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沒差別,都一樣丑
「諶笑笑,你鬧夠了嗎?你幹嘛總是針對小嫂子!」徐筱靈不悅的皺起眉頭。
「我哪裡針對她了?我明明是想讓她嘗嘗之前從來沒嘗過的美味,這是好心你看不出來嗎?」諶笑笑揚起嘴角,笑容中帶著盛氣凌人的味道。
「你會好心?」徐筱靈哼了一聲,扭頭看著許默,「小嫂子,你不要喝。誰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徐筱靈,你今天第一天認識她,怎麼就迫不及待的和她抱團了?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想拉攏她拉攏諶子言,然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爭奪股份嗎?你和姑媽的算盤,還真是打得好啊!」
「我家對你說的股份沒有興趣!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嗎?」徐筱靈氣得瞪圓眼睛。
「一杯酒而已,灌不醉我的。」許默拉了拉她的衣袖,抬起眸子,莞爾一笑。
總不能真的讓她們因為自己而直接吵起來吧。
她的酒量還算可以,就算是一杯二鍋頭,應該也就是腦子發暈。
而且這麼多人看著,還是在馨園,老爺子也還在,諶笑笑應該不會做多過分的事情。
至多,也就是味道不對,紅酒過期之類的。
「喝不了不要勉強,否則當眾出醜什麼的,就太丟臉了。」諶笑笑優雅的將鬢邊的碎發撥至耳後。
「諶笑笑,你有病吧!許默不喝,你有話說,許默說喝了,你還是有話說。你這麼喜歡說話,要不去說脫口秀吧。」徐筱靈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氣疼了。
「徐筱靈,你給我閉嘴!」諶笑笑白了她一眼。
她偏過頭,看向許默手裡的酒杯,眼底一閃而過的,是算計和得意。
「謝謝你的酒。」許默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送至嘴邊。
剛準備將酒液一飲而盡,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伸過來,捏住了她的手腕。
「你很喜歡喝酒?」諶子言冰冷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聲音不大,卻低沉得讓人雞皮疙瘩直豎。
「表哥,這是表姐堅持要讓小嫂子喝的。」徐筱靈連忙解釋。
「我這個做妹妹的,還不能敬她一杯酒嗎?」諶笑笑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表情有一秒鐘的慌亂。
「既然她是嫂子,這杯酒,該是你這個妹妹來喝。」諶子言將酒杯接過來,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杯腳。
沉靜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沒有什麼情緒,卻能讓人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堂哥,她只是個冒牌貨,嫂子這兩個字,未免太抬舉她了吧。」諶笑笑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握緊。
諶子言不會是察覺到了什麼吧?
不,應該不會!
「你都自稱妹妹了,不是承認了小嫂子的身份嗎?」徐筱靈直接挑中了她話里的漏洞。
聞言,諶笑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算了,這杯酒我喝了便是。」許默唇角微抿,伸手準備將男人手裡的酒杯拿過來。
不過是一杯紅酒而已,喝了便是。
「我讓你喝酒了嗎?」諶子言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神情冷沉。
「……」許默默默的將手收了回來。
什麼叫熱臉貼冷屁股?
這!就!是!
她只是想減少爭吵相安無事,現在倒好,沒一個人領情!
得,吵吧!
反正你們都姓諶,吵翻天也與她許默無關!
「諶子言,你一定要在一個外人面前落我的面子嗎?」諶笑笑狠狠地皺著眉頭。
忽的想到了什麼,她勾唇一笑,笑容妖冶艷麗:「怎麼?堂哥你是看上這個窮女人了嗎?也是,都是貧民窟出來的嘛,自然比較容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諶子言忽的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男人眼光冷如刀鋒,手指驟然用力,彷彿要將女孩的下巴直接捏碎一般。
「啊啊啊!」諶笑笑疼得連聲尖叫起來,胡亂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擺脫他的桎梏:「爺爺,爺爺救——!」
她尖叫著求救,聲音卻被突然灌到嘴裡的酒擋了回去。
「咕嚕咕嚕!」她被逼得連續吞了好幾口酒。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的一幕嚇得愣住了,獃獃的看著諶笑笑被灌了整整一杯酒。
等到反應過來,卻都因為灌酒的人是諶子言,不敢上前阻攔。
諶薇也被嚇到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諶子言如此粗暴的對待一個女人。
她忍不住看向許默,眼神裡帶上些許擔憂。
難道子言真的看上了這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
好吧,雖然這個女孩有幾分姿色。
但是子言的周圍,有姿色的女人比比皆是。
諶子言一直看著諶笑笑將整杯酒都吞了下去,這才收回了手。
他隨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抽了幾張紙巾,將手指沾上的酒液擦得乾乾淨淨。
「咳咳咳咳!」被嗆到也被嚇到的諶笑笑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看著諶子言和許默的眼神里是濃濃的戾氣。
諶子言薄唇微抿,冷眸如鐵,一字一句,滿是刺骨的寒意:
「她再入不了我的眼,也是你諶笑笑的嫂子,不是你可以算計的。」
他拉起許默的手,轉身大步的朝著門外走去。
男人的步伐很快,許默跟在他身後,幾乎是小跑才能跟得上。
出了別墅的院子,氣喘吁吁的她將男人的手一把甩開。
「諶子言,只是一杯酒而已,你這樣不是讓她更恨我?我估計她下次見到我,都能直接沖我臉上潑硫酸了!」許默不滿的揉著被捏得發紅的手臂。
「沒差別。」男人冰冷的兩個字砸下來。
「嗯?什麼沒差別?」許默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諶子言的意思是,她這張臉,沒潑硫酸和潑了差不多,反正一樣丑!
「雖然我真的覺得挺痛快的,但是真的犯不著為了一杯酒樹敵啊。」許默有些頭疼。
剛剛最後諶笑笑看她的眼神,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剝,拆骨吃肉了!
諶子言挑挑眉,並未說話。
「子言哥。」徐筱靈著急忙慌的從院子里跑出來,臉上的神色有些著急:「笑笑姐喝的那杯酒,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得問她自己。」諶子言唇角一揚。
許默茫然的眨眼睛,問著,「怎麼了嗎?」
「她喝了那杯酒才兩分鐘,就開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