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遲鈍
從槍之塔的十一層往下面望去,熱鬧的街市人滿為患,這裡是整個大陸最繁華的地方,新的魔法,新的魔葯,新的職業,只要是與魔法相關的東西,這裡幾乎都是最前沿的東西。
可是,這裡什麼都有,為什麼自己還不高興呢?
趙一恆靜靜地品嘗了一口血香紅酒,雖然他就站在這個地方,可是此時此刻,卻感覺到與這個世界有著異樣的疏離。
酒香人自醉,然而,趙一恆此時手裡的紅酒卻是苦的。
今天的魔法練習依然一個不少的全部做了下來,直到現在趙一恆依然沒有適應這樣的生活節奏,實在是太慢了。
無聊的重複,無聊的練習,無聊的過著每一天。
生活偶爾需要變換一下節奏。在偶爾的獨處以後,趙一恆終於決定出去走一走。
當然,走一走的方法很多,現在的時刻,無疑是叫上幾個朋友去散一下心。
呼叫出個人終端,最終,趙一恆在藍色屏幕上滾了幾滾,終於按下了撥號鍵。
要打給誰?
電話「嘟嘟嘟」的響了一分鐘對的時間,將老開始稱下鎖上。
電話那一頭。
「今天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所謂的電話是無距離聯絡。這種小巧的東西被很多人喜愛,趙一恆也同樣如此。
很快,藍色的屏幕上出現了很多人影,這些人影一個個消失最後只剩下來一個。
據說,這是個人終端更新后的功能。這種更新是七環魔塔真正的核心傳承,除了少數的幾個,其他的是絕對不會外傳的。
通話很快結束。
打開門,走廊里非常安靜。
槍之塔的常駐老師在一年級只有方紅血一個人,但是,那並不代表就沒有其他的人來上課。
事實上,按照任務模式,有很多高年級的魔法師在接到講課任務后,會得到相應的一筆積分。
所以,即使沒有一個學生來聽課,他們仍然會走近教室里,把自己的課程講一遍,在結束以後,得到一筆獎金。
遠離了寂靜的宿舍,此時此刻,人慢慢的多了起來,那是晚餐后,出來散步的人。
有很多熟面孔,趙一恆更不得將自己的面孔遮擋起來,但是,那明顯是不可能的,除非帶上口罩,可是,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很自然的行走,聊天,然後,在一種特別的地點,達到自己的目的。
在這個時間點,趙一恆的心似乎有些散亂。
太陽下落的有些緩慢,很快,天就整個兒黑了起來。
街道上,花草樹木逐漸的變得黑布隆冬起來,即使是在白天看起來五彩繽紛的花朵,此時此刻,也變成了同一種顏色。
此時此刻,一種名為遲鈍的情緒籠罩了趙一恆的整個思維,世界似乎都變得緩慢了起來,那是來自外部的壓力所釋放的不友善的氣息。
很多時候,趙一恆都覺得自己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這個世界對待死了都要睡的人一點兒也不友善。
雖然趙一恆並不是這樣的人,但是,生活的反面卻時時刻刻映射出這樣的人過得有多麼的瀟洒。
很多時候,趙一恆覺得自己應該想更多的事情,比如,晉階一階魔法師以後,是出去流浪,還是留在魔法公會奮鬥,亦或者,待在家裡,等待時間逐漸將自己的才智吞噬。
現在,據極個別的人說,魔法師將魔法研究轉向了人的大腦。
這並不是無端的猜測,雖然很多魔法師並不相信,但是,不得不說,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而更多的人依靠的是自己過往的經驗,即使是錯誤的,仍然有可能當成是一準標準在執行。
過往的歲月如同春季萬物復甦的風兒,不可捉摸,四散漂洋,想要捉住,卻總在手指間隙悄悄溜走。
而剩下的,就是這樣帶刺的玫瑰,想要尋找認同,卻總在無意中用自己刺去扎傷別人。
很多人用月季花來形容趙一恆這樣的人,一生中只有在開花的那一瞬間才是最美麗的,而喜愛的人挨得近了,就會被那月季花傷的刺扎的非常痛。
街道邊上,此時此刻,有很多的人帶著寵物在散步,他們一個愛著一個,幾乎每一個人腳下都站著一隻寵物。
這些寵物幾乎全部都擁有魔獸血統,一些極為個別的可能會出現返祖現象,變得如同他們的祖先那樣的厲害。
很多寵物們幻想自己長大懂事,然後被他們的主人特殊照顧,成為戰鬥夥伴,幫助他們的主人一起活動。
但是,不得不說,他們可能遇上了這個世界最不講道理的道理。
在魔法師們看來,寵物就是寵物,即使最後有很大的可能實力非常的厲害,但是,在激烈的爭鬥下,魔法師們始終認為魔法是講究天賦的,若是沒有天賦,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雖然趙一恆並不同意這樣的觀點,但是,不得不說,懶得人會變得更加的懶,而勤奮的人,你讓他們去睡覺,也會遭到拒絕。
此時此刻,星光暗淡,如同這些寵物們的未來。遇到好一點的主人,他們會成為向人搖頭擺尾的存在。
趙一恆就這樣走在街上,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與過去不太一樣。
以前的趙一恆也如同所有的魔法師一樣,認為天賦非常重要。
但是現在,趙一恆更多的是在意時光易老,那些虛度的光陰現在是否還能夠被找回來。
魔法可以做到很多奇迹的事情,但是,一旦牽扯到時間的問題,就會變得尖銳而殘酷。
如同一個含苞待放的花朵,失去了嬌柔的花骨朵而,今天的話計劃是不論如何也會完成。
過去的一段時間,在從寒冰峽谷回來以後,趙一恆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個精神魔法師好好的看了一向大腦中的蹦蹦兩窗帘。
酸澀的猶如酸杏一般的時光幾乎被所有人討厭,但是,趙一恆並不如此,對於他來說,遲鈍讓他看起來不是很傷心,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趙一恆是一個在寒冰峽谷失了心智的魔法師。
沒錯,這就是那位精神魔法師的整段結果。
在很多殘餘的時光里,趙一恆靜靜地走,靜靜地觀察。
過去的他渴望世界上,他這樣的人獨一無二,而現在,趙一恆不得不承認,我們一直在自欺欺人的騙自己。
每一個人都不是獨一無二的,在這個世界的角落裡,即使是雙胞胎這樣擁有完全一樣的容顏,雖然是同父同母所生,但是依然有不一樣的,更可能是反差萌的人存在。
隨著時間的流逝,街上的人逐漸的少了起來。
趙一恆也開始收拾那些不用了的器物。
很多時候,我們在小的時候,認為自己懂得了很多東西,然後,拚命的去抵制那些自己討厭的,不樂意接受的事物。
及至長大,卻因為貧困這樣的難題,積極的去吸收那些早先被自己捨去而東西,那些被掃到垃圾堆里的東西再一次拾起,只是這一次,可能將另一樣更加重要的東西掃進了垃圾堆,很多時候,那還實際到上的野望。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當人群開始擁擠的時候,就希望其他人離開,當人群弱小的時候,就渴望加進一些更有本事的人。
黑色的天,黑色的雲,黑色的建築,黑色的馬路,黑色的人。
七環魔塔唯一令人不爽的問題是,當所有的一切都變為黑色的是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跑過來,將這些東西全部都變成紅色。
在趙一恆很小的時候,一位老人告訴他,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道都要先冷靜下來,然後再進行具體的分析。
此時此刻,趙一恆就在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此時心跳的速度絕對超過了歷史上的首屏,之所以如此,只是因為他看到了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那個男孩的名字叫趙天賜。
這個人原本一度消失在趙一恆的生命中,趙一恆也一直以為,自己絕不可能與這個人再有任何的焦急。
但是,生活跟他開了一個大大的黑色玩笑。
那名叫趙天賜的人,此時此刻就出現在趙一恆的視線中,看起來有說有笑,似乎遇到了什麼非常開心的事情。
而與他一同說笑的人,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劉遺香。
很奇怪,當時的趙一恆內心裡雖然非常的憤怒,但是,表面上,卻是一個非常安靜的,非常不在意的,完全看不出來有任何不對勁的。
在過去的歲月,趙一恆承認自己對劉遺香是有好感的,而對方確實又對他稍顯依戀。
雖然那是特殊地點的特殊表達,但是,在一起的時間確實沒有辦法敘述的。
趙一恆想要躲起來,但是無奈,他自己發現的太慢了,而躲避切割生薑卻是需要很多錢的,他有嗎《我只是要求沒假的》
「你怎麼在這裡?」趙天賜問道。
真是失敗啊,明明知道是一家人,卻只能夠在這個地方當做根本不認識。
直到先來,他仍然不相信劉遺香會與趙天賜有什麼關係,因為兩者之間真的是完全牛馬不著邊際的問題。
「我在散步。不介紹一下嗎?」趙一恆看著兩個人,眼尖的他看到劉遺香在一旁手腳無措的站著,但是,她並沒有原來趙天賜,也完全沒有要上來與趙一恆打招呼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那個時候,兩個人明明是有感情的呀,為什麼會這樣呢?
其實,就在剛剛那會兒,趙天賜已經決定了,約劉遺香出來踏馬路,雖然他並不喜歡街邊的小吃,但是,如果是兩個人的話,那種完全不同於孤單的氣氛完全可以將這種食慾上的不喜歡壓制下去。
但是現在,趙一恆看到了劉遺香,在另一個人的身邊,在他的弟弟的身邊。
那一瞬間,他的大腦如同蜂鳴一般,但是,從他的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這些。
很多人說,女人是水做的,而更多的時候,趙一恆覺得,男人是煙霧做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每天連休息也休息不好。
那麼,尤其是在遇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女孩兒站在旁邊稍顯局促,但是,卻又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不是對著自己。
「不給我介紹一下嗎?」趙一恆有一次重複道,不過這一次要正式的多。
看天邊的雲,看深夜的星,每當此刻,無數顆失落的心聚集在一起,就能夠形成更加強大的力量,雖然,迄今為止沒有任何異常,但是,那是今晚所有人都曾注意這裡了嗎?
「你說這個女孩呀?」
那是趙天賜的聲音,奇怪的是,對方完全不在意劉遺香的任何感受,這是完全沒有尊重的口氣。
「據我的父親說,是那種名叫未婚妻的恐怖,說的就是她呢。」
未婚妻?趙一恆此刻突然覺得世界離他好遙遠,明明在前一刻,還在幻想這美好的明天,但是,在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又被另一種名叫打擊的東西擊中了要害。
在此刻,趙一恆莫名奇妙的想起了很多事情,其中,想到最多的就是女人,各種各樣的女人,那是與他來說,一點兒也不熟悉的人,在此刻,突然湧上心頭,原來,不過如此,一切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
真的如此嗎?知道今天,趙一恆才知道,自己最擅長的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將一切不好的,偏偏說成是非常好的,只因為自己喜歡,就可以包容對方几乎所有的缺點,而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能夠接受。
「你的未婚妻?說起來,劉遺香,我們前段時間還做了幾天的隊友呢,可惜戰團解散加了。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自己已經訂了婚事呢?」
雖然有些過分,可是,這個時候,趙一恆也只能夠對著自己發脾氣罷了,畢竟,一切的一切都是趙一恆的誤會罷了。
「啊~真是抱歉,給您添麻煩了,事實上,我從一開始也太清楚有這麼一回事呢。父親在那一天突然告知我此事,弄得我也是一頭霧水呢。你們倆是弟兄倆嗎?真是,似乎,不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