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街頭足球
香陵高中，在整個香海市，算是排在中上等的學校。
按照董豐的文化課成績，考進這所學校還是有些勉強的，但他在初中時就靠著兩門超能力，在足球場上嶄露頭角，從而得到了特長項目加分。
學校距離楊虎居住的秋葉小區，大概有40分鐘的公交車路程，楊虎來到學校時，已經中午12點多。下午第一節課是13點半，還有不少時間。
跨入學校大門，楊虎直接朝著校內足球場走去。
「唉，那不是董豐嗎？聽說他使用超能力過度住院了，這麼快就好了？」
「是啊，傳聞說他的情況還挺嚴重的，現在看來是謠言。」
「他還真是幸運，靠著那顆決賽進球，升大學基本不用愁了。」
楊虎在校內是名人，一路上被人指指點點，他們說話的聲音刻意壓低，但還是被楊虎聽去一些。
楊虎面無表情，將周圍人的目光和閑話統統無視。
幾分鐘后，他來到了足球場。
熟悉的隊友們正在場上做著訓練，邊上站著的中年壯漢則是教練。
楊虎徑直朝著教練走去。
隨著他走近，教練注意到了他，瞥過頭來皺頭一眉，道：「你怎麼出院了？你的傷勢呢？」
「傷好了，我來拿我的東西。」
楊虎知道教練不喜歡自己，以前的董豐對教練有些許畏懼，可楊虎不會，面無表情地平視著對方。
「你的東西在更衣室，自己去拿，換好衣服回來訓練。」
教練是知道董豐傷情的，心中驚疑其為何好端端地出院了，但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楊虎沒有廢話，轉身就朝著足球隊的更衣室走去。
「這小子，竟敢用這種態度……」
教練察覺到楊虎與以前不同了，看著其離開的背影，眉頭緊皺起來，轉頭對著球場上一吼：「劉健，你過來！」
場上在訓練的二十多人，其實早就看到楊虎了，隊長劉健也是如此。
他同樣驚訝於楊虎的出院，知道教練想找他問什麼，但他也毫不知情。同時他也開始擔心，才泡上手的錢芳，會不會轉回前男友懷抱。
……
楊虎在更衣室的一個小桌子上，順利取得了他的手機和錢包。
手機是有密碼和指紋加密的，他不用擔心什麼，況且裡面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錢包裡面則是身份證和幾張卡，現金不多，也沒人會貪圖這點東西。
將兩樣東西都塞進外衣口袋，楊虎出了更衣室，朝著自己班所在的教學樓走去。
至於教練讓他回去訓練的話，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都要畢業上大學了，快跟這支校隊拜拜了，還訓練什麼。真要訓練，有他自己規劃就夠了。當然，不是足球而是格鬥技。
至於前途，有那顆決賽致勝進球，以及射手榜第二的名次，楊虎根本不擔心以後的出路。
本市的一些職業俱樂部和注重體育的大學，肯定都會關注到他。
「順便去財務部那裡把獎金領了。」
楊虎全財產只剩幾千塊，每月還要還貸，決賽進球獎金有2萬，可解他燃眉之急。
於是他稍稍變了方向，去財務部走了一趟。
十多分鐘后，兜里多了厚厚一個信封的楊虎，才終於到了他的三年級一班。
由於距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教室里只有十多人，楊虎直接走向屬於他的位置，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董豐，你小子竟然出院了？聽說你馬子把你甩了，而且還和劉健好上了，是真的嗎？」
楊虎的到來引起了所有人注意，他剛坐下，就有一名頭髮綠油油、身材較瘦的男同學走了過來。
這人名叫羅駿，是班裡的混混，家裡挺有錢的，但他不求上進經常曠課，在外面結交狐朋狗友。
他身上最顯眼的就是一頭綠髮，這不是染的，而是他十一歲時覺醒的超能力導致的。
他覺醒的是C級的「毛髮呼吸」，就是不用鼻子嘴巴，光靠體毛也能呼吸空氣。
據說整個香海市，覺醒「毛髮呼吸」的人很多。有的人只是局部變異，比如羅駿是頭髮。有的人則全身毛髮都變成了綠色，具備了呼吸能力。
這種能力看似弱小，其實在某些方面擁有極強的實用性，否則也不會被歸為C級了。
最直觀的就是潛水時，不藉助器材也可水下呼吸。這羅駿要是去當個水下工作者，絕對再適合不過。只可惜他家很有錢，用不著他去做那種幸苦工作。
「我改名了，現在叫楊虎。你以前提過有街頭足球比賽，可以贏錢的那種，現在還有么？」
楊虎隨意翻著桌肚裡的書本，抬頭看向羅駿，反過來問道。
「哈哈你這是默認被甩了？改個名字換心情？」
羅駿有些幸災樂禍，但也沒繼續笑話楊虎，而是接著道：「以前我找你好幾次，你都不給面子，現在是缺錢花了？也行，我早就想教訓姓曹的那幫子人了，有你加入總算可以報仇了。」
以前的董豐，長得不差又是足球潛力股，性格張揚有些自傲，外加不屑交際。女生倒是很大部分喜歡這種，但男生幾乎全都討厭他。
而這個羅駿算是極少數的特例，因為他在班裡也不受歡迎。
兩人基本屬於井水不犯河水。
「我隨時可以，最好快些。」
楊虎隨手翻開一本物理教科書，竟然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世界和他穿越前的世界，實在太過相似了。
世界格局相似，國家的名字相似，連文字語言都有95％以上的相似度。龍華國的國語，也是漢語。世界軍事最強國家鎂國，其官方通用語則叫作瑛語。瑛語對應的語言發源地，就是歐洲，代表國家為瑛國。
接收了董豐的記憶后，只念過四年小學的楊虎，其短板也算補足了。他具備了普通高中生該有的平均文化水準。
而在社會閱歷，勾心鬥角方面，董豐就是個菜雞，楊虎能夠完爆他。
另外還有瑛語，董豐經常不及格。反之楊虎在口語運用上絕對毫無問題。因為穿越前的英語，和這世界的瑛語，幾乎一樣。只不過書面上的名稱差一個字的偏旁部首。
「你說隨時可以？那就今天吧！放學后我開車帶你去。」
羅駿見楊虎似模似樣地看起書來，忍不住撇了撇嘴，扔下一句就走出教室了。邊走他還摸出手機，應該是去聯繫其他人了。
而就在羅駿離開教室不久，很快有兩名女生，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其中一人就是錢芳。
「董豐！你、你的傷好了？」
看到熟悉的座位上，出現了意想不到的人，錢芳當場驚得頓住了腳步。
「……」
楊虎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搭話，繼續翻看手上的書本。
他發現自己的記憶力變得尤其好，近乎過目不忘了。頭腦也變得無比清晰，思考反應快了很多。他只能認為要麼是穿越帶來的變化，要麼就是黑色雷電的附加能力。
「豐哥，你生我氣了？我其實去醫院看過你的，只是你在昏迷，所以不知道。」
錢芳快步走向了楊虎。
她的腦中浮現一個可能，她覺得是劉健騙了她，否則董豐不會這麼快出院的。
如果董豐的能力是B級的體能過載，那麼還是繼續跟著董豐比較有前途。
「滾開。」
楊虎見其靠近，也沒有如何表現厭惡，只是面無表情地吐出兩字。
「你……！」
錢芳瞪大眼睛，臉上陰晴不定。
她從未見過董豐如此淡漠，這讓她感到陌生至極，想要解釋的話也繼續不下去了。
教室里其他同學看戲的目光，讓她無地自容，有心去給楊虎一巴掌，可看著對方冷漠的樣子，她怎麼也提不起勇氣。
「你等著！」
她恨恨地瞪了楊虎一眼，最後只能憋出這三個字，然後快步走出了教室。
「小芳，你等等。」
一同進來的那個女生，則下意識追了出去。
「唉，沒戲看了……」
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
楊虎則事不關己的樣子，繼續看書，試驗著自己的記憶力和思考反應能力。
又過去一會兒，下午的課開始了。
不提來上課的老師如何驚訝於楊虎的出現，整個下午所有的課，羅駿和錢芳都缺席了。前者也就罷了，後者讓班主任著實大發雷霆了一番。
楊虎自然不關心這些，他反倒很滿意這幾節課的成果。
他已經確定了，自己幾乎過目不忘，思考反應力也絕對是變強了。換言之，他變得更聰明了！
這對他的未來，各方各面，都將是極為強大的助力。
「喂，該走了！」
最後一節課剛下課，老師前腳剛走，羅駿就已經出現在門口，對著裡面的楊虎招手。
楊虎沒有作聲，走了過去。
同時他看到，除了羅駿，其身邊還跟來了另外三人。
其中兩個不認識，但也是同校生。
剩下那一個，竟然是校隊的隊友張一鵬。他踢的是後衛位置，覺醒的超能力是D級的「冰地平衡」。按理說他該去從事冰球、滑冰等運動才有前途，但他就是喜歡足球，寧願荒廢掉自己的超能力。
「董豐，你一下午沒來訓練，教練的臉色可不大好啊。」
張一鵬見楊虎走近，便略帶玩味地說道。
楊虎根本不關心教練如何如何，只是道：「我現在叫楊虎，別再叫錯了。」
「哈哈哈，這名字有氣勢多了，今天肯定能大勝，走吧走吧！」
羅駿已經等不及了，急吼吼地招呼著要走。
幾人就如此下了樓，並一直到了校門口。
然後他們停下了，因為他們被人堵了。
一伙人總共十來個，站在最中間是劉健和錢芳。
「董豐，我等你很久了。」
劉健上前一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