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對話
「呵呵呵,小子,我救了你可不止一次,你怎麼到現在還認為我要你的命呢?」老頭看著我笑,一旁的賈仁怒喝道:「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眼?之前說些亂七八糟的說什麼我是劉青松的後人還不是想要我的命!你殺人的借口多著呢!」
「哦?你難不成以為我不找借口就不能要你的命?」老劉頭冷眼盯著賈仁,我往前走了兩步擋在了他的前面,我對老劉頭說:「都到這個地步了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糾纏著我們的原因是什麼,我妹妹病危是不是你搞的鬼?還有那位尹老跟你到底什麼關係?」
說起尹老磊子有些坐不住了,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我師父都已經西去了你還不放過他,讓他活過來給你打下手,陰差就能這麼肆無忌憚的破壞規矩嗎?」
「小邵子。」
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宅院內傳來,磊子面色一白渾身一抖大喊一聲:「師父?!」、
老劉頭呵呵一笑,「沒錯,你師父就在裡面,咱們進去好好聊聊就都什麼都清楚了,兩張嘴回答你們的問題總比我一個張嘴要快。」
我們四個聽完互相看了看,莫道士盯著老劉頭身後的宅子片刻之後說:「好,我們就跟你去裡面坐坐,如果耍什麼花招你應該知道我有什麼手段。」
「知道,我太知道了,請吧。」老劉頭笑著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走進了宅子中。
「你待會不要隨便走動就呆在我身邊。」莫道士對賈仁說完之後抬腿就往宅子走去,我們三個立刻跟上。
磊子一臉的忐忑,我知道這一定是因為他師父的關係,我拍著他肩膀卻發現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因為這事情要是落在我的頭上我肯定比他更加驚慌失措,畢竟人死入土為安才是最好的歸宿。
抬腳走進宅子之後我心裡立刻就察覺到這宅子裡面跟外面又有些不一樣,雖然裡外都是陰氣森森但是這宅子里並沒有外面那種刺骨的寒意,這種感覺十分奇特,這就像是冰箱急凍和保鮮的區別。
再往宅子深入一些就能看到廳堂了,裡面坐著個熟悉的人影,我定睛一看確實是尹老,一旁的磊子也認出了他師父渾身都在抖個不停,我拍了拍他肩膀讓他鎮定一些,走進屋裡之後磊子始終不敢抬頭去看尹老。
「來,隨便坐。」
廳堂之中的尹老指著一旁的幾根椅子,我們落座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磊子身上,尹老嘆了口氣表情也略顯複雜,「小邵子,很意外吧。」
磊子握緊雙拳默不作聲,我見他垂著頭死死地咬著嘴唇知道他心裡很不好受,我抬頭對尹老說:「咱們進入正題吧,敘舊的事情有機會再說。」
這時候老劉頭坐在尹老旁邊笑著對我們說:「既然跟尹老的徒弟見面那就應該知道尹老的事情了,沒錯,他是已經死了又被我從陰間拉了回來,不過這不是我的意願,而是尹老自己的意思。」
我們把目光都挪到了磊子身上,他吸了口氣抬頭用赤紅的眼睛盯著尹老,「為什麼?我印象之中你不是這麼怕死的人。」
「怕死?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死的沒有價值給你留下一堆爛攤子怕你應付不過來。」尹老苦笑兩聲繼續說:「當初也是我太自負了,原本應該跟和心法師一起去做的事情我自己去做了,結果身死道消落得了這步田地。
幸虧當時來指引我去陰曹地府的陰差是眼前這位,他認出了我也知道了我的情況跟我攀談,得知他跟劉青松有如此恩怨我就請求他讓我還陽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徹底。」
「不可能沒有代價吧?」莫道士冷不丁冒了一句,老劉頭笑道:「要說沒有代價那是假的,不過這代價對尹老來說可以忽略不計,我只是要求他辦完他的事情之後將劉青松這具肉身毀掉就行了。」
「他的肉身已經被我們毀了。」我把禹王殿下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老劉頭搖頭說:「你們毀掉的並不是劉青松的肉身,那只是他弄出來的一具軀殼,真正的肉身還在別處。」
老劉頭說,如果劉青松的肉身被毀那他就會徹底的死去,所以他的肉身不會輕易出現,我對此有疑問便問他劉青松的真身難道不是在蚩蟲肉胎裡面?他搖頭說,蚩蟲肉胎裡面是那位大巫祝的真身並不是劉青松。
「這麼說來,劉青松並沒有被奪舍?他還活著?」磊子問,尹老點了點頭,「這一點也是我後來才確定的,咱們一直以為劉青松被大巫祝奪了舍,實際上他只是用這個事實掩蓋他還活著的事實。」
這句話有些繞,我想了一會才明白是什麼意思,我說道:「也就是說劉青松是故意讓大巫祝奪舍,以此造成自己已經死了的假象,然後這些年一直躲在暗處謀划著他所說的『真相』?」
「真相?誰知道他所說的『真相』是什麼,那位大巫祝何等厲害竟然也被他利用做了他的嫁衣,平常劉青松處在蟄伏的狀況盯著大巫祝操縱他肉身所進行的一舉一動,然後在關鍵時刻影響大巫祝做出對劉青松來說最好的決定」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這不就跟我看過的一些科普欄目里介紹的殭屍蝸牛的情況差不多嗎?一種叫『雙盤吸蟲』的寄生蟲進入蝸牛體內之後控制其大腦然後故意引誘鳥類把蝸牛吃下去,然後這種寄生蟲就在鳥類的體內繁殖,最後蟲卵隨著鳥糞被排出,然後蝸牛吃鳥糞,然後這種情況就周而復始。」
賈仁說完之後尹老和老劉頭的眼睛像是射出了一道精光,前者深吸了一口氣點著頭,而後者則是眯著眼自言自語,「原來如此,劉青松真是打的好主意,不過也是他的命,沒想到經他後人這麼一番話,他的精心布局就被我們給知道了破解之法,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