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忍辱負重
滕穎從辦公室出來直奔主管後勤的監獄長白琳的辦公室。門口正巧碰到從辦公室出來的王甜,王甜邊打招呼邊往外面走,「那我先走了啊,姐。」
「恩別著急,慢慢來。」門的另外一面傳出白琳囑咐聲,當王甜轉過身看到滕穎的時候,一愣,「小穎?你來這裡幹什麼。」
王甜只從那一次,幾乎沒跟自己怎麼好好說過話,滕穎有些緊張道:「我那個,我找監獄長申請一批囚服。」
王甜聽聞,眉頭微皺,「你找她?」
之後馬上舒展開道:「啊,行,那你趕緊進去吧,一會兒白姐走,我還有事兒先忙了。」說著離開了。
身後,王甜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滕穎敲響了白琳的門。
白琳當看到是滕穎的時候,臉色微變,「有什麼事兒嗎?」
「監獄長,我想申請一批囚服。」
白琳問道,「什麼意思?」
「是這樣......」滕穎將情況彙報給白琳,「請您批准。」
白琳用手敲著桌子,整個過程似乎並沒有在意,看白琳不說話,滕穎小聲的問道:「行么?」
「批不批准也輪不到你吧,你跨幾位領導找我合適么?」白琳陰著臉道。
聽這話,滕穎心一沉,暗道壞了,自己犯了大忌了,但她真的沒想那麼多,平時找劉源找習慣了,這會兒忽略了。此時她也明白為什麼王甜會漏出種奇怪的表情,合著她知道自己肯定挨罵,但卻沒有提醒自己。
「你們三監區的人都這麼沒大沒小,不懂規矩么!以為提一個小小的副職就目中無人了?」
滕穎低著頭,這白琳本身就對她有意見,她不想辯解,因為這一次自己真的錯了,她自知沒有資格辯解。
看白琳不說話,滕穎低頭道:「我下次注意,監獄長,我先走了。」說著便往門外走。
當滕穎剛轉過身,身後傳來一聲陰沉的聲音,「等等,我讓你走了么?」
......
當滕穎再出來的時候,眼睛已經紅了,門外的人都知道,滕穎被白琳罵了。
路上,正巧碰到劉源,看滕穎的眼睛紅紅,「怎麼了。」
滕穎趕緊用手擦了擦眼睛,「沒事兒,眯眼睛了。」
「你騙不了我,是不是夢溪她們有氣你了,我收拾她們去。」
「不是,不是她們非常配合我的工作。」
此時,1監區的監區長走過來,從劉源耳邊小聲搗鼓幾句,劉源聽聞,頓時就炸了,「咋的,我的人輪得到她教育,不就要衣服么?辦公室等我,我直接找監獄長簽字去。」
可劉源的腳剛邁出去半步,又縮了回來,情緒也緩和多了,只不過臉依舊黑著的。找監獄長簽字行么?行,沒問題,監獄長也簽,但之後的問題呢,白琳不痛快,這賬肯定算在滕穎的頭上,滕穎的羽翼太單薄了,弱不禁風,明槍自己能幫著她擋,暗箭呢?以後的路呢?總不能總護著她在襁褓之中不見風浪吧。
有些時候,吃虧才能成長,想到這裡,劉源轉過身,問道:「你道歉了么?」
滕穎哽咽道:「還沒,她不讓我說話。」
「走。」
最終,劉源又拉住滕穎回到了白琳的辦公室門口,推開門,看劉源領著滕穎進來了,白琳臉色一僵,不悅的看著滕穎,暗道滕穎一準是告狀,挑唆領導矛盾來了。
遂馬上換上一副笑臉對劉源道:「嗨,你看這事兒整的,我就說了她兩句,您還過來了。」
劉源笑道:「白姐,你可別誤會啊,我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孩子不懂規矩,我是帶她道歉來的。」
說著對滕穎道:「給監獄長道歉。」
滕穎此時很委屈,但是還是低頭道:「對不起監獄長,我以後不會了,是我欠考慮。」
這一來反將了白琳一軍,人家不失禮節,登門道歉,自己卻以為是興師問罪,確實有些小肚雞腸了,遂馬上回答,「沒事兒......」
劉源道:「平時散漫慣了,沒大沒小的。」之後呵斥道:「以後一級一級彙報知道么!」
「恩我知道了。」
......
看劉源當面教育滕穎,白琳都有些看不過去了,都是女人,從這裡挨了一頓憋,回去又挨一頓,換誰都受不了,遂走到滕穎身邊,將滕穎讓到沙發上,「算了,小穎別往心裡去,你有出息,記住成大事者,不能不拘小節,尤其是在咱們這個單位。」之後地給滕穎一紙巾,「行了,別哭了。」
「我錯了,我知道了。」
之後道:「小穎你的要求,我之前也關注過,監區條件確實存在特殊情況,這事兒我批了。」
劉源道:「姐,這不合適吧,我讓李芸找您來。」
「不用了,難得這孩子這麼上心。」
滕穎抬起頭,感激道:「姐,謝謝您。」
「都是為了工作。」之後嘆息一聲道:「哎,大家如果都能像你這麼走心的話就好了。」
「我看她是沒心。」劉源道。
「行了你別說了,孩子都這樣了,你還想咋的。」
又聊了一會兒,二人告辭,
待劉源出去,白琳無奈的搖搖頭,回到辦公室,劉源將批條給了滕穎,「領去吧。」
「謝謝您。」
「知道為今天是為什麼要你再受一次委屈么?」
「我冒失了。」
「按本色做人心繫工作沒錯,但在這裡,更要注意按角色做事,多留意,別讓人挑出理,落人口實,例如今天,合情合理最後卻撿了一頓罵。我讓你跟她道歉,不是為了讓你記仇,是為了示弱,不樹敵,你的路還有很長,記住,你還羽翼未滿,想要走的更遠,就要忍辱負重,領導們都是一把雙刃劍,想辦法將他們的資源轉為你的能量,得到你自己想要的那是本事。」
「明白了。」
「記住你是一條孤狼,現在需要是靜行、長本事,在你沒有變得足夠強的時候,千萬不要貿然攻擊獵物。」劉源說這話,實際上是在打消滕穎心中怨氣,引導她正確心平氣和的看待這件事兒,不要與白琳為仇,事實證明,劉源多慮了,滕穎是個非常明是非的人,她知道對抗得到的結果遠不如合作,而且自己也沒有對抗的資本。
「我知道了,我走了。」
「等等,把眼淚晾乾再走,不要把你軟弱的一面展現給你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