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乾柴烈火

第二十一章:乾柴烈火

趴在矮桌上,東方蕪苦思冥想,這房子屋舍到底該怎麼設計才好呢?

「娘子,要為夫幫忙嗎?」秦蕭看她這般糾結模樣,忍不住問。

「不用,沒你的事,你一邊玩兒去!」東方蕪沒好氣道。

「這是我們的家,為夫自然要出一份力!」

「哪兒是你家,這是我家!秦蕭,我跟你說過了,我們是假的,你莫要當真!」東方蕪惱了。

這人也太不要臉了吧,她救了他,她也不圖他報恩了,就讓他跟她扮一回假夫妻,這還得把自己搭進去?你想得美!

秦蕭:「娘子是嫌棄我瘸?」

東方蕪:「誰嫌棄你瘸了?」

秦蕭:「那,娘子嫌棄我不能幹活?」

東方蕪:「這干不幹活的,干你何事?」

秦蕭:「那娘子,是嫌棄我生得俊俏?」

東方蕪:「這我有什麼理由嫌棄?」

她不禁腹誹:我們是假夫妻,要嫌棄,也不該我嫌棄吧!

「那就是了,既然娘子不嫌棄我,我也不在意娘子出身,既然是我們的家,為夫出一份力也是應該!」秦蕭一臉溫和笑意。

東方蕪轉過頭來,認真地端詳著他:「秦蕭,看不出來呀,在這兒等著我呢!」

「娘子說笑了!」秦蕭唇邊帶著一抹弧度,白皙、朗逸、俊美的面上滿是寵溺。

在東方蕪看來,秦蕭這種不會將感情和心思表達得很清晰的,或很少表達,就是直男。到現在她才明白,這都是她的錯覺,這人絕對是個大灰狼,只是不善於表達,或不屑表達而已。

聞言,東方蕪放下用竹管做的蘸水筆,正色道:「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清楚」

她注視著秦蕭的深邃的眸子,認真道:「我們是假的,假的,明白嗎?」

「娘子是真,為夫是真,婚書亦是真!」秦蕭也認真地回望著她清透的眸子,字字鏗鏘。

「你不講理!」東方蕪氣惱。

當初她就與他說的清楚明白,現在這貨竟然開始耍無賴了,真是氣煞東方蕪也。

「既已成婚,你我便是夫妻,我從不拿婚姻大事作假!」沒想到秦蕭也有如此厚顏無恥的時候。

東方蕪只覺得無比頭大,呵,當初這貨還傲嬌的很,不肯配合。現在又弄這般,靠!當初就該假裝沒看到這貨,讓他溺死在土河裡,救他幹嘛?給自己添堵。

「你高高在上,我低入塵埃,配不上你啊,你懂嗎?」東方蕪差點吼出來。

秦蕭道:「我不嫌棄你!」

嘿!東方蕪忍得辛苦,怒罵:「你TNND還敢嫌棄我,你憑什麼嫌棄我?」

吼完,又覺得不對,卻見秦蕭面上笑意更深。她突然覺得與他爭吵,像極了小兩口吵架!

「我嫌棄你,我嫌棄你行了吧!」東方蕪怒了。

看不出來,這貨真是腹黑,還能耐了哈!

「行,事已至此,便請娘子忍忍罷,我會改,慢慢變得合你心意!」秦蕭一臉真誠。

「得,這天沒法聊了,反正我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總不會跟我在這破屋待一輩子吧?任你現在說的天花亂墜,過段時間啊,估計,我不趕你,你自己都得走!」東方蕪嘀咕,這人是沒法跟他講道理的,多說無益。

雖然聲音很小,卻逃不過秦蕭的耳朵,「我不走了,娘子在哪兒,為夫便在哪兒,不會讓你再孤單一人。往後我掙錢養你,讓你不用再這般辛苦!」他認真的看著她,說的誠懇。

東方蕪那雙,鍾天地之靈秀的水眸,看進他深海般幽深的眸中,心中升起一絲異樣,不知為何,她竟對這個人生出了一絲希翼,眸中突然地升騰起水霧來,她確實孤單久了。

往常沒有他在的時候,她總覺得這裡的夜晚特別漫長,總想起爸爸,想起神恩,想起科考船,想起那次事故。那時候就想有個人在身邊,即便是跟她說說話也好。

可他真的願意放棄他的一切,留在這裡陪她嗎,他會甘心嗎?

東方蕪自是不會傻到直接問他,承諾什麼的,在她看來最是不靠譜,像他這樣的男子,在這個世界,應該是不缺女子愛慕的吧,他或許只是一時興起呢!

不得不承認,她也有些不想秦蕭離開,她內心深處是希望有個能理解她的人,陪著她的,見他說的這般誠懇,她心房還是鬆懈了一分,「那,我畫個設計圖,你幫我填字!」

「嗯,好!」秦蕭嘴角上揚,勾唇一笑。

雖未言明,但這話出口,就表示東方蕪心動了,這如何不讓秦蕭歡喜。

秦蕭緩緩坐到了東方蕪身邊,高大的身子湊近了她,一股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東方蕪不禁紅了臉。

秦蕭面帶笑意,樂得看她羞澀模樣,只覺一顆心都被填滿了。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幸福了,他很滿足。長臂一伸,將她纖細的身子半攬入懷,東方蕪頓時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秦蕭亦如是。突然靠的這般近,兩個人都有些僵硬,卻能感受到彼此的心都「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你別這樣,我心跳得好快!」東方蕪臉上熱浪滾滾,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她有些慌亂無措的小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上,「娘子,我亦如是!」

隔著棉衣,東方蕪的手依然感覺到了他的心跳,與她的一樣,如煮沸的水,快速不停地冒著泡泡。秦蕭的俊臉緩緩壓下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的唇就要吻上她的,他鼻中呼出的溫熱氣息噴洒在她的臉上。

「額,那個,我自己畫吧!等我畫好了,再叫你添字好了!」瞬間回神,東方蕪推開秦蕭。她尷尬的不行,稍稍挪了挪屁股,離秦蕭遠了些。

這也太快了點吧,她還沒準備好,可以這麼直接的嗎,他們不是都講含蓄嗎?

「嗯,好!」秦蕭眸中含笑,一臉寵溺,反正已經成婚了,她遲早會是他的。

好不容易才平復下一顆心,東方蕪時而凝目沉思,時而提筆蘸上木炭磨成的炭水,在黃紙上刷刷的畫著,不多時,幾張紙上便畫滿了炭跡。

東方蕪拿起一張,對秦蕭道:「來,幫我寫幾個字!」

秦蕭笑著接過東方蕪遞過來的蘸水筆,認真看了那幾張圖,除了一張看上去畫的是個竹樓以外,其餘幾張都不甚明白,卻還是答道:「好!」

「這裡,寫效果圖!」東方蕪指著那張畫著竹樓圖上方空白處。

「這裡,寫卧室,這裡寫客房,這裡客廳,這兒寫廚房,這裡這裡,這裡寫廁所,不,茅廁,哈,茅廁!」東方蕪歡喜不已,使喚著秦蕭這裡寫寫那裡寫寫。

不多時便將幾張圖都寫上了字,旁邊還附帶了備註,例如長寬高,諸如此類,兩人弄好了設計圖,天色也暗下來。

東方蕪心情好,將那一大塊豬肉洗白白,切成塊,打算做盆兒紅燒肉,有了鐵鍋,她便用鐵鍋做紅燒肉,陶罐煮米飯。

秦蕭非要來幫忙,結果越幫越忙,東方蕪只好讓他燒火,沒等東方蕪切完胡蘿蔔,秦蕭便塞了滿灶柴火,反而把火弄滅了,一個勁兒在那吹。

東方蕪:「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逞強了,還是我來吧!」

秦蕭信誓旦旦道:「千萬別說自己男人不行,娘子等著,為夫立刻就讓火燃起來!」

聞言,東方蕪臉上彷彿被火燒了一般,紅得駭人!心彷彿化作了一江春水,便由著秦蕭去了。

折騰了良久,秦蕭也沒把火弄燃,東方蕪看著他糊的滿臉黑灰,忍不住哈哈大笑,秦蕭臉更黑了,低沉著臉,沉默地僵坐著,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她蹲下身,用袖子給他擦臉:「這就不高興了?這又不算什麼,不會可以學嘛!」

秦蕭臉色這才好轉,她湊的很近,他都能看到她臉上晶瑩剔透的絨毛,小嘴一張一合地說著安慰的話語,神色柔和,原來幸福可以如此簡單!

「你不能塞那麼多柴火進去,得給它一些空間,就像這樣!」東方蕪將小灶里塞得慢慢的柴火,一根一根退出來,又塞一把松針進去,用竹筒吹燃了,架上兩根木柴,那木柴果真燃燒起來。

「為夫受教了,還是娘子有本事!」秦蕭忍不住誇讚。

「那是,我要是沒本事,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嗎?」東方蕪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不過說起來,我倒是想開個醫館,蕭銘,你說我要是把咱們家弄成醫館怎麼樣?」

秦蕭笑:「村裡人不多,醫館開在咱們家,恐怕不會有什麼人來!」

東方蕪不以為意:「這也沒啥,沒人來說明鄰里身體健康,開醫館,我倒是不希望生意興隆!」

秦蕭還是頭一遭聽人這般說法,他道:「那若是沒有生意,娘子作甚?」

東方蕪淺笑:「我就在家種種地,種種花,不是挺好的嗎?」

「嗯!如此也不錯!」秦蕭一直以為東方蕪愛財,卻沒想到她竟還有這番心思,原是自己一直太淺薄,將她看得市儈了。

正那般想著,卻聽得東方蕪接著說道:「到時候呢,你就出去賺好多好多錢,我就可以在家過上逍遙的生活了,沒事喝喝茶,還有空閑發展幾個小夥伴,一起搓搓麻將啥的,想想都愜意呀!」

「財迷!」秦蕭卻不生氣,相反的,他很高興,東方蕪總算肯讓他靠近,願意敞開心扉接納他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偷不搶,再說了,你是我相公,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嘿嘿!」東方蕪巧言令色,耍起了無賴。

「好,都依你!」秦蕭笑道。

兩人和和美美,融洽萬分的吃了飯,夜色漸濃,伺候著秦蕭洗漱了一番,東方蕪才自己洗漱好,打著哈欠癱在自己吊床上。

秦蕭又開始苦口婆心,勸說東方蕪到床上睡,東方蕪一個機靈,瞌睡都嚇沒了,心控制不住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秦蕭墨發披散,衣襟半敞,露出健美的胸肌,八塊腹肌若隱若現,萬分誘惑,「娘子,到床上來睡吧,為夫身邊暖和!你身上還有傷,那般曲著身子對傷也不好!」

東方蕪:「額,不了,男女授受不清!」

秦蕭:「咱們都成親了,之前為夫受傷,娘子可是主動的很,現在反倒害羞了?」

東方蕪:「哎呀,好漢不提當年勇!」

秦蕭:「娘子莫不是害怕了?」

東方蕪扯過被子蒙住頭,不去看他,「嗯,那個,明日還得早起,我要睡了!」

東方蕪不再多言,黑暗中一雙眸子卻是睜得大大的,這個蕭銘,她還真沒看出來,在他那冷峻的外表下,竟藏著這麼顆悶騷的心,男人騷起來真是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這不是赤-果-果的勾引她嗎,還用上了激將法,能耐!

要說從前看著他那精壯健碩的身材,她也沒生出一丁點兒邪念。現在這情形,她眼前就不斷浮現出她精壯的身軀,還有他那不可描述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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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女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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