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
「514那個女孩我看著挺正常的啊,為什麼會關在這裡?」
「好像是被她先生送進來的。唉,真可憐。」
「她先生?啊!就是那個長得特英俊的男人?」
「英俊有什麼用,心太狠了……」
護士的議論聲漸漸遠去,走廊內再度恢復了一片沉寂。
連惜神情木然地靠在窗邊,身上穿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病號服,胸前印有「市精神病療養院」的字樣。褲子則鬆鬆垮垮地掛在腰身上,卻連條束腰的布帶都沒有,因為那個男人不許她系腰帶。一方面是怕她自殺,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羞辱她。
她就這麼獃獃地站了一會兒,突然覺得有點累,於是彎腰將頭趴在胳膊上,眼睛依然望著窗外。其實從這個位置望出去,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514是整棟唯一的死角,窗子被一幢擋得嚴嚴實實,屋裡長年累月照不進陽光。若是尋常人被關在這裡幾個月,就是假瘋也得變成真瘋了。可是她卻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只因她定期會有訪客到來。
「咯吱、咯吱——」外面響起了高級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這間房的門口。
連惜古怪地笑了笑,轉過了身來,面朝向門口。他來了。
一道光猝然在連惜眼前閃過,眸子酸澀得難受,她下意識地偏過頭,遲緩地抬手遮了遮臉。長久不見光就是這樣的,一點亮都讓人想要流淚。
而那個男人似乎也不準備在這方面為難她。一進屋,就反手關上了門。
屋內再度陷入了黑暗,昏暗的光線中,只有他那雙肅殺冷厲的眼睛在閃著冰寒的光芒。
「脫。」他乾脆利落地說道。聲音極平淡,沒有一絲起伏。
他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一邊緩步邁向連惜,待走到近前時,見連惜還呆怔著不動,不禁譏誚地一笑,俯下.身,冰涼的手指慢慢撫過她的臉,彷彿嘆息一般地說:「怎麼?還學不聰明?難道又想像上次那樣,多找些觀眾來看我們做?」
說完這句話,他清楚地感覺到手下的身體猛一激靈,好像驚懼到了極致。葉文彰扯了扯嘴角。
連惜的上下牙直打顫,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惡魔。他的惡劣與狠厲永遠超過她的想象,她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那天的情景,那畢生都未受到過的巨大恥辱。
她被帶到一間玻璃屋內,外面滿是形色各異的精神病人,而這個男人就那樣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她的衣服,打開了她的身體,猛地沖了進來……
那一刻,她真的想死了算了。
連惜閉了閉眼,一瞬間,連呼吸都是顫抖的。她抬起手,將自己病號服的扣子一顆顆解開,用力捏著扣子,好像恨不得將它碾碎一般。
當解到最後一顆扣子時,她的手都哆嗦地不像話了。突然,視線里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動作不急不緩地將扣子從扣眼裡移出來。那姿態幾乎可以稱得上柔和。
然而,連惜始終沒有抬頭,只麻木地盯著腳下的地板。
葉文彰的表情極其柔和,他輕輕挑起連惜的下巴,親昵地與她鼻尖相接,薄唇緩緩湊過去,吸吮住連惜臉上的一滴淚珠,然後順勢印下一個吻。
那一吻,微涼。
連惜突然受不了了,瘋了一樣狠狠甩開他的手,退後一步,尖聲喊道,「你又想幹什麼?!」最後一個字因過於恐懼幾乎變了調。
葉文彰稍稍退開些,望著女孩警戒的神情,他笑了,大手輕鬆地包裹住她半邊臉,明明溫潤的語調卻讓人止不住感到脊背發涼,「小惜,你知道的,我是最捨不得你哭的。」
「……」
「可是,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呢?」他倏然收了笑容,英俊沉穩的臉孔在一瞬間充滿了恨意。他狠狠地握住連惜的肩膀,幾乎把這個瘦弱的女孩一把提了起來!
「告訴我!為什麼要背叛我!」伴隨著這一聲喝問,他嘶啦一聲撕裂了連惜的褲子,將自己狠狠地擠了進去……
連惜則猛地闔住了眸子,好像無力面對這殘忍的現實一般。
一次,一次,又一次……幾乎每一次前進,葉文彰都會像魔怔一般低語著問一聲:「為什麼?為什麼?」
連惜則兩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的床單,臉色在一瞬間血色盡失,明明以前都能勉強忍受的痛苦,今天卻是那樣的難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疼痛,小腹里更是如同被利器割絞一樣疼。
「你放開我!我好難受……好難受……」她終於忍不住哭喊起來。而那個男人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
「啊!」終於,伴隨著一陣剜肉般的刺痛,連惜凄厲地尖叫一聲,下.身湧出一股血來。
葉文彰呆住了。
連惜總算知道自己這幾日的不適是因為什麼了,可是,她知道的太晚了,太晚太晚了……
一滴滾燙的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了出來,又湮滅在病房的枕頭裡。她微張著嘴,神色獃滯地盯著瘮白的天花板,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從身體里流出去,從她的生命里消失。
「哈哈哈……」突然,她笑了,放聲大笑,似是從未有過的歡暢!近乎瘋魔。
「如果……我在八歲那年就死了該有多好……」陷入黑暗前的一瞬,她喃喃低語道。眼前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彷彿時光回溯,斗轉星移,她又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香港……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