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7章 庶出

「走。」寂征棠一牽馬，大軍勻速前行朝著宮門行走而去，一路上玉貴妃低頭望著蕭落昀，不時的搭話，「我還不知道我這兒媳叫什麼呢？是哪家人家的閨女呢。」

蕭落昀仰起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耐著性子道：「回母妃的話，我叫蕭落昀，蕭府的女兒，在家排行第五。」

「哦~沒聽說過蕭家。」玉貴妃搖了搖頭，哪怕是在二十年前，蕭伯翰還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官，玉貴妃自然不知。

「沒事，蕭家也不算什麼名門望族。」蕭落昀嘴角有些哭笑，曾經或許不是，但是在她的父親的經營之下，傳承之如今，再也沒有哪家比得上蕭府的盛時。

「那家中的其他姊妹呢？你母親呢？」玉貴妃手握著韁繩，還在不停的發問，「你已是皇后，家中的母親自然也要有誥命在身。」

「我。。」蕭落昀不知道這話該怎麼說，家中的事情太亂也不是一兩句話便能說的清楚的事情，還是有些失落的與她訴說著，

「家中只有一個七妹妹了，還有兩個兄弟一個中舉一個年紀尚小，兒媳倒是覺得皇后的家眷不必太過高官厚祿，省得外戚專權也是麻煩，若是冊封誥命。。只需要冊封兒媳的嫡母就好。」

「嫡母？難道你是庶出？」玉貴妃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親兒子，怎麼選了這樣的女子成為皇后，「庶女也能成為皇后了？！」

「兒媳卻為庶出。」蕭落昀低著頭輕聲道，似乎這是命定的事實，她無法改變，但已經很久沒人提起這事，人的造化全在己身，與嫡庶無關。

身後的秦昭將一切聽在耳朵里，雙手環抱在胸前，一旁的金吾衛為他牽馬，也聽得真真切切的，與身邊的人開始議論起來，「不是吧？這才成了太后。。這就拿款了？」

一旁的金吾衛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滿是嘆息，「這皇後娘娘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嘍。」

現在還沒回到宮中，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步步退讓反而更加助長了玉貴妃的底氣，但這畢竟是事實無法反駁。

「母后，兒子不也是庶出。。」寂征棠小聲提醒，他的母妃當年也不是皇后，什麼嫡庶尊卑也都是荒謬。

「那不一樣，你的母妃是外族，外族人如何能坐皇后之位！」玉貴妃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冷漠，隱隱的不甘心，或許當年她也覬覦這皇后之位。

「母后，昀兒本是鳳命，自該是皇后。」寂征棠還是輕聲笑著替蕭落昀解圍，無論世俗如何曲解，這蕭落昀陪他同甘共苦，妻子之位只能有此一人。

「鳳命？還是老一套的鳳命之說嗎？」玉貴妃嘴角輕笑，彷彿想起了往事，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言語。

宮門大開，所有人跪迎太后歸來，陣仗浩大，怕是早已傳遍了宮中的每一處角落。

吳順海帶人跪倒在地，雙手緊貼在地面，「恭迎陛下回宮、恭迎太後娘娘。」

他似乎見到玉貴妃的時候，激動地熱淚盈眶，沒想到真的會有這麼一天，只是自己跟在寂梓染身邊多年，還是沒有探聽到一絲音訊。

玉貴妃站在宮門前，顫抖的走上前扶起了吳順海，看著他滄桑的臉頰又驚又喜，「你是。。小海子？」

吳順海撩開衣擺跪在地上，低著頭泣不成聲，「太后還記得奴才，奴才都已經老了。」

玉貴妃曾經在宮中的時候，這吳順海本是她宮中的掌事太監，因為玉貴妃遭難被打發出去在別的地方伺候，潛伏宮中一路尋到了太子的身邊，後來努力做到了總管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