」他突然嘶吼一聲,一口鮮血順著嘴裡就噴了出來。
他以為女兒死之前一定是恨的,所以才做了這些事情,可是這封信里除了女兒對她和她母親的關心之外,什麼都沒有寫,他這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如果當初他把女兒留在這裡幫他招一個駙馬的話,就算他百年之後相信女兒也一定可以平安喜樂,總不至於丟了性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