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王沅的畫卷
她從哪裡知道自己有身孕?司徒嫣然歡一句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但終究還是及時的咽了回去。
捂著嘴,司徒嫣然歡在看向自己的肚子時,是滿臉的驚詫和難以置信。
她有身孕了,她又有身孕了!
這句話在她的腦海中不停的閃過,最終化為了司徒嫣然歡彎起的嘴角,以及滿臉的笑。
「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北堂澤。」
葛聶一口答應了,隨之叫了宮女進來,一番叮囑后,帶著小皇帝離開。
他們的離開並沒有影響到司徒嫣然歡,她現在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在幾次三番的摸肚子后,司徒嫣然歡耐不住了。
直接叫了宮女,讓她們給自己收拾東西。其中以衣物為主,還讓她們準備了一些食物。
「對了,再給我準備一些銀兩。」宮女們的忙碌中,司徒嫣然歡又添了一句。
話音一落,當即就有宮女跑了出去,片刻后拿了一些糕點回來。
「王妃娘娘,您看這些可以嗎?」
視線一轉,司徒嫣然歡連連點頭。主要是吃的就可以,其他的都沒問題。
而另一邊,小皇帝與葛聶離開后,便直奔了皇后的宮中。
看著那跪在庭院中的柳皇后,小皇帝皺起了眉。
「你可知自己做了什麼?」
柳皇后低著頭,一聲不吭。
小皇帝等了片刻,搖頭。留下一句死不悔改,便走了。
「皇上怎麼了?」
小皇帝抬頭看向葛聶,「葛將軍,你說朕是不是做錯了?」
攝政王正在前線殺敵,而他的王妃自己卻保護不了,更甚至還差點讓人沒了孩子。
攝政王妃曾經流產過一次,小皇帝是知道的,這是攝政王的第二個孩子,若真的出了事,他完全想象不到北堂澤會做什麼。
魏國看似龐大,但是在攝政王面前,已然毫無秘密。
若是攝政王真的因為生氣,而要毀了魏國,怕是輕而易舉。
想著,小皇帝將自己的這些想法都說了出來,得到葛聶肯定的回答之後,眉頭皺的更緊了,片刻后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口氣問葛聶。
「朕是不是該,休了這個皇后?」
「皇上不必太過著急,現在該做的,是將王妃懷孕的消息送到邊境。」
炎國與魏國的戰爭不可能說停就停,已然一個多月,看情況還會更久。
司徒嫣然歡的消息也有一個月沒有傳過去,北堂澤怕是已經不安了。
這個好消息,應該能夠安撫他一段時間。
兩天後邊境大營里,北堂澤看著從京城送來的書信,久久沒動。
「王爺。」白玉飛從外走進,看見沒拆開的書信,頓時瞭然。
「卑職給您拆。」白玉飛說著拿過書信就打開了,一看內容,整個人都驚住了。
「王,王爺……」
完全不利索的話倒是驚了北堂澤,「把話說全了。」
「王妃娘娘懷孕了!」
砰的一聲,北堂澤身後的椅子倒在了地上,再看北堂澤,已經一把抓過白玉飛手中的信,看了起來。
平穩的雙手隨著往下看了,顫抖了起來,在看到那懷孕二字時,北堂澤已然不知該如何說話了。
「白,白玉飛……」
「卑職在。」
「她,她……」
白玉飛露出一個微笑,幫他把話補充完整。
「王妃娘娘確實懷孕了。」
北堂澤低著頭,突然大笑了起來。
有什麼事比得上這個?隔了沒多久,她又懷上了。哈哈,第二個!
北堂澤在大營中來回的走著,完全不知該做什麼。
這一幕落在白玉飛眼中,只有欣喜,王爺是真的特別高興。
「報,十裡外發現炎國將士的身影。」
北堂澤一下收了欣喜,神情中帶著幾分狠厲。
「玉飛。」
「卑職明白。」
白玉飛說著,轉身出了帳篷。
好消息傳來,那麼這邊自然也要回以好消息,這一直拖著的戰爭可以提前結束了。
北堂澤的回信還在路上時,邊境大捷的消息便傳回了京城。還沒等京城的人欣喜,又一個消息再次傳來,炎國再次來犯。
反轉的太快,就是京城中的百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而此時的司徒嫣然歡,已然回到攝政王府。
剛進門,阿奴和阿羞就撲到了她身上,「王妃娘娘,您到底去哪了?」
司徒嫣然歡摸了摸兩個人的頭,笑著說就在宮中。隨著視線一掃,沒發現十九,有些疑惑。
「十九呢?」
阿奴和阿羞站直了,聽到這句話,對望一眼。
「她和白丹參去了邊境。」
「去了邊境?」
「是的,最開始是白丹參說要隨軍離開的,然後十九在兩天後追了過去。」
聞言,司徒嫣然歡露出一抹會意的笑。這是白丹參的付出有了回報呢,十九看似嘴硬,但其實心中對白丹參的好感也很多呢。
三人又說了會兒話,還是阿奴先反應過來,忙拉著司徒嫣然歡回了木風軒。
「看奴婢們的記性,王妃娘娘快些坐下,可別累著自己。」
微微一笑,司徒嫣然歡在兩人驚詫的目光中,將自己有身孕的事情說出。
「真的?!」阿羞驚叫,沒等司徒嫣然歡給回答,就慌張的在房間中走來走去。
那晃來晃去的架勢,直看得司徒嫣然歡和阿奴頭疼。
「你能不能暫時停下?」阿奴揉了揉額頭。
「停,停下?」阿羞茫然的重複了一下,立刻乖乖的站住了。
然而阿羞剛正常,阿奴又不正常了。
司徒嫣然歡被兩個人弄得十分無奈,最後只能大喊一聲停,在兩人全都站住后,直接將人趕走了。
看著熟悉的房間,司徒嫣然歡站了片刻,最後躺到了床榻上。
不過片刻又突然坐了起來,打開門便讓阿奴去找一個人——北明風。
「北臨王?」阿奴疑惑,但還是轉身去了。
就在司徒嫣然歡等待的時候,阿羞從門外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幅畫卷,臉上都是不解。
「王妃娘娘這個是王沅王小姐送來的。」
王沅?她給自己送東西做什麼?
司徒嫣然歡不解著,從阿羞手中接過畫卷,打開一看,更茫然了。
只見那畫中,一枝紅梅從牆頭探出,在白雪的映襯中,格外的舒展而又美麗。