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
()深夜,疲憊了一天了的水門終於能夠休息了,雖然很累,但是也未嘗不是痛並快樂著。看到這麼多人都為他成為了火影而歡呼雀躍,水門自然是心滿意足。他一定回不負眾望的成為一個最優秀的火影,為木葉博得更好的讚譽,培養出更多優秀的忍者。
平復了一下有些浮躁的心情,水門只不過是在屋子裡靜默了片刻,便以其敏銳的直覺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常年在戰場上的生活使得他對於他人的氣息異常敏感,所以即使對方隱藏的非常之好,水門卻依舊能夠憑藉著本能感覺了出來。
苦無飛快地從腰上的忍具包里掏出來,架成隨時可以攻擊防禦的姿勢,水門一躍從屋子未封死的窗口跳到了屋外不遠處的櫻花樹下,擺出了戒備的姿態。眼睛小心翼翼地瞅著周圍,時刻關注著究竟有著怎樣的不尋常的動靜。
「誰!?」
他壓低了聲音問道,現在四周的居民都還處於熟睡之中,而且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神經過於敏感而產生的錯覺。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水門並不想貿然出手打擾他人的休息。①
回應他的是一些樹葉沙沙的抖動以及蟲鳴的顫音,依舊沒有任何人的氣息與動靜。但是即使如此,水門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他以親身經歷體會到,多少人就是因為一時的鬆懈而失去了生命。
「啊咧啊咧……」突兀地,一個陌生而又刺耳、像老人般沙啞的嗓音從他的房間內響起,隨後,若隱若現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了房間中。由於他是背對著自己現在身處的位置,所以水門無法識別此人是敵是友。但是能夠混入木葉並且不被三代大人的望遠鏡之術察覺到不對勁的話,此人的實力絕對是十分強悍!
「原本以為下午就可以見到你了呢,四代目大人。」那人轉過了身來,戴著一個十分奇怪的螺旋面具,只露出了一隻眼睛。略發輕佻的語氣使得水門的疑惑更重,戒心也更重了幾分。「果然木葉真是熱鬧的地方啊,在戰爭剛剛結束,新的火影上任總是一件令人心情愉快的事情,因為也象徵了一個新的開始呢。」
「你究竟是什麼人?」水門質問道,將口袋中的起爆符握在了掌心中,準備隨時擲出以尋求援兵。但是想到這裡,他又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既然這個人來到了木葉,那麼便不一定是要與他對敵的;畢竟現在的木葉由於他成為了第四代火影,幾乎全村的忍者都待在了木葉慶祝,如果是想要擊殺他,也未必非要選擇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斑,你幹嘛放出氣息讓他察覺到?我還以為你是直接想把他掠回去。」又一個不同的聲音從屋內依稀地傳到了水門的耳邊,只不過聲音比起那個帶著面具的人還要小上幾分,所以水門有些不確定他們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但是……倘若會危害到木葉的話,絕對不可饒恕。
「我可沒有掠人家的火影大人去做同伴的興趣。」被問話的人如此說道,甚至還帶了幾分無可奈何的意味。轉身,他再次看向了窗外的自己,拖長腔的聲音略帶慵懶。「四代大人,用苦無對準了前來參觀的客人,這就是你們木葉的待客之道嗎?」
「木葉可不曾邀請過鬼鬼祟祟地躲在別人家裡的客人!」瞪視著穿著黑色風衣的傢伙,水門一發力,直接使用了飛雷神瞬移來到了屋內,攻向了那個身影。在房間里的各個角落都有著他留下的術式,連木葉的各大地點也都留下了術式。換言之,只要這些人依舊身處在木葉的範圍內,無論速度究竟有多快,都不可能比飛雷神之術的空間移動更快!
「唔!」水門並沒有率先發動螺旋丸,僅僅只是用苦無劈下,意料之中的被對方躲了開。卻沒有想到,不僅僅是被躲開了,而且他被兩人同時制住了雙手。此時的他不僅無法使用飛雷神之術,更無法對對方進行忍術攻擊。
反身將查克拉凝聚在腳上,一腿踢出,水門用出了十足的力道。他心知,如果這一擊無效的話,那麼他在短時間內便完全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了。所以,即使成功擊中的可能性渺渺無幾,水門卻依舊高度緊張地想要看出對方是否露出了讓他可以反擊的破綻。
只是,他想錯了,屋子裡根本不止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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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用術來封鎖住四代目火影的記憶真的可以嗎?」奔跑在返回基地的路上,蠍有些煩憂地詢問著依舊一臉漠然的斑。既然波風水門身為火影,那麼應該是會定期檢測身體的情況,以防被他人設下了陷阱的。連他原本所處的砂忍村都有著這個習慣,更別提木葉了。「倘若被檢測了出來的話,那麼恐怕第一個被懷疑的便是我。」畢竟他的潛腦操沙在各個忍村的間諜戰之中可是赫赫有名的,能夠妨礙他人記憶的術數來數去其實也只有那麼幾個。
「砂忍和木葉的關係如何,都與曉沒有任何關聯。」斑輕聲回答道,此時已是深夜,陣陣寒風擊打在身上的感覺並不舒服,所以他想要快些回去。「況且他們也不一定會鬧翻,即使在火影身上做文章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但是木葉和砂忍才剛剛從戰爭結束中重修舊好,波風水門也不同於木葉長老團里的團藏那般激進,所以即使被發現,會再次引發戰爭的可能性也不大。」
「比起自身的安危,還是不想讓人民生活在戰亂頻繁的年代嗎……」白絕略帶迷茫地說道,沉默了片刻。「還真是偉大。」
「歸根究底,沒有任何人是會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的,因為這不僅僅是否定了自己,更對生育自己的父母是一種侮辱。」斑陳述道,卻猛然想起了蠍正是因為對於自己無法享受到父母的關懷而蛻變至此。轉頭,見蠍似乎毫無異常,斑才放下了些許擔憂。「個人的價值觀念不同,導致了人們願意為之獻出的東西也不同。有的人不惜背叛自己所信仰的一切苟且偷生,也有人會為了保護他人而不惜付出一切的代價。」
語畢,卻發覺四周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斑掃視了一下眾人,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種事情的理解與認可,也只能根據自己的價值觀念進行思考,不過是因人而已的東西。正如世界上並沒有絕對一樣,我認為,價值觀念的體現在於每個人的行為與生活環境。」如果一個人生活在和平安分幸福的世界中,除卻積極向上的部分,並沒有接觸過任何其他的觀念的話,那麼相信他也只認為積極向上是正確的,其餘的思維都是負面的。
每個人都有著先入為主的觀念,即使後天強加在了思維之上,那麼也難以扭轉懵懂時對於這個世界最初的認知。
「總而言之,飛雷神之術的破解方法已經到手了就好。我也不認為這個問題是非要糾纏下去的,所以不需要想的太過深遠。」倘若一直追究下去,那麼這種事情簡直就與雞生蛋、蛋生雞的道理相同了,浪費時間又沒有任何用處的事情,斑是不會去做的。話說話題是從什麼時候轉變的這麼深沉的?
回想了片刻所有的對話,斑鬱悶的發現,這似乎與他有著很大的關聯。
算了,下次注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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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怎麼暈乎乎的……怎麼回事?
水門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與天花板相視無言。又過了片刻,他才記起了昨天似乎是喝了不少酒。大概是因為如此所以頭才這麼暈,其實他的酒量並不怎麼樣呢。
略發懶散地揉了揉一頭金髮,水門忍著不適的感覺坐起了身子,此時方才發覺,他昨晚居然穿著火影服便熟睡了。在驚嘆之餘,水門連忙起身,準備去處理他的公務。畢竟現在可是他上任的第一天,遲到更是大忌!不過他其實也不是很擔心遲到的問題……
「飛雷神之術可以瞬間就到火影辦公室,所以不需要太趕……老師,你現在是這麼想的對?」
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房間中突兀地響起,惹得原本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水門立刻緊張了起來。在身體本能的戒備后,他才想起了擁有它的人究竟是誰。
「什麼啊,卡卡西,別突然說話啊。」噓了一口氣,水門著實是被突然出現的卡卡西嚇到了,卻想起了一個更令他奇怪的問題……「哎?卡卡西,你怎麼會在我這裡?」
「暗部的任務,來查看上任第一天的火影大人有沒有睡過頭。」從房樑上翻身躍下,卡卡西大力地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塵,惹來水門的幾分不滿。依舊略帶懶散和調侃意味的腔調使得水門在卡卡西加入暗部后,第N次感到小孩子真是越長大越不可愛。
「怎麼可能有這種任務啊……」水門喃喃的說道,但是與吐槽的話語不相符地露出了一個十分溫和的笑容。「卡卡西果然是在關心我。」
聞言,卡卡西默然。有些尷尬地撇過了臉,他果然還是無法對這樣的老師說出什麼「不是」的話語來,但是也不願意點頭同意。
水門自然是了解卡卡西那略帶彆扭的性格的,所以也沒說什麼。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只是臉上的那抹微笑卻從未褪去。飽含寵溺地揉了揉卡卡西的一頭銀髮,手心溫熱的溫度使得卡卡西的心不由得一顫。
抬起頭,他對上了水門如同大海般深邃的眼睛。卡卡西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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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成員還是不夠多,所以對於很多事情,有時候真的很麻煩呢。
略發出神地望著陰森甚至略帶潮氣的岩壁,斑如此想道,手指無意識地撫上了唇,這是他的小習慣之一。曉組織中,剩餘還沒有加入的成員有飛段、佩恩、小南、鼬、大蛇丸以及迪達拉,但是最小的迪達拉都不知道出生了沒有,更別提雨忍村裡的佩恩和小南了。雖然曉的成員全部都是一個個都是基本能滅國的S級叛忍,但是影分\身之術也不可能一直用——每次用完過後,疲憊也是疊加在本體上的,而且發揮出來的實力比起本體也越來越弱。更不是人人都有絕那樣特殊的血繼限界,可以分裂出兩個並且實力不減的。
現在看來,原本的曉組織大概是一直不斷地在換人著呢。難怪原著的他們對於同伴的逝去那樣的不甚在意,因為新同伴的添加速度也是極快的。而且由於他們並不是從一開始便是同伴的緣故,
「怎麼了,斑?」注意到斑似乎一直在若有所思著什麼,蠍有些好奇地問出了聲。原本已經棄之不用的流緋琥在蠍自從這次回到了基地后,又重新鑽進了其中,甚至還加上了一件曉袍。過於低沉嘶啞陰森的嗓音足矣令人不寒而慄,加上流緋琥那犀利又略帶血絲的眼睛,更是平添了幾分駭人之感。
「在考慮著是否要招收新的成員。」斑如此答道,漫不經心地繼續繪製著他手上未完成的解印符。這次的解印符便是用來破解波風水門飛雷神之術的術式的,儘管只能作用於個人,但是也能夠大大增加了與波風水門對陣時的優越性。曉組織與木葉的戰鬥恐怕是不能避免的,所以他必須要提早做好準備。「因為現在人手不夠,角都也不滿了很久了。」角都對於曉組織成員招收極為緩慢不滿早已不止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只是他一直以各種借口百般拖延著罷了。但是現在不同於以往,曉組織的大概情況在經過土之國那次被喻為「與其說是搶劫,還不如說是屠殺」的不倫不類的強盜行為後,就已經暴露在世界各國之下了;而且由於近期他們還策劃了幾起很大的行動,所以人手不夠的話,真的會很麻煩。
「好啊!」鬼鮫聞言,立刻表示他相當高興。因為自從他和蠍在同一個時期加入組織后,便再也沒有新人了。「不過加入之前我要先和他打一架!」
「希望你的眼光不要太差。」蠍似乎沒什麼興緻地撇過了臉,不過話語里蘊含的意義卻是同意了的意思。
「記得沒錯的話,下一次的行動似乎是應該去水之國。」絕緩緩地從地底冒出,上半身被如同捕蠅草一般的葉子包裹著,一黑一白的半邊臉令人過目不忘。「這樣的話,就去水之國附近找找看有沒有實力不錯的人如何?」
「絕,霧忍村的水影,那個三尾人柱力可還在我的寫輪眼控制下呢。」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斑無奈的搖了搖頭。霧忍村的忍者雖然實力都不錯,但是個個都不是省心的傢伙,所有人之中也只有鬼鮫一個還能夠加入組織罷了。
「那就在火之國的邊境逛逛如何?」九尾突兀地出了聲,軟軟糯糯的孩童嗓音在如此曉之中還真的是顯得極為不相符。重新跳到了斑的懷裡,討好似的蹭了蹭。「那附近的風景很不錯呢。」
「妖狐想去嗎?」溫柔地揉了揉九尾柔軟的皮毛,比自己體溫要熱的多的溫度也使得斑心情好了不少。「這樣的話,那就去看看,因為難得你提一次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