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旖旎
幽僻隱秘的後山石洞中,燃著一小堆篝火。
檀郎緊挨著篝火烤毛。
璃月坐在篝火旁,垂著眸,濕透的長發緊貼在她的背上,不是很舒服。
心還在一陣陣的抽痛,她必須得做些什麼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為這種感覺真的太難熬了。
她轉身回眸,看向靠在石壁上的那個與眾不同的少年。
之所以說他與眾不同,主要是指三個方面:
第一,他的衣著。黑色的料子,不知是什麼質地,表面泛著金屬般冷硬的光芒,樣式有些像箭袖,卻又不完全像,襟口袖角的紋飾簡單卻又異常精緻。束腰的金屬腰帶足有一尺寬,完美地貼合著他窄腰的弧度,契合出一種誘人的曲線,使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就像臨風一枝勁竹,修長,強韌。
第二,他是短髮,細碎的髮絲蒼羽一般覆在他的額角鬢邊,給他原本清秀的瓜子臉型平添了一絲野性。
第三,他的武器似是一把呈「S」的日月彎刀,這種武器璃月只在兵器譜上看見過,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他把刀別在背上,從她這個角度看去,只在他的左肩頭和右側胯旁看到兩點雪亮的刀鋒。
璃月唇角泛起微笑,她向來對獨特的東西興趣濃厚,更何況,這個看起來絕對不滿二十的少年長得委實不賴,額上細碎卻又自成風韻的髮絲下,雙眸長而亮,透著與眾不同的魅惑神采。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身形清俊呼吸淺淺,像是個來自暗夜的妖精,冷艷而又勾魂,誘人犯罪。
看著他幾乎不遜於玉無塵的俊美臉龐以及那肖似玉無塵的平靜眸光,璃月心中突兀地升起一種衝動。
她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子,將他背在背上的彎刀取下來放到一邊,然後伸手輕輕觸摸他的臉頰。
膚觸細膩而平滑,璃月有些受到蠱惑,偎著他坐下,纖纖玉指順著他筆直俊挺的劍眉一路向下,滑過他高挺的鼻,落在他淡紅色的唇上。
他的唇比玉無塵的豐潤一些,形狀也很完美,指腹按上去只覺得軟軟的,熱熱的。
玉無塵,了不起么?姑奶奶我隨便走走就能撿到個跟你不相上下的。璃月負氣地想。
出一回神,她抬眸看向少年,卻發現被她摸了這半晌,他仍然眼神平靜面無表情。她並沒有點他的啞穴,他卻惜字如金,擺明了不想跟她講話。
視她於無物?要不是她把他背到這裡,此刻他還冒著隨時可能被發現的危險躺在後山淋雨呢!
這樣的認知讓她瞬間著惱,不過眸光一轉掃到他的唇,她忽而笑了。
且讓她看看,他這份平靜,能保持多久。
她翻身跨坐在他腿上,上半身緊貼著他的胸膛,摟著他的脖子,一言不發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的唇。
少年眸中閃過一絲震驚,一閃即逝,璃月沒來得及捕捉,此刻她也無暇捕捉。
他的唇柔軟光滑,一如外表看起來的那般美味。想起適才在臨風館的一幕,她心中再次翻騰起來,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她試圖用舌尖抵開他的牙關,以便繼續更深入的探索。
他緊咬不放,以至於她一時不能得逞。
她放開他的唇,轉而看向他的臉,卻見他目光如刀,深邃的眸子帶著嗜血的黑暗色彩,冷冰冰地看著她,冰冷的殺氣因而在他身周無形蔓延,竟令璃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全身麻木還能散發出這樣強勢懾人的血腥氣場,此人的來歷,定不簡單。
若是常人,定會被他凜冽的氣勢鎮住,可惜,璃月不是常人。
她趴在少年寬闊的胸膛上,像只小貓般仰頭看著少年微微笑,道:「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誰都能上的。可是……現在你動彈不了,而我又很無聊,怎麼辦呢?」
少年目光又冷了幾分,盯著她不語。
璃月垂下眼睫,小手撫上他的胸膛,隔著衣物感受著他裡面的肌理起伏,誘哄一般道:「不如,你將就一下,從了我。」
少年表情不變,內心卻驚詫萬分,縱橫江湖近十年,他從未想過,原來這世上還有女色魔!更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毫無反抗之力地躺在一個女人身下,任她為所欲為。
終是他大意了,以為玉無塵只會經商不通武功,孰料,他發射暗器的速度和準頭,竟是他平生僅見。
此番,也不知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如果不能,那血影宮……
正想著,冷不防耳根處一陣麻癢,他一驚,陡然回神,發現騎在他身上的女孩正含著他的耳垂輕輕吸吮。
她吸他的耳垂做什麼?該不會是哪種邪術?從未有過情事經驗的少年強忍著因她的吮吸而帶來的那種奇怪感覺,在腦海中將自己所涉獵過的武學典籍都翻了一遍,沒有找到類似的記載。
「不說話就是默許,我不客氣了。」女孩低笑著,火熱的氣息輕輕地噴在他耳邊,濕軟的舌卻順著他的耳根一路向下,在他頸上調皮地到處亂滑,讓他癢得要命,如果不是心中極度氣憤,他幾乎會因此笑出來。
璃月從小出生於妓院,最近幾年在逍遙大道又一直混跡在妓院,對於女人挑逗男人的本事,不用刻意去學,日日耳濡目染也會的差不多了。
本來,她想把這些技巧用在玉無塵身上的,可惜,沒必要了。
原先,她以為一個男人除了相貌出眾討她喜歡之外,性格脾氣是否合她胃口也很重要。
但,她用了整整五年都沒能看透她中意的那個人,今後,也不必在試圖了解男人這一點上浪費時間了。
一個男人,入目的第一眼覺得驚艷,並能勾起她對他下手的**,那便足夠了。
其實在妓院的時候,她早就看透了,男人不過是受**支配的動物,根本沒必要對他們付出真情,只是玉無塵……讓她迷失了。
這樣徹底地傷一次也好,起碼能讓她以後活得清醒一些。
身下這個男人皮膚很好,而且在這般狼狽的情況下,他身上卻還隱隱傳來一絲皂香,可見,他很愛乾淨。
她喜歡愛乾淨的男人,如果一個男人邋裡邋遢,即便貌若天仙,她也不會有興趣的。
在他脖頸上製造了七八個小紅印后,她十分不甘且懊惱地直起身子,一邊與他的腰帶奮鬥一邊抱怨:「穿的什麼破衣服啊,這麼難解。」
少年盯著她,只覺所有的血都湧上了腦門。
自出生以來,即便沐浴,他也從不讓侍女在旁邊伺候。而今,他卻即將被一個陌生女人扒光衣服,而扒光衣服後會發生些什麼,不難想象。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麼會比被一個陌生女人強上更稱得上奇恥大辱?
尤其是,他根本不好女色,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沒有沾過女色。
胸口氣悶地幾乎要爆炸,卻又無可奈何。他乾脆閉上雙眸,就當自己已經死了。
腰帶鬆了,緊接著,胸口一涼。
不用睜眼也知道,她正盯著他。
明明氣得要命,可不知為何臉頰卻燙了起來,這種奇怪的現象,以前從未有過。
璃月瞠圓了烏黑的眸子,看看他肌肉發達的胸膛,再看看他秀氣的瓜子臉,有些懷疑,這風格迥然的臉龐和身子,真的是屬於同一個人的么?
不過,比起她在妓院偷窺過的那些男人的身體,他的身材真是該死的好極了,胸前腹部肌肉平滑緊緻而不糾結僨起,一塊塊恰到好處地包裹著他勻稱的體格。胸膛寬闊,腰腹勁窄,不狂野,卻性感。
「喂,你的身材真好!」她毫不吝嗇地讚美他。
少年努力地想讓自己心如止水,但,雙頰的溫度卻似不受他控制般節節升高。
她探出狼爪,撫了撫那平滑的肌膚,又伸指掐了掐那彈性十足的肌肉,為那不同於女子柔軟的陌生觸感新奇不已。
抬頭又看到方才還散發著冰冷殺氣的少年如今卻一臉羞憤欲死的緋紅,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好可愛呢。
她不懷好意地俯下身子,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隨即一路向下,不消片刻,他平滑的胸膛上便布滿了她小小的牙印和鮮紅的吻痕。
該死的,她到底在做什麼?小小利齒咬得他又疼又癢,而那濕軟的小舌滑過他皮膚的感覺,卻讓他莫名奇妙地渾身燥熱起來,這種感覺讓他隱隱地煩躁不安。
璃月抱著他的腰,趴在他□的胸上又舔又咬。第一次對男人做這種事的她也覺得很奇怪,明明只是想用他轉移注意力的,怎麼感覺好像停不下來了?而且他的身子好燙,害得她也跟著熱了起來,感覺有點難受。
「喂,我好熱,你熱不熱?」她小手撐在他胸前,抬起頭來問他。
他仍然閉著雙眸,對她的問話不予理睬。
她惱了起來,心道:就不信不能讓你有反應!
發過狠,她又愁了起來,該從哪裡下手呢?
低眸看到他胸前突起的兩個小紅點,圓圓潤潤像兩顆小紅豆一般,煞是可愛。她玩心頓起,伸出一指去碰了碰,卻意外發現他因為她的這一動作而眉頭微微一皺。
哈,觸動機關了!她嘴角勾起壞笑,伸指輕捻一下。他呼吸一滯,雙頰更紅了。
「喂,我發現你的死穴了,快,乖乖跟我說句話,我就饒了你。」璃月洋洋得意道。
少年雖然為她適才的動作煎熬不已,但這輩子他還從未向誰服過軟,也沒這個習慣向別人服軟。
再大的痛苦他都能熬過去,他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是以,他抿著唇,不屑理她。
見他那樣,璃月也不跟他廢話,用指掐了兩下后似乎還覺得不過癮,乾脆俯低身子以口相就。
小小的舌尖靈活地圍著那粒小紅豆轉圈,倏忽又一口將它含住,猶如嬰兒哺乳一般輕輕吸吮。如此往複,她玩得不亦樂乎。
好癢,好熱,好難受!從未有過的身體刺激讓少年幾乎忍不住要蜷起身子。他從不知道,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在特殊的情況下會讓自己這樣難受,這種折磨,甚至超過了三年前那次走火入魔帶給他的痛苦。
有什麼東西似乎在他身體里緩緩蘇醒,這種東西有自己的意識,他能感覺到自己從未體驗過它,也控制不了它,而喚醒這種東西的,就是現在伏在他胸前對他又吸又咬的陌生女子。
不行了,再這樣被她玩下去他一定會崩潰。幾番掙扎后,他有些微喘地開口:「你想殺我么?」
聲音柔軟而乾爽,雖然不帶一絲感情,卻仍然如金色的秋風一般,令人愉悅。
璃月一怔,這句話,她剛剛也問過玉無塵。
她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少年清俊的臉龐,嫣然一笑,道:「我捨不得。」
「那你最好停下,否則,將來你會後悔。」比起威脅,他的語氣更像是忠告。
「可我現在停不下來呢,將來的事,將來再說,誰又知道,會不會有將來?」她摟著他的脖子,語音嬌軟地靠近他,然後趁他一個不注意,迅速地噙住他好看的唇,靈活的小舌長驅直入,終是如願地探進了他的口腔。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