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良城風雲起 你娶我?(四)

第九十六章 良城風雲起 你娶我?(四)

良雲生從夢中醒過來,小小的酒壺一直漏著酒,沒有休止,地面早已濕了一大片,而廟宇由於很久已經沒有人修整,沉重的積雪壓在屋頂上,轟然塌下來,除了神像可以幫助良雲生抵擋住部分的落物,其餘的壓在了良雲生的(身shēn)上,而雪舞被他保護在自己的(胸xiong)膛下,那些落物砸在良雲生的後背,心頭的正對面。

「好痛!」良雲生把自己的腳給挪開,伸手摸了摸的心口,被汗濕了一片,而他腳下的酒發出濃烈的酒香,讓人聞著都要醉過去,良雲生看著腳下的水酒,許久才恢復過來。

轉頭看著看沒有醒過來的雪舞,良雲生把(身shēn)上的外衣拿開,把那個酒壺拿起來重新放回原處,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qing),那些酒水再一次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重新回到酒壺中,想不到這小小的廟宇,倒是大有洞天,暗藏玄機,突然,良雲生感到自己的脊背好痛,彷佛那個夢還隱約間存在著,那些鐵甲的長矛插進了自己的(胸xiong)膛。

良雲生把一口氣深深的吸進去,五臟廟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再一次把氣體呼出來時,還是痛,並且還暈了過去,幾步不著調的步伐差點讓自己摔倒,幸好一隻手及時抓住了香案,才不至於直接跌倒在地上,而他才正要抬起眼,感到了有一道光(射shè)過來,抬頭看去正是神像發出來的光,發光的地方時神像的手腕,一道金黃刺眼的光芒迸(射shè)出來。

良雲生慢慢走過去,用探險式的目光開始仔細地端詳著神像的手腕,走近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個環形的光環,它的形狀和大小正好跟雪舞手鐲的形狀和大小几乎是一樣的,這倒是讓良雲生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在大街上看到的那個影子,那個從鐲子裡頭出來又馬上消失的影子。

良雲生心想著,雪舞的手鐲不會就是這的鑰匙?加上夢裡看到的那些鐵甲,拼了命想要得到的不就是鐲子,良雲生把這零碎的東西組合起來,心中有一種茅舍頓開的感覺。

眼看地面上的水酒再次全部倒流回去,良雲生來到雪舞(身shēn)前,把那件外衣重新鋪在雪舞的(身shēn)上,他發現這裡還有一個隱藏起來的箱子,放在神像的後頭,一個正好和神像大小的箱子,漆黑如夜,良雲生走過去,正要去開啟箱子,可卻被神像手腕上的強光擋住了視線,就像天上的太陽直直照(射shè)自己的眼睛,良雲生不得不把眼睛閉上,像是瞎子摸象般向著箱子摸了過去。

摸到了,根據自己腦海中留下的殘影印象,良雲生把手伸向箱子的開口處,莫敖一條裂縫,卻感到了很強的力量在阻擋他,良雲生克服了一下,伸手強行摸金去,摸到了柔軟柔軟的東西,一把把它給拿了出來,眼皮感到了一種更為強烈的光芒(射shè)了進來。

良雲生睜開眼睛看著手裡的東西,是兩件縫在一起的嫁衣,使用上好的綢緞做成的,並且一針一線都非常的清晰,正在思考著這是什麼年代留下來的衣服,還有這廟宇到底還藏著多少玄機時,良雲生看到了衣服上有了明顯的字跡,第一句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正要往下看,又出現了另外一行字,但是還沒來得及看明白,那些字像是活了過來,出現在空中,『她是我的女兒雪舞,你要保護她,(愛ài)她,鐲子是她的(情qing)劫,也是她的詛咒。』

良雲生看著這些字,但很快就隱去,地面很冷,良雲生把這衣服鋪下去,再把雪舞輕輕抱起來,放到衣服上睡下,把外衣蓋在她的(身shēn)上,發現那個鐲子已經隱現在空中,發出淡紅淡藍的光芒,良雲生把鐲子取下來,拿在手中認真地思考著這到底是什麼?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良雲生還是決定把鐲子和神像的手腕聯繫起來,把鐲子放到了手腕處,果然是一道極強的光芒重合在一起,變成了白色的光,而神像的臉上也開始脫落下來,額頭太陽(穴xué)的地方裂開一條裂痕,開始裂成兩半,一隻手也開始斷裂,最後神像坍塌下來,成為一堆廢墟,鐲子帶著的手腕,放出一個老人的虛幻的輪廓。

「你會娶她嗎?」

並不存在的像是海市蜃樓的老人,發出了聲音。

「我是他的(奶nǎi)(奶nǎi),你要好好(愛ài)她,好好保護雪舞,這是她的(情qing)劫。」

良雲生看著老人慈祥的笑容,說道:「我要救她,那是她的(情qing)劫也是我的(情qing)劫,我要跟她一起渡劫,你孫女已經昏迷不醒了,救人!」

老人慈祥的臉上再次浮現出笑容,說道:「把你的手心和她的手心緊緊貼在一起,十指連心,心心相連,只要你是真心的,手心濕得像海她便自然醒過來了。」說罷老人已經隱去。

「心心相連,手心濕得像海?」良雲生喃喃道。

轉(身shēn)就把雪舞扶起來,把自己的手放在雪舞的手心,緊緊貼在一起,可是卻像一道閃電般流過良雲生得(身shēn)體里,讓他全(身shēn)感到了被雷劈的感覺,雪舞的手,跟冰塊一樣,冰冷冰冷的,可以把她(身shēn)體里的寒氣順著良雲生的手傳過來,快要把他整個人都給冰凍。

而這時候,那個倒下來的神像像是覆水回收般慢慢地再一次一點一滴地變回去,那個鐲子也重新出現,一切都像倒退回去,鐲子的再次出現,變成了翡翠綠的顏色,而隨著手鐲落在良雲生的手中,還有幾行發著黃光的字隱現在空中,「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念上一千遍,神女自然醒來。」

這一次為了雪舞醒過來,良雲生把所有的思緒都收回來,搓搓手掌,幾下深蹲,在做了幾個高跳,(騷sāo)動不安的心慢慢靜

了下來,又把兩腿揚起來飛出去,學著決鬥的武士緊握拳頭把自己內心的勇氣打出去,整個人像是變了一般,變得氣血方剛。

這才盤坐在雪舞的(身shēn)旁,把雪舞的手拿到自己的手上,把自己的手心和雪舞的手心緊緊貼合在一起,閉上眼睛,開始一遍一遍地念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雪舞的神色變得越來越好,時間悄然流去,外面的雪變成了棉花般溫柔軟綿綿的,良雲生慢慢地感受到了雪舞心裡的跳動。

…………

…………

每一次呼喚都可以感覺得到雪舞輕微的變化,但越是往下念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良雲生便感覺得到越來越困難。

雪舞的手突然抖動了一下,那種心有靈犀的感覺慢慢地清晰,良雲生彷佛可以進入雪舞的內心,那種微微跳動的感覺很美好,而這時候雪舞醒了過來,看著良雲生深(情qing)款款的樣子,雪舞的變得柔軟起來,但是雪舞還看到了良雲生猙獰的臉色變化,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良雲生,你怎麼了?」雪舞擔心的問道,學舞的手已經離開了他的掌心,可良雲生還在念念有詞。

雪舞慢慢地走過去,把良雲生抱在自己的懷裡,幾滴晶瑩的眼淚流淌下來,說道:「良雲生,你可快點醒過來,好餓,你快點醒過來帶我一起去吃好吃的。」

這時候良雲生微微睜開了眼睛,「你怎麼了?」

雪舞抬頭看著良雲生,用手把自己的眼淚抹乾,突然又撒(嬌jiāo)地哭起來,把手攬著良雲生的脖子,說道:「你總算醒過來了!」

良雲生突然有些不適應的咳嗽起立,這話不應該是自己對她說的嗎?再有就是雪舞緊緊摟住脖子,快要斷氣的感覺,「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這是要把我給活活勒死。」

雪舞下意識地放開自己的雙手,看了看周圍的一切,好陌生的樣子,好奇地問著:「這到底是哪兒?」良雲生蹙眉看著雪舞的眼睛說道:「快點離開,我帶你去玩兒。」

兩人開始瘋跑在了路上,「我的鐲子,我的鐲子!」雪舞大聲呼喊道,良雲生拉著她的手說道:「當了!」

沒多會兒,兩人來到了良城街道上,那種詭異的氣息一是一掃而空,街道上重新開始了一副繁華,(熱rè)(熱rè)鬧鬧的樣子,可駐足在這樣的天空下,除了看著那些人來人往的(熱rè)鬧,除了看著別人嘻嘻哈哈,來來往往的人各種各樣的表(情qing)變化,內心浮動起來的浪漫已是像潮水般退去了,沒有銀子的人,總是看見街邊的乞丐伸手過來要飯,自己也沒有獻出(愛ài)心的本事。

「走吧!」良雲生憋著一肚子的氣,拉著雪舞的手在屬於別人的街道上輾轉著,這可怎麼辦?

轉了會兒,聽到一處傳出

洪亮的聲音,「各位好漢,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這是(胸xiong)口碎大石,有願意嘗試的可以放馬過來,三百石的大石放在(胸xiong)口,一鎚子打下去。」

這時,人群里傳出驚恐的唏噓聲,有人在議論著這是要命的,有人說著這是酷刑千萬不可以嘗試,一個光著膀子,頭上扎著紅色圍巾的壯士,目光如炬炯炯有神,掌拳相握向著說有人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們,看好了,我就是要表演(胸xiong)口碎大石的勇士,三百石大石壓在我的(胸xiong)口,只是小菜一碟,等會兒還會向大家表演五百石大石的!」

看的人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qing),這是要出人命的呀!

緊接著一塊大石放在了壯士的(胸xiong)口上,一個大鎚舉了起來,一個壯漢舉起大鎚一鎚子打下去,嘣的一聲一塊三百石的大石在壯士的(胸xiong)口裂開了,而壯士輕鬆的站起來,再一次掌拳相握地向良城的老百姓行禮,看著的人除了佩服還是佩服,紛紛舉起大拇指說道:「神人也,神人。」

梆梆棒!

幾聲敲鑼的聲音響起來,「各位!各位父老鄉親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們這壯士為我們表演(胸xiong)口碎大石的絕活,可是練上十餘載的,如今人,只要是個人,那都是要吃飯的,等我們的壯士吃飽了飯再跟大家表演(胸xiong)口碎大石——五百石如何?」

自然良城的老百姓,從來不缺少銀子,這是良國第一城,這是良國的富饒之地,都紛紛把把細碎的銀子放到了壯士的盤子里,壯士以禮貌還之一一謝了。

良雲生靈機一動,開始擠開人群走了過來,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可以賺到錢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這位兄台,(胸xiong)口碎大石我也我可以。」良雲生拉住壯士的手,鎮定地說道。

壯士停下活兒來,看著良雲生的(身shēn)板,一副明顯看不起他的表(情qing)在壯士的臉上浮現出來,輕蔑地說道:「小樣兒,就你?我們這可是個技術活兒,你要是冒這個險,這一鎚子打下去出了人命這些銀子自然也便歸你。」

良雲生把手緊緊抓住他,讓他的感到自己的力量,說道:「那要是不死呢?」

不死?

壯士輕蔑的看著他說:「要是不死那這些銀子也歸你。」

良雲生臉上沒有任何錶(情qing),伸出另外一隻手指著壯士的鼻子說道:「你可不要後悔!」

壯士感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撲面而來,突然也就不敢再說話了,似乎這句話很輕,但卻底氣很足。

隨之,良雲生學著壯士裝模做樣起來,行完禮,便開始躺在那裡,招呼他把石頭要打自己的(胸xiong)口。

「這位是個年輕的少年,此番要來體驗我們的(胸xiong)口碎大石,這是一鎚子的買賣,這要是出了人命,大伙兒可都是看到

了的,這是他自己要來送命的。」拿著鎚子的人說道。

「少羅嗦,快把石頭放上來。」良雲生說道,那人看了眼良雲生,搬來最小的一塊石頭,良雲生看著,站了起來,向著所有人說道:「實不相瞞!這樣的石頭可不是看不起我不成,我最少也可以向大家演示一千石的(胸xiong)口碎大石。」

聽到這句話的雪舞,臉色都白了,大聲地呼喊著他,可由於人群中實在太過火爆,說話聲已經把雪舞的聲音給掩蓋下去了。

一千石!

不只是拿鎚子的人不敢相信,壯士不敢相信,所有人都不相信,這怎麼可能?壯漢練習了十餘載才可以承受五百石的重量,而一千石不說在良城沒有出現過,甚至在這世界還沒有人可以承受得住這樣的重量的。

拿鎚子的壯漢低眸看著自己的鎚子,心裡說道:「看來這小子是來送命的,想來砸我的場,科美那麼容易。」緊接著便開始高聲呼喊道:「各位,這個少年要給我們表演一千石的(胸xiong)口碎大石,可都準備好了!?」

沒有人回答,學舞把手指放進自己的牙齒間咬著,眼淚忍不住吧嗒嗒落下來。

而良雲生卻雲淡風輕地回答道:「我準備好了。」這樣的回答讓拿著鎚子的人驚恐不已,但看看良雲生突然又覺得這少年有點不自量力。

「這可是你自找的。」壯漢去吧兩塊五百石的大石頭端過來,壓在了良雲生的(身shēn)體上,而良雲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很多人都以為他已經掛了。

良雲生擁有斬地拳,這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在才把第一塊石頭放下來的時候,良雲生拿捏好力度,用斬地拳輕輕地點在石頭上,在石頭上點開一個小小的凹陷,這壓下來的石頭也沒有把重量壓倒自己的(身shēn)上,像是空氣一般,再把第二塊石頭壓下來,還是跟空氣一般。

良雲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連大汗都沒有冒出來,而那個拿著鎚子的人心裡虛起來,拿起一壺酒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壯壯膽子,最後把一口酒噴在自己的手上,摩拳擦掌,防止手滑出現不好的意外事(情qing),這才舉起鎚子。但又放下來。

「給位可都看好了!」

這時候人群靜下來,靜悄悄的聽不到任何聲音,每個人都在等待著一場震懾人心的事(情qing)發生。

「小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你小子要死,到了閻王那兒可不要記著這筆帳。」

良雲生聽到這話,淺淺一笑著,「死了也要上天堂,你可真是夠悲觀的,地獄可從來不適合我。」

「一,二,……」

在正要喊道三的時候,鎚子落了下來,良雲生及時把握好時機,拿捏好斬地拳的力度,根據他前世學過的,作用等於反作用力的原理,在鎚子落下來時,

同時把斬地拳的力量放出來。

轟然間!

嘣!一聲巨響。

大石碎了,這一次的大石跟以往的大石碎的不一樣,因為這一次一千石的大石變成了粉末,而以往的大石只是變成了裂開的幾大塊。

這可真的是讓這兩個經驗老道的表演者震驚不已,而那些看客中也有大跌眼鏡的。

最後便是檢查良雲生到底有沒有一命嗚呼,兩個壯漢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走過去,讓自己的聲音盡量不要發出來,伸手把良雲生給拉了起來,看起來像是死了,兩個壯漢大眼看著大眼,「這是死了?!」都低下頭看著良雲生的臉,良雲生猛地睜開眼睛,兩個壯漢被嚇到,驚恐地倒在地上,這怎麼可能。

良雲生做立起來,疲倦地伸了個懶腰,場面再度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靜,而雪舞偷偷地暈倒了。緊接著是雷鳴一般的掌聲。

良雲生聽到掌聲,看向人群中,正好看到雪舞暈倒下去,良雲生心裡吃緊起來,站立起來,而所有人都是噴噴佩服的聲音,一個中年人把一個包裹遞給良雲生,說道:「這是我們良城出的天才,我們良城可謂是人傑地靈,鍾靈劉秀,天才出少年,少年出天才。」緊接著又是不絕於耳的雷鳴般的掌聲。

「有銀子的都往這裡放。」把包裹高高舉起來,所有人都開開心心地把銀子裝進了包裹裡頭,而卻看不到良雲生了,良雲生正去理會雪舞。

把包裹裝滿以後,呼喊著:「少年,少年!」

有人回答道:「少年在這兒,在這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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