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妖怪?

甚至，聞不到他們有一絲生物的氣味，他們就像那些石頭或者純潔的泥土一樣沒有一點生物的氣味。

「不對勁！」

媚姬雙手握槍，指著那些屍體一點點的靠近，十具屍體就安靜的躺著，但她如臨大敵。

「我說兩位神探，我們是來查驗屍體的，莫非你要逮捕它們？」

張益看見她那副樣子頓時忍不住笑了起來，估計在他看來，我們兩那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是有些神經質了，根本就不像一個合格的特調局調查員。

「退開！」媚姬不理他，直接命令道。

「幹嘛?——」張益一副不耐的樣子。

「滾！」媚姬咆哮道。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

張益極不情願的退開，將手裡的一次性手套摔在地上。

「是不是屍變了！」

媚姬小心翼翼的靠近，我明白她的小心並非多餘，這些東西已經不在是生物，它們已經變成了一種危險的東西。

「嘭！」媚姬手裡的靈器爆發出一團火焰，火焰射在屍體上，噗嗤閃爍幾下熄滅了，並沒有像遇到鬼魂時一樣燃燒起來。

那具屍體安靜的躺著，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莫非你要再殺他一次?」

看到這一幕張益冷嘲熱諷道。

「莫非他們沒有屍變?」

媚姬遲疑道，然後一手持槍，小心翼翼的蹲在屍體旁，像軍訓時做的標準蹲姿，以便遇到緊急情況，能及時做出反應。

我也來到屍體旁，這些屍體的確很蹊蹺，這麼短時間就變成了乾屍，但又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以為是屍族作亂，也就是通常說的的殭屍，可又不像，因為殭屍咬過的人會變活屍——沒有靈魂，卻能依靠本能到處吸血殺人的惡魔。

可這些傢伙很多地方看起來像是屍化的屍體，可又不同，屍化的屍體不應該變得這樣樣乾癟，他們雖然也已經不是生物，但也不會變得跟石頭和泥土一樣。

「看來不是屍族！」

見那些屍體始終安靜的躺著，媚姬握住靈器的手終於耷拉下來，長噓一口氣，對我示威的挑挑眉。

莫非我真的猜錯了?真的不是屍族?而是一件普通的靈異犯罪?只要不是屍族，就算是什麼妖魔鬼怪犯罪那都是小事兒，我為自己猜測錯誤感到無比的慶幸，我樂意接受媚姬即將到來的冷嘲熱諷，這個猜測是錯誤的就好。

「不錯嘛，還不是一無是處！」

可讓人意外的是，媚姬居然沒有乘機挖苦我，只是示威的挑挑媚，然後笑了，笑得很自然，發自肺腑的微笑，讓人真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看來她的心情和我一樣好，我們都應該慶幸這是個錯誤，她繼續道:

「第一眼看到這些屍體，我還真怕他們會爬起來，這真的很像屍族乾的好事兒，你能看一眼視頻就做出這樣的判斷，看來你很了解他們呀！」

我沉默不語，我能怎麼說，我的確很了解他們，但我的判斷又錯了。

「兩位，現在看來不是你們說的鬼怪作亂咯！那麼這件事是不是就該由我們警方接手呢?那麼……無關人等可以離開了！」

我知道他說的無關人等指的就是我，我也正有此意，既然不是屍族作亂，就算這件事十分離奇，很有可能，甚至可以說絕對是靈異犯罪，但我也不怎麼關心了。

第一，這裡有媚姬可以很好的處理，第二，他們給我錢了嗎？我轉身欲走。

「等等！這件事非同一般，我們還是調查清楚，也好局長彙報！」

媚姬叫住了我，慢著，她不是不樂意我參與這件事嗎？莫非一切都是戲?我感覺自己又上當了，她們果然是在演戲，目的就是要我介入此事，雖然不甘心，但已經上了賊船，就好人做到的吧。

「咔嚓！」

突然，一聲微弱的聲響在黑暗中回蕩，像枯樹折斷的聲音，我順著聲響望去，只見黑暗中靜靜的躺著的屍體似乎……動了一下，他的腳似乎動了一下。

「什麼東西！」

幾個警察在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立刻用電筒指向發出聲響的地方。

那裡有一具屍體靜靜的躺著，地下水道里的氣流吹起他那因乾枯顯得寬大的褲腿嘩啦啦作響。

我眼花了？我忍不住揉揉眼睛，那些屍體依舊安靜的躺著，看來是我想多了，我太緊張了。

這些不是被屍族咬死的人，他們是不會爬起來的！我在內心告誡自己。

「不對勁！」

可這時，我看見媚姬面沉如土，不敢相信什麼東西可以讓她這樣的非人類如此緊張。

「你看到了?」

我覺得喉頭髮麻，用變調的聲音問道。

「他動了！」

我能感覺道她的聲音里的恐懼。

「別嚇我們！什麼動了，他們已經死了，死人怎麼會動！」兩個小警察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恐懼，尖叫道。

「安靜，安靜……這，一定不是真的，這一定是……」就連張益也無法淡定了，我想他應該也看見了，他試圖找到「科學」的解釋，但死人動了，這原本就不科學。

「咔嚓…咔嚓…」一聲聲清脆的骨頭撞擊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

「嗚——」一聲低沉凄厲的吼叫在窸窸窣窣的風聲中飄來。

有什麼東西在地下排污河裡，他們朝我們這邊來了，聲音越來越近，但我們看不見他們。

「什麼東西來了！我們快跑吧！」兩個小警察的腳不停的顫抖，望著黑暗的盡頭，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撤吧！」

我對媚姬道。

「撤！」

她也意識到了事有蹊蹺，還是先撤為妙。

「咔嚓…咔嚓…」

就在我們一邊相互掩護準備撤退時，地下河的另一頭傳來同樣的聲響。

「那邊也有，我們被包圍了！」

五人小隊停了下來，我們被包圍了，被不知道是什麼的敵人包圍。

「咔嚓，嗚——，咔嚓……」

就在這時，我們身邊那些躺在地上的屍體，突然，動了，從電筒微弱的光線里，我看著那些乾枯的手腳撐著地面，他們掙扎著，試圖站起來，眼睛突然睜開，那雙眼睛就像野狼的眼睛一樣閃爍著綠光。

它們身體的關鍵乾枯僵硬，發出咔咔聲，一隻接著一隻，十幾具屍體全都站了起來。

然後向我們撲來上來，嘴裡嗚嗚直叫，別看這些傢伙一副乾枯的樣子，竟然一躍升空，從高空撲下。

「鬼，鬼……」兩個小警察尖叫著躲在我們身後，張益拔槍就一通射擊。

「啪，啪，啪……」

一梭子彈飛出，全中撲來的屍體，屍體沖勢稍減，稀里嘩啦的落在我面前幾米外。

雖然中槍落地，可那些傢伙似乎毫髮無損，落地后掙扎著再次爬起，張開如鷹抓一樣的手掌，揮舞著向我們撲來，這些東西的爆發力很強，好在似乎不夠靈活，在地面衝刺的速度很慢，蹣跚著向我們走來。

「突，突，突……」

媚姬手中的槍械射出一片火蛇，將一眾屍體包裹，可火焰很快就熄滅了。

「嗚，嗚，嗚……」被火焰灼燒的屍體發出痛苦的哀嚎，可除了令它們變得暴怒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不是靈體！」

那種火焰只對靈體有傷害。

「他們過來了，那邊全都是屍體！」我們一邊相互掩護著後退，一邊思考對策，可退了不到三十米，身後就出現了一片死屍，它們擠滿了地下污水河的河堤，只見密密麻麻的不斷揮舞得乾枯手掌，簇擁著前行，不時有屍體滾下河堤，河面「噗通」作響。

這些行屍，不是我熟悉的屍族，我也知道他們是什麼。

我也不關心他們是什麼，現在，我唯一在意的是我們如何逃出去，通道另一頭那些行屍的咆哮越來越近，河堤上密密麻麻的綠眼睛就像夏夜的螢火蟲一樣密集。

「嗚——嗚——……」聲聲凄冷的嚎叫在黑暗的地下世界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怎麼辦，怎麼辦，我們死定了！死定了……」兩個警察尖叫著，逃無可逃。

看著撲來的行屍，兩個傢伙對著黑夜又一通亂射:「啪，啪……」幾具行屍應聲掉進污水河裡，在綠色的污水裡不停的掙扎著，想要再次爬上河堤。

「衝出去！」

只見媚姬一馬當先，向屍群衝去。

「回來，快回來！你會死的！」兩個小警察雖然害怕，但還算有點良心，最後關頭還知道關心別人。

只見媚姬手中的手槍閃爍著耀眼的火光，光亮幾乎照亮了整個地下世界，明亮得讓人睜不開眼，忍不住用雙手擋住。

火光湧出，那槍械竟然開始變形，一個把手從火焰里伸出來，冒著火焰的黑色把手，媚姬一把抓住，那些猛烈的火焰在她手掌捂住那一刻呼呼的跳躍著，像是在歡呼，火焰竟然不會灼傷她那若碧玉一般都手掌。。

她捂住把手，用力一拉，一把黑色鐮刀從火焰中被拉了出來，黑色的鐮刀渾身閃爍著火光，那把火焰鐮，比她還要高出半尺，只見她捂住那把大鐮刀一陣亂舞，虎虎生風，火光飛揚。

「呀——」媚姬一聲長嘯，我看見一道光影將她包裹，那虛影高七尺由於，隱隱約約看見那虛影有一身純白的毛髮，尖尖的吻，血紅的眼睛，細長的瞳孔，身後有幾條毛茸茸的尾巴迎風揮舞，那是一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