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長久安置
中原問鼎之際,劉邦卻在漢中思慮天下,其實眼下最明白天下的應該是劉邦,最了解天下的也是劉邦,當然最值得一提的,就是明白自己,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定位,也不是真正的了解自己。
「我劉邦承載於天地,到了最後,面對的對手芸芸眾生,首先值得一提的是秦始皇嬴政,他比本王只大兩歲,但如今本王卻要奪去他的江山,論到西楚霸王項羽,我的項老弟,只不過是強弓末弩,勇氣極佳,但是謀略欠缺」緩步前進,劉邦目視天地,隨後一輪寂靜的月光灑在自己的臉龐。
長嘆一口氣,轉回想起自己的諸臣:「蕭何蕭老哥,為人憨厚,但他的憨厚並不是傻,是的,在我劉邦還落魄的時候,蕭老哥確實對我不錯,但是他當時對我的好,純粹就是一種施捨,他並沒有想到如今我劉邦居然被推到最前面」
天上的群星眾多,劉邦輕輕的閉上雙眼,隨後而道:「頭啊,完全不過就是挨槍子的,當時剛剛起兵的時候,誰會想到真的推翻了大秦,都不是想到這萬一被株連九族,跟大家的關係比不上直接跟我劉邦的關係」
此時,不知從哪裡來了陣陣的臭味,劉邦仔細凝視,原來是草叢之中的肥料劉邦微笑隨後而道:「這些東西看起來真讓人有一種親切感」因為劉邦以前父輩是耕種田地的,所以肥料讓回顧年輕時的洒脫。
「他們也是,他們是誰?是韓信、是張良、是樊噲與彭越、是灌嬰、夏侯嬰,是是死去的諸王,是前秦的百姓,他們都將會是大漢最好的肥料,這片戰鬥已久,一隻需要滋潤的地土,就一定要靠著他們」
劉邦明白,大家都能耐有多強,自己的力量有多麼微妙,但是有一點是任何人都比不上劉邦的,那就是負負得正的原理,在劉邦的心中,秦始皇嬴政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但他已經成為了過去式,而西楚霸王項羽的一時顯赫,也不過是空中樓閣,再談論到蕭何,此時,已經算是完全誠服在自己的旗下,另外不談所有的將領,單談論到韓信與張良。
「都說張良與韓信有龍鳳的區別,但是論到韓信的軍事才能,本王非常認可,龍帥當之無愧,他可以讓楚霸王項羽聞風喪膽,但是他也是本王內心可以聞風喪膽的啊,我劉家的天下,豈能如此就拱手讓人?無論他怎麼樣對本王赤誠忠心,本王始終對他難以安心」
其實現在劉邦最期待的是張良的能力,可惜相比韓信張良可能更加的遜色一些,當下,張良參見劉邦,少時有禮以後,劉邦同張良一同席地在草叢之中。
「大王,為何邀約張良月下草叢邊?」張良不解劉邦而道:「張良你看,那一片無際的原野」
「是,那是?」
「你應該明白本王說的是什麼意思」
「大王指的是天下,指的是百姓?」
「何以見得」
「草民草民,就是百姓,草叢不過就是許許多多的百姓,也就是天下」張良話后,劉邦認可:「說的好」
「一輪皎月應該是王者,群星就是陪襯的諸王」
張良看著劉邦:「繼續說啊」
「微臣不知道說的對否」
「本王聽完以後告訴你」
「微臣能夠妄論?」
「但說無妨,暢所言,今你就算當著
本王的面辱罵本王,本王也免你一死」劉邦眼神堅定,隨後張良而道:「我王為何今要問如此的問題?」
「天下似乎大局已定,本王只是非常期望更加了解自己,不然天下的王者,誰來坐?」劉邦話后,張良明白了大王的意思。
於是張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大王乃明月,諸王不過是群星,所有王的光輝都因大王,而且大王一統天必然趨勢」
劉邦微笑,隨後說:「怎麼不接著說了?」
張良智謀只有如此:「還有需要補充的望大王明示一二」
「明月是項羽」
張良驚訝,隨後劉邦接著話題說道:「夜空之下的群星,就是所有有理想抱負的人,包括諸王與各類將帥等,項羽是其中最閃亮的,也是唯一可以跟本王有較量的,不過他也將成為歷史」
感受深刻的張良點點頭,在後劉邦而道:「韓信就是太陽」
「韓信?」兩次瞬間而出,徘徊在張良的耳邊,同時回在張良的心底,居然劉邦對韓信有如此高的憑藉,那麼充分可以證明,劉邦心中並不是單單的將韓信,作為自己的臣子而用,更多的則是雷同項羽一般,歸納在自己的競爭者看待。
「項羽乃寒月,驕縱,孤獨,看似光芒,實質冷漠寂寞,只有韓信的太陽光芒可以掃除月光,只有韓信才能讓項羽制衡,只有月星辰有序的制衡,宇宙才能更好的平衡」劉邦話語止住,眼神里滿了驕傲自滿感。
張良隨後跪地而道:「大王是宇宙,包羅萬象,一切都在大王的掌控之中,恕微臣斗膽問一句,張良是什麼?」
「后羿」劉邦平和的說道。
「后羿?張良不解,是民間神話之中的人物嗎?」
「正是」
「大王的意思是在說,剋制韓信之太陽靈的,唯獨你張良可以擔當如此大任」張良明白了,之前映讓張良克制韓信,如今相當於,劉邦已經公開的讓張良管住韓信,因為劉邦很清楚,如果張良也放棄的對敵韓信,那麼隨後的問題會越來越大,自己內心不安感也會越來越強,這可對王道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張良已經在心底沒有視韓信為敵,但如今已經成為了政治任務,這一點讓張良感到膽戰心驚:「大王如此行,已經充分的說明了,此時的大王非彼時的大王,更多的滿了王侯的……哦不,更多的是一位君王的氣質,如猛虎一般,深不可測,如此下去,韓信收了天下,必定難逃一死,而我張良又算的了什麼?似乎我張良需要考慮好後路,不然如此下去也許張良我也在劫難逃」
劉邦沾沾自喜,卻沒有發現張良細微的變化,少時,君臣二人目視月光,在另外一邊,也就是中原之地,韓信也獨自一人思索,隨後蒯通前來。
「韓帥」
「蒯通,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漢中嗎?」
「韓帥覺得劉邦是什麼人?」
「你想知道嗎」
「蒯通一直不解」
「如果我韓信是天空之中的群星,他劉邦就是宇宙與天際,永遠難以逃脫他的掌控」韓信話后,蒯通而道:「不,韓帥是太陽,項羽是孤月,劉邦確實是宇宙,只是這個宇宙可能視韓帥為九個太陽,並非可以留下的那一個
「你想告訴本帥,留下的那個太陽是張良?」
「是蕭何」
隨後蒯通消失,韓信突然腳下萬丈深淵,墜落谷底,隨後夢驚醒。
「此乃何夢?難道告訴本帥,劉邦將要對本帥不利嗎?如果真是這樣,本帥不可能坐以待斃,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逃避一死,那就是本帥一定要稱王」
韓信久久思索,同時有信傳到劉邦處,正好在朝會之中,劉邦閱覽書信以後,大喜而道:「好一個韓信,居然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齊國,這樣確實是一件大好事啊,不過他已經貴為淮侯,本王再冊封他一個什麼爵位呢」
群臣開心,但隨後有臣子而道:「象徵的給於一些黃金珠寶就可以吧」
又有臣子而道:「是啊,如今韓信都已經是淮侯了,不可能讓他作王吧」
劉邦微笑,目視張良,隨後劉邦而道:「各位大臣們言之有理,獎賞的事,我們下次再談,今朝會如果沒有什麼事,就散會吧」
群臣禮拜告辭,隨後張良與蕭何借事留下。
劉邦從王位之上走出來,隨後回頭看著自己的寶座,並含淚轉臉:「想不到啊,他韓信居然如此狠」
「怎麼了大王?」蕭何問道。
「他居然要本王冊封他為齊王」劉邦話語里滿了憋屈。
隨後張良不語,蕭何大驚:「啊!大王是王,怎麼韓信要作王?那他以後跟大王之間如何稱呼呢,大王這個事玩玩不可以答應」
劉邦點頭,隨後張良而道:「不可,大王必須要答應」
劉邦不解,蕭何則大怒:「你說什麼?你是想讓一個臣子與大王並齊?」
「大王,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張良的話中有話,劉邦明白道理,蕭何急了:「你們這打的什麼啞謎,快說蕭何而聽」蕭何不解,但張良告訴蕭何:「首先告訴我們,蕭大人是如何看待韓信的」
「調兵遣將一流,戰場之力也是無法估量的,為人君子,十分戴百姓」蕭何話語簡單評論。
張良又問:「如今想做齊王,你再怎麼看待韓信的呢」
「如果不算上這件事,蕭何對他韓信還是很敬重的,但是如此功高蓋主,盛氣凌人,蕭何確實感覺錯看了韓信,況且……」
張良看著蕭何並追問而道:「怎麼不接著說了,蕭大人」
「韓信還是蕭何所引薦的,所以他如此行算是陷我於不義啊,大王賜罪吧」蕭何跪拜,隨後劉邦看著張良,但劉邦絲毫沒有怪罪蕭何的意思,相反的更加期望的是問題得到解決,而不存在此時問罪於誰。
「好了,蕭老哥也別過多自責,你要知道,張良此話肯定是有所更好的謀略,可別忘記了,韓信兵強而張良謀聖」
劉邦的話頓時開啟蕭何:「對,當年鴻門宴還是多虧張良,如今韓信之事,如何是好?蕭何之過,還望指點」
張良回應道:「蕭大人引薦韓信,成就大王的帝王志,無錯,但是事後,需要除掉韓信,才是真正的大事,少不了蕭大人之力」
「我?」
「嗯,豈不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張良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