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小舞女(77)
「皇上的身體本就是老人之體,再加上那毒早已經侵入肺腑,即使福晉您不參與,皇上恐怕也難撐三日,這種事情,福晉不過是個推波助瀾之人罷了。」
「誰也不想擔負謀害這謀害皇上的罪名,皇后不想,三王爺也不想,但是本福晉也不想。」
舞姬繼續說道:「但是事情一旦暴露,就必須有個人來承擔這個罪名,皇后自然是不認的,本福晉也不會認得,那麼只有三王爺是最好的人選了。」
「秀環,那個宮女你可得好生照料著。」
「福晉莫不是想要?」
「沒錯,本福晉就是想要拿這個來要挾三王爺,鞏固本福晉的地位,這樣,就不怕那些個年輕的小狐狸精。」一抹狠厲色劃過舞姬的眼睛。
「可是,娘娘,這可不利於培養夫妻感情。」
「哼,三王爺在哪裡?」
「他……他在剛剛入府的丫鬟那裡。」
「什麼!不過是剛剛讓李總管招買回來的粗活丫鬟,他也看得上。」
「福晉,息怒。」
「秀環,你說說看,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樣的男人,你說本福晉要是年老色衰了,豈不是地位不保。」
「等三王爺出府,將那個丫鬟帶上來,本福晉就不信治不了這這個王府了。」
「福晉,可是那個丫鬟可是王爺的新歡,你如果現在收拾她,豈不是惹王爺不快。」
舞姬聽了,這才稍微冷靜,她不能衝動做事情,三王爺畢竟是個好色之徒,回頭很快就會找個新歡了,她沒必要為一個姿色捎佳的丫鬟就如此大動干戈
「好,過段時間,本福晉再處理掉那個丫鬟。「
到了晚上,三王爺回來。
李總管嬉皮笑臉地問:「王爺,前幾日您買回來的丫鬟,如今正在廂房等您。」
三王爺眉頭微皺:「本王今晚沒有空去理會這些事情。」
李總管碰了一鼻子灰,不過都是常態了,他轉而笑道:「王爺是想去哪個地方過夜?」
「嫡福晉呢?」三王爺問。
「福晉正在屋裡用膳,需要小的通報一聲嗎?」
「不用,本王直接去就好了。」
舞姬正在三王爺府偌大的嫡福晉的屋子裡,享用著膳食。
三王爺一入門便看到此番場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本王的嫡福晉,怎麼會一個人享用膳食呢?」
舞姬看到來者,說道:「王爺,用膳了嗎?」
秀環見王爺來了,帶著屋裡的奴僕紛紛下去。
三王爺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水:「本王,今日見了母后,她可是說了等三天的喪期一過,就會立本王為皇上。「
舞姬展露笑顏:「那真是恭喜王爺了。」
「舞姬,你以後可是我朝的皇后,而本王將是我朝一國之皇了,哈哈哈……」
舞姬跪下,行了標準的迎接聖上的禮儀:「臣妾參見皇上。」
「哈哈哈,平身。」
三王爺順勢擁舞姬入懷,屋內燈火漸暗,偶爾傳來喘氣聲。
今日是服喪的最後一日,蘇白白依舊是一身白衣,仍然遮擋不住,少女的芬芳。
舞阿媚小跑進來:「白白,我們快點準備好,等會還有最後一天的服喪哭訴日子。」
「嗯。」
蘇白白與舞阿媚一同出現在皇宮的服喪地。
其餘的舞女見到了,都紛紛下跪行禮。
舞阿媚笑著說:「白白,你瞧瞧,我們學了這麼久的禮儀,結果我都好長時間沒用上了。」
「這不過是皇上的服喪日,高位主子們都必須靜坐宮殿之中,等待新皇帝的安排,可個個都憂心著,哪有心思派人欣賞風雅舞蹈。」
「白白說的有道理,可是最近還是覺得太過悠閑了。」
「你舞蹈練習的怎麼樣了?」
「唉,最近沒有心情。」
舞阿媚神情湧現落寞。
「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不成,白白是沒聽說嗎?」
「你說的可是三王爺登帝的事情?」
「就這件事請。」
蘇白白噗嗤笑道:「傻阿媚,三王爺登帝對你來說可是件好事情啊,這樣你的親姐姐舞姬福晉豈不是我朝的皇后了嗎?」
「話雖這麼說,可是我總感覺有些不詳的預兆。」
「哪來的預兆敢侵擾我朝的舞花舞阿媚娘娘?」蘇白白調侃道。
「真的,白白,我說的可是事實。」
舞阿媚焦急的地跺腳。
「好,我知道,不過我更加的認為是你,擔心你的姐姐,一下子成為我朝的皇后,會不會有危險,可是這些都是杞人憂天,你該做的是好好地祝福你的姐姐。」
「我……」
一個宮女過來:「參加舞姬蘇白白娘娘,舞花舞阿媚娘娘。」
蘇白白回答:「平身。」
「舞姬蘇白白娘娘,宮外有人求見您。」
宮外?蘇白白回想了下原主的記憶,自從原主小時候入宮后,在宮外連個熟識的好友都沒有,怎麼會有人來求見呢?
「好,本宮知道了。」
舞阿媚說道:「白白,你去吧,這裡的服喪哭就交給我了。」
「阿媚,這邊就交給你了。」
蘇白白跟著宮女穿過複雜的宮道,原本是人潮湧動的皇宮,漸漸變得人跡罕至。
在宮門的側邊,是一個雜草叢生的角落,看來也是多年未有人清理。
忽然,領路的宮女對著蘇白白下跪:「請舞姬蘇白白娘娘,就下奴婢好友的命。」
蘇白白微微皺眉,看來是有事情發生,她也覺得奇怪,自己如今還差『復仇』這一任務,沒有完成,怎麼這幾天會這麼安靜。
果然,還是發生了事情。
「你說吧。」蘇白白冷冷地開口。
「舞姬蘇白白娘娘,奴婢知道將你騙過來是奴婢的不對,奴婢是犯了宮規的,可是奴婢,奴婢是沒有辦法了,這才出此計謀。」
「你可知你這是犯了欺瞞高位主子的罪,你這條命本該丟掉了,哪裡還有臉面求本宮。」蘇白白冷哼道。
「舞姬蘇白白娘娘,只要您能夠救得了奴婢的那位好友,您要怎麼處置奴婢都可以。」
蘇白白見那個宮女哭的可傷心,面上誠懇,這才放緩臉色:「算了,你這個奴婢,暫且將事情說出來。」
「謝舞姬蘇白白娘娘,奴婢喚杏雨,專門照顧皇上院落里的花草樹木,而奴婢的好友喚洛譚,本是太醫府指定的御用檀香更換宮女,可是兩年前,她就開始變得奇怪起來,當時奴婢問她發生了什麼,她沒有說話,可是,可是,奴婢最近卻收到了好友的血書,那是奴婢好友親手寫下的,奴婢認得她的字跡。」
杏雨將血書從衣袖裡拿出來,蘇白白看到,上面紅色鮮艷的大字,潦草地寫著幾句話:「皇上,三王爺。」
「就這些嗎?」
「是的,舞姬蘇白白娘娘,洛譚就給了奴婢這張血書。」
蘇白白好看的眼珠轉動:「你說的那個洛譚,她是如何將這血書交給你的?」
「這是奴婢打算清洗過往的衣裳時,發現從衣裳中掉落這封血書,奴婢,認得那是洛譚的筆跡。」
「那你又為何獨獨來找本宮?」蘇白白犀利地眼神望過去。
「奴婢是聽洛譚說的。」
杏雨繼續回憶:「那是皇上病重,三王爺被關入獄的前幾天晚上,洛譚來到奴婢的房間,與奴婢聊起了許多開心的往事。」
「可是……」
時間回到幾天前。
洛譚剛剛更換掉盛滿毒的檀香,三王爺說這次有毒的檀香一旦更換掉,那麼這种放毒的事情,將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洛譚淡定地離開皇上的宮殿。
杏雨正好去總庫存那裡領了幾顆好看的花草,打算全部都按照總庫房太監的吩咐,全部都種植到皇上的宮殿,保佑皇上龍體康復。
「洛譚,你去幹嘛呢?」杏雨看到了前面神色匆匆地洛譚,喚道。
洛譚緊握著自己的衣袖;「啊,是杏雨,你這是去幹什麼?」
「我剛剛領了些新的花草,總庫房的太監讓我種植到皇上的宮殿。」
「那你還不趕緊去,我剛剛得了太醫府的傳召,擔心誤事了。」
洛譚解釋道。
「這樣啊,那你可得趕緊去,太醫府的沈太醫可是個一板一眼的老頑固,可小心別給他逮到了什麼錯處。」
「好的,就如杏雨所說,我得趕緊趕過去。」
洛譚笑著道別,又急匆匆的趕往太醫府。
杏雨慶幸地想:「好險自己當初不是干換檀香的官職,不然這,還得平白無故的受氣。」
糟了,她得趕緊回宮殿播種,不要錯過最佳時間了。
洛譚站在遠處,仔細地看著杏雨,確認她走遠后,又立刻調轉方向。
「三王爺?」洛譚來到一處破落的宮殿。
「你這小頑皮,可讓本王好想。」三王爺習慣地抱住洛譚。
「三王爺真壞。」
三王爺順勢親了芳澤:「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洛譚小心地從衣袖中拿出檀香:「三王爺這是最後一個有毒的檀香,以後是不是都不用更換了。」
三王爺看到,眼睛放光,想拿走這個檀香,洛譚速度更快地將它移入袖中。
三王爺皺眉:「洛譚,你這是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