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老者落敗
原來這墨玉劍乃是被一根極細的線牽引著,老者倒退的距離正好是這根線的距離,墨玉劍便因為到了極限而停滯不前。
張洛手握著墨玉劍,他也沒想到老者竟然有這樣的身法。因為他使出的這招天外流星,乃是出其不意,速度非常之快更是出人意料之外,但是老者竟然能夠及時後退,躲過了這幾乎是必中的一劍。
雖然老者看起來很狼狽,但他終歸是將這一記天外流星給躲了過去。
老者趁著這短暫的功夫,將自己的氣喘勻。他雖然躲過了張洛的這一劍,卻也知道自己十分的僥倖。若不是因為自己的黃泉難行原本就是防禦的招式,他恐怕便已經被這天外流星刺穿了咽喉。
他穩定心神,將手中的劍一揮,使出一招隕星如電,向張洛的胸前刺了過來。他知道自己若是再這樣被動下去,恐怕失敗是早晚的事情,因此他決定先發之人,以攻代守。
這隕星如電只在頃刻之間便已經來到了張洛的身前。張洛卻只是淡然一笑,將手中的墨玉劍在身前一掄,使出焚天九劍中的山吞落日,只見他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個劍圈兒,擋住了老者的長劍。老者的長劍撞在了這道憑屏障,接著他便感到一股巨大的衝力向自己沖了過來。
這股衝力撞向老者的胸口,將其撞得連連後退。
老者五一直後退了五六步,才重新站定了身形。
老者有些驚異的看著張洛,他沒想到張洛使出的這一招竟然與先前的那一招有著天壤之別。
其實老者不知道的是,張洛使出的這一招山吞落日,乃是用了大梵天功七成的內力,因此這一招的威力便比先前猛增了數倍。
老者左手扶著胸口,右手拄著劍,心像是跌進了谷底。
老者再度定了定心神,便將手中的劍再度一橫,往前一探,使出隕星劍法中的咫尺如電。便見這一劍如同一條游蛇一般的向著張洛的胸前刺去,張洛將劍一橫,使出一招山吞落日正好攔住這一劍的去路。但是就在這一劍將要與墨玉劍相交的瞬間,卻突然之間像是會拐彎兒一樣,劍尖兒陡然一轉,卻刺向了張洛的腹部。
張洛見狀,卻是吃了一驚,便將身子一弓,迅速的向後退去。老者的這一劍不斷的跟隨著張洛前行,直到張洛連退了五六步的時候才停下。張洛見狀,卻急忙將劍一揮,使出一招烈焰焚天,向老者砍去。老者見狀,急忙迅速向後退去,將隕星劍往身前一擋,正好擋住這一招烈焰焚天。老者更是憑藉著這一劍的衝力,向後退了十幾步。
等到他站定身形的時候,卻有突然感到一陣熱浪襲來。抬頭一看,卻見張洛再度揮劍而來,使出一招天火焚劍,墨玉劍只在頃刻之間便已經來到了老者的身前。老者見狀,便忙將手中的隕星劍往前一推,使出一招黃泉難行。便見隕星如同翱翔的雄鷹,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張洛的墨玉劍而去。
眨眼之間,兩柄劍便已經撞在了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
伴隨著響聲而來的便是老者的敗陣。
原來張洛使出的這一劍天火焚劍,同樣催動了大梵天功七成的內力,因此這一劍的威力更是非同小可。而老者雖然也催動了內力,但是大梵天功乃是江湖上至剛至陽的功法,根本沒有任何功法能夠比它更加強橫,因此老者雖然催動了內力來運使這招黃泉難行,但終歸還是敵不過大梵天功和天火焚劍的雙重攻擊。
老者被天火焚劍一撞,連人帶劍迅速的後退而去,徑直躺在了地上。
老者艱難的站起身,將自己嘴角的血跡擦乾淨,便將隕星劍再度舉了起來。
這便是他作為劍客的尊嚴。
他還能戰,他尚未敗!
張洛瞧著已經是搖搖欲晃的他,便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這又是何必?」
「這是劍客的尊嚴。」老者連續咳嗽了數聲,艱難的說道:「我還能戰,我尚未敗。」
張洛聽到他的話,再度搖了搖頭:「躺下吧。」
伴隨著張洛的話音,便見老者應聲倒地。他想要是仗著再度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他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不甘心的喊道:「為什麼!」
張洛有些不落忍的看著面前的老者。
李長河和蘇長秋見到老者竟然躺倒在地,卻站不起來,急忙走過來查看,卻發現他雖然上的很重,卻沒有生命危險,便忙命人將老者抬下去療傷。
「蘇長老,接下來該如何?」李長河悄聲的向蘇長秋問道。
蘇長秋用手扶在下巴上思索了一會兒,卻說道:「他的武功我們自然都是知曉的,雖然張洛將他打敗,但我想張洛必然也受創不小,不如我們採用車輪戰,或者可能將他擊敗也說不定。」
李長河聽到蘇長秋的話,也是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老前輩的內力深不可測,張洛雖然武功高強,但內力也不可能高出他很多。但我們接下來派誰為好?」
「李幫主,如今天色已是太晚,何妨歇息一晚,到了明日再來決一勝負如何?」圓慧大師突然出言說道。
李長河聽到圓慧大師的話,卻是鄙夷的一笑。
雖然現在的確已經到了傍晚,而且天色也暗了下來,但是李長河卻很清楚圓慧大師的目的,他想給張洛提供一個休息的機會。張洛長途跋涉而來,恐怕體力消耗太大,並不適宜連續戰鬥,因此他想給張洛一晚上的休整時間,好讓張洛能夠有所恢復。
李長河怎麼可能會讓圓慧大師如願!他微笑著說道:「大師,今日事今日畢,又何必非要拖到明天。」
李長河話說到半途,卻突然轉向張洛問道。「你說呢,張少俠?」
張洛自然聽出了李長河的言下之意,但他卻根本毫不在乎,他大梵天功已經練到第九層,適才的消耗對他來說也可以完全不計。他淡然一笑:「這是自然。」
圓慧大師聽到張洛的話,不免興中有些焦急,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