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遠古秘聞（二）
遠古的戰爭持續到了現在？
莫道士的話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想了一會立刻擺手反駁，「那怎麼可能呢，先不說遠的，咱們這近百年來有聽過什麼九黎或者三苗的戰爭？」
「非要正面廝殺才是戰爭嗎？非是有聲之爭鬥才是戰爭？又或者非要是族群之間的爭鬥才是戰爭？」
莫道士一連串的發問給我給弄傻了，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只能繼續看著他希望他儘快解惑。
「不光是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戰爭依舊在繼續，自從正邪的鬥爭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我們正派中人跟邪魔外道的戰爭也沒停止過，就想你和賈仁以及他爺爺中的痋術，那或許就是戰爭的一部分。」
莫道士這一番話驚為天人，我低頭不語認真思考，覺得他說的似乎是有幾分道理，我問：「你該不會是想說，咱們的對手是遠古九黎的後人吧？」
「那有什麼稀奇，他們的信仰是祭祀文明，痋術也好降頭也罷，還是蠱毒，其被創造出來的目的以及害人的方式其實就是一種獻祭，之前我告訴你，來這裡是要找一座道場。
或許現在看來這個說法並不准確，我們要找的，很有可能是一座祭壇。」
莫道士解釋到這兒我立刻就明白了，本來道場和祭壇都差不多是一個意思，不過一個供奉的是道祖佛祖，而另外一個則是邪神巫祖。
「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也是倒了血霉，平白無故就不應該去碰那塊什麼黑玉，這祭品也真是挑的夠隨意，那邪神也不挑食。」我嘆了口氣對自己當初的行為感到懊惱。
「那可未必，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倒是覺得這是你們命中注定的一劫，也是我修道上的一次磨礪。」
他的話氣的我鼻子都歪了，感情我們這幾條命都是讓你拿來練手的？
不過人家也沒義務冒著風險非要就我們於水深火熱之中，這一趟下來搞不好他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
「你們也不必灰心，這件事並不是我一個人在努力，我師父和我的一干同門都在竭盡全力的揪出這幕後黑手，只要找到了，那你們身上的事情也應該能徹底解決了。」
好在他還有這句安慰，我點頭道謝想說幾句客套話，就在這時候帳篷里突然傳來賈仁的尖叫！
我們兩人趕緊衝進了帳篷，一進去就看到賈仁手上鮮血淋漓，我當即心底一沉，又是那些山魈！
「他媽的！土耗子都這麼猛！這他媽是什麼破地方！」
賈仁怒目圓瞪盯著手裡提著一團毛茸茸『吱吱』叫的東西，我定睛一看確實是旱獺。
「這東西打洞賊厲害，你看，帳篷都被鑽了個洞，他媽的，真晦氣！」賈仁不解狠，舉起拳頭幾下就把這可憐的旱獺給打死了。
「古有武松打虎，今有壯漢錘死土撥鼠，你這壯舉也可以流芳百世了。」
這玩意兒咬傷人不會有什麼致命的病毒，我一邊幫他包紮一邊打趣。
這時候張謙和龐仕貴也跑了過來，一弄清楚什麼情況之後臉色才稍微有所緩和。
經過這一下折騰眾人都沒了睡意，幾個人圍著篝火取暖，聊著聊著就扯到了張謙他們的目的上。
「這個嘛。」張謙這傢伙有些猶豫。
賈仁冷哼了一聲，「咱們可都是把命交給對方手裡的，如果你還有所保留那就只能就此別過了，不過你要是認為這樣可以賴賬，那我的拳頭會教你做人。」
「這位兄弟，你別動不動就拿拳頭威脅人啊，他不說肯定有他的苦衷。」
龐仕貴打圓場不過賈仁並不買賬，他眉頭一跳，「要不你先給他示範示範我這拳頭打到身上會是什麼感覺？」
龐仕貴一聽這話當即脖子一縮挪開了目光，我嘖了一下嘴一拍賈仁的胳膊，「少在這兒說有利於團結的話，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這句話其實是說給張謙聽的，如果這小子還不識時務，那以後賈仁要刁難他們我也不會攔著。
「其實這有關我們家的一個秘密。」
張謙深呼吸了幾次最後一聲長嘆，「命啊，我們家也不知道是招了什麼瘟神，每一代男丁都活不過四十。」
「家族的遺傳病？」我第一反應是這個，賈仁也點頭，「我也覺得應該是，好多近親結合之後生下的後代多多少少都有缺陷，短命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張謙一聽這話臉都綠了，我趕緊接過話茬，「別聽他瞎說，這人沒什麼文化，你繼續。」
「要真是遺傳病那也就認了，」張謙說著齜牙咧嘴脫下衣服露出半個肩膀側過身讓我們看。
「這個東西我之前還以為是胎記，不過得知我爺爺，和我老子都有的時候我就有些不淡定了，再加上前些日子我老爹去世，年紀跟我爺爺當時一樣也是四十歲，我就更害怕了。
所以我才多方面去打聽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就在前兩年遇到了一個道士，他說這個東西是一種詛咒，而且一下就說出了我前幾輩人身上也有這個東西。
不過我再繼續問的時候，那人有諱莫如深的跟我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我給他錢他不要，反正就是不鬆口，最後才告訴我應該來九嶷山看看碰碰運氣。」
我走過去仔細瞧了瞧，那是一塊看起來沒什麼規則但是線條又比較將就的神奇圖案。
我瞅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只是覺得有那麼一丁點的熟悉，好像是在哪兒瞟過一眼。
賈仁的好奇心也很強，他走過來推開我扒在對方肩頭看了好久突然哎呀一聲，「這不是就是那塊紅布上的？」
他沒繼續說下去只是偷偷瞄了莫道士一眼，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圖案是當初那個紅衣道士給他的紅布上面的某一個圖案，難怪我會覺得眼熟。
賈仁還不知道之前他家裡發生的事情，莫道士也走過來掃了兩眼然後又回到了之前坐的位置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