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參加祭奠
「什麼?大師兄不見了?」凌肖睜大眼睛問道。
「不可能,大師兄不是應該在這裡主持的嗎?怎麼會突然不見?」彭子然同樣有些疑惑。
白朮回道:「他離開的時候曾經跟我說要出去一趟,只是沒想到出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但是我們依然可以感覺到他還活著,該不會是被人囚禁起來了吧?」凌肖滿臉傷心的說。
但是他們五人特有的一種感覺。
「幸好你們倆回來得及時,不然我們五行殿恐怕就沒了。」
聞言,彭子然兩人一臉的憂心,他們沒想到這次離開竟然出了那麼多事,更沒想到離開的時間竟然用了那麼長。
「對了,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回來?小木她們呢?」白朮奇怪的問道。
「木姐姐讓我們先把丹藥帶回來,他們還要去辦點事情。不過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回來了。」
聽到他們的話總算鬆了口氣。
肅寧聽到丹藥,整個人愣住。
「是什麼丹藥?」
彭子然懷裡把葉小木給肅靜宣要用的丹藥瓶拿出來。
「這是木姐姐給你的。」
肅寧雙手發抖的接過。
「太好了!靜宣有救了。」
一個大男人這時候也忍不住哭起來了。
儘管這樣,但其他人心裡沒有嘲笑的意思,他們都知道這近一年的時間裡,他有多難過。要是自己疼愛的女兒突然變得如此模樣,恐怕比他還要難受。
「那去吧!」白朮對肅寧笑道。
肅寧點頭,小心翼翼的拿著丹藥離開了。
龍少裴剛剛跟那些黑氣打鬥完,身上的傷還沒有及時處理,就已經飛奔回到肅靜宣所住的房間。
當他看到肅靜宣像以往一樣安靜的睡在床上的時候,總是鬆了口氣。
「還好,你沒事。」他坐在床旁邊的小凳子上,一隻手因為還有血跡,他便用放在旁邊的水盤簡單洗了一下,擦乾淨后才溫柔的摸了一下肅靜宣的臉,雖然一年時間過了,但是肅靜宣的臉還是跟以前一樣光滑,只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要不是她還有心跳和呼吸,恐怕也以為她是個死人。
正當他拿起肅靜宣手的時候,肅寧到了。龍少裴。看他那一臉的笑容,還有眼邊的淚水,很是疑惑。
「肅堂主,你怎麼了?」
只見肅寧喘著大氣說道:「靜宣的葯……」
龍少裴聞言,有些激動的問:「葯怎麼樣了?」
「找到了!」
激動得站起來的龍少裴像在做夢一樣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你是說,靜宣的葯……」
「嗯。」肅寧用力地抹了一把又流出來眼淚道。
龍少裴雙手捂臉,用力的呼吸。
「快,給她吃。」調整了一下情緒后,他立即道。
龍少裴把肅靜宣拉了起來,用肩膀讓她靠著。
肅寧抖著手把葯放在她的嘴巴里,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葯在她的嘴巴內融入。
「水!」
聞言,肅寧立馬走在桌邊去拿水。
他現在對龍少裴就像自己的女婿一樣,所以他的話他都會聽。
他把肅靜宣重新放回去。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肅靜宣的手指動了。
第一個感覺到異樣的是龍少裴,因為他一直抓著她的手。
隨後不久,肅靜宣終於張開了他期盼已久的大眼。
因為許久沒說話,肅靜宣看到面前兩個最重要的男人,只能不停的流淚。
肅寧兩個見她終於醒了,激動的抱著她,三人什麼也沒說,卻勝在千言萬語。
只是另外一邊,寧蘭雙眼無神的看著已經蓋上白布露出頭的良一。
這時候良一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換上了她剛做好的新衣裳。
本來她打算過兩日他生日就給他的,沒等到卻以這樣的方式送出。他們一直以為自己兩人有很多的時間相處。所以並沒有像其他情侶一樣說更多的甜言蜜語。
「我後悔了!那日你跟我說,想帶我去你老家看看,我應該答應你的。」
「要不你現在帶我去?」
「怎麼不願意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就去別人到家了。」
「唉,你醒醒啊!再不行我把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糕給你師兄吃了。你可不要後悔。」寧蘭守在良一的屍體旁,自然自語的說道。
她還是不敢相信,良一已經死了。只是她說時眼淚就沒有停過。
房間里只有她一人對著良一的屍體,其他弟子的屍體已經運出去送回他們家了。
良一是孤兒,唐恆算是他的唯一親人。
站在門外的唐恆,聽著寧蘭的話,心裡無比的難過。
正要推門而入的手放了下來,轉頭離開。他知道寧蘭想一個人陪著他。
回想起初遇良一時的所有一切,唐恆就覺得胸口被壓得難受。
他從房間里取出一珍藏的酒,獨自一個人在良一常去的亭子喝著。
幾位堂主見狀,沒有多說什麼,紛紛拿著自己的酒陪著他喝,其實何止是他呢,他們各堂堂主的弟子也死了不少,每一個心裡不難受至極,只是他們不能頹廢,他們還有其他的弟子要照顧。
五行殿,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悲傷。
……
街道上堆滿了百姓觀看,中間的道路暢通無阻,士兵把圍觀的百姓都攔在了邊上。
城門外有幾輛馬車緩緩的駛了進來。
「快看!那的應該就是公主的靈車!」其中一名百姓指著一個外面掛著白綾的車子說道。
眾百姓聽到后,紛紛跪了下來,對著靈車叩拜。
「公主!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
百姓們哭喊著,氣氛悲傷,讓易容后同樣站在一旁的北慕月動容。
她的百姓原來是如此愛戴她的,這多虧了他母后和父王勤政愛民!
百姓們跟著馬車一路走到了祭壇那邊。
這地方是北月國獨有的皇族祭壇,每一個去世的王族都在這裡接受百姓的朝拜,然後才運到皇陵去。
悲傷的哭喊聲,一路隨的靈車。
讓在那裡等待的南秋衣母子心裡不爽,一個離開那麼久,早就沒有消息的賤人,現在死了,追悼的人竟然有那麼多。
不過就算他們心裡不舒服,而且要為北慕月辦理這麼隆重的祭奠,依然厚著臉皮站在祭壇邊。
南秋衣更是用手帕坐在上面的高位,裝擦拭沒有的淚水。
祭壇的中央,站著一個巫師打扮的人,正在念著不知名的咒語,手中的搖鈴不停的晃動。只見他手裡抓了一把靈台上的米,然後往前面一撒,最後才放下搖鈴。
他對著旁邊站著的二王子說:「二皇子,可以迎接公主的靈體上來了。」
北冥昊點了一下頭,手一揮,就有侍衛把靈車裡的棺木抬了出來。
百姓們的呼喊聲更甚。
聽得北冥昊眉頭緊皺,卻依然手裡拿著白色的靈綢站在一邊。
當棺木被抬到祭壇的中央,北冥昊便把手中的白綢橫放在上面。
百姓們再次對著祭壇朝拜。
祭壇的周圍圍了不少的士兵,南秋衣身邊還有北月國的大臣。
那些大神這時候也手拿白綢,往祭壇走去,只是那些白綢都被掛在了一個橫木上,這橫木祭奠後會跟著靈棺一同運往皇綾。
大臣們的白綢放好后,接下來這是皇權的交接。
因為先皇後去世,皇位的繼承人就是北慕月。
而現在北慕月突然去世,按照北月國的習俗,交接儀式在她下土前進行。
南秋衣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了祭壇上。
一位官員手裡抬著放玉璽的盒子站在了他們母子的旁邊。
「皇權交接開始!」
正當南秋衣代替北慕月伸手去拿玉璽的時候,一陣大風吹來。
接著一名男子站在了靈車的旁邊。
守在祭壇下面的士兵紛紛用刀指向那人。
「何人,竟敢在公主祭奠上搞事,給我抓了他。」北冥昊大聲的對那些人說。
只見,靈車旁的男子取下了頭上的斗笠。
「是將軍!」
上面的大臣紛紛喊起來,就連下面的百姓看到他的時候都是一臉的恭恭敬敬。
他是先皇后的弟弟,也是他們北月國的將軍,他所立下的軍功很多。北月國周邊有不少的小國企圖進犯,都是他阻擋的。
「原來是大將軍!你不在邊境處為何在此?」南秋衣冷冷的說道。
男子言語冰冷的回答:「前幾個月因為有敵軍來犯,我不得不守在邊境,連我親姐姐的祭奠都無法參與,現在我最愛的外侄女也離我去了,難不成我還不能回來祭拜了嗎?」
百姓們也覺得這樣合情合理。畢竟大將軍可是北慕月的親舅舅。
聽到百姓在紛紛議論。南秋衣臉色難看卻不得不說:「既然如此,那給大將軍準備白綢!」
一名公公趕緊去拿。
男子一步步的走上樓梯,下面的侍衛還是一臉的防備。
當公公拿著白綢走過來的時候,男子故意把他絆了一跤。正巧把靈棺撞到了,靈棺上面的白綢落了下來。
「你怎麼做事的?」北冥昊。看到靈棺被撞開一點,立刻給了那公公一巴掌。
「來人,把這不中用的東西拖出去,亂棍打死。」
聞言,就有兩名侍位過來把那公公拖出去,那公公哭著求饒。
男子看到靈棺開了,正要伸手去碰,卻被北冥昊攔了下來。
他皺著眉頭看著北冥昊,冷言道:「怎麼?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