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父子日常
他眉梢微微挑起,道:「輸怕了,嗯?」
小糰子被宣澤瀚嚇了一大跳,急匆匆的衝到了夏薇晴身後,拽著夏薇晴的褲腿,道:「媽咪,爸比好可怕哦。」
宣澤瀚嘴角抽搐了幾下,這個該死的小子,每次有事情都拿他媽媽去當擋箭牌,等下非得好好的教育教育這個小子。
夏薇晴彎腰牽住小糰子的手,回頭瞪了眼宣澤瀚:「別整天欺負兒子。」
「我沒有。」
「爸比有。」小糰子嚷道。
「你這臭小子。」
整天就知道和他的老婆告狀,弄得他裡外不是人,還要被老婆教訓。
眼看著宣澤瀚站起身朝著這邊走來,小糰子更加躲到了夏薇晴的身後,不忘伸出腦袋朝著宣澤瀚做鬼臉。
宣澤瀚:「……」
夏薇晴無奈道:「好了,父子兩別鬧了,趕快吃晚飯吧。」
這一幕站在夏薇晴一邊的盛崇旭羨慕的不得了,這種嬉笑打鬧的家庭溫馨劇場,是他一直渴望而得不到的,就算當初在盛家,也只有媽媽給了他親情溫暖,而盛家的其他人眼中只有利益和財產,骨肉親情在她們眼中屁都不是。
四個人坐下后,夏薇晴心思細膩,自然察覺到盛崇旭情緒不高,她一邊給小糰子盛麵條,一邊偷偷的看著盛崇旭。
對面的盛崇旭說道:「別老是看我,你老公還在呢。」
宣澤瀚面無表情的說道:「放心,她絕不會看上你的。」
「我長得好看,你憑什麼篤定你老婆不會看上我的?」
宣澤瀚目光碟桓在盛崇旭臉上,淡淡道:「你覺得她會看上自己的姐妹?」
盛崇旭:「……」
宣澤瀚這一撥在他心口上插刀的操作真是夠溜,他覺得他現在已經要死了。
晚飯後,宣澤瀚又把小糰子提去下圍棋,在小糰子抗議聲中,宣澤瀚只說了句:「越挫越勇還是……不見趙櫻?」
小糰子登時間就老實了,乖乖的和宣澤瀚下棋,乖乖的被宣澤瀚虐,然後用濕漉漉的藍色大眼睛偷偷的看夏薇晴搶救。
然而,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夏薇晴當作沒聽到,煮了茶和盛崇旭去了天棚的茶室聊天。
這段時間她忙的暈頭轉向的,公司的事情幸虧都有盛崇旭幫忙處理,好幾次都聽劉荷娜說他睡在公司沒有回家,對此她真是感激的不得了。
剛剛坐下,夏薇晴就問道:「對了,那個周周最近怎麼樣了?」
盛崇旭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怒火中燒,忍不住罵道:「那個綠茶婊自從被她前男友的老婆鬧了一次之後,嚇得差點流產,我和歐野好心送她去醫院,她倒是訛上我們了。」
夏薇晴詫異的問道:「歐野還經常去醫院看她?這都多久了啊?」
「管他的呢,醫生讓周周卧床休息,她說不敢回家,直接就呆在醫院裡,然後哭著和我們說和家裡斷絕關係,在醫院裡孤苦伶仃的沒人照顧之類的。」
一聊到周周,盛崇旭就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大多數都在吐槽周周,但是夏薇晴聽的出來,他語氣里還是很佩服周周的。
因為她不僅會扮柔弱,關鍵是她有眼力勁,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扮柔弱,什麼時候不能扮柔弱,分寸把握的很好,饒是歐野也沒有辦法拒絕幫助她。
這聊天儼然成為了閨蜜之間的茶會了,可有意思了,夏薇晴暗暗想到。
盛崇旭問道:「我們好事倒是攤上事情了,你說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夏薇晴沉吟片刻,道:「按照目前的趨勢來判斷,周周應該很害怕再和她前男友糾纏,畢竟他岳母一家已經鬧過,如果我是周周,也會覺得前男友的岳母家不是好惹的,覺得前男友這條路不是很可靠,而歐野又這麼可靠,只是大學師妹都肯這麼幫忙,我如果是周周,目前又懷孕的話,我也會想有一個可靠的男人在身邊。」
盛崇旭一臉古怪的看著夏薇晴:「那這麼說,如果當初你在米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和歐野一樣的男人,你會不會……」
夏薇晴沉默了片刻,道:「那我得看看我對他有沒有意思,對方對我有沒有意思,願不願意接受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
盛崇旭白眼一翻兩手一攤:「那不就得了,你有底線,但是周周沒有底線,歐野壓根就不喜歡她,她卻在那邊纏著歐野,這和你說的興緻是不一樣的。」
話音剛落,茶室大門那邊傳來動靜,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去,竟然是宣澤瀚站在大門口。
盛崇旭站起來:「得了,你老公不滿意我纏著你說話,我先回去了。」
「好。」
盛崇旭從宣澤瀚身側走過,眼角餘光看了眼宣澤瀚,道:「嘖嘖嘖,好端端的高冷小王子,硬是成了一個醋罈子。」
宣澤瀚面無表情的答道:「你也是。」
盛崇旭:「……」
特么的,宣澤瀚到底在說誰呢?他好端端的吃什麼醋?
盛崇旭走後,夏薇晴和宣澤瀚一起回房間,剛進屋夏薇晴就問道:「對了,兒子呢?剛剛不是還在下棋嗎?」
話音剛落,夏薇晴就覺得耳邊一道冷風吹過,還沒回過神就被宣澤瀚壁咚在牆壁上,而他幽冷的雙眸此刻盯著夏薇晴。
「你又幹什麼啊?」
宣澤瀚捏住夏薇晴的下巴,冷冷的說道:「如果在米國的時候,有男人和歐野一樣,願意對你好不介意你有孩子,你對他也有好感,你就會和在一起?」
夏薇晴的心咯噔一下,得了,不該被宣澤瀚聽到的話被聽到了,這個醋罈子估計都已經把醋罈子翻掉了。
她坦然的迎著宣澤瀚的目光看去,道:「是。」
「是?」宣澤瀚眼神沉了沉。
夏薇晴道:「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是要承受社會很多有色目光的,再者懷孕的女人很脆弱,但凡是有一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出現,懷孕的女人是真的很容易被吸引的,我這是實話。」
宣澤瀚其實知道她說的沒錯,但是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