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姐妹相見
一個禮拜后,沙漠皇宮。
「妹妹。」
「姐姐,我還以為我見不到你了。」
屋內蕭晴雅和蕭晴枝抱成一團,一旁的曾樸滿意的笑了,曾樸第一次覺得幫助別人是如此的快樂。
「讓姐姐看看你。」蕭晴雅圍著蕭晴枝轉了一圈,「你瘦了。」
「只是山裡吃食清淡了些,倒也健康。」蕭晴枝笑著回道,「現在見到姐姐安好,我覺得之前受的苦也沒什麼了。」
「嗯……」蕭晴雅聲音有些哽咽,眼角有些淚。
蕭晴雅感覺蕭晴枝變了,和自己說話的語氣變了,連言語也變了。以前的蕭晴枝總是擺出一副看不起自己的神態,而今待自己友好親切,這讓蕭晴雅感到几絲親情。
在蕭晴雅的安排下,蕭晴枝在這偌大的皇宮有了安身之處。
「啊,這真好!」蕭晴枝一個人看著這間屬於自己的屋子。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屋內,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的細碎的陽光。一架古琴靜靜的放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閑適。
雖然這屋裡的裝置沒有曾經自己閨房好,但是總比在那鳥不生蛋的小山村好。
「哎!」蕭晴枝輕輕的嘆了一聲,然後躺在床上閉眼,似在沉思些什麼。
下午。
「晴枝姑娘,蕭姑娘叫你過去。」門外一個小宮女在外面敲門。
睡夢中的蕭晴枝被這敲門聲,喊叫聲吵醒。心裡突然來了一肚子的火氣,氣沖沖的起床,本想出口大罵,但似乎想到了什麼,轉而臉上掛笑,柔聲道:「來了,」輕輕的打開房門,「我知道了,你告訴蕭姑娘一會兒我就去。」
蕭晴枝對著銅鏡梳妝,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愣了一會兒。
「姐姐,你找我什麼事啊?」蕭晴枝到蕭晴雅屋裡看著蕭晴雅正在梳妝打扮。
「妹妹,你坐這一會兒,我馬上就好了。」蕭晴雅指著身旁的椅子。
「沒事,我站著鬆鬆筋骨,剛才我可是睡了好長時間呢!」
蕭晴枝環視著蕭晴雅的屋子,當看到那間玉制的床時,心裡十分不悅,但表面依然平淡和悅。
「我弄好了,走,我們去吃飯,順便帶你去見一個人。」蕭晴雅拉著蕭晴枝去宴飲居。
宴飲居。
狼王神色淡然的坐在飯桌旁,桌上有山珍海味,也有一些色相好的果蔬。
「狼王,你還是吃吧!你看菜都要涼了。」一旁站著的曾樸建議道。
「再等等吧!」狼王眉頭微皺。
「你還沒開始吃啊!」蕭晴雅悠閑的到了宴飲居,看著桌上的菜安好,沒有被動過的痕迹,突然有點小開心。
狼王裝作不經意的道:「嗯,等你來了再吃。」
「謝謝啦!」蕭晴雅不客氣的坐下,見蕭晴枝直直的站著,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別客氣,我就是拉你來吃東西。」說完直接把蕭晴枝拽到身旁的位置上。
一旁的狼王臉色都暗下來了,然而蕭晴雅並沒有半點收斂的意思。蕭晴枝感到強大的氣場籠罩在周圍,眼睛偷偷的瞄了下對面的狼王,心裡的小鹿就跑出來亂竄。
「對了,這是我妹妹蕭晴枝,我終於找到她了。」蕭晴雅輕輕拍拍蕭晴枝的肩膀,眼角滿是笑意。
狼王夾起一塊肉準備往嘴裡放:「喔,以後就讓她在這皇宮陪著你,這樣你就不無聊了。」
「太好了!」蕭晴雅高興的刨了碗里兩口飯。
蕭晴枝笑了笑,眼裡卻有股淡淡的憂傷。
吃完飯後,蕭晴枝回到自己的房間,手狠狠的捶在桌子上,怨氣十足:「憑什麼,她憑什麼得到這些,有一天我要將她踩在腳下。」眼裡頓時蹦出一股殺氣,「蕭晴雅,等著瞧。」
蕭晴雅這時卻坐在屋裡樂呵呵的喝著茶水,完全不知道身邊有危險。
「大小姐……我有些話不知道當說不該說。」姜氏忍不住說出了這話。
「奶娘,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不用跟我客氣。」
姜氏小心翼翼道:「你還是小心一下蕭晴枝。」
蕭晴雅漫不經心道:「奶娘,你說什麼呢!晴枝可是我的妹妹,我小心她做什麼?」
「二小姐這次回來就變的和以前很不一樣了,我怕她對你以後不利。」姜氏臉上滿是擔憂。
「哎呀!你是想多了,放心,沒事的。你看我不是也和以前不一樣了嗎?人嘛終究是會成長,會改變的。」
姜氏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其實她心裡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蕭晴雅很可能聽不進去。
「好了,大小姐,你好好休息吧!我這就下去了。」
「嗯!」
夜色降臨,整個皇宮燈火通明。
遠處一個黑色身影輕輕一躍上了屋檐上,可以看出這人輕功極好,飛檐走壁輕鬆自在。
「什麼人?」在一塊宮牆下的曾樸察覺到了異樣。
「哈哈哈……」宮牆黑色身影瞬間出現在曾樸面前。
「你是誰?」曾樸見此人無惡意,便只是淺淺的質問。
「李登城。」那人答到。
「你就是李登城,江湖第一神偷!」曾樸訝然。
李登城不正經的笑道:「正是。」
曾樸突然有點厭惡面前的人,不滿的問道:「難道你想在這皇宮偷一件東西?」
「怎麼能把話說這麼難聽呢!我從來不偷東西,我只是拿東西,或者是撿東西。」
「有我在你就別想從這裡拿走什麼!」曾樸語氣堅定。
李登城用食指輕輕的戳了戳曾樸的肩膀:「我看你非等閑之輩,不過有的事可不是人能控制的。」
看著李登城瀟洒自信的離開,曾樸並沒有追上去,更沒有叫人來抓拿他。
不是曾樸不想抓拿李登城,而是因為李登城剛才知道了曾樸的一個小秘密。
就在半個時辰前,曾樸拿著蕭晴枝的手巾在宮牆下聞啊聞,且嘴裡不停地輕輕的說著晴枝晴枝。在宮牆上的李登城看到這現象忍不住笑出了聲才被曾樸發現的。
見李登城走遠了,曾樸才離開這裡。
「今天真晦氣,真是見了鬼了。」李登城邊走邊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