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詭異的石盒
烈追曉圍繞著七荒左三圈,右三圈,盯著他上下打量,一身漆黑,只有眼珠子里還有一點眼白轉來轉去,想看出點門道來。
「你身上是不是還藏著什麼寶貝?竟然能夠吸引到它?」烈追曉十分不甘。
「寶貝我身上是沒有的。」七荒頭一甩,瀟洒道:「不過你也看到了,我長得比較帥,或許吸引到它了吧。」
???
烈追曉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又去誘惑小紅鳥,結果手上又被啄了了幾個血洞,小紅鳥啾啾啾地拿頭蹭著七荒的臉,一副歡快的樣子,根本不拿正眼瞧烈追曉。
烈追曉知道沒戲了,又開始四處打量起來,首先第一個盯上的就是涅血池,這是炎凰涅槃的真血,若是能取走一些,將來一定能有巨大的作用。
打定主意,烈追曉取出一些寶貝去盛裝,結果不出所料,所有的器皿全部被燒毀,根本裝不下來。
「我說,老兄,你還是放棄吧。」七荒勸到:「血中有真意,蘊含著炎凰的意志,怎會讓外人輕易帶出這片地區呢?」
「雖然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始終覺得太不甘心,這可是絕世的奇珍異血呀,生平想都不敢想的呀。」烈追曉不肯放棄,繼續折騰,搗鼓,但是最終都一無所獲。
無奈,烈追曉最終還是放棄了,在炎凰身下,盤膝而坐,七荒以為他在靜思己過,卻沒想到,一隻幽藍色的大手突然從烈追曉的體外化形,對著炎凰之身,直衝而上。
「他該不會是想…」
三人彷彿已經猜到了什麼。
果然,烈追曉的精神力較之前大幅度增長,已經化成了魂力。
一隻魂力化成的手抓住了炎凰一根赤紅的羽毛,正在奮力往下拉。
雁過拔毛。
用這句話來形容烈追曉再適合不過。
然而很快烈追曉就吃到苦頭了,那可是炎凰真身,雖說生命力已經流逝殆盡,但是它的身體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接觸的,依舊有火道法則蕩漾,烈追曉的魂力都被點燃了起來,辛虧七荒及時出手,將之斬斷,否則火道法則蔓延到烈追曉的識海裡面去,估計他也就廢了。
烈追曉修有元神功法,修養了好一會兒,總算是回過神來,拍拍屁股,站起身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但是迎面又看到小紅鳥昂著頭,甩來不屑加鄙視的眼神,心裡不由一陣鬱悶。
「現在怎麼辦?」江傑幾人一起圍了過來。
「這個地方想要出去恐怕不容易啊。」南方蠻也開始犯愁。
「不知道這個東西行不行?」七荒將那個小石盒從靈淵渡那裡要了過來。
巴掌大的石盒,入手沉甸甸,不知是何材質,七荒現在拿著依然覺得很有些分量。
「你們說,八長老說的奇異物質究竟是什麼?」七荒盯著涅血池意有所指,其他三人也盯著平靜的池子,在沉思。
「十有八九,就是這涅血池吧。」江傑猜測到。
「就憑這玩意能裝得走嗎?」烈追曉一臉的鄙視。
「要是裝不走的話,咱們可就離不開這個地方了。」七荒有些無奈的說到:「哪怕裝點渣渣進去也好啊,不然那八長老如何能夠感應,並接我們出去?」
「死馬當活馬醫吧。」七荒將棺槨一樣的石盒子持在左手,右手將蓋子搓開。
石蓋子比七荒預料得要沉的多,搓開蓋子需要極大的神力,石盒材質極其特別,如玉石般瑩白,上面刻有銀色的花紋,纏繞著著整個盒身,隨著盒蓋被推動,那些銀色的花紋開始流淌出微弱的光,隨即又開始泛出微弱的血紅色光芒。
「不好。」七荒一聲大叫。
「怎麼了。」江傑連忙湊了過來。
「它在吸我的血氣。」七荒大駭,渾身血氣在以極快的速度流失,短短几個呼吸,脾臟里的神源就被抽了個乾淨。
「什麼?」江傑伸手打來,想將石盒打落,但是才一碰到,手便被吸附了上去,渾身的血氣透體而出,被迫向著石盒裡面灌去。
「遭了,扯不掉。」江傑感覺體內血氣丟失程度,快的嚇人,「你們快想想辦法。」
「兄弟,撐住。」南方蠻一腳蹬來,想將石盒子踹掉,但是立馬步了江傑的後塵,一隻腳被吸附住,石盒子在瘋狂地吸收他身上血氣。
「笨蛋。」江傑不知道是說南方蠻耿直還是該說他莽撞,就這麼被吸了上來。
三人只有把目光投向烈追曉了。
烈追曉圍著三人轉了一圈,仔細觀察著它們身上的情況,又湊過去看了看罪魁禍首,石盒,奈何石盒大部分都被擋住了,烈追曉看得不完整。
「我知道了,這是汲血陣。」烈追曉突然臉色大變,驚呼出聲。
「什麼?汲血陣?」江傑被驚到了。
「他是想血祭我們。」七荒亦是臉色難看無比。
「這老雜毛真是歹毒,我們與他無冤無仇,竟然下此毒手。」南方蠻咒罵出聲,憤懣不已。
「這便是天族一貫的手段,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烈追曉突然仇恨無比。
「可有破解之法?」七荒連忙問到。
「沒有,這法陣雖說不是頂級,確實由頂級法陣師所布,材質亦是極其特殊,憑我們的能力,根本不足以破解它。」烈追曉捏緊了拳頭。
「那我們豈不是要栽在這裡了?」江傑極為不甘。
「為今之計只有賭一賭運氣了。」烈追曉突然也將手伸了過來。
「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把你自己搭進來嗎?」南方蠻頓時就急了。
「這汲血陣除非吸食夠血氣,否則它是不會停止的,我們只有賭,賭它在吸食夠血氣之後,我們還有一口氣在。」烈追曉的血氣也在開始大量流失,氣息在開始減弱。
「這麼做值得嗎?」七荒身上的汗水大顆大顆滾落,臉色越來越蒼白,即便是受了涅槃真血,有生生不息之氣,也經不起如此大量快速的損失血氣,命源已經在開始乾涸,如此下去必死無疑。
「生死相交,有什麼值不值得的。」烈追曉卻不在意,頗有些洒脫「我生來體質特殊,能活到這個年紀已經是賺了,我師傅說了,我並不是短命相,否則我怎麼敢賭這個運氣呢?」
烈追曉笑了,但是卻顯得極為勉強。
石盒子上面的血色花紋已經全部轉換完畢,血光流動,在向著裡面灌去,一座兩尺大小的玄陣浮了起來,中心一個漆黑的八卦圖,滲出陣陣烏光,邊緣上爬滿一些奇怪的符文,像是一群蟻蟲蛆蛇蠕動,看得人頭皮發麻。
「遭了,這是食魂陣。」烈追曉的聲音都變了。
「連靈魂都不放過?」江傑也是面無人色。
「這已經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了,沒想到堂堂天族竟然有如此歹毒無比的手段,簡直難以想象。」七荒此時亦感覺到渾身無力,識海里的靈魂之力亦被吸扯而出。
「失算了,我還是低估了天族這些人的歹毒程度。」烈追曉有些痛恨。
「看來,這兩座法陣不把我們吸成渣它是不會罷休的了。」江傑大恨,眉心一株劍形印記浮現出來,與此同時,七荒也一樣。
秦四皇留下來的元神刻印在護著他們二人,護持了靈魂之力,不使之外泄。
「不好。」七荒發現南方蠻已經失去了意識,快堅持不住了。
「小傑。」七荒叫喚一聲。
「收到。」江傑頓時就反應了過來,艱難地控制住魂力,試圖將食魂陣的力量推出去,但是效果卻微乎其微。
「我來助你。」烈追曉的元神功法也極為不凡,頭上一枚葫蘆印記浮現出來,竟然也能護住靈魂之力。
江傑和烈追曉兩人聯手,短時間竟然與食魂陣的力量僵持住,七荒逮住機會,迅速將一些魂力和命源之力渡給南方蠻,但是這也只是緩兵之計而已,只能救得了他一時,不至於立刻喪命,但是同樣來說,一但烈追曉和江傑堅持不住,七荒的救援就會被打斷,那麼等待著四人的就是死亡了。
死亡的陰影籠罩,四人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