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死棋局
此時此刻,韓信漫步到張良府邸,隨後準備轉身離開,而張良家僕出來迎接韓信。
「韓帥既然來了何需急著離開?」
「似乎你家主人不太歡迎我」
「哪有的事情,主人這不是叫小的出來迎接韓帥嗎?」
「哦?迎接,似乎有失禮儀」
「怎麼會,韓帥遠道而來,家主特背酒菜等待韓帥」
「韓信不甚酒力告辭」
韓信覺得,張良沒有親自出來迎接韓信,太掉價,所以準備轉身離開,隨後家僕微笑,並說道:「韓帥,家主有話留著,說韓帥所需之物,家主已經備好,如果今天韓帥離開,也許…」
頓時間,韓信回過頭來,拔劍走向張良家僕,瞬間,家僕幾分驚恐,而韓信則是將劍交給家僕,並說道:「張良喜歡玩,我韓信陪他好好玩玩」頓時間,韓信轉過頭來,瀟洒的說道:「對了,那把可是帥劍,別弄壞了」然後嬉笑離開。
家僕看著帥劍,隨後目視眼前這位神經質的大帥:「哎,主人有什麼好跟這個瘋子說的,真不明白」
漫步而過,韓信打量著張良的後院,滿園全是樹枝,並無花草。
又過一井旁,而井中無水,隨後來到一個角落,而在其地簡簡單單有一副棋盤,棋盤擺在石桌上,遍地是花瓣,韓信不識花,不明其品種。
少時,韓信目視日頭,已經正午,看著一張空棋盤,韓信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開始手舞足蹈的棋盤上勾畫起來,單指左右筆畫。
「韓帥既然來了,為何不喊張良,卻一人獨自下悶棋?張良照顧不周,有失遠迎」
張良的到來,韓信並不感興趣,只是眼睛凝視棋盤,隨後告訴張良:「你張良早就來了」
「哦?韓帥似乎高估我了」
「你不來,難不成讓你家娘子陪我下棋?」
「韓信!你……」
「嗯,我還是喜歡聽張大人如此稱呼我韓信,聽起來順耳」。
「看來,張良似乎在你掌握之中?」
「怎麼會,這麼聰明的張良,我韓信算老幾」
張良穩穩坐下,並凝視韓信,隨後說道:「這麼快就能把我張良激怒,你真行」
「別把你張良說成神了,當年刺殺秦始皇,你的那個衝動的骨子,一輩子也改不了」韓信話語末梢,眼睛瞟了張良一下,然後抬出手來。
「要什麼?」
「別跟我裝傻了」
隨後張良平和一笑,擊掌,家僕立馬端上棋來。
「似乎一切都在你韓信的掌握之中」
「不然呢」
「為何留下,為何走」
「留下?走?」
「嗯」
「不懂」
「你不懂,誰懂?」
棋局開始,雙方占角,開始探討,隨後韓信微笑道:「不跟你浪費寶貴的時間了」
「這才是韓信」
「走,因為那幫子大臣不與為謀,留下因為你張良與我英雄相吸」
「你說我很早就出來陪你,陪你幹嘛?」
「下棋」
「棋子現在才落下,似乎言過了」
韓信停止下棋,隨後目視張良並說道:「韓信手撫棋盤的這一刻開始,你張良就覺得我的心態足以跟你探討天下,不是很早就在您的一盤棋里嗎?而我卻成了一子非常暴露的棋粒」
「哈哈,韓信啊韓信,言過了」張良言談,韓信目視,並不說話。
隨後張良請韓信繼續下棋。
「對了張大人,韓信有一事不解」
「何事」
韓信起身,準備離開,張良挽留:「這是為何?」
「張良,你在這樣就沒意思了」
兩人靜默少許,隨後張良摸摸手中的棋子,然後說道:「坐下吧,信帥」
「哈,受寵若驚啊」韓信坐下,張良開始依次解釋:「你是不是想問進門之地,有枝無花?井中無水?」
頓時間,韓信從地上拾起一頓花瓣,並平和的說道:「花瓣在這裡,而角落的棋盤指的是如今大漢的天下,從角落而起,帶著花瓣,駛入中原」
「嗯,井水……」
「井水就是攻入中原,取黃河水來填滿,意味著你張良信任我韓信,一定可以給主公拿回中原」韓信解釋,張良搖搖頭,並告訴韓信:「不是,而是井水不夠漢軍飲用,需要中原水才能飽足大漢將士」
韓信帶著懷疑的眼神,並不解而道:「故意為了否認我,胡說?」
「那先前為何不否認你?」
「都都認我韓信,似乎太假了」
頓時間,只見張良從身後掏出一竹簡,丟給韓信,韓信開卷,一幕驚呆,但韓帥故作鎮定,隨後說道:「哦,馬有失蹄人有失手」
「韓帥,張良有一事奉勸」
「講」
「天才只有謙卑才能更加閃耀,天空中的群星閃耀,夜幕經典,而流星太過一時,驕傲離開群星,最後一無所獲」
「你的意思是,我韓信是流星,你張良是群星?」
「張良無此意」
「先下贏我再說」
兩人此時,棋盤上的棋子已經打下三分之一的地方,而張良一字落下,只見韓信遍地開花,瞬間一邊倒。
「人說韓帥喜歡白色,禮儀至上,韓帥讓我為先,但如今,夜幕吞併了韓帥的白色耀眼星爍」張良振振有詞,韓信平和一語:「哼,只是三分之一的小局勢,我韓信還有兩手棋」
「韓帥所指,應該就是樊噲與彭越大軍吧」
「張大人以為如何?」
「戰場事態千變萬化」
雙方白黑棋子再度交手,而此時,在魏地北區,彭越大軍正在內政整頓。
彭越微笑,並告訴英布與蒯通:「如今項羽的霸王軍北上攻打趙國,我們只要出擊,與趙國手未響應,一定可以打項羽一個措手不及」
英布帶著急切的話語說道:「我有小道消息,據說項羽自己親帶小股力量,準備剷除我英布」
「你怕了?」
「別說笑了,十萬軍中取敵將首級,這個可是我們都知道,且天下文明,你說,我英布哪乾的過項羽」
彭越告訴英布:「你都說了,這個事情,你又打探到項羽自己帶小股力量剷除你,那麼,我們可以事先布置好計劃,生擒,或者直接擊殺項羽」
「啊?可行嗎」
「你問問蒯軍師」
此時,蒯通一言不發,而兩人覺得奇怪,但隨後,彭越再三問蒯通,這樣才有謀言而出:「項羽並非有勇無謀之輩,此時能夠打探到小道消息,說明,是假信息,其中必定有詐」
「你難道信不過我的人?」英布急了,而彭越則說道:「英布,別這樣無禮,軍師此話,肯定有原因,必定他是謀臣,看的事情,永遠跟我們不同」
「什麼狗屁謀臣,動動嘴皮子的功夫,不爽就打一場」
此時蒯通平和微笑,並告訴英布:「蒯通言過了,還望英布大人可以恕罪」
彭越中間調和:「英布,你還將軍,這點氣量怎麼連個文臣也比不上?」
話語片刻英布羞澀,隨後而道:「不好意思蒯軍師,是我英布魯莽,我們應該文武一心的」
「英布大人乃武將,個性豪邁,能夠理解,當年廉頗也是誤解藺相如,隨後二人還是最好的朋友」蒯通道。
瞬間,英布笑的像個小孩子一樣:「哈哈,這個好,廉頗厲害啊,我英布能像廉頗,那求之不得啊,還是你蒯通大人好,這隨便一句,聽的人美滋滋的,而且誇獎人聽起來不膩」
如果說一般人聽來,就會覺得英布是在譏諷蒯通,但是蒯通卻不同,他深知,英布沒這個傷言達語的頭腦,所以蒯通靜默不言。
隨後尷尬的氣氛被消除,彭越而道:「好好,大家都是好兄弟,何必計較小事情,這樣多好,文武一心,一致對外,那麼接下來……」
「報……」
彭越話出一半,有探子來報,彭越有些不開心,他覺得剛剛英布同蒯通達成共識,自己還沒有誇獎幾句,居然一位小兵貿然而道,打斷了自己的發言:「什麼事情,如此急切?」
「一股小突擊軍團從西地而來」
「啊?真的來了?這麼快?」彭越問道。
「領頭的啥樣子」英布疑問。
「身材魁梧,皮膚黝黑」
「肯定是項羽」英布頓時斷言,話語片刻,直接英布持上武器,立馬準備迎擊敵人。
這時候,英布的內心,五味俱全:「這項羽來了,打的過嗎?但是我不去,沒有誠意啊,聯盟不救完了,這下子,騎虎難下哎」
此時,英布的手有顫抖的小動作,隨後蒯通看出,並攔住英布:「英布將軍且慢」
「怎麼?兄弟你以為我英布會害怕項羽?我可告訴你,對於項羽我是知根知底的」英布豪言,可為是膽子都撐破了,但是此時,蒯通為了讓英布有梯子下台,故意說道:「項羽需要智擒,不可力戰」
「嗯,我覺得,軍師兄弟說的對,哎,又是我貿然行動,不聽指揮,兄弟,不好意思啊」話語末了,只見英布立馬回來,隨後站好不動。
其實英布的想法,大家都看的出來,當然也沒有必要去猜穿他,而這時候,只見蒯通微微一笑,隨後分析道:「項羽背水一戰舉世聞名,所以,以項羽霸王軍的個性,絕對不可能貿然從東境繞道西地再進行攻打」
「軍師,你剛剛不是說,項羽不單單是有勇無謀嗎?」
「話雖如此,但是項羽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對付秦強楚弱他都不繞道,何況根本瞧不起的我們,更何況,果真繞道,也不會如此神速攻擊」蒯通一番話后,彭越覺得十分在理。
隨後蒯通又分析道:「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你們沒有發現嗎?」
「請說」彭越問。
英布急了:「軍師爺,你就別賣關子了,要緊不慢,急死我了」
彭越看了一眼英布,隨後英布傻笑:「哈哈,我又衝動了,不好意思啊」
「哎」彭越嘆氣,隨後蒯通道:「項羽臨時讓其弟攻打趙國,自己小股部隊突襲,分兵而戰,其中必然有詐,項羽攻打我們是一定會,而且會舉大兵,毀滅性的吞併,項羽對自己欣賞的人會講義氣,但是對於叛變之臣,一定會毀滅性一擊」
「何以見得」英布問道。
「想想多次喊城不投,然後屠城之事」
冷汗滿了英布的鎧甲,隨後臉上也有汗珠,彭越問道:「兄弟,你熱嗎」
「哈哈,我是熱血沸騰,準備一戰的」
「哦」
「蒯通認為,這支小股部隊應該是援軍」話語之後,眾人隨應道:「援軍?」
隨後蒯通問道探子:「你看見小股軍團領頭時,是什麼時段」
「夜間」
「啪……」
「哎呀!」英布一巴掌拍在探子腦袋上:「你個龜孫子的,夜晚還說人家黑」
「夜晚是黑嘛」
「還頂嘴?」英布又準備一巴掌,只見小兵捂住腦袋,隨後英布氣的恨不得跳起來:「說完沒?問完沒?」
蒯通點點頭。
「滾蛋」
隨後小兵連滾帶爬的離開。
幾人互相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